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是粉紅色的,疊的方方正正,我拿起來的時候感覺潮乎乎的,像是剛纔被她一直攥在手裡。
她忘了?還是故意落下的?
我笑着將紙晃了晃。一股子香水味道撲面而來。沒想到這紙還用香水噴過,實在是我想了一下,擡腿便向臥室外走去將這東西還給她,可當我打開門的時候我停了一下。將門輕輕的合上然後靠在牆邊將摺疊的紙慢慢打開。
可當我打開紙的一瞬間我給愣了,這紙上居然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幅很小的畫,看上去像是q版的漫畫一般。
第一幅是她在前面走着。後面跟了一隻半大不大的癩蛤蟆。第二幅是她躺在一個漆黑的空間裡閉着眼,一個對話框一樣的東西在她腦袋上,然後那對話框裡是一隻正在咧着嘴笑的癩蛤蟆。第三幅圖則是她和急個姐妹正被人騷擾,然後一直癩蛤蟆跳起來用舌頭去攻擊那些騷擾她們的人。第四幅圖則是很多人圍在一起看打架,然後這個癩蛤蟆在場中打着打着正在變身。
至於最後一幅,則是那個癩蛤蟆已經變身成人,抱着一把95在林間穿梭前行。在五副圖的最下方還特意寫了三個大字:臭蛤蟆!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這裡竟笑了起來,因爲這太淺顯易懂了,我就是那隻臭蛤蟆。而且我居然還從蛤蟆變化成人了。
這恐怕不是什麼漫畫或者敘事,這是我在她心裡形象的轉變過程。她恐怕也不是不小心將這個東西留在我牀上,她看起來是故意的。這由幾幅畫組成的,應該是一種她內心的表達,是一份別樣的情書!
這樣看來,她口中那個追她的人不知真假,但是她有喜歡的人也許就是我了。
“幼稚”我自言自語了一句正要向牀邊走去,突然身邊的臥室門一把就被人推開了,我還以爲是楊咪害羞了要來取回這個東西,卻不像來的人是詩詩。
她此時手裡正拿着一個剛剛削好蘋果,她看到我站在門口愣了一下,又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我手裡拿着的東西。臉上那表情瞬間就不好看了。
“拿着!我爺爺問你去不去部隊,趕緊回話!”她冷冷的說了一句,轉身“咣”的一聲將門關上,然後走掉。
我看着被塞到懷裡的蘋果,還有自己手中握着的那份“情書”,忍不住苦笑起來。真是何苦來哉!
鬧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尷尬,我也懶得再去學校找宿舍的兄弟玩,他們這幾天練的很苦,因爲在國慶前夕要進行匯演,這幾天實際上就是最後的衝刺,有時候會一直練到晚上**點鐘,所以去了也是白去。
自己鑽在屋子裡琢磨事兒,等到快六七點鐘的樣子才走出臥室門去看看那個阿姨有沒來做晚飯。結果等我下去的時候,發現她們都吃過了,但是所有的鍋碗瓢盆裡竟然是空空的,而且垃圾筐裡倒滿了沒吃完的飯菜。
“我湊,好狠”我嘀咕了一句搖搖頭,轉頭看向在沙發上坐着的四個女孩子,幾步走到她們面前笑着問道:“你們咋就不能給我留口飯吃呢?想餓死我的節奏啊?寧可倒掉也不給我,哪位大仙乾的?”
我這話聲一落,南音先是捂着嘴笑了起來,繼而是安然。然後她們兩個向另一邊瞅去,我看到楊咪和詩詩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看電視,鳥都不鳥我的樣子,我便知道是誰幹的了。
“最毒莫過婦人心”我嘀咕了一句,轉身向冰箱走去自己弄吃的。
“說誰呢?”
“說誰呢?”
我話聲剛落,楊咪和詩詩竟然在同一時間揹着我喊了起來。
我扭頭一看,只見她們倒是沒有看我,而是她們兩人互相對望着,互相看了幾眼,捂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兩人抱起沙發上的抱枕便一起向我砸來。
好吧,惹不起我躲得起,趕緊換了鞋出門,直接溜到小區門口的飯店裡搓了一頓纔回到屋子裡。
可等我回來的時候,四個女孩子竟然全不見了,又不知道去哪裡撒瘋。大概快11點的時候,我都已經睡了一覺,才聽到她們四個唱着喊着回到了家裡,揉揉眼出門一看,除了南音外,其他三人都是東倒西歪的醉的不成樣子,那酒氣大的薰死個人。
“富貴快來幫我,我要弄不住了!”南音看到我在樓上向下看,便急忙喊了一聲讓我下去幫忙。
“你們這是去哪裡玩兒了?喝的不少啊。”
“學校附近的一個酒吧,她們在你走了以後說無聊,便提議去玩一下,結果越喝越多都給醉了。虧得我們回來的早,要不那酒吧裡的人都看着不正經呢。快快,你扶着詩詩和楊咪,我要累死了,你把她們兩個扔牀上就好。”南音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便撒開手只去顧照顧安然。
我趕忙走上一步,兩手張開直接攔腰就把詩詩和楊咪給摟了起來,就和抱兩袋白麪一樣上了二樓她們的房間,然後把她們兩個扔在牀上。可剛把她們仍好我便聽到叮叮咣咣的聲音,低頭一看才發現詩詩手裡竟然還提着一個小袋子,裡面還裝了三四瓶易拉罐裝的啤酒,看樣子準備回來繼續的。
女人瘋起來可真可怕。想到這裡我撿起來啤酒在她們桌子上放好便關了門直接回到臥室去繼續睡覺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不到,我剛淺淺的入睡,便聽到自己的臥室門被人打開,我睜眼一看,竟然發現詩詩穿了一身哆啦a夢的睡衣走了進來。
“陳富貴!給我滾起來陪我喝酒!”她連燈也不開直接走到我牀前,將四瓶易拉罐的啤酒往牀上一放便也坐了下來。
我張大了嘴巴,驚的都能嚥下一顆雞蛋,我萬萬沒有想到詩詩竟然用這種命令式的強硬口吻和我說話。
“你喝多了吧?快回去睡覺,我正睡的香呢。”我嘀咕一句不想看她發神經,轉過身背對着她攆她走。
“我沒喝多!我已經酒醒了!我連澡都洗了,起來陪我喝酒,要不我今晚上就耗你這裡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詩詩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雖然舌頭有些大,但聽上去也不像醉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這才略略安心。
我真怕她喝的醉呼呼的還和我喝,然後說些不該說的,做些不該做的,那就麻煩了。
我慢慢轉過身坐起來,看着夜色中她呆呆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開口說道:“詩詩,只喝一瓶,然後你回去睡覺。行就行,不行就拉到,ok不?”
“成!”詩詩應了一聲,打開兩罐啤酒卻不給我,她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問道:“富貴你和我說實話,你下午拿着的那幅圖是不是楊咪給你的?”
“倒不是她給我的,是她掉在門口,我剛好撿到拿起來看了。”我知道她是什麼心思,所以不願意說的直白了讓她不舒服。畢竟她是在楊咪之前就和我說過這個事兒但被我拒絕的。如果我言語上有什麼類似偏向楊咪的事情,她肯定不樂意。更何況她現在還多少有些醉着,不能激,只能順着。
她聽到我的話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笑的樣子在青白的月色中倒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呢。給就給了唄,反正你也不會答應,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和我說實話,那天晚上我問她的話,還有我悄悄說給你聽的,你是不是都聽到了?你要不說實話,你就、你就一輩子陽痿不舉!”她拿着手中兩瓶啤酒慢慢的晃動起來,盯着我一下都不放。
說實話,我被她這句給雷到了。一個美女,一個有些喝醉的美女這樣對一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那多半是帶着調戲意味的,不過以她的性格來看,在微醉的時候說這個倒也不算稀奇。
“湊,我陽痿不舉,你做萬年春秋大夢去吧。我是聽到了,有什麼問題嗎?”我一邊說一邊從她手中去接啤酒,可她卻就是不給。
“我、我告訴你啊陳富貴,我不管你之前怎麼樣。你要是答應了她卻沒答應我,小心我拿槍斃了你,那樣我會恨死你的。給!喝完滾回去睡覺!”她霸道的說了一句,不過最後卻說錯了,居然讓我滾回去,要知道這裡可是我的臥室好不好。
我二話不說,接過她手中的啤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說道:“好了,喝完收工,你可以回去了。”
誰知她笑了一下,喝了一小口自己瓶裡的,然後將她那瓶給我說道:“我喝不動了,你幫我、幫我喝完,喝完我就回去。”
我遲疑了一下,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不過兩瓶啤酒不算什麼事兒,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直劈手接過她的那瓶酒一仰頭又喝了個乾淨。
她衝着我笑了起來,將剩下的兩瓶酒放在牀頭櫃上。走到門口說了聲“好夢”,然後輕輕關上門走了出去。
這是幹什麼?奇怪的詩詩
我躺好繼續去睡,可不到5分鐘,我突然發現自己眼前有些模糊,整個人腦袋濛濛的,身上燥熱的不得了,繼而又過了幾分鐘,我腦子裡竟然開始出現一些不該有的畫面,整個人陷入一陣莫名的性奮中。
就在我難受的翻來翻去的時候,突然一隻冰涼的小手搭到了我的脖子上,然後那隻手慢慢的撫上了我的胸膛,繼而一具香噴噴的充滿彈性的**軀體就貼了上來。
我舒服得忍不住嘆了一聲,慢慢的扭轉暈乎乎的頭去看,卻看到詩詩那張有些羞澀、又有些期盼的臉正趴在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