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章

你也太自私了,就自己爽,我還沒爽呢。

下次,下次讓你爽。

我怕一會兒那個戰士被逼瘋了,上來拿槍揍我們。

說完,還回頭看了一眼守衛的小戰士,我就這樣被宇博摟着,好像回到了肆無忌憚的少年時代。

其實,你那個室友叫我來玩,我不想來的,後來想想,估計你也在,我纔來了。

真可惜,那首歌,想跟你一起唱的……

有一秒,我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宇博不是直男的世界,我用力把宇博壓在一棵大樹上,瘋狂地親他,咬他。

打住!你給我清醒點吧業然,這種花癡的夢,難道不是越做越悲傷嗎?

你怎麼了,突然不說話了?

噢……我想回去看看林威,他喝醉了,我還要送他回家……

我陪你一塊兒去。

不用了,你先走吧,都這麼晚了……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先讓宇博上車,塞給他兩百塊錢打車費,從這裡到體育大學,打車也需要花費不少,我自己也做過學生,知道學生都沒什麼錢。

當然,我其實希望宇博把錢丟回來給我,蔣小松的事兒已經讓我心裡有了陰影,總覺得年輕男孩跟我接近,都是爲了同一個目的。

可是,宇博欣然地接過了我塞給他的錢,連再見都沒有說,出租車就開遠了。

矯情個什麼勁兒呢?明明是我自己主動給人家錢,又希望人家不要,真正犯賤的人是我自己吧。

有那麼一點點小失落,打車,迴音樂之聲。

包房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林威的包也不在,說明已經回家了。

長本事了,自己一個人也能回家了,所以,我對任何人來說,我都不是必需品吧。

回到家,上樓去看看林威,他的房間竟然空着,難道還沒有回來嗎?

一下子擔心起來,給他打手機。

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再打一次,又響了很久,終於有人接,卻不是林威的聲音。

你是林威的朋友嗎?林威受傷了,你方便來醫院看他嗎?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林威這傢伙已經睡了。

走廊裡,一個穿紅衣服的男孩,坐在凳子上打盹。聽到動靜,睜開眼,跟我打招呼。

哪受傷了,嚴重嗎?

我問。

檢查過了,就是胳膊有點拉傷,沒什麼大事兒。其實就是下臺階的時候沒站穩,摔了下去,他一直喊疼,一直哭鬧,我就把他送醫院來了。

我打量穿紅衣服的男孩,怎麼感覺有點兒眼熟。

用力回憶了一下,想起來了,這人在家裡見過,是林威的炮友!

那天好像是禮拜天,我早上起牀,迷迷糊糊去廁所,一開門,馬桶上竟然坐了一個陌生男孩。

靠,這什麼情況?不會是田螺姑娘的弟弟田螺王子吧!

男孩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樓上的廁所被林威霸佔了,我又有點兒急……

沒事沒事,你先用。

我趕緊從廁所退出來,忍着尿意,到樓上去敲門。

你交新男朋友了怎麼不告訴我?我剛纔還以爲是老天送給我,讓我滾牀單的禮物呢。

你想玩就拿去唄,反正我又不認識他。

這林威真是越來越離譜了,都不認識的人就直接帶回家,還讓他在家裡過夜,這萬一是壞人,半夜起來拿刀把我們兩個砍了呢?

你以後別這樣啦,怪嚇人的。

我警告林威。

卻打開廁所的門,回給我一個非常不屑又狠毒的笑容。

你自己長那麼嚇人,都敢照鏡子,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嚇到你的呢?

我……

轉身下樓,那男孩已經從廁所出來,只穿一條短褲,身材比例簡直可以讓人口水倒流。

不好意思啊,耽誤你了吧?

沒事兒沒事兒。完全不敢直視男孩的身體……

林威說,我想玩就直接拿去,真的可以嗎?

躲在廁所裡,對剛纔那具鮮嫩的肉體想入非非,最後竟然無恥的硬了!

剛纔唱歌的時候人太多了,我都沒看到你。

坐在走廊,跟男孩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不然這漫漫長夜,要怎麼熬過去呢?

唱歌的時候我沒去,都半夜了,突然他給我打電話,說他一個人特別可憐,沒人送他回家……其實,他從來不給我打電話的,我以爲,他早就把我給忘了。

男孩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有淡淡的傷感。

難道這男孩喜歡林威?那就實在太慘了!對林威來說,任何一個男孩都只是玩玩,從來不會認真。

莫名其妙地內疚起來,如果我沒有跟宇博出去,林威就不會因爲找不到人,胡亂給別人打電話,也不會從臺階上摔下來。

等林威醒了,問我去哪了,我要怎麼說呢?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反正也沒什麼事,等他睡醒了,我陪他回家就行了。

我急着把男孩趕走,因爲我有一種預感,林威醒來,一定不記得給男孩打過電話,萬一他沒良心地問男孩爲什麼會在這兒,不是又一次傷害嗎?

那你好好照顧他,我先撤了。

看着男孩高大的背影,突然有一些感慨。在gay圈裡,有好多人都說真愛難尋,找個男朋友怎麼就他媽那麼難?

大部分時候,只是因爲願意喜歡你的那個人,你並不想要吧。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

進病房看林威,發現他正在玩手機,好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還沒給我回微信,這小子,簡直是找死!

說完,林威把手機摔在病牀上。

誰那麼大膽,連你的微信都不回,簡直是不想活了。

還能有誰,就你給我介紹那小子,本公子已經快失去耐心了!

說得竟然是宇博?林威對宇博難道還認真了嗎?這不象他一貫的風格啊!從我認識他到現在,就沒有哪個男孩能讓他產生如此長久的興趣。

這大北京城,被他傷過的男孩,組成一個部隊,估計都能把朝鮮給滅了。

你可別瞎說啊,宇博怎麼成了我介紹給你的?我明明提醒過你他是直男,搞不定的,你幹嘛不聽呢?

一開始我也以爲沒戲了,可昨晚你沒看到嗎?他跟我合唱多有默契,那首歌,還是他故意點的,我覺得他就是裝,這種欲擒故縱的伎倆,我懂的。

我想告訴林威,昨晚宇博那首歌,是爲我點的,可說了好像也沒啥意義,我可不想讓林威以爲我要跟他搶男人。

胳膊還疼嗎?跟我回家,燉鍋骨頭湯給你補補。

林威突然撒起嬌來,拉着我的手,像小孩一樣晃着,故意用很嗲很噁心的語調說,耶!有大骨頭湯喝嘍,業媽媽對我最好了。

接下來一個禮拜,我跟林威的工作都進入忙碌期。

我在忙一個女性選題的策劃,林威在爲他下週的服裝秀做最後的準備。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不會想起宇博,除非他偶爾發來微信,問我在幹嘛,吃了沒,一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