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瞬間,元月月所有的怒氣就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焉了。
臉紅得像是一個大柿子,她剛纔,胡亂說了些什麼?
難道她希望和他接吻嗎?
笨蛋元月月!
你還能不能再蠢點兒!
溫靳辰曖昧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臉上,富有深意的來回打量。
他俊逸的臉色還帶有邪魅的神采,張狂又放肆地帥氣勃發,深邃的眼睛裡富有迷人的光彩,好看得一塌糊塗。
她明顯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壓根就不受她的控制,在激情和澎湃之間被高高地拋了起來,與快樂爲伍。
受不住身體的異常,她轉過身就準備逃。
他迅速從牀上起身,在她開門之前抓住了她。
這個舉動差點用光他所有的力氣,向她倒去,整個人幾乎是掛在她身上。
她哪裡能承受他的重量,站不穩,直接被推去門上緊緊地貼住。
身子碰撞着門,發出好大的聲音,彷彿是在做着什麼劇烈的羞羞事情。
“不許走。”他霸道地命令,“今晚,在我身邊睡。”
她渾身的顫慄更強,他補充一句:“我沒力氣碰你!”語氣很不友善。
“大……大叔……”
“睡醒就有力氣了。”他像是在喃喃自語,“等我。”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這個大塊頭壓去牀上,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退都退不開,而他,似乎是睡着了。
“大叔。”她輕聲喊他,“大叔,你醒醒,你還高燒。”
“大叔……”
“你手好重,壓得我好痛。”
可是,他連一個音節都不回給她。
接受自己今晚逃不開的事實,元月月探出個小腦袋去聽門外的動靜。
鴉雀無聲。
那三個帥氣的大男人,好像走了。
大叔身上流了好多汗,身體卻還在輕輕發抖,她不停地用手幫他擦汗,用被褥裹緊他。
她熱得快要中暑了,他的體溫才漸漸迴歸正常。
累死她了!
顧不上多想,睏意襲來,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元月月醒來的時候,她還在溫靳辰懷裡,他醒來好久了,此刻正側着一隻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早上一醒來,身邊就有個男人,她驚恐地瞪大雙眼,下意識往牀外滾,卻不知已經到了牀沿,“啊”一聲尖叫,在摔下牀之際,又被那個男人救了。
“你鬆開我!”她慌張又無助的喊。
他壞笑地勾起脣角,“都抱着睡一晚上了,還沒習慣嗎?”
聽言,元月月嚇得渾身都哆嗦了。
自己這樣沒名沒分地和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睡在一張牀上,是不是叫不知羞恥?
“不是應該摸摸看我還有沒有發高燒嗎?”溫靳辰提醒。
神情微滯,她終於還是伸出手往他的額頭蓋去,體溫恢復正常了。
“好神奇。”她驚異地喃喃,“出了一晚上汗,所以都不用打針吃藥就能好嗎?”
“主要是抱着你睡,很舒服。”他笑着逗她,“你比打針吃藥還靈。”
她弱弱地向後退,以爲自己的幅度很小就不會被他察覺。
腰間那雙寬厚的手瞬間收緊,不讓她的計劃得逞。
“昨晚欠你的吻,讓你那麼失望。”他抓住她的手腕,“現在可以兌現了。”
說着,他翻個身就置於她身上,以着魁梧的身軀將她從頭到腳全部覆蓋住,放縱自己想要她的渴望,首要目標是虜獲她的脣。
“唔——大——唔——”
脣齒相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他很有技巧,一步一步,循序漸進。
脣上的感觸來得太強烈,奪走她的心神,原以爲這就是終點,沒想這僅僅只是起點。
薄薄地衣料遮不住兩人體溫的急劇升高,她在他身下,迷失得無法自己。
但她還有理智,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熱吻下移,她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不行!大叔!不行!”
他沒有停下手掌的疼愛,輕咬她柔軟的耳珠,再輕悄悄地出聲:“一個女人,穿着睡衣出現在一個男人面前,是什麼意思,你不懂嗎?”
元月月心神一滯,這才恍然自己出來時連衣服都沒換。
而她竟然就穿着睡衣和他睡了一晚!
接受到這個信號,她渾身都訝異地爆炸了。
這不是她!
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真的不行。”她好無助。
找不出可以說服他的理由,只知道不行。
“月兒。”他的神色嚴厲又剋制,深邃的黑眸裡張揚着熾熱的烈焰,“憋壞我,你下半輩子的性福生活就泡湯了。”
琥珀色的大眼睛裡閃着零星的淚光,小小的拳頭舉在他們的胸膛之間作爲阻隔,她弱小,卻頑固。
他捨不得了。
即便他知道,自己再強硬一點兒,她會沒辦法的必須服從他。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女孩子的第一次,應該是美好的。
可是,火來了,總得要找個滅火的辦法。
“不拿進去。”他商量着徵求她的同意,“好不好?”
“不……不行……”
“換做是你丈夫呢?或是裴修哲呢?行不行?”
“都不行。”
“你總得跨出那一步!”他咬牙,聲音因爲強忍而透着狂野的沙啞,“月兒,我憋得難受。”
“不要!”
“忘記你的小爪子做過什麼了?那巴掌可不輕,你得還債。”他繼續輕哄。
“那是因爲……你先……”她結巴着出聲,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我吻了你,你不甘心,大不了就吻回來。”他笑得更加邪惡放肆,雙手還不甘心地在她身上來回,“就像你打了我,我得打回來,但大發慈悲地放過你,給你另一種補償的方式。”
吻回來?
他在逗她玩嗎?
而他話語裡那另一種補償的方式,更是嚇得她很想哭。
“大叔。”她哽咽着,掀起迷濛的大眼睛看他,“求求你,放過我吧!”
溫靳辰的眉心一緊,英俊的臉上透着些古怪,接着,就如墨色般黑沉。
元月月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真的怕他會強來。
男人果然不是可以招惹的可怕動物,而她這算是主動送上門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