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辰的臉色一變,“我當你老公讓你覺得很彆扭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元月月趕緊解釋,“就是……覺得……有些……”
“彆扭?”他還陷在這個詞裡,“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着隊希望我能看她們一眼!你竟然還覺得彆扭!”
眼看他真的憤怒了,她有些爲難,大年初一,難不成他們倆就要吵架嗎?
當然不行!
“老公。”她的聲音卡在喉嚨眼,再弱弱地發問:“這樣行了嗎?”
“你只是在完成任務嗎?”他沒有好的語氣,“真誠點兒、溫柔點兒,別敷衍。”
她無奈,喊過一聲之後,就好接受多了,感覺也不是那麼糟糕。
“老公。”她的聲音依舊很輕很輕。
他不悅,“大聲點兒!”
“老公。”她嬌膩了嗓子,軟綿綿的聲音格外誘人,聽得他渾身一陣酥麻。
“真乖!”他在她的小臉蛋狠狠地親了一口,“以後都喊我老公,知道嗎?”
她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想不通,自己爲什麼要這樣依着他。
不應該都是男人寵着女人嗎?
還是這個男人太大男子主義,讓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嗎?
每次都是他說幹什麼她就得陪着幹什麼,想想都覺得好窩火!
看着在懷中躺着的女人,溫靳辰的脣角勾着滿意的笑容,兩人就這樣抱着在車後座睡了好久,直到餓了,才紛紛起身,開着車回別墅去吃飯。
接下來的幾天,元月月都和溫靳辰膩在一起,兩人很有情調的去了各種地方玩,過得甜蜜又幸福,生活彷彿沒有任何煩惱。
但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元月月會給厲少衍打電話,問他究竟有沒有查到元思雅的消息。
她很擔心元思雅,總感覺元思雅現在正過得水深火熱。
她也向元嘉實說了這些,可元嘉實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還跑出國旅遊了。
一想到元嘉實的所作所爲,元月月就很懷疑自己和元思雅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們呢?
之前,她以爲父親是怪她害死了母親,所以纔會對她置之不理,但現在才發現,他對元思雅也沒有多少親情。
她不由擡頭望着天上,想着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那母親現在一定在天上和她對視,也能聽得見她心裡的話吧!
“媽,你要保佑厲大叔,讓他早點兒找到姐姐。”元月月在心裡祈禱,“我不希望姐姐出事,你要保護好她,讓她健健康康的,好嗎?”
說着,她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甜甜地笑容,希望能夠將自己的願望傳遞給在天有靈的母親。
而此時,溫遠候正在大別墅裡,他這兩天身體有些毛病,公司的事情就全部交給溫靳辰負責。
他一直在等着溫靳辰那邊傳來懷孕的消息,然後,就能將公司完全交給溫靳辰管理,他也能退休了。
可是,從桂姨那邊傳來的消息,溫靳辰好像還在用避孕套,這實在是讓溫遠候費解。
溫家是從很早時就有的企業,當時,是從一個小攤位一直做到現在,第一屆創業者就有留下過遺訓——後世子孫,在接任第一把手交易的時候,必須得有一個男丁纔有資格繼承,否則,哪怕是長孫,也只得退出。
這是溫家這麼久以來的規矩,誰也無法打破。
每次當溫家新添成員的時候,還會專門有一款以小少爺名字命名的東西出產,作爲紀念物品,可以帶動一大圈生意鏈。
溫靳辰如果不生兒子,他就沒有資格繼承位子。
溫遠候揣摩着溫靳辰的用意,他不急着生孩子,難不成,是將真心還放在葉芷瑜身上嗎?
溫遠候覺得不大可能。
但如果不是因爲葉芷瑜,溫靳辰又爲什麼不生孩子呢?
溫遠候猶豫着,指節在書桌上敲擊,雖然人沒有到公司去,卻也不得不操心溫家的未來。
如果他死了,溫靳辰還沒生出兒子,到時候,溫良夜就有機可乘了。
“董事長。”保鏢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溫良夜來了。”
溫遠候皺緊眉頭,“他怎麼又來了?”聲音顯得很不耐煩。
“當初,您答應過,無論如何都會見他。”保鏢輕聲,“最近他來得這麼頻繁,看來,也是按捺不住了。”
“是啊!”溫遠候淡淡一句,“他也是知道我身體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所以才覺得自己的機會到了吧!”
保鏢打開門,站在溫遠候身後,等着溫良夜前來。
溫遠候多半知道,溫良夜每次來都不會有好事。
對於這個孫子,他打心眼兒裡不喜歡,甚至還覺得有些恐懼。
人老了,難免會總結這一輩子的人生,去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做對了什麼。
他自認自己對溫靳辰足夠好,對溫良夜,也確實有很多虧欠,纔會讓溫良夜變成現在這樣,一心只想報仇。
“爺爺。”溫良夜的表情依舊是乖巧的,“上次給你買的玩具你不喜歡,這次,我給你帶了很多糕點!”
說着,他就將手中的箱子都放在書桌上。
溫遠候的眉頭一緊,很警惕地看着那幾個箱子,直覺不會有什麼好東西。
“爺爺不要害怕。”溫良夜的眼裡閃過些亮光,“這些糕點都是由各種有毒動物做的,什麼蜈蚣啊、蠍子啊、眼鏡蛇啊,把它們放在絞肉機裡碾碎,還是活的哦,全都碾碎,新鮮的,熱乎乎的混着麪粉一塊兒做成糕點,簡直是太補了!”
聽言,溫遠候的臉色都變綠了。
溫良夜總是這樣想着法兒的來嚇唬他,讓他的生活背上陰影。
“雖然聽着很恐怖,但是,真的很補。”溫良夜的語調尤其認真,“爺爺,你一定要嚐嚐看!”
“適可而止。”溫遠候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溫良夜,你以爲這樣就能嚇死我嗎?”
“當然嚇不死爺爺啦!”溫良夜笑笑,“我是來孝敬爺爺的嘛!”
“你這樣算是在孝敬我?”溫遠候冷哼了聲,“你死心吧,就算我死了,溫家的財產即便是捐給福利院,都不會留給你。”
溫良夜的臉上閃過些陰霾,顯得很沮喪地問:“爺爺覺得我連福利院的孤兒都不如麼?”
溫遠候皺眉,“你以爲呢?”
“倒也沒關係!”溫良夜嘆息了聲,“溫家並不全由着爺爺爲所欲爲,祖上有立下來規矩,我的叔叔伯伯們雖然無緣得到溫家的財產,全部都歸你接管,但是,他們有監督繼承人的權利,如果哥哥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就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