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小姑奶奶,報仇的時候到了
“魏
大人……”雅拉在伯爵夫人出門後就給魏崢打了電話。
雅拉無疑是終於伯爵夫人的,可在魏崢的“循循善誘”之下,棄暗投明。
“是。”魏崢的聲音一貫冷漠,雅拉的來電他不會拒接。他很清楚,如果雅拉手上沒有任何可以用的消息或者線索,她不敢無故來電。
魏崢在薩蘇埃拉王宮偏殿內靜候,爺在面見卡洛斯國王。王宮裡所以暗衛親衛是不允許進出的,偏殿靜候的人除了婭赫家族暗衛營的魏崢,還有幾個家族的暗衛統領,同樣是靜候家主的。人都認識,另外幾位對魏崢有些尊敬和客氣。暗衛身後的家族勢力決定了在座統領們的地位,無疑婭赫公爵甩出各位家主一大截。
雅拉掛了電話,又把通話記錄刪除,然後吐着氣。她這麼做,也不完全爲了搏得魏崢的青睞,也是在幫夫人。少夫人怎麼樣也是公爵大人的娶進門的,誰都看得出公爵大人對少夫人的寵愛。這事情一旦被揭穿,夫人就是逼着公爵大人與她反目。夫人是爲公爵着想,可她不知道這樣,是再把公爵往外推。
魏崢表情很凝重,幾乎每個家族都有傳達消息的特殊途徑。魏崢試着給爺傳遞傳送信息,可發送失敗。面見國王,無疑是內部議會廳會將信號屏蔽。魏崢快速的平衡了下事態的輕重,直接離開了。出了偏殿就聯繫顧問和舒默,讓顧問過來替他,舒默那邊先去伯爵府,他緊隨其後趕過去。
伯爵府
安以然看着房間裡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和牆上掛的類似刑具又不像刑具的東西,很是疑惑。可畢竟是來做客的,她也不好多看,就規規矩矩的站着紅樓皆浮雲txt下載。安以然慢慢的靠近,從沙發底下緩緩的伸出了隻手出來,像貞子從牀下慢慢爬出來的場景一樣。手掌很長,骨節修長。
安以然眼都看直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了嗎?
“礙,你,你……沒死,沒事吧?”安以然艱難的嚥了下口水,那畫面挺詭異的,她實在是有點毛骨悚然,開玩笑說,“礙,舒默,你是不是在下面孵小蛇呀?”
“警告你,閉嘴!”舒默滿頭大汗,因爲沙發是被固定的,他要是強行把沙發頂翻,肯定會觸動暗藏的警報裝置,所以舒默不敢輕舉妄動。
伯爵公年輕時候開罪了不少人,他府中看似平靜,守衛也只在大門站崗放哨而已。其實不然,單棟別墅每一棟都在嚴密監視中,要不然伯爵公會把自己的住所修得七零八落的?便與監控,也不容易讓人猜到他每天都宿在哪裡。
安以然吐吐舌頭,“礙,真是不識好人心,我關心你礙,夫人和伯爵公就要過來了,你不怕被抓起來嗎?你是幫沈祭梵做事的,可沈祭梵好像跟伯爵公關係並不好。你要是被抓了,伯爵公一定會認爲你是沈祭梵派來的,你有可能會死在這哦。”
舒默沒再搭理安以然,但發現靠他自己還真出去不了,手在外面探了探,說:
“安姑娘,拉我一把。”能屈能伸嘛,不是他想開口求人,這是沒辦法的事。
“好啊。”安以然笑眯眯的迴應了句,伸手去拉人,“拖不動啊……”
“你用點力行不行?”舒默有些氣急敗壞,還不如他自己來。
安以然泄氣,她就那麼點力,她自己也沒着力點啊,這已經夠意思了。募地鬆了手:“你等等我。”起身往一邊走,牆上又鐵鏈,她擡眼望了眼嵌進天花板的一端,伸手拉下,聽結實的。把老粗一根鏈子從牆上取了下來,往沙發那邊去:
“礙,舒默,你抓着這個,能用力嗎?”
安以然邊說話邊把舒默的手按在鐵鏈上,舒默無語:“你倒是借點力啊。”
“哦,對哦。”安以然也抓着鏈子,手拖着舒默手腕用力把人從沙發底下拽了出來,沙發底兒差點都變形了,安以然把人拖了出來自己坐地上喘氣。
舒默擡眼掃了眼這屋子,那老不死的,多大歲數了還這麼能玩,遲早精盡人亡,死在女人身上。腳下撩了下安以然,說:“起來,我帶你離開。”
安以然擡眼望着舒默,“不要,我爲什麼要跟你離開?”
她就這麼離開了,也太不禮貌了吧,都說了是來做客的,主人都還沒見到,再說,她是在這裡等夫人的,她要先走了,那也太沒禮貌了吧。
“爺的命令,讓我過來先帶你走。”舒默有點不耐煩,覺得安姑娘就是個羅裡吧嗦的人,他可沒爺那麼好的耐心來哄,要是別的時候他鐵定一掌給她劈暈,直接把人抗走就是。可今天不行,今天他扛不住。
“沈祭梵?爲什麼?”安以然學着沈祭梵的樣子挑着眉頭反問。
不是她不相信舒默,她總得問清楚事情吧,糊里糊塗就跟人走,她怎麼知道這人是不是把她弄去賣了還是把她扔去喂蛇?
舒默低咒了句,女人真是麻煩!伸手扯着安以然往靠近牆面,“看到沒有?這些,這玩意兒,你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舒默就不相信,爺沒跟安姑娘這麼玩兒過?扯淡呢,照理說爺的花樣兒不少纔是。
“幹什麼的?”安以然好奇寶寶似地發問,白生生的閃着亮光,看得舒默眼疼巫也是道最新章節。爺身在其位就得謀其事,他有很多無可奈何。所以啊,小姑奶奶,請你往後安分一點,你安分一點,就是爲爺做了最大的犧牲,幫了爺最大的忙,懂?”
舒默半警告半勸導的說着,循循善誘本不是他的行事風格。舒默這人向來狠,直接找準別人的弱點,釜底抽薪來一擊致命傷,嚇得人再不敢再犯。
可安姑娘他現在是真不敢得罪,因爲安姑娘,他幾次差點被爺給廢了。這就是個開罪不起的祖宗,他只能順着毛捋。
安以然伸手拉扯了下頭髮,要不要這麼說她啊?她也是不想的嘛。
可一想到這屋子……安以然立馬惱怒了,“我今天是跟着婆婆來的,伯爵公不敢對我怎麼樣,所以你別太擔心,我自己會小心的。”
“你就那麼相信伯爵夫人?”舒默反問了句,“夫人這輩子不會傷害的永遠只有爺一個,其他人,對爺不利的,即便是伯爵公,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是沈祭梵的老婆,他喜歡我!”安以然立即聲明,“夫人會喜歡我的。”
“何以見得?”舒默跟看白癡似的看安以然,安以然很喜歡舒默那眼神,哼了聲,“笨,愛屋及烏啊。”
舒默很不客氣的推了她腦門兒一下:“蠢,你擋着她寶貝兒子的光明大道了,你說夫人會怎麼對你?”
“殺人滅口?”安以然心裡一跳,不會這麼慘吧?安以然趕緊搖頭:“不對不對,我算哪根蔥啊?我怎麼可能擋得了沈祭梵的光明大道呢?他那麼厲害。”
“傻了吧?”舒默挑了她一眼,道:“婭赫家主二十年一選,這一屆已經十七年了,三年後是家主大選,爺是厲害,可如果沒有外親支持,爺單憑自己的能力去角逐家主之位,可能……而且,到時候伯爵公定不會在手下留情。這也是伯爵夫人苦心想留下爺,撮合婭菲爾公主的原因。”
這算是簡單把婭赫家的大問題給安以然解釋了,這些事情安以然不知道,沈祭梵從來沒告訴過她,所以轉了好大會兒才轉明白,恍然大悟道:
“喔,我就覺得沈祭梵跟他父親關係好像不親嘛,是因爲沈祭梵搶了他父親的家主大位對不對?十七年前的事了啊,伯爵公都是個老頭子了,他還想當家主嗎?老年人就應該好好安享晚年,幹嘛還有跟自己兒子爭來爭去,有意思嘛?”
安以然很不能理解他們這些人的世界,親情淡泊如水,怪不得沈祭梵也不允許她跟自己家人走近,因爲他自己沒享受過親情,不知道親情是個什麼東西,所以纔會那麼要求她。礙,她的親親老公啊,真是可憐。
“所以伯爵夫人想把我毀了,娶婭菲爾當兒媳婦?”安以然總結道,舒默挑眉看她,安以然轉動着眼珠子問:“那,沈祭梵同意嗎?他要我還是要那個公主?”
舒默頓感壓力,他這破嘴,當下給自己找退路,出聲道:“姑奶奶,我可警告你,今天這事兒,你自己個兒掂量掂量,你要是跟爺透露了半句,你可就是出賣我了。我要是被爺給剝了,我保證扔你去喂蛇。”
“知道了,你都還沒說沈祭梵會選我還是要那個公主。”安以然固執的問。
“你是豬腦子嗎?爺怎麼對你的還用別人來告訴你?你當爺不知道他自己的處境?蠢蛋!爺就是養了頭白眼兒狼,你何止是白眼兒狼啊,你根本就是沒心沒肺!”舒默擡手又往安以然腦門兒上連戳了幾下,戳得倒是挺過癮的,反正也沒人看見。
安以然額頭都被戳紅了,伸手自己給揉。那什麼,人與人直接就跟彈簧似地,你強我就弱,你弱我就強。安以然敢鬧沈祭梵,敢吼魏崢,可她是真有點怕舒默,不僅僅是舒默有點變態。她覺得舒默就是個不正常的,看着舒默都覺得陰森最強改造!”安以然仰頭朝伯爵公唾了口口水,伯爵公沒料到這小野貓看似文文弱弱,竟然是個硬骨頭,愣是被小野貓唾了一臉的口水。
伯爵公單手卡在安以然的腰上,安以然左手沒有力,只僅僅抓着舒默給的小瓶子,右手在伯爵公身前亂撓,想撓花這老變態的臉,抓瞎他的眼睛。
伯爵公輕輕巧巧捏住了她的手腕,舌頭探出來舔了下臉上的口水:“真夠味!口水都是香的,下面的水肯定是甜的。”
伯爵公俯身要去親,安以然給噁心得夠嗆,又急又慌,大喊了一聲:
“等,等一下!”伯爵公在她上方停頓了下,哪個男人都有見色起意的時候,只想着一夜風流,哪管明日的浴血奮戰。伯爵公向來是及時行樂的箇中高手,就算天下來,前一刻能找樂子也絕不會虧待自己。扣在懷裡的畢竟是個嬌嫩的尤物,倒是有興趣陪她鬧鬧,“好,你說。”
“我,還沒準備好,你的,這裡,這個房間太嚇人,我要換房間!”安以然磕磕巴巴的說,眼珠子左右亂轉,她就想要回頭去看舒默到底走了沒有。已以前的經驗告訴她,他們都不可能把她扔下的,因爲他們沒法跟沈祭梵交代。
“哦?”伯爵公臉上募然大喜:“嬌嬌,你答應了?真是個令人疼的可人兒。”
安以然一咬牙,她想爆粗口,她拿鞭子抽沈祭梵一頓,看看他這是什麼禽獸不如的父親!
遷怒,絕對是遷怒,有本事度過眼前這關再說。拿鞭子先抽這禽獸一頓再說,畢竟誰是自己的父親,這實在是連愛因斯坦都無法選擇的事情,能讓爺怎麼辦呢?
“你要答應我,不準弄疼我,我就答應……”踢爆你的隨時變禽獸的命根子!
“好好好,保證不弄疼你,跟着我你才能知道這是世上是什麼事最美妙,艾瑞斯只知道賺錢,工作,怎麼會疼女人呢?我比艾瑞斯更適合嬌嬌……”
“停!”安以然忍不住大聲喊了一句,用力拱了下身子,臉上火了:“你放開我先,腰斷了!你不鬆開我,我就不答應你,我還跟你兒子不跟你。”
“好好,好,我鬆一點,弄疼嬌嬌了,來,我們來挑挑,先玩哪一種,從輕的來?還是直接玩重的?嬌嬌,我們玩騎馬怎麼樣?”伯爵公一臉紅光,眼底湛亮一片。這小野貓心裡在搞什麼鬼他能不知道?他是色鬼投胎,可在思想還在。小野貓心裡那點兒道道兒他太清楚了,不就是想拖延時間?拖樣時間又能怎麼樣?進了這屋子的女人,就沒有一個乾淨着出去的。
“好啊,伯爵大人,您這是什麼?”安以然笑眯眯的出聲。
伯爵公那已經在開了開關,木馬快速的上下動了起來,頻率快得驚人。安以然臉色有一瞬的慘白,臉上的笑容就那麼僵在臉上。伯爵公轉身勾着安以然,伸手去拿她手裡的小瓶子:“這是什麼?給我的?”
“是啊,給你的。”安以然出聲,可聲音好像被卡在了喉嚨。
伯爵公伸手從她手中拿了過去,白色的瓶子,上面什麼都沒有。安以然手上一空,當即怔愣回神,眉頭一愣,伸手把小瓶子奪了回來:“你幹嘛搶我東西?”
“哎呦我的嬌嬌真是血口噴人,這不是你給我的?”伸手卻摸安以然的臉,安以然擡手,不急不慢的雙手對着伯爵公眼睛一按,一陣白色噴霧噴了出來。
安以然咬着牙使勁兒按,伯爵公儘管當下意識就有些恍惚,可還是手起掌落,給了安以然一巴掌,力道減了大半,可安以然照樣被打退在一邊。伯爵公眼底一狠,搖晃兩步,直接走上去,提着安以然騰空舉了起來,安以然當即嚇得哇哇大叫,雙手雙腳在空中抓撓踢打着,而在她驚聲尖叫的時候,伯爵公大力一扔,安以然當即脫手出去,“嘭”地一聲,直接撞在了牆面上,下一刻滾落在地無上皇座最新章節。”舒默拉着安以然往正在挺屍的伯爵公身邊走:“想不想報仇?現在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又怎麼樣?他都沒感覺了……”安以然說得有氣無力的,雙腿有些發顫,緊緊抓着舒默的衣服,一副欲倒不倒的樣子,“舒變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好痛?你別扯着我亂走了,我動一下,我肚子裡面好痛,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那你,坐一下吧,我……”舒默沉默了,把人扶在一邊坐,安以然抓他的衣服扯着:“不要,不要坐這裡,我坐地上,地上……”
那些沙發,椅子,她現在明白是做什麼用的,睜開眼看見的一切,讓她覺得無比噁心。
“好,坐地上。”舒默扶着人坐在地上,舒默看了眼安以然的臉色,安姑娘臉色越來越差,舒默有些擔心,聯繫了約克,問魏崢怎麼還沒進來。
魏崢那邊早就已經到伯爵府了,管家瑪羅很清楚伯爵公此刻在做什麼,一直拖着魏崢在打太極。魏崢知道有舒默在,不會出什麼大事,爲了不鬧出太大的亂子,所以也只能順着附和。
魏崢手臂連着震了幾次,那是舒默在催,魏崢當即語氣強硬了幾分。他是代表公爵大人,如果不想與公爵府爲敵,就帶他去見公爵夫人。
瑪羅是看了時間的,一小時過去該辦的事都辦完了,事已成定局,就無法更改。再來也是頂不住魏崢的態度,畢竟照婭赫家族的暗衛親衛順位排下來,魏崢地位在她之上,她也不能不聽魏崢的。
舒默那邊,安以然躺在地上休息了半小時,似乎臉色沒那麼難看了,舒默那心總算跟着放下了。要是安姑娘在他眼皮子低下出了什麼事,那他死千次萬次都不夠的。
“小姑奶奶,說說,你想怎麼報復他。”舒默笑着出聲,聲音還是那樣,吊兒郎當,心底在焦急,面上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安以然撐起了身,看了眼伯爵公,“把他頭髮剃光!”
舒默瞬間滿臉黑線,好聲提醒:“來點狠的。”
“沒了呀,現在打他他也感覺不到,又不會給他留下什麼影響。”安以然慘白着一張臉無力的說。
“伯爵吸了大量的致幻劑,也就是說,如果在他耳朵說他一些事,無論真假,他醒來後回想,都會比現實還真實。怎麼樣?安姑娘,有沒有想到?”舒默再說。
安以然眼底亮了下,“那讓他也被人摔到牆上,然後傷到五臟六腑。”
舒默動了動嘴皮子,沒出聲,依言做了。他沒說的是,伯爵醒來是會覺得自己被人揍了,可身上不痛啊,這同樣不痛不癢的。
舒默問安以然,還有沒有別的,安以然搖頭,她說話都覺得內臟疼,到底哪裡疼,具體她也不知道。
魏崢那邊過來了,安以然被接了出去,門內是伯爵公的聲音,讓瑪羅放人,還不許人進去打擾他。瑪羅有些疑惑,不過確實是伯爵公的聲音,也就沒多說,把人給放了。
瑪羅有幾分同情的看着走路都走不穩的安以然,到底是公爵大人的人,生得嬌滴滴的,結果落到了伯爵公手裡。不過她也算幸運了,多少年輕姑娘被伯爵公玩兒死玩兒殘了的?少夫人看着是慘,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舒默鎖了門,直接扒了伯爵公的衣服褲子,把人給扔依然在急速抖動的木馬上扔,凸起來老粗一截直接扎進伯爵公後,庭,前後卡住伯爵人不至於掉下去。
舒默在伯爵公耳邊低語了一句:“戰場上,你成了戰俘,被千百人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