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出征蟻族

在乳螺南洲,百姓披麻戴孝。乳螺南王,馬良將軍爲它護靈,在城郊爲它建衣冠冢。巫師搖着幡爲太子師招魂。乳螺南王與乳螺西王走在一起,站於衣冠冢之前,道:“你我兩國從此結爲兄弟之盟,互不侵犯,這是先生生前所能看到的。”隨後在衣冠冢之前簽訂盟約,互交國書。夜幕降臨,使者返國之後就臥牀不起,在彌留之際總是感覺白真的鬼魂就站在它的面前,天旋地轉,白真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之內迴盪,使臣突然坐起,見它口還在動卻發不出聲音,又倒下,雙眼圓瞪,沒了氣息。家蟻哀哭不斷,乳螺南王走進,家蟻向乳螺南王行禮,乳螺南王道:“你們平身吧。”都退於乳螺南王身後。乳螺南王走近一看,見使臣是死不瞑目。乳螺南王仰望四周,道:“先生,孤率百姓及其文武官員在城郊爲你建立衣冠冢,並與乳螺西洲聯盟,乳螺南洲與乳螺西洲結爲兄弟之邦,百姓得到修養,你可以安息了。”隨後面對使臣,俯視道:“愛卿,你出使白蟻族辛苦了,我會照顧你的家蟻的,可以瞑目了。”而後扶下,使臣安然的閉上眼睛。

在白蟻族,白蟻王平繁的調動軍隊,隨時向蟻族開戰,大戰一觸即發。在大戰爆發之前,白蟻王召見相國和諫議大夫家蟻。相國和諫議大夫家蟻一起進宮,跪拜道:“大王。”白蟻王坐下之後,道:“二位愛卿平身吧。”相國和家蟻一起跪坐於兩邊。白蟻王道:“你們都是孤的股肱之臣,我白蟻族就要向蟻族開戰了,你們對此有何建議?”相國起身站出,道:“蟻族立足未穩,我們應發兵而攻之,蟻族必定潰敗,此時是攻伐蟻族的最佳良機,大王莫要錯失了良機。”白蟻王聽到相國的這番言論,很高興,又面向家蟻,道:“家蟻,你是諫議大夫,你對此有何建議?”家蟻望向白蟻王,道:“相國已經把臣所要說的話都說完了,臣對此沒有異議,臣只是最後補充一句,只要君臣一心,沒有打不勝的仗。”白蟻王道:“君臣一心,好啊!那麼以何蟻爲將?”相國面向白蟻王,道:“大王,臣向你舉薦一蟻,用此蟻爲將,可百戰百勝,以家蟻爲監軍。”家蟻立即站出,道:“相國,下官不如相國知戰,下官不懂戰事,此去只會添亂。臣願意留在白蟻族給大王出主意。”白蟻王見家蟻,又面向相國,道:“家蟻不知戰,不便勉強,你所舉薦之將領是誰啊?”相國站於家蟻之旁,道:“黑翅土蟻將軍,可黑翅土蟻將軍遠在石灘城。”白蟻王道:“將黑翅土蟻將軍調回,此事由相國去辦吧。”相國顏笑道:“臣這就下去辦。”

黑翅土蟻將軍是相國的親信,此戰若是打勝了,黑翅土蟻將軍立了大功入朝堂。相國掌握兵權就可威風八面。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相權大於君權。回府之後,相國坐於案桌之前,一邊沉思謀劃,一邊擡頭仰望旁邊的銅燈,站於銅燈之前捏起一根細針挑亮燈火,坐下來書信一封,寫好之後將其蠟封。叫進一個僕蟻,將書信交到僕蟻的手中,道:“你去石灘城,將這封書信親手交到黑翅土蟻將軍的手中,你記下了嗎?”僕蟻道:“屬下記下了。”相國揮揮手,道:“你去辦吧。”僕蟻駕着快馬連夜出城趕往石灘城。

家蟻回到府中也是坐不住的,連出門都有僕蟻跟蹤,也不知道這些僕蟻是相國安插在府中臥底是爲監視它還是另有所圖。走出府邸的家蟻走一步都要向後或四周掃視,他知道若有一着不慎就會全盤皆輸,也深知相國多疑好猜忌。站於白府大門之前,又返回,在街道之上轉了一個圈,又進入黑暗的深巷之中繞來繞去,儘量甩掉暗中監視的眼睛。而後又往回走,從深巷之中走出,在白府大門之前徘徊好一陣,偷偷的探視自己的身後,上前扣門而入,見它的一些師兄師弟還是在白府之中,沒有離去。身後監視的眼睛最終還是沒有甩掉,其實一部分蟻早蟻埋伏白府周圍未動,一部分跟蹤上去,在深巷之中隨它繞來繞去。這些神秘蟲物從黑夜之中走出,在白府的大門之前徘徊好一陣,留下一蟲繼續暗中監視,其餘的蟲離開這裡。一蟲在離去之時叮囑道:“你要死死的盯住這裡,我去報之於相國大蟻。”這隻僕蟻點頭,道:“你們去吧,這裡有我看着。”

僕蟻騎上快馬返回相國府,面見相國,道:“相國大蟻,我家大蟻開始行動了。”相國起身,道:“什麼行動,可詳細的向我說來。”僕蟻答道:“我家大蟻在夜裡出府前往已故諫議大夫的府邸。”相國聽後,喜道:“家蟻,你果真是深藏不露,現在你終於坐不住了。”相國拿出相符,道:“執我相符去司馬府領兵,將其一網打盡。”

家蟻進入白府之中。衆弟子走出,道:“家蟻,你又來幹什麼?”家蟻道:“我沒有時間向你們解釋,長話短說,下石灘城黑翅土蟻將軍的身份可疑,你們誰去石灘城調查黑翅土蟻將軍的底細。”其它弟子言道:“我去,我去。”大家都爭相恐後說我要去。家蟻望着它們,又望向其中的一個弟子,道:“雲奇蟻做事謹慎,我比較放心。”隨後走上前,道:“雲奇師弟,此去你有可能是一個誘餌,隨時都有性命之憂,你不怕死嗎?”雲奇言道:“願爲先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隨後在堂內傳出一隻婦蟻的聲音,道:“誰在外面吵嚷?”隨後走出,家蟻跪下,道:“師孃,是孩兒不孝,沒有照顧好先生。”隨後流下眼淚。夫蟻走上前,道:“你的事情我聽你們這些師兄師弟說了,你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堅信你不會幹出大逆不道的事,你有難言的苦衷,我不怪你,也許這就是你家先生的命吧。”家蟻撲在夫蟻的懷中,把它經受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道:“師孃,您放心,孩兒一定會爲先生報仇的。”夫蟻將家蟻攬入懷中,撫慰着道:“孩子,師孃不需要你去報仇,只需要你能夠平平安安的,相信你的先生也不希望看到你活在仇恨的痛苦之中。”家蟻道:“師孃,你放心,孩兒一定會平平安安的。”這時,有一個弟子進入,道:“師孃,家蟻,門外有官兵。”一個弟子拔劍而出,道:“我去殺了這個狗官,爲先生報仇。”家蟻起身,道:“師弟,不可妄動,開門迎候。”

白府大門打開,家蟻走出,望着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相國,行禮道:“相國大蟻。”相國騎於馬上道:“家蟻,你這是爲何?你可不要忘了,是我在大王面前保舉了你,纔有你的今天。”家蟻躬身行禮,道:“家蟻不敢忘掉相國的大恩大德。”隨後又解釋道:“剛纔下官接到師弟的書信,師孃來京城看望下官,下官怕引起相國的猜忌,猶豫再三還是去了白府,想把師孃接到府中居住,還請相國諒解。”夫蟻走出府門行禮,道:“相國大蟻。”相國道:“家蟻這是在盡孝心,情有可原,本相是那個小肚雞腸的蟻嗎?”隨後下馬,迎上前來,道:“夫蟻,是黃翅對不住白真。大王乃對白真心存怨念,誰知這怨念會越積越深,頓時生了殺心。黃翅很多次勸諫大王,大王不聽賜下鴆酒,黃翅也是沒有辦法。”夫蟻言道:“它射殺大王夫蟻及其世子,誰又沒有怨言呢?也許這就是它難以躲過去的一劫吧。”相國聽後大悅,讚道:“夫蟻深明大義,也是白真的福氣。”隨後只有帶兵無功而返。

僕蟻趕往石灘城下,仰望這高大的城牆,向上喊話,道:“小的受相國大蟻的差遣,面見黑翅土蟻將軍。”黑翅土蟻將軍出城,下馬來,道:“是蠻蠊啊,相國有何吩咐?”僕蟻道:“傳大王敕令,令黑翅土蟻將軍即刻返回,出兵蟻族。”而後拿出相國書信,道:“這是相國大蟻寫給你的書信,將軍一看就明白了。”黑翅土蟻將軍收下書信,道:“蠻蠊舟車勞頓,先入城休息一晚,等明日交接石灘城事宜之後返回都城。”

次日,黑翅土蟻將軍集合將領在將軍府。黑翅土蟻將軍走進將軍府,蠻蠊隨後,面向各位將領,跨上坐在帥位之上,道:“諸位將軍,受大王的調遣,離開石灘城前往大峽谷作戰,軍政大事有黑胸散白將軍代理。”黑胸散白將軍站出,道:“末將接將軍令。”隨後走出軍營,黑胸散白將軍等衆將走出隨後,黑翅土蟻將軍轉身,道:“黑胸散白將軍,凡軍務有什麼不懂之事可問白楓將軍,政務有什麼不懂之事可問雲蟻大夫。”黑胸散白將軍道:“末將知道了,此去山高水長,將軍一路多保重啊!”黑翅土蟻將軍與蠻蠊一起上車,探出頭來,道:“就此別過了。”衆將領擁上前,道:“將軍走好。”隨後駕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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