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凱撒打的太狠了,唐鈺到現在臉都是酥麻的,耳朵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唐鈺下意識動手去摸。
血,通紅的血。
……
四個小時搶救,石恆拼了命的將拉斐爾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先是洗胃,然後又做了腸鏡,一系列的折騰下來,拉斐爾奄奄一息。
石恆也沒料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這裡頭肯定也有他的責任,如果不是汪卿求他,讓她跟拉斐爾單獨待一會兒,他是不會把醫護人員支開的。
但回頭想想也覺得奇怪,不知道緣由,難道汪卿不曉得嗎?由着唐鈺把那碗湯餵給拉斐爾吃?
凱撒的命令下達之後,整個三樓都被清空了,只留下少許有經驗的護士在旁照料,連汪卿都被擋在了外面。
……
天氣逐漸放晴,結婚的第五天,何憐惜看見了唐鈺。
“呀?你怎麼回來了?”
唐鈺像被汽車碾壓過一樣,聳拉着肩膀,腳步蹣跚,何憐惜大驚失色,慌忙去喊宋瑤。
宋瑤扭動着小蠻腰,嗲聲嗲氣的迴應着:“幹嘛呀~~~”
“唐鈺……唐鈺她怎麼了?”何憐惜哆嗦着手指着面色蒼白的小女人。
宋瑤也傻了,怎麼弄成這幅模樣?被人強尖了?還是被人搶劫了?
唐鈺渾身虛軟,彷彿沒了主心骨似的,被宋瑤跟何憐惜拖着回房。
回來後也不說話,呆呆的看着牆壁,給她東西她也不吃,完全跟木偶一樣。
宋瑤慌了:“要不送醫院去吧!”
“對,送醫院!”何憐惜緊握起拳頭,肯定是受了驚嚇導致的,可就是不知道誰把唐鈺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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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唐鈺虛弱的開口,彷彿緩過來了一樣,身體一軟重重的朝後躺下去。
靜默了一陣子,宋瑤小聲問道:“怎麼了?”
“我跟凱撒完了!”唐鈺沙啞道。
其實唐鈺一點都不擔心在凱撒心裡掉價,她只擔心拉斐爾有沒有度過難關。醫院如今把她列入黑名單,連大門都不給進了。
“你們才結婚呀!”何憐惜不明就裡,不是說半年後才分手嗎?提前的話,錢到底給不給呢?
何憐惜現今精打細算到了極致,去菜場買菜遊刃有餘的跟老大姐講價錢,甚至能買到別人都買不到的菜價,幾個月下來,何憐惜一躍成爲衆多婦女的寵兒,哪裡有打折第一時間告訴何憐惜。
這幅死樣子令宋瑤十分惱火:“不死不活的幹什麼?有事說事啊!”
唐鈺不想說,可不說又覺得委屈,白白吃了一個暗虧,而且還是個沒人相信的暗虧。
“我信!”聽完過程,宋瑤當機立斷道。
唐鈺苦笑,連自己都不相信,她憑什麼就信了呢?
“只要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我就信!”就算人證物證確鑿,直指唐鈺是兇手,只要唐鈺說一句;我是冤枉的。宋瑤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唐鈺這邊力挺她。
這就是閨蜜。
何憐惜早就對唐鈺言聽計從,不管唐鈺說什麼,何憐惜都會點頭,就像之前要她去陪比熊,明明曉得比熊不是好人,卻因爲唐鈺一句‘有我’,何憐惜挎起包包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