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截殺’三項任務完成。
江蒼沒有再言語什麼,而是一路上,快馬加鞭,向着五十里外的山寨趕去。
陳二則是與江蒼道別,從另一條路去往了山寨附近,省得路上碰到了山寨的人,成了江師傅的累贅。
但江蒼趕路歸趕路,也知道陳師傅在下午就把符紙、木劍準備妥當,就等自己殺完了人,他就過來超度。
當然,自己若是沒成,萬一折戟沉沙,那陳師傅就可以換成幫自己超度。
不過,自己有‘救命稻草’,這超度也只能想想。
而除了超度這事。
當江蒼一人策馬趕路,來到了五十里外的風山寨附近。
這時,天色也有些昏沉,時間約莫到了下午五點左右。
此時。
江蒼沿着林山道上的土路,望着前方的連綿山川,還有靠東南邊的那個山腳,自己腦海裡也隱約有個提示,大致爲前方一里左右的提示點,就是自己要找的‘風山寨!’
一時間,江蒼得知這個消息,望了望附近,當感知心裡沒有什麼波動的情緒,就知道這地方大致是安全。
於是,江蒼便把馬一停、一拴,先進入了附近林中休息。
準備先等一等,等到天黑再摸過去,省得自己被山寨四周的探子發現了。
因爲自己根據那幾個島國人的消息情報,也在行來的一路上,對這次的風山寨一事有幾個盤算。
總結下來,就是那位寨主有槍,若是自己大搖大擺的進去,確實有點危險。
最好就是自己趁機摸進去,來一手自己擅長的刺客夜行。
到時,先殺了拿槍的,剩下再慢慢解決,都好的太多。
而除此之外。
不管是自己假意做生意,還是冒充誰去特近寨主的辦法,都沒啥用。
因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這些山匪都是亡命徒,加上進寨‘繳械’的規矩,若是自己真的去掉了兵器,進了人家的寨子。
萬一那些亡命徒、或是如今的寨主不傻,當發現了‘做生意的自己’有啥不對勁的地方,到時自己沒兵器在身,他們可是不會對自己來個‘繳械不殺’,再抓自己進局子,而是直接掄刀、開槍了!
這樣一來,還不如自己報了名號,一開始就掂着刀衝進去!
且同一時間,在林中休息的江蒼想到這裡,也覺得那些島國人真的高人一等,竟然不用被搜身,光一個島國人的名號,就能安穩進了他們的寨子。
不得不說,這年頭有些山匪真的是各自圈地,早就沒了道義和民族意識。
不過,這一樣米養百養人。
江蒼想了一下,就不去想了。
反正如今所有的章程都順完了,天也黑了,就差行事了。
而此時,時間大約在六點左右。
林中樹木有樹枝、與未落的樹葉遮着月光,已經算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江蒼有鬼眼小神通,望着入夜林中如白晝,負着雙刀,僅少量的發出聲音,就朝着不足三百米外的山寨谷中行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
江蒼在保持體力的情況,也沒有驚動林中的幾名探子,又摸着前方山腳邊的雜草,蹬上了一座十來米的小山峰。
朝下望去。
江蒼看到山寨內燈火通明,數十個房子坐落四周。
而如今房屋正中的谷內,正有三四十人在空地上靠着牛羊雞腿、一陣陣香味飄來,估計是到了飯點,正聚着熱鬧吃飯。
再側耳聽去。
江蒼隔着四五十米的距離,都聽到他們喝着酒,大聲喧譁的聲音,如耳邊在說,都是大嗓門,在自家地盤上沒什麼遮掩。
“幫主可是有槍了!”
此時,江蒼望着一位靠近火堆的山匪,他如今正吆喝着,看樣子是打心眼裡的高興。
估摸着他們這頓飯,就是在慶祝自家幫主有槍,又在下午獲得了一大堆銀元!
“對對對!”另一位山匪還朝着東邊的一間屋子拱手,“咱們寨子有了槍,又搭上了島國人的大船,相信林山這片地方是沒人敢得罪咱們了!”
“明個就去搶他們!”旁邊不少人起鬨,吹着牛皮,打趣,想着明日就去劫了整個林城,搶金銀,奪女人!
而山峰上的江蒼聽到了他們所言,除了知道他們在今後八成會成‘奸賊’以外,更是把目光望向了他們不時所看、所言的東邊屋子。
如果自己剛纔沒聽錯、沒看錯的話,這間屋子內估計就住着如今風山寨主!
於此,江蒼沒啥說的,更沒等到大半夜再去行事,因爲自己此時看到這間房子門口附近沒人把守,山匪們好似都在谷中、或屋內吃飯。
自己要是現在就摸過去,估摸着就能來個快刀斬亂麻!
可若是自己等到了晚上,那幫主萬一讓人四面把守怎麼辦?
萬一真要是這樣,又要耽誤時間等着,還不一定能保持自己的巔峰狀態,有些得不償失。
而江蒼想到這裡,就從山西邊下了山坡,映着幾間房子的背影,朝着東邊摸去。
大約五六十米的距離。
等江蒼慢慢靠近這座房屋,瞧見這屋子內火光亮着,以及還有人談話以後,便念着事不宜遲的想法,突然蓄力跑了幾步,身子一躍,‘嘩啦’撞碎了紙窗戶!
且與此同時。
江蒼剛進了屋內,又翻身從地上躍起,一抽背後雙刀,望着桌邊的兩人,沒管誰是寨主,便一豎、一劈,兩人首級全部斬落!
只是。
江蒼順手刀尖再一挑兩人衣服,一搜身,一瞧,卻發現他們身上沒槍!
一時間,江蒼也知道自己八成殺錯了。
只能說那寨主不傻,反而太小心了,在自己地盤上都來了一手‘狡兔三窟!’
那沒什麼說的。
江蒼一甩雙刀血跡,知道自己夜行、不行,便打開了這間房的大門,和這些人明着章程吧。
而同時,在隔着兩間房屋內的西邊屋子裡。
正在吃飯的二幫主聽到了窗戶碎裂聲後,亦是心下一動,想都不想的向着谷內高呼一聲道:“米倉裡來耗子了,關蓋子!”
“有人摸進來了?!”
“人在哪?”
隨着二幫主一聲喊落。
谷內的三四十人先是動作一頓,就把目光望向了火光映照下的東邊屋子,又各自站起身子,或拿兵器,或直接朝那裡趕去。
而二幫主也在幾人的護衛下,剛從屋內出來,就見到了亦是手持雙刀從屋內走出的江蒼。
同時,江蒼根據剛纔二幫主的喊聲,朝東邊望去,大致掃了一眼,沒理附近朝自己這邊趕來的衆多山匪,反而向着身穿褂子,明顯和衆山匪格格不入的二幫主道,
“您真是小心。”
“小心無大錯。”二幫主側着頭打量了江蒼一眼,像是自誇,更像是讓諸位兄弟們聽一樣,“我要是沒有這麼小心,早死了。沒我,風山寨也做不了這麼大。”
二幫主說着,還斜着嘴角,疑惑一句,“朋友,你是何人?咱們好似無冤無仇吧?”
“那如今有仇了。”江蒼看到二幫主手裡沒拿槍,才攜刀抱拳一禮,笑道:“就算是如今江蒼認栽,您會放了我?讓我出了這寨子,您的米缸?”
‘江蒼?’二幫主沒在意江蒼的話,反而聽到了‘江蒼’二字才拉長聲音‘哦’了一聲,“我料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一人闖寨..”
他說到這裡,望着逐漸被自家兄弟圍着的江蒼,陰笑着抱拳歪歪斜斜在左胸前,“原來是殺我大哥的江蒼,江師傅!不知你來..”
“這是明擺着的恩怨。”江蒼望着二幫主,“聽說您找我。這不,不用您勞煩尋了。江蒼特意來清算了。”
“好~!”二幫主樂了,指着江蒼大笑,“江師傅您來的正好!可是江師傅,我寨內七十六位好漢,你一雙拳腳能平?
天大笑話!”
“笑話不笑話,無用多言。”江蒼環視架刀一禮,“咱們該說都說了,諸位朋友請吧。要麼今日我江蒼死在這,要麼今夜風山寨除名。無它、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