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書本,安夏正要把書放進揹包裡,書就被薛貓一把奪了過去,薛貓拎着書大笑,“看看,你還嫌我念的詩難聽誇張,自己還悄悄地寫,看不出安夏你屬性悶騷啊。”
“我哪有。還我。”
安夏搶本子。
“寫得滿頁都是還否認?”薛貓翻開書的某一頁,近距離地將書豎到她面前。
安夏看過去,赫然發現果然書上全是她的筆跡,兩頁都寫滿了八個字——花開半夏,花落彼岸。
她一下午居然魂不守舍地寫了這麼多字?
“……”
安夏呆呆地看着,連忙伸手搶過書本丟進包裡,背起揹包就走,“我先走了,拜拜拜拜。”
什麼彼岸,什麼彼岸花……
都怪薛貓,好好的念什麼詩。
安夏順着人流往校門口走去,忽然見到徐生正無精打采地從外面進來,她立刻朝他招手,“徐師兄!徐師兄!”
徐生擡起頭,一見是她,頓時像見到洪手猛獸般奪路而逃。
人太多,安夏根本追不了上他,她轉頭,她又見到權岸站在校門口,他很隨意地站着,但卻像是一道風景,令不少人駐足,本來就擁擠的校門口這時人更多了。
安夏一看到那張臉,心就開始狂跳,她把揹包擋到臉前,拔腿就跑。
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不想看,但很快電話的長時間震動也過來了……
安夏只好拿起手機,手機上的電話立刻被掛斷,只剩下一條短信——
「雙面禽獸:自己到我車旁邊等。」
又來了。
安夏走出學校,在邊上的街道一眼就見到權岸的白色轎車,她沒有過去,而是扭捏地在街上閒逛了很久很久,大約有半個多小時,猶豫再三,她才慢慢吞吞地往那邊挪去。
她不敢反抗權岸,她只希望權岸已經離開了,這樣就不算她躲。
但一過去,她看到白色的轎車醒目地停在那裡,就知道自己的期望落空了。
她走過去,車窗被降下。
權岸坐在駕駛座上,目光冷冽地看着她,“上車。”
安夏只好拉開後邊的車門,一拉,車門沒開被鎖住,權岸冷冷地往後斜了一眼,“坐前面來。”
“……”
安夏嘆了口氣,坐到副駕駛座上。
“安夏,你今天走的急,有句話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權岸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凝視着她,鏡片後的眼睛格外深邃,“我擔心這三天裡會有變數,我會時刻盯着你,你不要想躲。你逼急了我,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的嗓音乾淨出塵,語氣卻陰沉狠戾,這兩種融合在一起,卻一點都不奇怪,彷彿他的聲音本來就該這樣的,亦如他爲人有兩面。
安夏坐在那裡,看着他陰鬱的深瞳,身體不禁打了一陣寒顫,“你會做什麼?”
“自然是做你不願意見到的一些事。”
權岸沉聲說道。
這話,分明是赤-裸-裸的恐-嚇,這是對她遲了半個小時才上他車的不滿。
遲到他就這樣,她真不敢想象如果她不配合他去訂婚,他會怎麼樣……
作者的話: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