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抱歉。”項風嘿嘿笑道。
有了項風打諢,柳妍心裡的緊張感也少了一些,她壯着膽子,將早被血液黏住皮膚的衣服慢慢揭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讓項風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妍笨手笨腳的將那塊被鮮血染紅的衣衫徹底揭了下來,項風終於還是忍不住哼出了聲來。
他真懷疑柳妍是不是學的護理專業,真的一點處理傷口的經驗都沒有,也不用酒精溼潤乾涸的血跡,竟然就這麼硬生生連皮帶肉撕了下來。
“我弄痛你了嗎?”柳妍本來心裡就緊張,聽到項風的悶哼聲,更是嚇得手足無措。
“沒......沒有。”項風有點哭笑不得。
剛纔項風塗抹了特製的金瘡藥粉,傷口已經快要癒合了,柳妍看着這條一指寬的傷口,心疼的不得了,她眼裡飽含淚水,自責道:“項醫生,對不起,都是因爲我。”
項風輕笑道:“跟你沒關係,只是咱們運氣不好罷了。”
其實現在項風心裡還在納悶,那個神秘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這個時代用劍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而且從對方的劍法看,沒有一二十年的造詣,根本練不到那種地步,項風自問速度已經夠快了,可那個女人的劍更快,心裡琢磨着那個女人的劍法,項風不禁在想,那個女人要是和孟昊言比起來,到底誰強誰弱。
這次來瀾州,項風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孟昊言做爲黑道三傑之首,已經是非常恐怖了,可是和林霓裳以及那個九劍先生比起來,還是存在着差距。
就連常坤隨便喊來的一個神秘女人,劍法都能讓項風負傷。
項風現在才明白瀾州代表着什麼,他的父親向問天,當年也是在瀾州拜師學藝,才達到了那等地步。
項風的腦海裡也劃過了許多疑問,以那個女人的身手,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富二代的保鏢?而且那個女人爲什麼二話不說就下殺手?一切一切的疑問浮現出來,隨後又煙消雲散了。
想太多沒用,人活一世,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嗎?
晦氣啊晦氣!項風暗自長嘆了一聲,莫名其妙挨一劍,擱誰身上都覺得憋屈。
按照項風的吩咐,柳妍又將金瘡藥粉均勻的塗在了項風的前胸後背。
給項風上完藥,柳妍輕聲說道:“項醫生,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
項風搖搖頭,說道:“吃現成的就行,你先去準備一下吧,我們立即出發,去你的老家。”
“現在就出發嗎?”柳妍微微一愣。
項風將一直拿在手裡的玉佛還給柳妍,輕聲說道:“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拿出來了,你這個玉佛大有來歷,古代有句老話,叫做懷璧其罪,要是被有心人看到,恐怕你對你不利的。”
柳妍將玉佛捏在手裡,輕輕點頭說道:“好,我爺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看來你爺爺也是一個明白人啊,對了,你父母也在老家嗎?”項風又問。
柳妍的神色黯淡了許多,輕聲說道:“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自從我媽媽死後,我爸就嗜賭成性,我已經很少見到他了。”
“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項風面帶歉意的說道。
柳妍輕輕搖頭,笑道:“沒事,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的傷不要緊嗎?”
項風活動了一下胳膊,笑道:“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現在出發吧。”
項風剛站起身,他的手機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電話是李芙打來的。
項風接通電話,說道:“師妹,有事嗎?”
李芙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大師兄,你把常坤給殺了?”
項風輕咦道:“沒有啊。”
李芙顫聲說道:“我剛剛得到消息,常坤在片場被人殺了,那三名泰國拳手也一起被殺!你恐怕要有大麻煩了,常坤不是黑道的人,他的家族在燕京很有勢力,一旦那邊追究起來,會坐牢的。”
項風內心一沉,他皺眉道:“我離開的時候,常坤的人正好趕到,我還和他們交過手,常坤不應該有事纔對,你這個消息準確嗎?”
李芙說道:“千真萬確!魏東然已經找我要人了。”
“好的,我知道了。”項風應了一聲。
見到項風沒有什麼危機感,李芙忍不住說道:“大師兄,你還是儘快離開瀾州省吧,我估計過不了多久,瀾州省黑白兩道就會全都通緝你了。”
“呵呵,我會處理好的,這件事你不要插手。”項風告誡了一聲,說道:“好了,我現在還有別的事,就先掛了。”
項風掛斷電話,心裡暗道:“難道說,那個神秘女人並不是常坤的人,她也是去殺常坤的?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爲什麼要殺掉常坤?”
項風腦海裡不斷閃着種種念頭,以那個女人的劍法,常坤這種小角色根本不會和她有絲毫交集纔對。
“項醫生,發生什麼事了?”柳妍站在項風身邊,怯生生的問道。
項風輕笑道:“沒事,咱們現在出發吧,你老家在什麼地方?”
柳妍說道:“就在西峽市。”
西峽市?項風輕笑道:“那距離青嵐市並不遠,走吧,咱們先去買輛車,然後趕去你老家。”
“買車?”柳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項風笑道:“我其實也是剛到青嵐市不久。”
“我們打個車不就好了嗎?”柳妍小聲說道。
“還是自己開車方便點。”項風一邊和柳妍閒聊着,一邊打了一個出租車趕往了距離最近的奧迪4s店。
項風和柳妍剛剛離開,一名身穿黑衣的女人便從一條暗巷裡閃了出來,她拿起對講機,低聲說道:“大小姐,項風和那個女人剛剛離開居所,我們要繼續跟蹤下去嗎?”
“當然了,想辦法把他的位置告訴魏東然,我倒要看看,這個項風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在一家高檔寫字樓的頂層,一名女孩躺在老闆椅上,她的雙腳搭在落地窗上,整個人就像是快要滑落到樓下,看得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