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冒號後面簽上你的名字,你不還有印章麼,蓋一個。安歌擦着頭髮故作鎮定地說道。
權墨擡眸盯着她,水滴從她長髮落下,順着臉頰滑落,淌過白皙的細頸,淌進衣領,憑添幾分Sexy的女人味。
權墨的喉嚨頓時一陣發緊,揚了揚手上的紙張,“你覺得這種保證書有法律效應麼?”
哪條法律會保護這種保證書。
“只要你簽字了,你就會做到。”
安歌還是很相信他人品的。
“好。”權墨的目光無法從她臉上移開半分,嗓音有着強制的喑啞,“那我問你,不尋死,不離開你,我能當你捨不得我,第三條是什麼意思?”
不毒舌她。
“字面的意思。”安歌有些窘。
他昨晚都在毒舌她,糗她。
必須約法三條。
反正白紙空着也是空着。
權墨勾了勾脣,看着她的臉,她的眼裡有幾條血絲,顯然是沒怎麼睡好。
“是不是你昨晚一直在提心吊膽?”權墨的眸光黯了黯,道,“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你先簽字。”
權墨大筆一揮,很利落地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好配合。
安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伸手拿過紙張,保證人後面的確籤的是權墨兩個字。
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好不尋常。
安歌從一旁拿出權墨的手機遞給他。
權墨在手機上劃了兩下,然後又遞迴她。
“……”安歌不明所已地接過來,手機上是一張照片,照片拍得有些模糊,是一條有着西式味道的街道,花團緊族的花店旁,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背對着鏡頭,手從花店員工那裡接過一束花。
輪椅上的人戴着偌大的帽子,看起來是個女人。
“這是……你母親?”
安歌下意識就覺得是席薇,那坐在輪椅上的背影有些熟悉,哪怕是靜止的照片,人物身上的一股優雅高貴好像能被印刻下來,不會改變。
他現在都要靠照片思念母親了麼?
“這是有人從一個小鎮上給我傳過來的照片。”權墨的黑眸盯着她,嗓音低沉磁性。
“所以呢?”
安歌不明白。
“我懷疑,我父母沒死。”權墨一字一字說出來。
“……”安歌震驚地睜大了眼,完全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
席薇夫婦沒死?
那他們親眼見到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我懷疑他們沒死。”權墨看着她道,“我能找到席南星手下的屍體,但從來沒找到過他們的任何衣物殘骸。”
安歌怔怔地聽着,眼中的驚詫難以掩飾。
“我去檢查過那艘快艇,以微型炸彈的力量,雖有可能炸穿快艇底部,但不會炸得那麼嚴重。”權墨分析道。
所以,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有人在背後和他使陰謀了。
她拿起手中的手機,“那……你父母就在這個小鎮?”
“有可能。”
“你說的要離開一陣,就是要去這個地方?”安歌問道。
他是要找他父母?
“是。”
權墨勾了勾脣,像看個小孩子一樣看着她,他是想說的,可她還沒給他機會說,鑽牛角尖地以爲他又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