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隨着郭青的一聲令下,遠程~炮~擊隊打出了一輪密集地攻擊。
郭青已經看見北平城的動靜,一場場的士兵從城牆上降落下來。
這是一個好機會,此時不打,等待何時呢?
這一輪射擊的~炮~彈~,太平軍全部換上了最昂貴的~導~彈~。
十幾秒後,城牆那邊響起震耳欲聾的~炮~炸聲,升起濃濃地煙霧。
突如其來的~炮~轟,溫衝愣住了。
“停止運兵。”溫衝下令道,“空軍出擊。”
溫衝沒有預料到太平軍突然出手,而且這飛來的~炮~彈,不像之前,火力更加地威猛。
溫衝想好好的表現,結果人家機會都不給。
一架架飛機起飛,飛出了北平城。然而,剛出城不幾公里。戰機不敢再往前衝。因爲太平軍的炮火又來了,頃刻間,打掉了十多架。
溫衝汗顏了,自己還沒有出城親自指揮,士兵也沒有出去多少,就被打了一個突襲。
城南面的血纔乾,現在又濺滿了鮮紅的血,士兵的軀體被炸得七零八散。
已經出城的士兵,迅速地集合起來,慢慢地往前推進。
儘管北平軍立即組織反擊,無奈太平軍是鐵定了心撤退,最猛的火力都斷後。
北平軍的陸軍、空軍,兩個戰隊的反擊不見人意,往前推進的進度太慢。
太平軍的火力很猛,溫衝不敢貿然繼續派遣陸軍出城,他希望空軍打開一條路。
“空軍繼續攻擊。”溫衝大吼道,“必須壓制住太平軍的火力。”
空軍很想殺出一條血路,一波又一波的戰機上空,前赴後繼。
無奈太平軍用不要命的打法,迎接北平軍。空軍不僅要地方的地面發射來的~炮~彈,而且要面對太平空軍不要命的衝擊,個個自殺式的轟炸。
太平空軍真真的以一敵百,打得北平空軍節節敗退。
溫衝知道這不能硬幹下去,否則,損失要慘重了。這自己沒有正式去打,就失去很多士兵,如何能接受?
溫衝命令空軍撤退。同時,命令已經在城外的士兵不要正面前進,往東西兩個方向散開出去。
溫衝的這招起到一定的效果,傷亡急劇減少。
郭青看見北平軍調整了進攻方向,也收了手。他看看大部隊的撤退,已經行進了五十多公里。
郭青安排士兵埋下長達二十公里的**,逐漸撤退,最後一波是三千多名的鋼鐵戰士。
溫衝這邊抓~住了這短暫的停火,又派出空軍,陸軍也繼續出城。
北平空軍看見太平軍撤的差不多,心裡高興起來,自己在空中,絕對是壓倒性的轟擊退兵,每架飛機加快了衝擊速度。
鋼鐵士兵靜靜地等着,等着北平空軍接近。
當北平空軍快接近空蕩蕩的大本營,鋼鐵士兵抱着一尊尊大炮,穩紮穩打。
北平空軍沒有想到大本營留下了一部分士兵,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一架架戰機中彈。轟隆轟隆,整個天空炸開了火,硝煙瀰漫。其中部分戰機扔下了**,也沒有達到震懾的效果。
鋼鐵士兵是分散着,炸不到他們。
溫衝站在城牆上,抓腦袋。被小雞反噬了,這追擊戰到底如何打?
刀鋒回到了住處,看着前方傳回來的視頻,知道不能繼續追擊。
太平軍被打殘了,不代表在撤退中,放棄反擊。反而,他們會死撲。
北平軍再這樣衝下去,沒有意思,只會增加士兵的傷亡。
刀鋒聯通了溫衝的視頻電話。
“撤退士兵。”刀鋒堅定的口氣,“窮寇莫追。否則,我們要貼本了。”
溫衝一臉的不願意,沒有立即回答。刀鋒看出他是真的想去追。
“你再不收兵,徒增士兵的死亡。”刀鋒的音量提高了,“立即撤兵。”
“好。”
溫衝命令衝擊中的空軍回城,而沒有命令出城的五萬多陸軍回來。他不想就這麼放棄,一定要打太平軍,打爛他們的屁~股。
刀鋒看見溫衝只撤離空軍,陡然生氣了。
這老頭是越來越糊塗,只圖自個兒爽,要白白斷送五萬多士兵。
他再次聯繫幾次溫衝,對方已經不再理他。
“這老頭,越來越不懂得進退。”刀鋒盯着前線的視頻,“秘書!”
“在。”
“立馬下文。停止溫衝首長的職務,去逮捕他。”
秘書一頭霧水,欲言又止,心裡想到溫衝在前線打戰,爲何平白無故的去逮捕他?但是,他不敢說,立即去執行。
刀鋒又下一道命令:陸軍撤回來。
這些都來不及了,一方面陸軍已經抵達太平軍的大本營,另一方面戰事中士兵只聽令於前線的指揮官,而指揮官只聽令於坐鎮的軍隊首長。
刀鋒罵道:“又要五萬多的士兵走上黃泉路。”
他剛罵完這句話,外面傳來排山倒海的~爆~炸聲。他看着屏幕上的~爆~炸場面,握緊拳頭,使勁地錘了幾下桌面。
與此同時,溫衝的雙手被戴上手銬。他看着大本營的爆炸,知道自己不服從指揮,下場就是牢獄之災。
溫衝想不透太平軍已經死了八十多萬的士兵,二十多萬的士兵,竟然爆發出這種強悍的抵抗力。
溫衝帶着疑問,被帶上特種車輛,離開城南。
……
“溫老!”一位身穿制服的男子說,“您已經觸犯了戰事條例。”
男子旁邊還坐着一位記錄員。
一夜之間,溫衝滿臉的鬍子。
“我認罪。”溫衝指指男子面前的香菸,“一世的英明,就這麼沒了。”
男子抽~出一根菸,點燃,伸到溫衝的嘴前。溫衝吧唧吧唧的抽起來,煙霧飄出了窗戶,一陣陣刺骨的風吹進來,溫衝情不自禁的打了打冷顫。
“據我們所瞭解的情況……”男子翻看着桌面上的一疊資料,“您涉嫌背叛罪……”
溫衝無色的臉孔,突然憋出了一個紅暈。
ωwш ▪TTκan ▪¢ O 男子也叼起一根菸,吐出濃濃的煙霧。書記員咳咳的咳了幾聲,扇扇面前的煙霧。
溫衝久久地沒有開口,嘴裡只剩下菸頭。男子順手幫他拿掉菸頭,等着他開口。
“我爲一億多的市民貢獻了一輩子。我拋頭顱灑熱血。”溫衝一字一詞的說,“何來的背叛?爲何陷害我?”
啪!男子打開視頻播放器。
溫衝看見自己派出去的陸軍,抵達太平軍的大本營後,被炸得逃命的的機會都沒有,個個死了。
“我決策失誤……”溫衝低下了頭。
“市長已經命您停止行動。而您擅自行動,無視士兵的生命。”男子掐滅菸頭,“還有城外的十萬名士兵,沒有還手的餘地,就那麼死了,這些您都很大的嫌疑。”
溫衝想起刀鋒,刀鋒上了市長位置之後,他一直清除對他不利的人。而自己一直把持着軍隊,尤其是他上臺之前,自己做過幾件事情,阻撓他登上市長的位置。十多年過去了,以爲他不會追究自己了。
想想這十多年來,刀鋒除了沒有動軍隊,其他都重新改組了。
溫衝知道這次自己是逃不脫了。
刀鋒隱忍了十多年,終於要拿自己開刀了。
昨夜的五萬士兵,確實是自己的所作所爲而導致。而想想十萬名埋伏兵,知道實際行動的就是自己和刀鋒。
再想想十萬名埋伏兵被太平軍殺得一個不留。
兩次大規模的士兵,聯想在一起。這不明而意了,刀鋒想整自己,從任何方面都說得過去。
“無論如何,我都是軍隊的背叛者了?”
“嗯!”男子說,“這十五萬士兵死得太過蹊蹺。市長一直以爲是您給太平軍通風報信,才導致十萬名士兵被屠殺殆盡。因爲昨天,您不聽從市長的命令,又將五萬名士兵送往刑場。這十五萬士兵是不應該死的。”
“哦!”溫衝擡起頭,“我想知道,我的家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背叛的只是您一個人,不連累您的家人。”
“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證據?關於我的背叛。”
“這是你所放下的犯罪記錄。”男子站起來,“等司法部門進行提審,您按照資料所說的做,您的家人一直可以生活在北平城,而且不會有人去幹擾。”
“我知道了。”
……
太平軍退兵後的第三日,北平城的雪下得更加地猛烈。
濃厚的雪花,也阻擋不了市民走上街頭,所有人都擁往“勝利廣場”。後面到的人,已經站到了廣場外圍。
“勝利廣場”已經是人頭攢動,比肩接踵,人山人海,
黑壓壓的一片,還有濃雪,遠處的人想看清廣場中央就有點吃力了。幸虧,幾架搭載着現場直播器的小型無人飛機,時時直播,整個廣場中央的情景,在飄滿雪花的天際上空顯示着。
“殺死這個叛徒。”
“讓他血債血還。”
“還我的兒子。”
“還我老公。”
“他是魔鬼,出賣我們北平人,殺死他……”
“殺死他……”
“殺死他……”
幾萬人大聲呼叫着,他們將憤怒發泄在了站在審判臺中央的溫衝。
溫衝閉着眼睛,臉部感受着呼呼而來的暴風雪,耳朵聽着矇蔽了雙眼的市民。
他想不到刀鋒給他來個廣場宣判,拉到這兒,讓衆人目睹他的落魄。
他想大聲呼叫,我保護了你們,而你們卻拋棄了我。死去的士兵,不是我的責任,那僅僅是失誤,一旦發生戰爭,死亡很正常。然而,他選擇了閉嘴,靜靜地聽着法官的宣佈。
“溫衝犯了叛國罪、殺人罪……”
溫衝聽不清法官大人的宣判語了。
在他念詞之時,他吞下了毒藥。這是昨夜家人探望後,買通相關人員,背好的毒藥。
一股黑色的血液淌出來。
“溫衝處以終生監禁。”
幾位執法人員上前,準備帶離溫衝,發現他已經服毒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