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軍退兵後的第二日,北平城重新開啓城門。
白蓮和皇甫莽兩個人混進了城區。
兩人花了一天一夜尋找普少他們,不見他們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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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少他們四個人肯定與救了他們的那對男女走了。其實,這次,兩人想錯了,普少他們仍然在北平城,沒有跟那對男女走。而是在刀鋒的安排下,四個人藏身於地下室。
兩人懷着失落的心情,準備一早出城。
起牀後,發現整座城市的人趕往廣場。看看漫天飛雪,兩人混入人羣中,到了廣場,目睹了這場戰後特殊的審判。
結束後,兩人悄然出了北平城。
太平軍退兵了,北平城恢復正常了,找不到普少他們的蹤跡。繼續呆在北平沒有意義了。
兩人很快到南邊藏着飛機處,與荊棘匯合。
三個人商量後,一致認爲先回白市。
“這趟路回去,我們要多加小心。”白蓮說,“我們儘量繞開城市區域。途徑城區,容易召來麻煩,惹上就難處理。”
“嗯!”皇甫莽說,“每座城市都鬧獨立,沿途肯定遇上卡點,不會輕易的放走一個人。”
“皇甫莽!和你商量一件事。”白蓮說,“……”
“什麼事情?”
“你在追蹤普少他們,我也是。我的想法是普少殺了我愛過的第一個男人,這個仇,我一定得報仇。以後,你遇上他,不要殺他。這個人的命,我要定了。”
“我追蹤他們,主要是普少他們夜闖我們蜀山重地。之前,我把他們當成羅俊的人,看來他們不是,而和北平城是一夥人。他們也沒有竊走重要資料,我不再追究。這個人就留給你了。”
“謝謝。”
“我也謝謝你救了我的命。”皇甫莽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遺憾的是這次我老早就受傷,接近不了羅俊,沒有爲徐華叔叔他們報仇。”
皇甫莽嘴上如此說,但是心裡明白,短時間內自己是報不了這個仇。想想魔鬼樣的鋼鐵士兵,他很難接近羅俊。
“你肯定能報仇。這一戰,他在北平城吃了敗仗,導致全世界的城市都獨立了。”白蓮說,“他元氣大傷,僅僅靠他的鋼鐵士兵,想要征服其他城市,很難了,從今往後,他能保住太平城就不錯了。我看你先回蜀山,繼承城主之位,帶兵打天下。”
皇甫莽苦笑了一下。
“這輩子,恐怕是不會再回蜀山。”皇甫莽靠上椅背,“到了白市,見到書函之後,我再確定去哪兒。”
“這樣也好,好好思考,不着急做出決定。”
一路上,兩個人東聊聊,西談談。荊棘就很少講話了,一心撲在掌控駕駛飛機、學習文化知識。
途中,經過幾座城市,被當地的空軍用~導~彈~指着,白蓮他們的飛機不得不降落,配合人家檢查。
這樣一來,他們回城的時間拉長了。
回到白市已經是十一月二十日。
飛機終於降落在沒有雪的白市。
三個人看着冬日正午溫柔的陽光,感覺身心輕鬆了些。
這南方的氣候就是與北方不一樣,北方是冰天雪地,而南方僅僅是吹着刺骨的海風。
前來迎接的人只有書函和唐穎。
wωw .ttκǎ n .co 唐穎一臉的笑容,口中含~着棒棒糖,一蹦一跳,上來就拉着荊棘的手。
“姐姐!您們在戰區有什麼好玩的?”唐穎小聲的說,“我們回到這兒,每天都是學習這個學習那個,書函姐姐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荊棘看着她一臉的開心,知道書函對她不薄。
“我除了看雪就是看雪。”荊棘也小聲說,“照顧了皇甫莽大哥一日。”
“你們沒有看見~炮~火~連天的場面?沒有聽見士兵們的慘叫?”唐穎有點遺憾的口氣,“我在電視上看見了戰場的慘烈,但肯定沒有親眼所見的震撼。”
荊棘睜大眼睛看着她,這唐穎什麼腦回路。
“這有什麼好看的。不看也罷。”荊棘說,“苗葭市長的親衛兵死了,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再打聽戰場的事情了。”
荊棘回想起皇甫莽的傷勢。一個很強壯的人,動作敏捷地人,沒加入到紛亂的戰鬥中,僅僅是去刺探消息,就傷得嚴重。再談論下去,恐怕不合適。
“唐穎!你嘰裡咕嚕的,又在誘~惑什麼?”白蓮跟上兩人的步伐,“回到白市,有沒有搗亂?”
唐穎拿出嘴裡的棒棒糖,蹬了瞪眼。
“姐姐!難道我真的是猴子嗎?”唐穎一臉的委屈,“每次都說我這個不對,說我那個不能做。呃!我活着好累。”
白蓮摸~摸她的頭。
“沒有搗亂最好。這纔是乖孩子嗎?”
“誰說我是孩子?”唐穎不樂意了,“我明天就滿十六週歲,已經是成年人。”
白蓮和荊棘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有點不相信唐穎說的話。
“明天真的是你的生日?”荊棘重複道,“說你想要什麼?”
“真的嗎?”白蓮問道,“你沒有騙人吧?”
走在她們後面的兩個人好像也聽見“生日”。
“你們哪個的生日到了?”書函說,“是明天嗎?”
三人停下腳步,等着書函和皇甫莽。
“我的生日。”唐穎說,“明天就是我的生日。”
“哦!”書函眨了下眼,“之前你一聲不吭,怎麼說生日就生日了?你不會是尋開心的吧?”
“呃?”唐穎做出抹掉額頭汗珠的動作,“您們爲何都不相信人哪?您呢?皇甫莽大哥!”
皇甫莽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齒,微笑着點點頭。
“你們看……”唐穎指指白蓮、荊棘,書函,“就您們懷疑我。我自己的生日,怎麼可能騙人呢?”
“嗯!”白蓮點點頭,“我得向公司的人求證,看看你說的話是否屬實?”
“我同意姐姐說的話。”荊棘說,“萬一你偏人,我們不是瞎忙活了麼?”
“您問,您問。”唐穎對白蓮說,“竟然不相信我的話。我的心淌血了,傷心難過呀。”
白蓮拿出專用電話,撥打了東郭鑫的電話。
“喂!您好!白蓮姐姐。”
“你好!小郭。是這麼一回事,我想問問唐穎的事情。”
“您想知道什麼?說吧。”
“唐穎的生日?”
“我想想……哦!您不打電話來,我都忘記了。她的生日是明天。”
“哦!真的是明天?”
“嗯!沒錯。這次,您要陪她過了。”
“一定會。那麼,先這樣了。”
“再見!”
“再見!”
唐穎驕傲的擡起頭,蔑視一眼她們三個人。
白蓮微笑着看她。
“哼哼……”唐穎得意的說,“十六歲咯!十六歲的天空是什麼顏色?”
“你還文藝了?”白蓮吐槽道,“你的天空飄滿了搗蛋鬼……”
“呸……呸……”唐穎反駁,“是溫暖的冬日陽光。”
“呃!”
皇甫莽看着四個人,會心的笑了。
看着書函甜蜜的笑臉,皇甫莽心中由衷的高興。想想和他在一起行動的日子,難得見到她的笑容,偶爾還爆粗口。
望着此時此刻的書函,他知道書函適合留在白市,自己不能再與她商量回江州一事。
“你們聊。”皇甫莽說,“我去找市長聊幾句話。明日就是唐穎生日,你們去逛逛街。哦對了!書函,幫我挑一件禮物,送給唐穎做禮物。”
“沒問題。”書函說,“你去吧。”
四個人直奔商業街,準備血拼。
最終,血拼興致高的是唐穎和荊棘,白蓮和書函由於職業的習慣,很不適應這種無聊的購物。
“你們兩個人自己去。”白蓮吩咐荊棘和唐穎,“想要什麼,自己買,我們在這家咖啡廳等你們回來。”
荊棘和唐穎扔下大包小包,又去掃街了。
白蓮和書函走進溫暖地咖啡廳,脫去身上的外衣。
咖啡廳裡坐着幾位男士,看見兩位身材級棒的女人在他們不遠處坐下,眼珠子一直瞅過來。
白蓮和書函無視他們的眼神,自個兒點了咖啡,坐着等荊棘和唐穎。
咖啡廳的音響流淌着古典音樂,聽着很舒坦。
一時間,白蓮感覺有點不真實。
幾天前,她在戰火紛紛的北平城飛來飛去。~炮~火奪走了士兵的命;飛機一次次的從天空潑灑着處理屍體的藥水,藥水沾上屍體,士兵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白蓮仰頭,望着彩色的吊頂,心裡祈禱白市不能發生戰爭。否則,一切將失去色彩,唐穎十六歲的天空不會再有溫暖的陽光。
“白蓮!”書函手中的勺子攪着杯中咖啡,“我發現你的氣色不好。”
清風城一戰,白蓮也在戰場,可那時沒有現在這般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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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太殘酷。”白蓮閉着眼睛,憂傷的口氣說,“以前我經歷清風城一戰,但是沒有這次感觸深。或許,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但是回到父母親身邊後,我不希望戰爭的火燒到這兒。否則,我們這樣坐下來品嚐咖啡的時光都沒有了。”
“戰爭很殘酷。”書函說,“這一次北平城是導火線,全世界都獨立了。而且,有幾座城市之間已經打起來了。”
“是呀!”白蓮說,“回來的路上,我們看見幾座已經交上了手。”
“我們能這樣坐下來,悠閒聊天的時機,恐怕是最後一次了吧?”書函說,“白市長已經着手調兵遣將。”
目前爲止,白市是全世界人口最少的城市,戰鬥力理所當然排在末尾。
這樣的一座城市,想吞掉它的人不再少數。
“我會保護這座自由之城。”白蓮眼睛突然放光,“還有每位士兵,都會誓死保衛家園。”
“我相信,沒有人能啃下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