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知道老頭兒是什麼意思了!
老頭沒有明說,但他這種種卻是說我見鬼了!
可就算是有鬼,那不只有晚上纔出來?白天鬧個什麼勁兒?
這時一陣莫名的恐懼籠上心頭,整個人站在透光的樓裡。卻硬是感覺到了一種陰森恐怖。也就在這個時候,整個人看周圍任何東西都覺着不同了,都覺着那些殘破的東西多少都帶着一絲說不出的詭異勁兒。
深吸一口氣,暗罵自己不要嚇自己。蹬蹬蹬幾步跑到樓下被小風一吹,這才發現自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怕嗎,不還是有點兒怕的。關鍵是太邪乎了,好端端的在鬼宅裡溜達。悄沒聲的就出來一老太,還神經大條的要從木板上抱起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球,然後還來了一招“踏雪無痕”,那個感覺,真瘮的慌。
我又點了根菸壓壓驚,這纔想起去找剛纔那個老頭,可一想人家早已上了電梯回家去了,看我和躲瘟疫一般,怎麼好找?
但我仍舊不死心,繞着小區裡一圈接一圈的轉了起來,還想找到像這個老頭一樣知情的人。但一路下來,老頭老太太的倒是遇到了幾個,可要麼是不知情的,要麼就乾脆就閉口不說,理都不理我。最後嫌我問的煩了還說再廢話叫小區保安過來弄走我。
一看是這個狀況我沒轍了,任憑我錢多力氣大,外加有點特異能力,可我卻真的不能把這幾個老頭老太太怎麼樣。
等我灰溜溜的出了小區,回頭又看那個破敗頹廢的“鬼樓”時,心裡莫名的躁動起來:那個未知的短信可以不理不睬,但這詭異的事情一定要搞清楚。
站在馬路牙子邊兒上想了一陣,決定還是用手機上網先查一查有沒什麼這方面的“權威人士”,還別說,輸入幾個關鍵字後,度娘還是出了一大片這些工作室或者個人的“光輝戰績”和聯繫方式。
於是來了興趣,嘗試着打了幾個電話,可裡面不是從天干地支開始,就是從人鬼殊途講起,一聽就是說書那種嘴皮子溜的專業吹貨,根本就切不中要害。
暗歎度娘推廣坑人,無奈之下先打了個車回到公寓,看到一樓桌子上一堆水果零食,我便知道幾個女孩子已經回來了。可看看並沒有人出來,側耳一聽才發現幾人竟然都睡着了。
回到臥室躺下,看了看時間,現在洛杉磯那邊應該晚上十一點多,也不知道那幾個妞兒都睡了沒,想了想給樑玉打了過去。
電話接的很快,電話那頭響起一陣迷糊的聲音:“你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吧,一次次的不是給龍瑤打就是給月月打,想讓我關你小黑屋的節奏是吧好睏,你就不知道早點給我打啊,瞌睡死了。對了,前兩天你說的那個軍演的事兒我沒有告訴她們,我幫你想了想,如果m國有人對你下手,他們的盟國是曰本,那就應該和神秘勢力掛鉤的,也和水宗有關呢,我幫你問爺爺了,爺爺還沒回復,估計在查呢。不過你也知道,這種事兒涉及到國家的機密了,所以查起來比較難,有點耐心,另外你也小心點兒。”
“知道了,放心,那個事兒先放一邊。我問你個事兒啊女人,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我抱着手機躺在牀上,聽到她的聲音莫名的開心。
“鬼?大半夜的說着幹什麼?”電話那頭響起了起牀聲,然後是咕咚咕咚的飲水聲。
我估計她是口渴了,等她喝完水後,我開口道:“你那裡是大半夜,我這裡卻是下午三點多。聽你的口氣,你真的害怕啊?”
“不是害怕,這個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你問的很突兀。其實咱們人類對很多東西的認知很窄,就比如你說的這個鬼,我記得很多報道都說那是腦電波的干擾,說所謂的鬼和靈魂都是人體死亡之後殘留的一種電波信號,有的人求生**很強卻死了,或者有的人冤死怨氣很大,這種電波信號就會留下,如果環境允許,可以留下很久。”樑玉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像是在思考什麼。
“女人,有啥說啥,我覺着這是別人的觀點。像你樑家從古至今一直傳代,又是記錄九龍宗的興衰,肯定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我今天就遇到了一個在鬼宅裡走路不留痕跡的老太太,找人去問,結果都是跑江湖的,滿嘴跑火車沒一個靠譜,這纔想起來向我的女人求助。”
“用我的時候就想起來我了,煩死你了!”樑玉嗔怪了一聲,不過繼續說道:“如果按記錄來說呢,這個世界上卻是有鬼,發生的案例數不勝數,只不過國家爲了其某些目的不願承認罷了。不過,我們龍伏一宗卻始終認爲出現鬼的時候,那是多維度重合,也就是位面重合的結果。也許我們現在能認知到三維、四維甚至更多,但其實這個世界有很多維,在那些我們看不到的維度裡,就有和我們同樣或者不同的生靈在生活,大家相互之間是相互重合的,卻並不影響。但在某些特殊的條件下,兩個位面或者多個位面就會互通,也就能見到彼此。”
我聽到她這番話,彷彿有些開竅了:“你的意思是,其實鬼是生存在另一個位面或者維度裡的?而我們能看見的,是在兩個維度裡來回穿梭的或者搖擺的那種?照你這麼說,還真有地獄和天庭了。”
“你說的大差不差,其實九龍雙鼎很多秘密也和鬼有關,只不過你暫時沒有接觸到而已。古人好多科技比我們現代人發達,他們對人性本生的認知要比我們強,強的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這個再詳細的我也說不出。等我回去的時候帶你去看典籍啊,那裡有很多這方面的例子,甚至有一些特殊的儀式能轉換維度,不過那都是禁用的,爺爺不許用。話說回來,你自己怎麼跑鬼屋去了?”樑玉又和我解釋了一些東西,在最後的時候問起我鬼屋的事兒,我便把那個短信告訴了她,她聽了之後也摸不請對方的意圖,但很堅決的告訴我不要去。
兩人卿卿我我了一陣,我問她能不能找一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並且在帝都的人幫我看看,她說幫我問問,這個不一定有。真正懂這些的很少,更不會拿這個當成職業,他們有他們的規矩,有時候幫人也是偶爾爲之。
兩人聊了一陣之後便掛斷電話。正準備起身回學校看看舍友,卻聽到房門被敲響了。
開門一看,發現來人居然不是詩詩,而是楊咪。
這倒讓我有些意外,我愣了一下問道:“有什麼事?”
“嗯進去說可以嗎?”楊咪似乎有些猶豫,此刻的她竟然沒有表現出來那種大小姐的架子,說話居然客氣了起來。
我撇嘴一笑,閃身讓她進來,將門帶好然後坐在了椅子上:“說吧,楊家大小姐有何吩咐?”
“你這人真是不生氣、不生氣!”她聽到我的調侃剛皺起眉頭,卻在後面自言自語的勸自己,那樣子十分搞笑。
“我問你個問題啊,希望你認真的回答我!”她長出了一口氣後,一臉嚴肅的走到我的牀邊坐下。
“說啊,沒問題。”
楊咪咬了一下嘴脣,兩隻手絞在一起不知道放哪裡好,張了張嘴又閉上,欲言又止。
“喂~”
“我”
我看到她扭捏的樣子覺得好磨嘰,所以出聲提醒,不想她也正好開了個頭,兩人同時說出一個字撞車了。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揮揮手讓她先說。
“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但我身邊就你、老豆、茂叔三個男人,這種事情我只能問你,不能問他們的。”楊咪說到這裡慢慢的低下了頭,剛剛恢復白皙的脖子和臉上起了一片紅暈。
我聽了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什麼話還只能和男人說?難道是類似於月經只能和媽媽還有閨蜜討論的那種兩性問題?
我再次聳聳肩,心裡卻暗忖要真是什麼太那個的問題我可不會回答她,否則鬧出什麼笑話來,我豈不是要糗大。
“我想問問你要是、要是有人追你怎麼辦?”
“啊?”我一聽笑了,這算什麼問題。都大學生了,談戀愛,被追或者追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這還要問我麼?難道真的想安然所說,她還沒談過戀愛,也沒被異性拉過手?
“笑什麼笑嘛!人家正兒八經的問你呢!你卻在這裡嘲笑我!討厭死了!”楊咪一看我的樣子,臉上更紅了,她也顧不得矜持直接從牀上起來甩手就打我,不過她那點兒勁兒,卻和給我撓癢癢無異。
“哎哎,你回去,我好好答你,不笑了不笑了!”我輕輕的推了她一下躲開,又捱了她無數白眼,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我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開口道:“有人追你是好事兒啊?我記得咱們剛搬過來的時候不是有個那誰追你麼?好像還是一路從高中追到大學,挺癡情的。你喜歡就接受,不喜歡就拒絕。這個真沒什麼好說的。”
“那那關鍵是、是”她聽了之後點點頭,然後慢慢擡頭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咬着嘴脣吞吞吐吐起來。
“關鍵是,我自己有、有喜歡的人了”她說道最後就和蚊子哼哼一樣,臉紅的不像樣子。
“你有喜歡的人,然後又有喜歡你的人。那你自己決定咯,你想選哪一個都好,這是你的自由,犯不着來專門請教我吧?”我快速的回答了一句,這問題很好解決吧?只看看現在那些電視劇都能生出自己無數套路。
“問題是、關鍵是,那個、那個”
“哪個?”
“不和你說了!你個白癡!”她說道最後突然起身,怒哼哼的瞪了我一眼直接就跑出了我的房間。
“有病”我嘀咕了一句搖搖頭,起身去拿牀上的手機,卻發現在她剛纔坐的地方躺着一張被摺疊起來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