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止的話,裡面的吳辰靜頓時面色一愣。
“他有事找我?還是在晚上,難道說他是想……”一想到這裡,吳辰靜就面色羞紅。
最後也是不知怎麼的,不自覺的就上前打開了房門。
白止把房門一關,頓時這房間之中的氣氛也是變得極爲微妙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啊?”吳辰靜的聲音就像是蚊子一樣問道。
反倒是白止面色一愣,面色怪異的看着吳辰靜。
“雖說遊戲裡面與外界無關,但是咱們這麼快是不是不太好啊?”吳辰靜低着頭,兩隻手不自覺的搓着衣袖。
白止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吳辰靜的跟前,甚至都能聽到吳辰靜那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吳辰靜其實也沒經歷過,自然地向後退去,神色中帶着一絲驚慌。
白止擡起手輕輕的彈在了吳辰靜的額頭之上。
“哎呦!你怎麼突然給我來個腦瓜崩啊?”吳辰靜捂着腦門,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止問道。
白止嘆了一聲氣說道:“你在想什麼呢?我剛纔都快被人給這個了!”
說着,白止還專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頓時,吳辰靜也是面色一變,當即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白止坐了下來說道:“好在是會太極劍,不然還真的是着了道了。”
聽到白止說沒事,吳辰靜纔算是放下心來。
坐在椅子上,一臉慶幸的說道:“沒事就好,你要是嗝屁了,那咱們任務不就是結束了。”
“對呀!你還記得呢?”白止玩味的看着吳辰靜問道。
吳辰靜白了白止一眼說道:“廢話!我當然記得。”
逗了一會吳辰靜之後,白止才說道:“看樣子……”
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了一聲動靜。
白止面色一變,示意吳辰靜噤聲。
吳辰靜也是注意到了門外的黑影,臉上有些驚恐,但也是選擇了噤聲。
“竹姑娘,沒事吧?”
這時,外面傳來了王捕頭的聲音。
頓時,二人也算是放下心來,吳辰靜當即說道:“王大哥,我沒事!”
等到王捕頭離開之後,吳辰靜才又看向白止問道:“這王捕頭會不會有問題啊?”
白止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那兩個人已經確定了,沒有第三人。”
吳辰靜頓時一臉怪異的看着白止,“你就這麼確定嗎?”
白止面色一滯,但是自己話都已經說出來了,也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隨即點頭說道:“我確定!”
“好!我相信你。”吳辰靜也沒有多做疑惑,點了點頭說道。
“對了,你剛纔要說啥來着?”吳辰靜又問道。
白止頓了頓說道:“我覺得他們的任務應該是幹掉我。”
“不至於吧!”吳辰靜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還別不信,凡事皆有可能。”白止沉聲說道。
白止之所以能夠這麼確定,那是因爲這宋慈被人追殺,並不是在這個時候。
既然在這個時候選擇解決掉自己,那就更家讓他肯定,盧懷德就是玩家,而且還能側面反映出他們的任務。
當然,這些都是不能說給吳辰靜聽的。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吳辰靜有些擔心的問道。
雖說對方的目標只是白止,但是自己作爲同伴,說不定也會連帶着被慘遭狠手,所以她也是有些害怕。
“明天再想辦法去一趟火災現場。”白止沉聲說道。
“你有辦法了嗎?”吳辰靜好奇的問道。
白止擡起頭看着她,輕笑一聲說道:“既然他們這麼自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第二天,在王捕頭的操作下,兩人也是偷偷摸摸的來到了火災的案發現場。
兩個人擡着一個木桶,吳辰靜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什麼啊?”
“醋。”白止站在之前楊主簿所說的孟良臣房間之上說道。
吳辰靜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個有啥用?”
“把這醋撒在上面,能夠顯現出有血入地的痕跡。”白止笑着說道。
兩個人把場地給收拾了出來,留下了一塊空地。
“你且看好。”白止淡淡道。
隨後把醋直接全都倒在了上面,沒多久,地面上便顯現出一點點紅色的血跡。
“我的天吶!”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吳辰靜長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便是證據!”白止站起身指着面青的這一攤血跡說道。
“什麼證據?”吳辰靜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眼睛緊盯着地面的紅色血跡。
“孟良臣是被人先殺後扔進這火堆之中的,不然這一攤血跡沒法解釋。”白止淡淡的說道。
“但是你昨天不是在那裡說是被火燒死的嗎?”吳辰靜疑惑的問道。
白止看着她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吳辰靜立馬一副恍然大悟之色,“哦!我明白了!掩人耳目對嗎?”
“沒錯,而且他們這麼做正是爲了焚屍滅跡。”白止再次說道。
就在這時,吳辰靜指着那邊路口說道:“他們來了。”
白止轉頭看去,正是楊主簿帶着一幫人趕了過來。
白止對着吳辰靜說道:“把紙錢香燭拿出來。”
隨後白止假模假樣的在這哭着燒起了紙錢。
只見楊主簿走上前來問道:“宋先生,你這是?”
“祭拜我的賢弟,不行嗎?”白止看都不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孟知縣的靈堂是在縣衙啊!”楊主簿當即說道。
白止沒有搭話,而是看着楊主簿問道:“楊主簿,你這腿?”
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這楊主簿的腿是一瘸一拐的。
楊主簿臉色微變,當即說道:“昨晚下樓不小心摔着了,無礙。”
“宋某倒是會一些推拿正骨,不妨讓在下幫你緩解一下疼痛。”白止裝模作樣的說道。
倒是楊主簿趕忙向後退了退說道:“無礙,怎麼敢勞駕宋先生,對了,知州大人找你,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白止點了點頭說道:“這樣,那我便先過去。”
說着,白止便帶着吳辰靜離開了這裡。
倒是楊主簿則是站在這廢墟前,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低頭看着自己的腿,昨天那一下,一夜之後竟然沒好,還更爲嚴重 ,那把他氣的叫一個不行。
但是沒辦法,當時天黑,他也是掉以輕心。
誰成想這人竟然還會功夫,自己還真的是吃了大虧。
再加上自己被他發現,定然是不能再出手了,自然是快速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