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勾了勾脣,像看個小孩子一樣看着她,他是想說的,可她還沒給他機會說,鑽牛角尖地以爲他又甩了她。
又哭又鬧的。
小白癡一個。
“……”
席薇夫婦沒死,沒死在權墨的手裡。
難怪,一直無視她的權墨突然在意起她了,突然沒那麼消沉了,原來是因爲這。
安歌手捧着手機看向屏幕上的照片,她從來沒覺得席薇的背影會這麼順眼……太好了,太好了。
眼眶酸澀,安歌站在那裡站了許久,忽然情緒失控地撲到權墨懷裡,“太好了,權墨。”
她的傻權墨……活過來了。
她終於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膽地注視着他……
席薇夫婦沒死,沒死就好。
盯着自己胸前眼淚汪汪的女人,權墨伸手環住她,黑眸深邃,頓了幾秒後有些遲疑地問出口,“你不恨麼?”
安歌趴在他身上擡起臉,眼睛蒙着一層水光,卻是開心的,爲他開心,“如果仇恨會讓我失去你,讓你一直意志消沉,那我不要恨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權墨,她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委屈麼?”權墨問,伸手撫去她臉上的淚,眸光透着寵溺心疼。
“沒有。”安歌搖頭,“其實我知道你軟禁你父母的時候,我就決定放下了,你能爲我做到這一步,我也可以爲你放下仇恨。”
他們爲了十年前的恩怨糾結糾纏,已經累到以死相博一次又一次,兩個人早已經精疲力竭……
夠了。
到今天,真的夠了。
“安歌。”
“我不會再提半個恨字。我的世界裡,除了權墨……還是權墨。”安歌隔着被子趴在他身上說道,淚水洗過的眼睛尤其楚楚動人。
彷彿在刻意地誘-惑着她。
權墨深深地盯着她,驀地,一把將她翻過來,反客爲主,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低頭就索住她的粉脣深吻。
“唔……”
安歌配合地吻了兩下,沉浸在多時未有的柔情繾綣中,忽然想到一事,人頓時被震動,一把抓起權墨的左手。
只見他的左手手腕上空空如也,連個繩印都沒有。
“你什麼時候解開的?”
安歌震驚。
“你這些小把戲都是和保鏢學的。”權墨勾脣,眼裡折射出不屑,“如果我連我的保鏢有多少手段都不知道,我怎麼聘請他們?”
“……”安歌無語,有些鬱悶,“說得好像你無所不知一樣,以前你還認爲我學車是學渣呢。”
他連她有多少手段還不是不知道。
“那次是沒猜到。”
那是他唯一一次猜錯。
權墨抓住她的雙手按在柔軟的被子上,低頭吻了吻她的脣角,薄脣移動,曖-昧地從她的臉上一路吻至她的耳朵。
他的吻技越來越好,薄脣輕含住她柔軟的耳垂,安歌的身體不由得發顫,在他懷中化成水……
“不過上次我還是猜到了。”權墨忽然貼着她的耳朵說道。
“什麼?”安歌被吻得思緒遊離,順着他的話問道。
權墨勾脣,聲音故意壓得喑啞性感,語氣邪氣,“我不是和你說了,島上的韭菜都是空運而來,不好吃,而且,也沒什麼壯-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