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峽谷撤軍

雲奇蟻辭別師孃,道:“師孃,我去啦。”夫蟻將雲奇送出府門,道:“孩子,此去艱險重重,你可要小心啦。”雲奇道:“師孃,孩兒不能在你身邊盡孝,你老要多保重啊!”隨後趕往石灘城暗中調查黑翅土蟻將軍。

黑翅土蟻將軍回到都城之後,第一個去拜訪的就是相國,因爲黑翅土蟻將軍是相國親手提拔上來,此種恩情它是不能忘懷的,相國如同它的恩師一樣重要。黑翅土蟻將軍進入相府,跪下道:“相國。”相國轉身,道:“黑翅,不必多禮。”黑翅土蟻將軍命僕蟻擡上幾口箱子,將其打開裡面全是白銀。黑翅土蟻將軍站於幾口箱子之旁,望向相國道:“這是末將平日積攢下來孝敬相國你的。”相國看着這幾箱白銀,道:“讓你破費了,本相暫時替你保管着。”隨後命僕蟻將幾口箱子的白銀擡下去,又道:“大王調你回來是爲出兵蟻族的,等你凱旋迴來我會上書大王冊封你爲上柱國將軍,你我共掌朝政。”黑翅土蟻將軍走出,跪下道:“謝相國的賞識,事成之後末將定是爲相國效犬馬之勞。”相國道:“好了,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不要忘了,我們這是效忠於大王,效忠於整個白蟻族。”黑翅土蟻將軍起身之後,道:“相國訓的是。”相國道:“將軍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先回驛館中休息去吧,等待大王明日召見。”黑翅土蟻將軍躬身退下,道:“末將這就告退了。”

次日,白蟻王在大殿之上召見黑翅土蟻將軍,黑翅土蟻將軍在進殿之前卸下腰間的佩劍,進入大殿跪下,道:“大王。”白蟻王坐於寶座之上,道:“愛卿平身吧。”黑翅土蟻將軍起身,道:“謝大王。”白蟻王問道:“黑翅將軍,此次出征蟻族需要多少兵馬?”黑翅土蟻先是面向文武大臣,隨後仰望白蟻王,道:“八十萬足矣。”白蟻王聽後心喜,道:“黑翅將軍乃我白蟻族真勇士也,忠勇可佳,好,將給你八十萬大軍,封你爲上將軍,出征蟻族。”相國立即站出,道:“大王,不可,蟻族雖立足未穩,但小蟻爲蟻族之相。小蟻我見過,此蟻和它爺爺一樣,少年老成且足智多謀,數日之內就能詔安山匪等百萬之衆,平定蟻族之亂,此蟻不可小覷啊。”白蟻王也是深知小蟻,太子師曾數次推薦小蟻爲上將軍,必有令其折服之處,道:“相國以爲需要多少兵馬?”相國道:“非百萬大軍不可征服蟻族。”白蟻王又問家蟻,道:“諫議大夫認爲需要多少兵馬?”家蟻站出,道:“相國所言極是,一百八十萬可征服蟻族。”相國望向家蟻,甚是欣慰,道:“諫議大夫說的對啊!”白蟻王道:“好,就一百八十萬大軍,孤要出城誓師。”

白蟻王駕戰車出王城,在城外開始誓師。面對這黑壓壓一片的大軍,白蟻王站於戰車之上,道:“大軍威武。”衆將士呼道:“威武!威武!”隨後宣誓,道:“先祖創業,沃野千里,百姓安泰,稱雄天下。蟻族乃於我白蟻族之同源,心懷異志,故遭至滅國之災,實屬不智也。徵之,則蟻族一統,伐之,則同化其心,同心者可抵禦外敵,免刀兵塗炭,百姓方可休養,牧馬南山,北上會盟諸侯,共輔周室,天下安定。孤在此等候大軍凱旋。”衆將士呼道:“必勝!必勝!”白蟻王伸出手,道:“大軍開拔。”黑翅土蟻將軍駕戰車而出,下車跪於白蟻王的戰車之下,仰望之,道:“大王。”白蟻王道:“將軍平身。”黑翅土蟻將軍起身,躬身行禮,退後幾步,轉身道:“出發。”

黑翅土蟻將軍登上戰車,駕戰車駛向大軍之前,開拔於大峽谷,兩族之界,在河流一岸屯兵,準備攻城。伊氏蟻也是剛到大峽谷,立足未穩就遇白蟻族大軍來襲,如今是敵衆我寡。伊氏蟻登上城樓觀望,回到城內,到將軍府向大王上書,請求援兵。

信使出城,快馬加鞭,向王城奔去,每到驛站,換乘馬匹直奔王城。站於王城之下,呼道:“邊關急報。”放下吊橋,城門打開。信使奔入。下馬急入大殿,跪下道:“大王,白蟻兵一百八十萬屯兵大峽谷,大峽谷危也。”而後取下急報,宦官接過急報遞於大王手中。蟻王用小刀挑開密封匣,取出急報一閱,頓時一驚,面向衆臣,道:“諸位卿家,敵軍一百八十萬寇兵兩界,當如何?”一些大臣站出,執笏道:“大王速派援兵,與敵軍死戰。”猛蟻,穿山甲站出,道:“大王,臣等願領兵,增援大峽谷。”小蟻站出,道:“大王,不可,王城兵力不足,若需要增兵則加大百姓的負擔,傾盡全國之民力,則國內空虛。”蟻王問道:“以相國之言,該如何禦敵?”小蟻的想法很大膽,也很冒險,道:“當年,聯軍攻我峽谷,族老諫言先放棄大峽谷,引兵深入。孤軍深入,則必生驕,驕兵必敗。等敵軍到達清水河河畔,我軍可借清水河之天塹,殲敵於清水河河畔。清水河一戰,可消耗敵軍之銳氣,士氣一落則一潰千里,我軍可趁機收復大峽谷逼迫議和,修兩國之好。”蟻王緩下急切的心,道:“相國比計很大膽,諸位還有何異議?”一個大臣站出,道:“相國,若是引兵入大峽谷,沿途百姓必遭屠殺,生產力必遭破壞。”相國道:“可遷百姓入內城,共同抵禦。至於邊關百姓由伊氏將軍帶回,隱蔽待援。敵軍急於滅我蟻族,自然不會有所發現,那個時候的大峽谷已是一座空城。”蟻王道:“好,此計由相國去實施。”

大軍開始攻城,所有的兵馬全部上城牆,準備禦敵。敵軍渡過湍急的河流,向大峽谷壓來,列好方陣。黑翅土蟻將軍站於戰車之上,令前軍開始攻城。前軍奔襲而來,城上是萬箭齊發,箭羽直穿鎧甲,紛紛倒下。後軍撲上,後軍方陣之中鼓手擂鼓助威。檑木滾石從城牆之上砸下,攻到城下的兵卒很多被砸死或傷,屍體堆積如山填滿河流,隨河流漂流而去。全軍攻城,向前幾步,盾牌兵與弓弩兵齊上,擡上弓牀,架上長矛,長矛伴隨着箭羽射向城牆。長矛刺穿鎧甲飛出,撞碎城垛或城牆之上的建築,頓時塵土飛揚。城下的弓箭兵補上,向城下放射亂箭,箭如雨下。盾牌兵補上,護於大軍之前,它們擡着雲梯冒着箭羽衝上,隨後攻城車推上,往城牆之上爬,與守軍混亂廝殺,城上的屍體如冰雹一樣落下。桐油澆下,大火起,兵士在大火之中掙扎落下如火星,攻城車被燒燬。敵軍被逼退兵,與此對峙。信使入城,面見伊氏將軍,道:“傳相國之令,大軍撤出大峽谷,引兵入清水河全力禦敵。”大軍與百姓連夜撤出大峽谷,一夜之間,峽谷成爲一座空城。

這天夜裡,雲奇回到小屋之中,整理好收集來相國及其黑翅土蟻將軍的罪證,連同一封書信交於下蟻,道:“務必將這些書信交於諫議大夫手中。”隨後命它從後門而出,進入一片幽暗的樹林之中躲藏。這個時候,小屋之外有官兵衝入,將雲奇拿下,裝上囚車送往都城,交於相國手中。兵士押送雲奇前往都城。下蟻從幽林之中走出,見官兵都離去,在小屋周圍徘徊一會兒,自己扮成一個商販混出石灘城,在城外買的一匹快馬,走捷徑小路奔向都城,前往家蟻在郊外買下的隱秘私宅。

夜半,家蟻被門外的扣門聲所驚醒。家蟻走出房門,問道:“你是何蟻?”下蟻跪下,道:“我是雲奇在石灘城買下的家丁。”家蟻先是望了望四周,將其接入房中,問道:“雲奇帶什麼話給我?快說。”下蟻答道:“雲大蟻吩咐我帶回相國及其黑翅土蟻將軍的罪證,大蟻快面呈於大王。”家蟻有些猶豫了,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只有等待邊關戰敗的消息傳來。”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道:“雲奇怎麼沒有回來?”下蟻道:“雲奇大蟻被官兵盯上了,恐無法脫身。”家蟻道:“你可在這裡安頓下來,這裡是我在郊外買下的一個民宅,很是隱秘,此事只有雲奇知道,是雲奇吩咐你來這裡的吧。”小蟻道:“正是。”家蟻放心道:“雲奇心思縝密,相國在京城耳目衆多,只要你一在京城出現,就會被它們盯上,尋此目標而來,那麼我必將暴露無疑。你可在這裡住下來,同時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情,在附近物色一個絕色美女,要儘快,否則就來不及了。”下蟻是一臉不屑,問道:“大蟻這是爲何?”家蟻急切的道:“此事不必多問,用錢去買青樓女子,記住,一定要快,在城郊有一個很大的青樓“春花別苑,”那裡有一個瑤瑤的名妓,不管多高的價錢,一定要買下來,這裡有百兩黃金,你儘可拿去。”又望着下蟻的臉色,道:“到時你就知道我的用意。”

家蟻走出,左顧右看的回到府中,點亮燭火,突然發現相國正坐於堂上,驚道:“相國。”相國起身,道:“家蟻,沒有想到吧,聽你的家丁訴說,你在城外秘密訂購私宅,本相倒是很好奇了,想去看看。家蟻,可否在前面帶路。”家蟻有些難以啓齒,道:“不看也罷,不看也罷。”相國含笑,道:“難道有什麼不可告蟲的秘密?”家蟻則是滿臉通紅,又連打哈欠,道:“今天已是很晚了,明日吧,明晚帶相國去看,不知如何?”相國不解,問道:“這是爲何?”家蟻湊到相國耳邊悄悄的道:“此事不能正大光明。”相國則是一臉不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樣?”隨後便走出,家蟻隨後,道:“還是下官送送相國吧。”相國轉身,道:“你就好好的在府中待着吧。”說完便徒步而去,家蟻觀察相國所帶來的隨從,並沒有帶兵。可見相國僅僅對它是猜忌,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說明它有異心,對此它便放心了,回到府中倒頭大睡一覺。

相國此去沒有所獲,回到府中,叫來一個下蟻,問道:“你可看清楚它在城外購買私宅。”下蟻道:“小的看的是千真萬確,小的沒有記錯,便找來房主詢問,是它購買的私宅,這有購買私宅的契約。”相國道:“你回去繼續監視,不要讓它懷疑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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