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如不說。”
張凌峰擺了擺手,不悅道。
老者雖然一直沒有自我介紹,但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張凌峰沒有問,就是等對方耐不住性子了主動開口,沒想到這老傢伙居然對自己身邊的女人攀起了關係,還真是有當神棍的潛質。
“你閉嘴。”秦雯兒頭也沒有移,一腳踩住了張凌峰的腳。
“呵呵,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下次有機會就和你說吧。”老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後對張凌峰說道:“張英雄,上午我看你在擂臺上面的表現似乎有一些糟糕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嗎?”張凌峰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地盤揭露給陌生人,反問一句。
“嗯。”老者點了點頭,“我一直都在觀察你的出拳,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在八大古武門派中,你是來自哪門哪派。”
“但是,我也是有一些收穫的,我很奇怪爲什麼與金智對拳時你的實力是忽強忽弱呢?”
聽到八大古武門派,張凌峰頓時來了興趣,從雲蕾爺爺雲遠舟那邊得到了古武協會的信息,沒醒到這一頭還有一個更爲龐大的組織。
對老者後面的話,張凌峰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如今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個八大古武的事情以及老者的真實身份。
就在張凌峰疑惑之際,秦雯兒發出了撒嬌的聲音:“這位爺爺,您就給我講一講我爺爺的事情嘛。”
“好吧。”老者似乎動了心,看了張凌峰一眼,緩緩說道:“那還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十八歲,剛出江湖,因爲年少衝動,至於衝動到什麼地步……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和張英雄這樣的脾氣了。”
“在一次盜墓中,我和你爺爺不打不相識……不過後來我們又因爲一本書而分道揚鑣。”
聞言,張凌峰搖了搖頭,這分明就是仇家嘛,哪裡有故友的影子,不過老者的話,卻是讓他在腦海裡掀起了一陣波瀾。
盜墓?書!
莫非就是九天神決的第二層心法……
張凌峰眼睛閃過一絲精芒,決定在拳賽後將黑色碎片拿出,看他會作什麼反應。
見老者不停的嘆氣,似乎說起了什麼傷心事,秦雯兒忍不住問道:“接下來呢,你和我爺爺到底怎麼樣了嗎?”
老者露出一臉愧疚之色,沒有再開口。
張凌峰下意識的接過話題:“後來麼,自然是爲了爭奪真訣,大打出手咯。”
聽到真訣二字,老者眼睛驟然眯起,盯着張凌峰,沉聲道:“小子,你究竟是誰?”
包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張凌峰也不是怕事之人,毫不退讓的介紹自己道:“本人姓張,名凌峰,職業老師……”
老者緩緩站起身,聲音卻變冷,“剛纔我沒有說過什麼書,你怎麼知道是真訣?”
張凌峰哈哈一笑:“那又怎麼樣,有一個美女名叫真訣的又不奇怪,難道你們不是爲了爭奪美女而鬧翻嗎?”
聽着這話,秦雯兒也不禁莞爾一笑,如一朵含苞綻放的花,呃,確
切的說,如果沒有經過昨天張凌峰的禽獸行爲,這樣形容應該是沒有錯的。
“你看什麼呢,我臉上有長花嗎?”秦雯兒察覺出了張凌峰的炙熱目光,不由的嬌脆道。
張凌峰笑而不答,他怎麼可能將心裡的想法和盤托出,那不是自己找抽麼?
聽了張凌峰的話,老者一臉無語,顯然是不相信這些,內心沉吟片刻:這個傢伙肯定和九天神決有關係,既然他不願意,那麼我便放長線釣大魚。
隨即說道:“張英雄,下午的拳賽我看你也沒有那麼容易,加油吧。”
說着,徑直起身離開。
開門之時,何輝和唐辰聯袂進來,剛好碰見老者,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唐辰小心翼翼的問道:“您吃好了?”
老者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那好,您別急,我替你安排午休房間。”唐辰補充了一句,隨即吩咐手下去安排,便殷勤的領着老者去了。
何輝悻悻然的走近包廂,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張凌峰大笑道:“老弟,上午恭喜你了。”
“喜從何來啊?”張凌峰聳了聳肩:“下午還有兩場呢。”
“呵呵。”何輝尷尬一笑。
張凌峰對老者的真實身份有些感興趣,於是問道:“老哥,剛纔的那老傢伙究竟是誰啊?”
聞言,何輝急忙將手指豎在嘴上,作了一個禁聲動作。
“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張凌峰搖了搖頭,無語的問道。
秦雯兒也比較疑惑,附和道:“是啊,這老爺爺喜怒無常,真是好奇怪的人啊。”
見兩人都是對老者沒有好的印象,何輝壓低聲音,說道:“小點聲音,老弟,你過來,我跟你講。”
說着,招了招手,將張凌峰拉到一邊,附耳道:“他可是我們國安局總領導的貼身顧問,相當於過去朝廷中國師級別的人物,聽說二十年前就是暗勁巔峰境界的高手,實力深不可測,老弟,你下一次碰見他可是千萬小心講話,三思而行,一個讓他老人家不高興了,恐怕他當場殺了你你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老哥,現在還興國師這一套嗎?你真是越活越到從前了。”張凌峰對何輝的話不以爲意,“而且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也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老哥,你有沒有領教過他的實力?”
何輝臉色刷得一下白了,“老弟,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哈哈,沒跟你開玩笑,下一次我找他麻煩的時候通知你,你記得過來觀戰就是了,這樣不可行,面對島國忍者的何輝之怒去哪裡呢?”
“一碼歸一碼,有一句話叫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何輝被張凌峰打擊,臉上一陣抽搐。
“嗯,明知山有虎,還去山上送死,這不是蠢蛋麼,老哥你的意思便是這樣的吧。”張凌峰笑着迴應道。
“老弟,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怎麼可能罵你呢蠢蛋呢。”何輝連忙擺手解釋。
“哈哈,那就好。”張凌峰拍着何輝的肩膀,揚聲大笑
道。
望着角落裡的張凌峰和何輝,在一陣竊竊私語,又是一陣談笑風生,也不知兩人在商討什麼,還故意瞞着自己,真是恨不得當場一腳將高跟鞋甩向兩人。
……
另一間包廂內,徐武、徐承業、徐青等徐家弟子圍着一身是傷,躺在擔架上的金智,沒有心思吃午飯。
包廂內靜得出奇,衆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開口,忽然服務員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標準化的笑容,問道:“先生,可以上菜了嗎?”
這一問,好比埃塞俄比亞點燃世界大戰那般的導火索,徐武頓時扭頭看來,冷冷得只吐出一個字——滾!
服務員沒有想到西裝革履的徐武素質是這麼的低下,被嚇了一跳,冷汗冒起,小跑着出了包廂,連門也忘記關了。
徐青快不上去,將門帶上,上了鎖。
這時,徐承法雙指停住了摩擦,問道:“武兒,金智都傷成這樣了,你看該如何是好啊?”
雖然他是徐武之父,但父子兩人分家,錢財分別掌管,在這裡也投下不少錢,故而十分擔憂金智的傷勢。
徐武也是急得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蹲下身,望着金智道:“金哥,你感覺還好吧。”
金智支吾了半響,才斷斷續續的說道:“徐少,我可以再戰。”
可話一說完,整個人都彷彿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手一垂,便落在了地上。
“金哥,金哥……”徐武拼命的搖晃金智的身體,呼喊着。
徐青並不是好賭之人,這一次他並沒有參與,他只不過是希望通過徐武一系的力量狠狠的教訓情敵張凌峰,然後自己再跟秦雯兒好好的算一算這筆帳。
是以,金智是死是活,他並不怎麼關心。
就在這時,門悄然的被一股無形之力推開了,徐青頓時驚呆了。
他明明記得已經上過鎖了。
門這怎麼被推得開。
真是他孃的奇怪了。
簡直是不符合科學。
下一刻,一道身影立在他的眼前,不等他看清,身影掠過,徑直閃到了金智的位置。
徐武以爲是金智的仇家稱他病要他命來了,伸手一欄,將傷者掩在身後,橫眉冷對。
“讓開。”身影立定,浮現出了一道佝僂的老者輪廓來,如果張凌峰在場,那麼他知道這傢伙分明就是剛纔何輝口中所說的十年前便已達到暗勁巔峰的國師級別人物。
徐武揮手招呼,衆人紛紛掏槍,瞬間將老者包圍住,只等待徐武一聲令下,便可將老者打成槍靶。
“滾!”老者出言簡單,絲毫不拖泥帶水,身上一道道凌厲氣息發出,擊打在衆人拿槍的手上。
頓時全場衆人都似乎定住了,眼睜睜的看着他蹲下身,一手按在金智的身上,體內濃厚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進去,一邊喃喃自語道:
“世界頂尖殺手就這麼輕易得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呵呵,真訣?我看你能隱藏多久,就讓殺手陪你好好玩一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