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唐鈺把帆布包往地上一丟,叉腰抖腿,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她這幅模樣的確讓凱撒反感到極致,彷彿在說,不是沒死掉嗎?
凱撒收緊下顎肌肉,冷冷的望着她:“所以,我希望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眼底顯出一層水光,唐鈺連忙四處亂看,假裝自己對此事毫不在乎:“沒問題啊,反正我也不喜歡跟拉斐爾搞在一起!”
彎腰把地上的揹包撿起來:“沒事我走了!”
“站住!”凱撒旋身,叫住了快走到門口的女人。
唐鈺沒有回頭,語氣卻懶散的很,一股子小痞子味道:“還有什麼事啊?”
“拉斐爾的媽媽回來了!”
唐鈺懵了一下,甚至來不及變換情緒,便聽凱撒又繼續道:“她比你更懂得怎麼當一個母親!”
比起唐鈺,汪卿細心體貼而且更富有生活情調,而她又是拉斐爾的生母,更曉得怎麼去照顧兒子,剩下的日子裡,他要可能會很忙,把拉斐爾交給汪卿總好過放在唐鈺手裡要好。
縱然事先預感到了,但是聽到這話時,唐鈺還是忍不住難過了一下,就好像有人拿着細小的針刺進皮膚,她背對着凱撒閉上眼睛,十分灑脫地,如釋重負的哼笑了一聲:“我明白。”
汪卿是拉斐爾的生母,血濃於水,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她呢,一個外人,甚至連外人都算不上,僅僅是跟凱撒有過一場交易,硬要說關係,那也只是合作關係。
這些唐鈺都清楚的很。
可她很難過,比聽見張旭陽牀上有女人還要難過。
仰起頭將溢出來的淚水倒流回去,眼眶瞬間被填滿。
如同灰姑娘一般,再奢華的舞會,到了晚上十二點,還是得乖乖脫下那身不屬於她的華麗衣衫。
話說回來,她還是要謝謝凱撒的,幸虧他的提醒,不然時間久了,她會真的以爲,拉斐爾是她唐鈺的兒子。
是凱撒把她從這個不切實際的夢中叫醒。
“從西西里回來之後我們就離婚,關於賠償問題我不會虧待你!”
“不光賠償,還有成賢街的生意。”唐鈺表現的好像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凱撒想也不想道:“這個我已經跟那邊交代過了,你負責酒吧一條街的安保!”
“好,你怎麼安排,我怎麼配合!”
她的聲音聽起來彷彿堅硬的鐵器互相碰撞,每一個調子都那麼的決然。
凱撒微微一愣,覺得不可思議起來,想象中的唐鈺不該是這樣好說話的人,還有就是,對於那天的耳光她隻字未提,彷彿沒有這件事一樣。
打火機的聲音傳來,唐鈺埋頭點菸,再擡起的時候,凱撒看見她面前升起一陣煙霧。
唐鈺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衝凱撒瀟灑的擺擺手後,大步離去。
踏出別墅的那一刻,淚水決提而下,唐鈺面無表情的跨上摩托車,一邊享受菸草,一邊流淚。
路過的行人對她側目,卻被唐鈺呵斥跑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抽菸被薰到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