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的爆喝聲,手中的石球就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就在所有人都突然轉頭看我時,那中年男子“啊~”的慘嚎一聲,然後捂着胸口便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又齊刷刷的將腦袋扭了回去看向那中年男子。整個場面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這時唯一扭過頭來盯着我的,是木若呆雞的馬軒。他眼睛睜的滾圓,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他的眼神疑惑了幾秒,旋即變成驚喜。
我朝他點點頭。然後從黑色塑料袋中拿出了被報紙包好的砍刀,開始朝倒地的中年男子走了過去。
這時旁邊桌子上的人已經反應過來,雖然他們不知道我是誰,但這不妨他們明白我是他們的敵人。
“艹你大爺的!”我剛走出三四步。旁邊桌子上一個胖子怒罵一聲,抄起酒瓶子就跳起來砸我。
我在那一霎眯着眼睛朝他瞪去,突然發現那胖子的動作竟然慢了不少,就像是他要將手中的瓶子遞給我一般。不是慢動作,而是正常的速度遞了過來。
不要這麼叼吧?難道這也是我在儀式之後的新能力?
這個想法只是閃了一瞬,眼中的酒瓶瞬間開始加快!我趕忙伸手抓住酒瓶向下一帶,用砍刀的刀柄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喉結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種怪異的感覺突然消失,眼前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唯一不同的,是這個胖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喉嚨裡發出“嚯嚯”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然後鬆開酒瓶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向後撞去,看起來這一下子幾乎讓他無法呼吸了。
其實我的本意是要用砍刀殺雞儆猴的,就算我變身超人,這裡的百多人也能用人海戰術把我給淹掉。我一直在等第一個人出手,只要他敢出手我就敢動刀剁了他,然後再說其它。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居然有了1秒左右的慢視能力,這讓我改變了策略的同時不由欣喜若狂。
我冷冷的掃視一眼周圍衆人,然後繼續邁步向前。
“弄他!”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周圍鼓譟聲大起,頓時便有三四個人離席向我撲來!
我向後退步的同時再次凝聚目力,可我發現剛纔那種特殊的能力居然用不出來。
“我艹!”我頓時心中一驚,一把將砍刀上的報紙扯掉,衝着左邊貼過來的一人便是一刀!
刀鋒並未開刃,但砍刀卻有足夠的傷害力將皮膚砍開!
只見這人的上臂突然血光四濺,一道三寸左右的傷口處皮開肉綻,那人的我着傷口連連後退,疼的冒出一頭冷汗。
我不敢停留,因爲正面撲來的兩人已到眼前,我猛的向後撤開,那被他們握在手中的酒瓶子帖着我的衣服沿兒就劃了下去,不可謂不驚險。
“哈嘿!”我怒吼一聲揮刀便砍,雖然初時我的動作不算快,但我可以感動自己的四肢在那一瞬間就像要爆炸一般,一股來自體內的力道竟不自覺的帶着我加速向前!
快!快到我自己都不太適應!
他們的酒瓶也僅僅是剛剛甩下去而已,但我此時已經以驚人的速度折返到他們面前,而我手中的砍刀,照着兩人的雙腿就是猛砍!
“噗!”一聲破瓜般的沉悶聲響起,手中的砍刀已經入肉,瞬間帶來的阻滯感讓我不由下意識的加力,刀過,血噴!一人慘叫着向後倒去。
此時我手中掄回的砍刀正巧碰到另一人的酒瓶上阻擋了一下,只覺得肩頭一痛,這邊他已經揮出了一拳。
但說實話,他這一拳也僅僅是讓我痛了一下而已,我反應過來擡腳便朝着他的要害狠踹,還不等他再次揮拳,他已經捂着下面倒地了。
爽!身上的血液開始,他們流出的鮮血、痛苦的表情,不但沒有嚇到我,反而成了一種潛意識裡的催化劑,讓我迅速的興奮了起來。
我沒有想到我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這樣,雖然還不可能以一敵十,但如果只是四五個人,我相信他們絕對難以近身。
“艹!艹!上啊,大家一起上弄死他!”最後一人看到我瞬間幹翻三人,大概是心生膽怯,不但沒有向我繼續衝來,反而是略略的後退,他左看右看開始出聲招呼同伴,不斷的揮手,卻發現周圍人只是都站了起來,卻沒有人和他一起。
“狂、狂哥”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後傳來了何業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正發現何業不停的在嚥着吐沫。
“狂哥你、你咋變這麼厲害了,這、這和以前的你簡直是天差地別!我感覺我說不來了,你太猛了,就和電影裡一樣!”何業一邊說着,一邊有些顫抖的將砍刀上的報紙扯掉。
我一看他扯報紙的動作,不由有些好笑。我說了一句“一言難盡”便扭回頭去,看了場中一衆地痞流氓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我不敢走太快,但是每一步都無比堅定。我甩了一下手腕,手中砍刀上的血跡被甩起一線飛了出去。
“我不同意!你們誰若是有意見,大可以過來問問我手中的刀同意不同意!”我一邊走一邊提聲爆喝,整個人處於一種崩緊的狀態,隨時準備着預防突發的襲擊。
然而整個大廳依舊是安靜的,除去那幾個躺在地上的人在各種慘叫,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當我走到剛纔退開的那個混混面前時,他一驚之下連忙倒退,不想卻被自己凌亂的腳步給絆了一下,“哎呀”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我搖搖頭看着他的樣子,繼續向前。
沒有人擋我,沒有人出聲。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那種被衆人盯着的壓力,不過這對我影響不大。要知道早在兩年前,凌雲社第一次聚餐之時那場面比這個要大,要知道在樑玉的生日宴會時,那場面比這個更不知道要宏大了都少倍。
這時我看到兩人正將倒地的那個中年人扶起,但那個叫“三兒”的中年人似乎被我傷的不輕。即便是被扶了起來,但仍然需要人架着才能站穩。
我走到他面前,看了兩邊扶他的人一眼。其中一看和我對視了一下便低頭走開。但另一個卻是盯着我不出聲。
“鬆開。”我對着他說了一句,但他搖了搖頭。
“我不想多造孽,鬆開!”我再次對着他說了一句,他依然搖頭,看上去到十分堅定。
“愚忠,你扶了一個不該扶的人!”我的話聲剛落,空着的左拳便閃電般朝他臉上砸去。我看到他瞳孔猛的收縮,但卻只擡起一隻手架起來要阻擋我的拳頭。
我心中微怒,揮出的左手猛然加速,一拳砸在他的手掌上,然後又帶着他的手掌以更快的速度砸向他的臉龐!
“咚!”他被我一擊之下猛的後仰,然後直愣愣的摔倒在地。而被他扶着的“三兒”也軟軟的摔了下去。
“三兒是吧?”我將砍刀扔在一邊兒,蹲下身子看着滿臉痛苦和憤怒的中年人。
“你知道不知道你欺負的是我兄弟?誰給你的自信見人就欺負?你又給你的權利見女孩子就調戲?你不是很牛逼麼?你不是很厲害麼?你不是走遍全市高級酒店都沒人敢惹你了麼?你媽媽生下你來到現在,一定沒有和你說過一句話,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過別說是山,你他媽的連撮灰土都算不上!”我說完後拍了拍他的連便站起身來。
“你麻痹的你偷襲老子,否則我廢了你箇中二傻逼!”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忍着痛,在看到這種場面下還又說了一句狠話,我真不知道該說他是英勇無畏,還是說他腦子進水。
我沒有理會他,他現在只能用嘴逞能,不過這語言對我沒有一點兒傷害力。
“軒子,你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快兩年不見,你居然玩起了這麼大的陣仗?這個是你女朋友?”我直接從三兒的腦袋上跨過去走到仍在發愣的馬軒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富、富貴,狂哥!”馬軒突然說了一句,兩眼便開始發紅,他低下頭用手抹了抹眼睛,一把將我摟入懷中又開始泣不成聲。
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我更能感受到他此刻心情的複雜。但我不知道的是,我現在該說什麼。
“馬軒,收拾一下跟我們走吧。帶上你女朋友,別再這裡幹了!”何業在一旁嘆了口氣,然後蹲下身子讓我扔在一邊兒的砍刀拎在手中。
“可我工資還沒開,我對象也沒開。壓了兩個月了。”馬軒一邊點頭一邊向看了一眼他女朋友,說道工資時候臉色有些尷尬。
她女朋友也低下頭卻沒說話,而是跑到一邊將那個大堂經理給扶了起來。
“我陪你去要工資,走吧!其它的等一會再說。”我笑着讓他帶路去辦公室。五人便在百多雙眼睛下向場地外走去。
就在我們五人剛走了沒幾步的時候,突然一個禿頂戴眼鏡的中年人擠了過來,衝着我們尖聲喊道:“開資?開什麼資!不用去辦公室,你準備給我賠個傾家蕩產吧!”
“老闆你”馬軒呆呆的說了一聲,眉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