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帛書記載着一種邪術,那就是用邪法施加在受害者身上,受害者死後靈魂卻無法掙脫軀殼,成爲一具活屍。活屍區別於殭屍糉子,具備着和生前一樣的意識和記憶,但也算不上是活人,只是一具活着的,正在腐爛的屍體而已。
這個時候我想起一個細節,那天兩個人上車的時候,一直都是杜曉磊幫忙提着行李,杜曉磊身材瘦小,將碩大的行李箱放上行李架的時候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就像在掄一根稻草一樣,當時我就有點奇怪,但是因爲天黑了也就沒注意,現在想想,這一點連我都做不到。
而活屍的特點之一,就是力大無窮。
如此說來的話,很多問題就能解釋了,杜曉磊被無名妖魔控制,而後失蹤,甚至女孩子背上那個冒出頭來被我直接幹掉的小鬼,可能爲的就是轉移我的注意力,所以當時我在找杜曉磊的時候,羅盤上顯示的位置。纔會和最終發現杜曉磊屍體的位置相隔那麼遠,因爲他當時就做了手腳。
這一切,似乎根本就是一場陰謀,很可能都是無名妖魔設計好的。
甚至於五臺山的泥石流,也有可能是爲了將我們引上642次火車所設計好的一個導火索。
我將我心中的想法告訴八戒,八戒有些咋舌,誠然,我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馬行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無名妖魔也實在是太過厲害了。
我立即說道:“現在唯一的線索,恐怕只有找到杜曉磊的女朋友,也就是火車上的那個女孩子,才能證明我的猜測是對是錯。還有,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恐怕無名妖魔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我其實最怕的是,上次事故中參與調查的一些關鍵人員,也已經成爲了他的傀儡。”
參與這種事故調查的官員,級別可都不低,我的話更是有點危言聳聽,但是想起那妖魔的手段,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現在
,必然立刻行動了,那無名妖魔既然能在很久之前,就控制了杜曉磊,那麼接下來,他很可能在其它地方也鬧出事來。
我必須趕在這之前,阻止他!
我們離開了鐵路工廠後,在那裡看到的東西給了我們極大的震驚,大家聚在鐵路招待所我們的房間裡,我對衆人坦白相告,當然也只是挑能說的部分,讓他們照常回原單位報到,而我和八戒就負責前去找到那個杜曉磊的女朋友,對我的猜想加以求證。
他們並不太瞭解真實的情況,但對我的想法都很支持,當天下午,路一鳴就通過鐵警的管理網絡查到了那個女孩當天火車票的目的地,並給我和八戒買好了車票,送我們上.了火車。
也許這一幕,算是這段時間裡最然我暖心的事情了,畢竟大家一起經歷過一場生死血戰,這種危機關頭建立起來的情感和信任,是許多東西都無法比擬的。
這趟列車總算平平安安,一路向着我們的目的地進發,當列車路過五臺山的時候,八戒趴在車窗上,眼巴巴的看着遠處雲層中巍峨的山巒,一言不發。
一天一夜的路程,我們來到了這座地處關外的城市吉源市,西南地帶已經是寒風陣陣,這座地處東北的小城則早已是漫天飛雪,我和八戒走出火車站,兩個人被凍的好像烏龜一樣把腦袋縮在衣領裡,渾身上下不斷的發抖。
我掏出一張紙條,上面是路一鳴查來的那女孩的身份證信息,地址都很詳細,女孩的家就在吉源市區,距離火車站大概不到五公里的路程。
由於被凍得夠嗆,我和八戒打算直接打車前往,我讓八戒路邊稍等,我去叫車。
終於,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回頭叫八戒,卻發現這傢伙蹲在地上正在撿什麼東西。看見我叫到車子,開心無比的跑過來,舉着手裡的幾張零鈔衝我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此地民風良善,剛纔你走之
後,好多人給我錢啊。”
我看着八戒一身打扮,再看看那個錢,頓時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我拍了拍他說:“這還真是個法子,等到哪天咱哥倆吃不上飯了,你就出來,只要往街邊這麼一站,最好再擺個碗.....”
八戒也眨着眼笑了:“小樂,我要是真這麼幹,肯定也會拖着你,不過我往街邊一站,這叫化緣,你就只能叫沿街乞討了......”
我一陣無語,居然讓小和尚給反擊了,看來他這一陣子倒學了不少東西,我哈哈一笑,也沒在意,拉起八戒就鑽進了車裡,往那女孩家兒去。
倒是出租車師傅是個熱心腸,看見我們兩個一身薄衣渾身上下凍得直哆嗦,不但把車子的暖風開的極大,甚至還專門停在批發市場,給了十五分鐘讓我們去給自己置辦兩身衣服。
下車之後,我和八戒裹着厚厚的棉衣,按圖索驥來到女孩家小區樓下,此時天色已晚,不少人家的窗戶裡都已經冒出白色的炊煙,看的我和八戒也感到一陣飢餓難耐。
只是我們生怕錯過女孩子回家,不敢離開,只好繼續啃着揹包裡的乾糧繼續等候。東北這地方,乾糧掏出來凍得跟石頭一樣硬,一口下去差點把牙磕掉,只好張嘴一點一點的去暖,等到乾糧外皮軟化了之後,抓緊啃下來一點。
黃天不負苦心人,或許是我和八戒如此辛苦的等候感動了上蒼,本來我們已經絕望之際,竟然看見不遠處的一輛車子停下來,下車的那個人不是那個女孩又是誰?
我看來一眼那個紙條,上前就叫女孩的名字:“你是顧芳?”
女孩一愣,看着我沒有說話,臉色卻是頓時變了,隨即就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就像看見了殺父仇人一樣,直接丟下手上拎着的包包,不由分說的衝上來,掄起拳頭,對着我和八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