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打了個激靈,立刻從牀上坐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跑路,但想想,這房子沒後門,她也只能作罷。
煩。
安夏抓了抓頭髮,把自己的頭髮抓得跟雞窩一樣。
對權岸,她一向是能躲就躲,躲不了也只能硬着頭皮面對。
在牀上呆坐好久,安夏還是走到門口,一打開門,就見權岸還像昨天一樣,坐在自帶的椅子上,手上正翻着一本書。
聽到開門聲,權岸擡起臉,鏡片是劃過一抹光。
院子裡的大樹落下一片葉子,落在他的白襯衫上。
那一剎那,安夏不知怎麼就想到薛貓的那一句話:一見權岸誤終身,不見權岸枉此身。
有人,就是得天獨厚,帥到妖孽。
“哥。”安夏朝她低頭,手絞了絞身側的衣服,低聲道,“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嗎?”
短信上的時間是下午兩點。
權岸從椅子站起來,深瞳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把我的號碼存起來。”
說着,權岸邁開長腿一腳跨了進來,走進她的屋子。
“哦。”
安夏不敢反抗權岸,弱弱地應了一聲,其實她在別人面前也挺正常的,該笑笑,該鬧鬧,但在權岸面前,她就是說不出的緊張。
她看到權岸的手上提着一個醫藥箱。
下一秒,她就被權岸拖進房裡,人被權岸按坐在牀邊,他冷冷地道,“有沒有去醫院拍片子?”
“有。”安夏拿起一旁的袋子,從裡邊拿出一張黑色的醫院拍片遞給權岸。
權亦笙不放心醫務室的治療,又帶她去了一趟醫院。
權岸將醫藥箱擱下,拉過一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拿過片子查看,“鼻樑骨沒斷。”
他是學醫生的,看得懂。
聞言,安夏連忙點頭,“是啊,沒那麼嚴重,很快就會好的,謝謝哥的關心。”
“這是醫院給你開的藥?”
權岸看向袋子裡的藥盒。
“是啊。”
“別吃這些。”權岸直接將藥全丟進垃圾筒裡,打開自己帶來的醫藥箱,拿出幾盒藥給她,“一天三頓,吃一個星期就行了。”
“哦,好。”
安夏接了過來,他給她開藥?
“現在就吃。”
“好……”
安夏倒了一杯水,權岸打開藥盒,剝離三顆藥給她,他的手指白皙乾淨修長,安夏多看了兩眼,然後沒有防備地將藥吃下去。
她倒不怕權岸會害她什麼的,權岸也不屑做這些,再說,把玩具害死,他就沒的玩了。
權岸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安夏把藥全部解決,一轉頭,就見權岸坐在那裡看着她,隔着鏡片,他眯起眼,深深地盯着她,擡起手要摘下眼鏡。
她對他這個動作感到一陣無端的怕意,忙道,“哥,謝謝你來看我,還給我帶了藥,如果你要是忙的話……”
她感激他送藥不假,但關心夠了的話就趕緊走吧。
不然一會有人獸性又發了怎麼辦?
“怎麼?要趕我走?”權岸擡眸陰沉地睨她一眼,臉上有着不滿。
“不是,不是。”安夏搖頭,立刻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就算再忙的話,飯也是要吃的,不如我去做晚餐,你留下來吃個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