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盧大人啊!”黑三轉頭看去,正好是與站在門口的盧懷德對上了眼睛。
盧懷德看了一眼屋裡面站着的楊主簿,沒有多言,直接向着屋裡面走去,順手是把屋門給帶上了。
黑三皺了皺眉,不知道盧懷德想要做什麼,但是看了一眼盧懷德這把老骨頭,自然也是沒有放在心上。
“你想幹什麼?”盧懷德走到近前,看着黑三問道。
黑三嘴角一歪,笑道:“二位大人若是不想讓我胡言亂語,只要再多出五十兩,我黑三就會把這件事永遠爛在肚子裡。”
盧懷德和楊主簿對視了一眼之後,看向黑三說道:“五十兩銀子可以給你,但是你要說到做到。”
黑三輕哼一聲,繞到了盧懷德的正對面,“盧大人,您別誤會,是五十兩黃金。”
盧懷德的眼睛微微一縮,一股狠色在他的眼中出現。
“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楊主簿是個暴脾氣,一拍桌子大喝道。
黑三則是絲毫不去理會,走到了六月紅的身邊,撫摸着六月紅的臉淡淡的說道:“兩位大人做的是什麼事,你們自己心裡也是清楚,至於到底值不值五十兩,那就看兩位大人自己怎麼掂量了。”
盧懷德的右手在袖間爲我一動,佯裝生氣的模樣說道:“你這也未免太貪得無厭了。”
黑三摟着六月紅坐在了牀上,一臉陰笑道:“兩位大人,打小我就知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道理,難道兩位大人爲官多年,還不如我一個市井小人不成?”
見盧懷德和楊主簿都沉默了下來,黑三又說道:“梅城縣本就是一個不毛之地,你們年年向朝廷謊報災情,百姓照舊交糧納稅,你們可不要說這區區五十兩黃金拿不出來。”
“難不成……這五十兩黃金還抵不上兩位知縣大人的腦袋?”
“砰!”盧懷德猛地一拍錐子,看向黑三, 臉帶笑意。
“我們給。”盧懷德輕聲說道,只是這聲音和表情再加上神態完全不符合。
楊主簿則是臉色一變,看向盧懷德正要說話,盧懷德則是擡起手示意他。
轉過身看着黑三說道:“五十兩黃金我們可以給,但是你若是拿了錢,就要立馬離開梅城!”
“那是自然,我還要帶上我的表妹,一同離開。”說着,黑三便拿手挑了挑六月紅的下巴。
這楊主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然這六月紅自己纔沒玩幾天,但是你這說拿走就拿走,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楊主簿正要說話,盧懷德當即高聲道:“好!答應你,不過我們要回去拿錢,你在這裡等着。”
“你……”楊主簿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盧懷德給拉了出去。
見他們兩人走後,六月紅則是甜膩膩的喊道:“表哥,還是你記着我~”
“那是自然,等拿到了錢,咱們就可以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了。”黑三說完就對着六月紅上下其手起來。
屋子裡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的怪聲……
“你拉我出來幹嘛?讓我一道宰了他。”楊主簿一臉不快的說道。
盧懷德則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那黑三身上我已經下了毒,一盞茶的功夫,你進去收屍吧!”
“什麼時候?”楊主簿詫異的問道。
“就在剛剛說話的時候,這毒無色無味,一旦毒發身亡,這毒也就消失了,事後再把他二人往落馬坡下一扔,這世上就在無人知道這件事了。”
看着如此陰沉的盧懷德,楊主簿打了一個冷顫問道:“六月紅要不給我留着如何?”
這時,盧懷德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投射在了楊主簿的身上,楊主簿的表情也是變得極其的不自然。
“你如果也想死的話,我可以幫你。”盧懷德臉上掛着陰笑說道。
楊主簿癟了癟嘴巴,站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沒多久,裡面便傳來了六月紅的慘叫聲。
“表哥,你怎麼了?表哥!”
屋外的盧懷德和楊主簿對視了一眼,便快速的走進了屋。
看着一臉驚嚇的六月紅,楊主簿舔了舔嘴脣,最終還是走上前對着她的後脖頸處狠狠的敲了上去,頓時,這六月紅便混在了黑三的身上。
此時的黑三就安安靜靜的躺在了那裡,渾身無傷,嘴角無血,但人就是沒氣了。
“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處理,就麻煩你了。”盧懷德最後確認了之後一臉平淡的說道。
楊主簿則是看着已經昏迷過去的六月紅暗道一聲可惜。
隨後點了點頭說道:“交給我,你放心吧!”
隨後沒多久,盧懷德便回到了縣衙。
下午的時候,盧懷德突然是想到了上午宋慈離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當即問道:“宋慈他們人都還在客棧?”
一旁的一名衙役當即說道:“下面人說一行三人去了落馬坡。”
聞言,盧懷德整個人神色一變,看着那名衙役問道:“去了哪裡?”
那名衙役被盧懷德嚇了一跳,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說道:“回知州大人的話,下面人的確說是去了落馬坡。”
深吸了一口氣,盧懷德又問道:“楊主簿回來了沒?”
“回來了,現在在怡紅院。”那名衙役如實說道。
“何時回來的?”盧懷德又問道。
那名衙役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中午就回來了。”
盧懷德猛地一拍桌子,一臉深思的模樣。
最後還是沒忍住,直接向着大門外走去。
而白止三人則是正呆在一座民屋之中,民屋的牀上正躺着一名紅衣女子,正是六月紅。
而另一邊則是放着一具屍體,若是楊主簿二人在此,定然是能夠認出的,這正是已經死去的黑三,只不過現在是滿身是血,根本就不像是毒發身亡。
“她也是走運,竟然掛在了巖樹之上,要不然早就跟着一起死了。”吳辰靜站在一旁嘖嘖的說道。
“多半是爲了殉情吧!”王捕頭連忙說道。
白止則是坐在六月紅的窗邊,淡淡的說道:“你們真的以爲那人是摔死的?”
吳辰靜看了看地上的黑三,隨後問道:“那要不然呢?”
白止輕笑一聲說道:“這麼強裝的一個人說是摔死的我可不信。”
“你是說中毒?”吳辰靜也是一點擊破,略微猜測問道。
白止抿了抿嘴巴,是不是中毒,到時候一測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