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笑着接過紙巾自己捂住鼻子,兩人繼續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權亦笙在路上又問她,“安夏,你交男朋友了嗎?”
“沒有,才大一,我也沒那個心情。”安夏說道。
“其實我倒希望你早點戀愛。”
權亦笙用手語比劃着。
見狀,安夏頓住腳步,怔怔地看着他,希望她早點戀愛?
權亦笙擔憂地看着她,然後繼續比劃着手,他打起手語特別優雅,就像樂團的指揮一樣,“三年來,他們都說你忘恩負義,說離開了家你就什麼都不是,有的是苦頭吃。可我覺得,你離開至少是自在一些,不用總對着權岸,敢怒不敢言。”
“……”
安夏感激地看着他,在權家,大概只有權亦笙明白她。
爸媽疼她愛她,正因爲這樣,她纔不能隨便去打小報告,說權岸的壞話,只能一忍再忍,一忍,十幾年也就這樣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權岸對你存的什麼心思,只能幫你提防着。”權亦笙告訴她。
“我知道亦笙哥是幫我的。”
安夏說道,權亦笙對她很好,一直幫她提防着權岸,知道權岸來了她這的消息,也是權亦笙發短信給她的。
“權岸已經分不清兄妹的界限,我在想,等你交了男朋友,可能他就好一些了。”權亦笙比完手語,拍了拍她的肩膀。
“會嗎?”
安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被權亦笙這麼一提,也開始覺得這方法可行……
等她交男朋友,權岸應該就不會那麼對她了吧?
見她這樣,權亦笙知道她在考慮自己的建議,便用手語問她,“安夏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我幫你留意。”
“亦笙哥這樣的。”
權亦笙和權岸完全是兩種類型。
安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豎起自己的手指,“要溫柔,要善解人意,嗯……不過不能像你這麼漂亮,你長得太好看,我對帥哥沒好感。”
“……”
權亦笙聽了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悲。
安夏說的是實話,可能她從小是在帥哥堆中長大的,又面對着那樣一個人前人後兩張臉的權岸,她對帥哥臉不止免疫,還會反感。
男人嘛,醜點也沒關係。
像權岸那樣的斯文禽獸,再好看她也避之不及。
鼻子受了傷,治療過後,安夏請假回去休息,權亦笙和權小虎將她送到家這才離開。
安夏的鼻樑上貼了厚厚一層的紗布,她在角落的小牀上躺下來,爲了節省空間,單人牀安放在窗角下,塞着正好。
晚上,一睜開眼還能看到外面的星空。
白天,陽光正好曬被子,都不用把被子晾出去。
安夏躺在牀上,緩緩睡去,醒來時,陽光已經有些涼了,已是黃昏,她習慣地在牀頭摸着手機,摸到手機看一眼時間。
時間沒看到。
她就看到一條短信,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上只有兩個字——開門。
“……”
安夏打了個激靈,立刻從牀上坐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跑路,但想想,這房子沒後門,她也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