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大宋的將校?這不是扯淡嘛!王秀對蕭慶表達出蔑視,是你女真人先入南侵的,算邊軍下手狠那也是應該的,真尼瑪給臉不要臉。 ///
不過,國與國之間的邦交,並不能意氣用事,王秀絕對不同意處分大宋將校,卻不得不代表朝廷做一定讓步,沒辦法啊!平衡來源於威懾,有多少力量有多少收穫。他同意斷絕對義軍的援助,維持每年的歲賜,明確表示支持女真對契丹殘部的圍剿,嚴守立,也不太要求斬殺將校了,反正人家也殺人了,做事但留一線,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其實,大家心裡跟明鏡一樣,南北和談建立在實力變化,毫無實際意義,雙方並沒有獲得實質性的東西,不過是找幾個替罪羊做做樣子。試問,誰敢拿七大帥問罪?殺幾個漢兒軍雖然影響士氣,但王秀那歲幣也說事,女真人新敗短期內無法再戰,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至於斷絕對河北義軍的援助,那纔是一句鬼扯話,連蕭慶也不會相信,不要說女真貴酋了,不過爲今後南下的留下藉口,大家都明白。
蕭慶北歸時,王秀感概地道“可惜契丹餘脈,終究面臨女真最後一擊,蕭大人好自珍重!哦,代在下給耶律監軍問個好。”
蕭慶臉色極爲難看,足足盯着王秀半響,一言不發地拱了拱手。
宗澤倒是樂了,他才發覺王秀真損,玩人的至高水平啊!卻笑眯眯地道“大人,看來那位元帥監軍不得善終啊!”
“那是當然,歷來貳臣有幾個如意,又有幾個善終,宗大人忍耐幾年。”王秀撇撇嘴道。
南北再次會盟,盟約跟一張廁紙無異,好在邊境逐漸安定,但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談判桌將要堅持與得到的利益,必須要通過戰爭奪取。如同蕭慶的不相信,他自然不把斷絕義軍支持承諾當回事,仍然秘密支持義軍,反正都是留下的藉口,該怎麼支持怎麼支持。
當然,朝廷的封賞也很快下達,曲端、王淵授正任承宣使,正式進入武將的高層。邵興、劉、岳飛、吳階、王德等人俱得升遷,封元被公認爲後起之秀之一,卸任七十八將回行在,正式進入班直。
南京的宮禁,仍然在緊張地修繕,進度是非常快的,已經初具規模,朱璉對範宗尹、蔡易和沈默三人加以褒獎。
“二姐。”
青君的聲音,打斷了朱璉的靜思,不悅地道“何事?”“二姐,開封塘報,是官人來的。”青君把奏摺遞,悄悄地退在一旁。
“嗯,是官人的奏本。”朱璉接了過來看了看,絕代風韻的鵝臉,綻出溫馨地笑,聲音也變的柔和許多。
青君暗自做個鬼臉,自王秀北,朱璉是坐立不安,無論是高興還是心煩,一旦王秀的奏摺到來,馬接過來細細品讀,臉色亦會隨着內容波瀾起伏,是婦人急切盼來遠行夫君的家書,全然不像看其他外臣奏摺,永遠是一個冰冷表情。
她不由地嘆息,卻見朱璉綻開笑顏,不由地問道“二姐,官人又有新鮮事了?”
“你不懂,瞎問個什麼。”朱璉白了眼青君,心情格外地好。
青君小嘴一撅,頑皮地道“看來相公要回來了。”
“娘娘,秦相公、範大人求見。”張泉入內稟報。
“宣。”朱璉剜了眼青君,低聲道“死丫頭,沒遮沒攬的,看不打爛你的刁嘴。”
“要吃飯的,二姐好心很。”
卻說,秦檜和範宗尹趨步入殿,朱璉道“二位何事?”
秦檜趨前一步,急促地道“太后,臣以爲昨日廷議,孫大人對王大人議功有失偏頗,斗膽奏太后,務得賞賜菲薄,冷了前方將帥心意。”
原來,朝廷對於王秀的封賞,很費一番心事,王秀的功績實在太大,不客氣地說是兩次定策之功,力挽天下與狂瀾。孫傅、李綱等人固有防範心思,認爲王秀的聲望太高,一旦權力到達頂點,會女真人還具有威脅。
功臣是要賞,但賞無可賞又該如何?唯有賜死。
王秀擁有重兵環衛的情形,再次映現在他們的眼前,李綱認爲決不可再讓王秀掌兵,此戰應該是衆將齊心協力的結果,王秀不應該賞賜太厚。但是,封賞少了會引起別人不滿,尤其是參戰士民的非議,讓那些武人寒心,可真不好收拾了。
最後由唐格建議,封王秀爲絳郡開國公,大夫,端明殿學士,賞錢五千貫,絹五百匹。
秦檜極爲不滿,按照他的意思,王秀作爲輔政大臣,當授國公領樞密院事,甚至遷門下侍郎兼尚書右僕射。對於孫傅、李綱等人的心思,他是心知肚明,更知道其的危害。
但是,當前王秀不去,很不符合他的利益,王秀領樞密院事或遷門下侍郎兼尚書右僕射,必需罷尚書左丞,他能跟着個臺階,樞密院本兵尚書門下地位低,他最屬意王秀遷書門下。
“範卿所來何事?”朱璉不言奏請,反而問範宗尹。
範宗尹淡淡地道“臣爲王大人事來。”
朱璉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二人,淡淡地道“既然是諸位輔政定奪,二位卿家應給諸公說纔是。”
秦檜心下一凜,分明是質問他有朋黨之意,把矛盾再次踢回兩府,手段運用的相當靈活,不由地對年輕的太后刮目相看。
範宗尹臉色微紅,他也感到朱璉語嫣不善,硬着頭皮道“臣並非沒有質問兩府諸公,只能奏請太后,正恰遇秦大人,故而一同奏。”
範宗尹即恰到好處賣了王秀個人情,又撇清了和秦檜同來的關係,他絕不會讓朱璉認爲他結黨,那可是朝廷大忌。
秦檜那點算盤,朱璉大概能猜到一二,不過,人際的做法也無可厚非,卻不可駁了面子,淡淡地道“還是等相公回朝,再做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