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蒼葉想的是。
被排斥者,爲什麼在外部世界會被排斥,在避難所就不會被排斥。
如果說,因爲力量太強,而被所謂的,可能存在的世界意志給盯上了,所以要被絞殺消滅。
那麼在避難所裡,是因爲避難所太小沒有產生世界意志,所以不會被排斥嗎?
這個說法乍一聽,非常有道理。
但實際上,經不起推敲。
因爲外部世界那麼大的世界,都無法容忍一些強大的被排斥者的存在,避難所這樣的很多幾乎不成世界的世界,是怎麼容納下這些被排斥者的呢?
在那個藏書房裡,吳蒼葉曾經看到過一本書裡有過關於這個問題的探索。
那是一份手稿,但並不是災難神的手筆,不知道是誰寫的。
關於這個問題的論述很多,有多種猜測,研究。
其中有兩種是作者主要論述的,一種是被排斥者圈子裡很認可的,避難所裡,存在着某種特殊的能量,規則。
儘管到現在爲止,人們還是沒有確切找到這種規則,能量,但是避難石的存在,就是最好的佐證。
避難石,就是那種能量,規則具現化體現。
而那份手稿的作者,則明確反對這種觀點,他用很多的論述來反駁這一點。
比如說,避難石的出現,從來沒有半點痕跡,完全找不到半絲的可推敲的的東西。
他自己更加認可的,是一種被他自己稱作黑手論的觀點。
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掌控着整個世界,世界,只是它的萬物罷了。
他一直都在尋找着這隻黑手。
一開始,他覺得那隻黑手就是災難神,爲此做了很多假設,論述。
可是在手稿的後面,他又覺得災難神可能都不是那隻黑手。
他做了最後一次研究,他甚至在手稿上寫到:
我就要找到結果了!
令人興奮的最終答案!
只是,遺憾的是,這份手稿直到最後都沒有講清楚他的那個結果到底是什麼。
因爲就在這份手稿的最後,好像就是在作者要做出最終結論的時候,他死了。
最後一頁,是五個字:
世界的真相。
那五個字被鮮血染紅,又因爲年歲的侵蝕,而變得發黑發舊。
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所以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吳蒼葉也很好奇。
他這一路走來,爲的是什麼,是報仇,也是爲了尋找那個終極的真相。
是什麼,讓他淪落至此。
他一開始以爲是災難神。
現在,又覺得也許不是。
當然,這些不過是一些迷思罷。
他現在站的位置還是不夠高,看不到那些風景,只能從別人的隻言片語裡,去窺探些什麼。
將兩隻巨型鳥打了下來以後,吳蒼葉回到了營地裡,然後看着那個平時爲所有人做食物的火系能力者,將兩隻大鳥烤熟加工完畢。
他自己沒什麼感覺。
那個火系能力者,卻是全程都緊張到身體在發抖。
不因爲別的,就因爲吳蒼葉纔剛剛處理了畢思卡。
現在忽然找到了火系能力者,他瞬間有一種自己也被盯上了的感覺。
是不是吳蒼葉藉此,借題發揮,要把他也給搞掉呢?
吳蒼葉不理他,只是拿着兩隻鳥聞了聞,點了點頭,讚美道:“挺香的。”
那個人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吳蒼葉不介意在這羣人裡用恐怖統治。
人少,好掌握。
他也懶得花心思。
他本來就是那種遇事不決,一拳打倒的類型。
帶着兩隻烤鳥,吳蒼葉又去取了一些水,然後他就又回到了宮殿裡。
將烤鳥和水交給劉盛他們的時候,劉盛和紀嵐倒是還好,男人能吃苦,這兩個人,也都是吃過苦的人。
但是女人嘛,就不一樣了。
哪怕是蘇朵,對於吳蒼葉來說,什麼都可以接受的程度了。
可是,到底是精緻的動物。
隨時嘴上不說,但是當紀芸蕾沒什麼顧忌地說出:“不會我們以後都住在這裡吧?有房間嗎?這個鳥……看起來怎麼怪怪的,真的能吃嗎?”
這些話以後。
蘇朵也是暗暗有些一樣的感覺。
吳蒼葉在過了最初的驚險刺激,害怕惶恐,新鮮勁以後,她們對於自己現在的生存環境,還是很有些意見的。
就讓她們兩個女孩子,生活在這種沒有牀,沒有正常的生活設施的地方,確實是一種可怕的折磨。
“先吃吧,我會盡量給你們安排好一切的。”吳蒼葉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點太爲難兩個女孩子了,只能儘量去承諾。
“先吃吧。”雖然紀芸蕾還有點忿忿,但是蘇朵已經爲吳蒼葉解圍了。
不過,儘快安頓好她們,讓她們可以在這裡生存,也是第一要務。
看起來,得出去一趟了。
所謂出去,自然就是去外部世界了。
在接了蘇朵她們進來以後,再去外部世界,就沒有那麼危險了。
因爲吳蒼葉的行爲不再變得那麼可猜測了。
蘇朵他們無疑是吳蒼葉的軟肋,但也算是唯一軟肋了。
“吃飯吧。”紀嵐也是開口,還撕下了一大塊的鳥腿肉,遞給了紀芸蕾。
紀芸蕾皺了皺眉頭,還是拿了過去,小口吃了一口。
然後,出乎意料的,她居然眯起了眼睛,笑了起來:“好吃誒!”
“朵朵,你快嚐嚐,真香啊!比外面的烤肉還要好吃!”
看着真香的紀芸蕾,吳蒼葉也笑了笑。
他也跟着吃了起來。
一羣人開始進餐。
然而,很快,意外的事情就發生了。
吃着吃着,突然,紀芸蕾開始流鼻血。
緊接着,她居然暈了過去。
吳蒼葉皺起了眉頭,想到了一件事,這種鳥類,是包含有那種奇特的能量的。
也就是被排斥者所認爲的,排斥能量。
這種能量,對於被排斥者來說,是非常補的東西,完全是能量增強劑。
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是毒藥。
吳蒼葉忘記了這一點,看着暈倒的紀芸蕾,他立刻讓其他人都停下了。
然後他去找紅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目前這個狀況該怎麼辦。
畢竟他不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