“你發什麼瘋!”眼看這女人一口潔白的牙齒就要咬在我胸口,加之她貼上來抱着我,將我左胸口那個被碎片扎破的傷口又疼了起來。我怎能不怒?
更別提現在是病毒變異爆發的時候,傳染的已知途徑就那麼兩條:被咬中或者傷口感染。萬一這個瘋女人帶着病毒。我豈不是要倒黴?
看她還不收斂,我左手迅速回收,貼着自己的鎖骨和胸口猛然下滑,一下就頂在了她脖子上!
只是稍稍發力。在拉開一點兒距離的時候,我反手一掐就將她細長的脖子掐在手裡,她立刻就呼吸困難,臉色發紫起來。
“你真是個瘋子!”我罵了一聲將她扔在牀上。冷冷道:“再這樣亂來別怪我不客氣,看在楊咪的份上這一次當什麼都沒發生!”
“你個王!八!蛋!”那中年女人居然不怕,喊了一聲又要向我撲來,像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可不等她起身,我便前跨一步一腳踢在她小腹,等她捂着肚子倒牀翻滾的時候我快要失去耐性:“彆嘴裡那麼髒。我問你,我和你見過嗎?認識嗎?你爲什麼罵我?簡直有病!”
她比我想象中恢復要快一些,不過也在牀上挺了快半分鐘才緩過勁兒來。等她終於能呼吸順暢的時候,指着我狠聲道:“要不是你,我家咪咪會抑鬱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你,我家詩詩會熬成老姑娘了也不嫁?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到現在都找不到她?”
啥?抑鬱?不嫁?走失?
我了個去,這罪名挺大的好不好,飯不能亂吃,話更不能亂說!
“你有病是不是,沒事兒給我按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做什麼?我和楊咪早就沒有關係了,五年都沒聯繫過,怪什麼我頭上?再說了,她抑鬱和不嫁能和我有關係麼?”
我對着楊咪的母親一頓吼,倒不是我情緒失控激動,而是我最討厭別人不稱心便將事情往我身上推。
可我話聲剛落,這楊咪母親便跟着喊道:“很多女人怎麼了?我家楊咪那點兒不如她們?身材、長相、學識還有財富,哪一點比不上?你把她塞入你的後宮會死嗎?那一個男人還嫌女人多了?”
我聽到這裡不由鬱悶,這是什麼娘?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這不明顯將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麼?還讓楊咪加入我的後宮團,難道要楊咪做沒有感情的x工具?
不過看她激動的樣子,恐怕楊咪還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但我想了想卻不打算多管,她楊咪的世家,不論在盛世還是亂世,都應該能混得開,現在我急着調查這場異變,然後趕往帝都再去愛琴海,其他人都先靠邊站。
想到這裡我不再搭理她,甚至我連茂叔的死也懶得問了,愛怎麼的怎麼的吧!
“陳富貴,你等等......”就在我即將邁出臥室的剎那,這中年女人突然改變了口氣喊了一聲。
“算我錯怪你了好不好,我是神經病,我是瘋子,但我求求你,找找咪咪吧好嗎?我知道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是龍騰的當家之一......”
“九龍宗已經解散了!不要再提什麼龍騰!”我聽她說這個心裡不由就是一陣煩悶,若不是這九龍宗,恐怕也不會有今天這場浩劫!
楊咪的母親一下從牀上衝了過來,拽着我一隻胳膊喊道:“好,好!我不提那個,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找找楊咪,救救她!現在我知道有這個能力的人只有你一個了,其他人......在這變亂後,再也求不到了。就是楊咪的爸爸,他也不在人世了......”
楊藝文死了?!我聽到這個愣了一下,楊藝文才四十出頭,正值壯年,怎麼會突然就死了。還有楊咪怎麼就失蹤了?茂叔怎麼也死了?
我看了一眼門外的茂叔和在小姨家門口的女孩,便立刻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咪的母親聽我終於出聲去問,她那嘴巴便立刻吧嗒吧嗒的說了起來,像個機關槍一樣不停。不過這女人思路倒還清晰,說話也流利,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將事情說出了個大概。
事情說到底還和楊藝文原來掛靠龍騰有關,當初百潤聚集了不少世家勢力,爲了打到龍騰這個正面的支柱,曾經對楊藝文進行過狙殺。也就是很早之前在他們辦公樓門口那次失敗的行動。事發後楊藝文躲會帝都深居簡出並廣派安保,倒也躲過一劫。
可就在九龍寶藏事後,各宗解體下,原來一些本來還在水面下埋着的私仇便沒有了明面上的顧忌和約束,於是很多不和的世家開始了明裡暗裡的火拼。
其中便牽扯到了楊藝文的集團公司和另一個世家,這五年裡雙方交手不下六七次,各有損耗。而楊咪貌似也因此受到過生命的威脅,再加上一直沉淪在我對她的拒絕中無法自拔,故此她對自己父親的事深表不滿,想要遠遠脫離開這個家尋求自己的生活。
而巧合的是,就在楊咪畢業不到一年後,終於悄無聲息地消失時,楊藝文的死對頭也對他下手了,楊藝文於變異爆發前數日身亡。那個敵對的勢力要斬草除根,將茂叔殺了,順便尋找楊咪的下落。
但與楊藝文早早離異的楊咪母親恰好在今天回來找茂叔問事情時,撞到了來斬草除根的對頭,也正因爲那對頭不知道這女人是誰而躲過一劫。
當我將這些聽完之後,不禁嘆了口氣。這是很正常的恩怨仇殺,雖然距離古時幾千年,但其套路並未改變,也是再正常不過。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這楊咪的出走似乎與我有一定關係,說白了就是沒答應她,讓她對愛情這個東西產生了悲觀的想法進而偏激。
“阿姨,說真的,這事兒與我並不相干,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我能說的就是如果我有這方面消息,我絕對會幫一把。可很多事情都是盡人力聽天命,你也做好準備。現在外面亂的很,想必你知道了,所以你還是早早做打算的好。”我本想一口回絕這個中年美婦,但想想還是不願直接去告訴她我的想法。
於是繞了一個彎將想法表達出來說給她聽,希望她能有個心理準備。
這中年美婦也不是笨蛋,加上情緒已不再那麼激動,很快便聽出我話裡的意思。她有些無奈的又想哭出聲卻別我組織,只好留了一個她的聯繫方式和地址,再三懇求我之後,才走回屋裡。
我問她茂叔的屍體怎麼解決,她說自有辦法不需費心,我便也沒有多問,只是走到茂叔身前規規矩矩的給這個老人鞠躬三下算是拜別,然後便進了小姨家中。
因爲幾年中我們一直在堡壘別墅居住,這邊的房子幾近閒置,所以家裡落灰很多。
當我看到牆壁上那些照片的時候,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心裡焦急。
“大哥,她、她們是你的親人?”女孩子走到我身邊問了一聲,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可那女孩兒就像一個好奇寶寶,竟然緊接着問我:“她們都是誰啊,怎麼看起來一個個都貌美如花,而且長相幾乎全都不同,怎麼會都是你的親人?”
“呱噪!”我心中正難受,哪裡有心情聽她叨叨,忍不住回頭就呵斥了一句。
女孩兒一看我變了兇樣,立刻就低下頭去乖乖站到一邊。
我搖頭暗忖是不是自己情緒失控,走到沙發前坐下然後開始抽菸。看着那女孩還愣站在那裡,我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讓女孩坐下,然後便不說話了。
但就在十幾秒沉默後,這女孩突然變開始解釦脫衣,不到五秒的時間裡,她竟然直接脫.光衣服,雙臂抱緊,兩腿交錯就站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在輕微的顫抖,然後那如椒一般的細r還有少毛髮的下面,明顯有些發育不良,連一點兒興趣都提不起來,更搞不懂她這是唱的哪一齣。
“喂,好端端的脫.光幹嘛?有病?”我冷冷的問了一句。
她聽到我的話便是一哆嗦,咬着嘴脣像蚊子哼哼道:“我、我......我想跟着你!我什麼都不要求,只求......一口飯吃!”
“那你現在就是想用身子來交換了?”我聽了之後心中又開始生氣,本來在加油站我給她扔刀之舉就是想讓她明白女性“獨立”的多種概念,可沒想到她倒好,竟然走一步退三步。
女孩兒輕輕點頭,就在點頭之後,竟然鬆開了雙手並且微微張腿,那潛在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能看出來你很強!你比我見過的任何男人都強!我能感覺到這一點,我不知道、不知道這樣大亂還會持續多久......但我想活着。可、可我沒有什麼值得你看上,所以、所以我只能這樣了。”她沒有擡頭,只是輕聲訴說,一邊說着一邊慢慢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雙膝跪地,哆嗦着伸出手就向我那個地方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