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殺心

燕離歌如此義正言辭的將晉州城的這些將士訓斥一頓之後,也是神色陰鬱的下了一道死命令道:“但凡是今日膽敢在這攻城之戰中退後半步之人,本太子必定率先將其誅殺在此地,本太子今兒偏生要看看,你們是打算堂堂正正的上戰場拼搏一番,還是打算如此窩囊的死在本太子的手上!”

燕離歌成爲北燕儲君的時日已經不短,而他在位這些時日,也是沒少浸淫於朝廷政權,竟然也是帶了一朝太子當有的的權威和威懾力,有了燕離歌這麼一段訓斥之言,晉州城的這些個將士們,雖然心中仍舊是不可避免的打着鼓,但是到底是不敢再退後半步了。

而這些人面容之上的神色,也是由方纔的退卻惶恐之色,轉而化爲了一陣決然之色。

畢竟人家太子殿下都已經說了,倘若今日他們膽敢退卻半步,同樣也是會死在燕離歌的手上,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說是直接拼上一拼呢,說不定他們還一定會死在了這鎮北軍的手底下呢。

想到這裡,晉州城這邊的將士也是情不自禁的將身子站的筆挺了一些,一羣人更是不若先前那般懦弱退讓,反而是露出一副堅定至極的神色,朝着慕流蘇還有她身前的八萬大楚軍隊方向看了過來。

慕流蘇立在戰馬之上,雖然已經讓弓弩手都已經站出來了,但是卻是並沒有着急下令讓他們趕緊放箭,反而是興味十足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晉州城的這些個將士看到連弩時候的反應,慕流蘇其實並不意外,畢竟連弩這種武器,別說是在這燕楚一戰之中極爲難得,就是放眼整個天下,也是一種震懾力極強的武器。

只不過這樣的武器的確是萬分難尋,更是少有人能夠研製出這種連駑的製作方式,若非是絃音在音殺閣之中尋來了專門擅長機關製造的能人巧匠,大批量的製造了這種東西,特意給她送了過來,這倒也算是省去了幾分慕流蘇先前費盡心思想要去尋這種武器的力氣了。

雖然慕流蘇一直都知曉燕離歌是極有本事來處理和整頓軍中士氣的,的確堪稱一國將才,但是無論他如何鼓舞,總歸還是會輸在了連弩就等於要命的武器之上。

別說是沒有這樣的武器,慕流蘇今日都不可能讓他在這一場戰役之中贏了去,如今有了這樣的武器,慕流蘇心中更是篤定,燕離歌妄圖守住這所謂的晉州城,其實根本就是半分勝算都沒有的。

畢竟這種連弩的效果的確是極佳,即便是晉州城的這些將士們得到了燕離歌如此鼓舞,但這般武器的殺傷力,的確是分毫不容小覷的。

晉州城的這些個將士們,完全只是在傳聞之中只是聽聞過這連弩的厲害,卻是並沒有親眼見識到,所以纔會如此天真的以爲自己還有勝算,但是等他們再次到這連弩的厲害之後,恐怕心中就不會如此想法了。

想到這裡,慕流蘇也是情不自禁的勾脣一笑,儼然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對着城門之上的燕離歌音色清朗道。

“太子殿下如此安慰軍中將士,倒是費了些心思了,可是依着本將軍來看呀,太子殿下手底下的這些將士的想法未免不對啊。畢竟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候,明知是死路而非要去送死之人,那纔是真正的蠢貨呢,不知殿下認爲流蘇說的可對呢?”

頓了頓,對慕流蘇看着燕離歌陰沉的面容,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張狂了些許。

“所以說呀,太子殿下不妨還是抽空去學學你手底下的這些個識時務的小將吧,畢竟爲了認一個所謂的自以爲是的死理兒,爲了自己的大好仕途,便是如此冷酷無情的讓自己手中的將士折損如此多人,這般狠辣的手段,本將軍可是自認半點做不到呢。”

慕流蘇說的這一堆話,明着看上去像是在冷嘲熱諷,暗地裡這也是暗藏刀鋒存了挑撥之心,話裡話外都是在暗示和曲解燕離歌的意思。

慕流蘇說他方纔那一番正義凜然的訓斥之言,無非只是在爲了他的仕途着想,所以纔會如此分毫不去顧及這些個晉州城將士的性命,非要讓他們與他們大楚軍隊這邊手拿連弩的人戰上一戰而丟了性命罷了。

而這一番頗具人性化的言語,落在了晉州城的這些將士們心中,心中卻是情不自禁的一陣動容。

他們顯然是沒有想到,他們北燕的將領對他們這些個北燕將士的性命如此不放在眼中,反而倒是這位大楚的少年將軍看得如此透徹,甚至還願意開口爲他們求情,一時之間,晉州城這邊的這些個將士,心中也是有事情是複雜。

這些戰士們的心中,也是一瞬間便是陷入了一個兩難的抉擇之中,對於家國立場而言,他們自然是希望鎮北軍敗在了他們手上。

然而從人性的角度出發,他們卻是慢慢的開始的覺得這位少年將軍,比起離歌更而言,似乎是更加適合作爲一個合格的將領纔對啊。

況且這位少年將軍剛纔所說的話,也並非是假話啊。

大楚的鎮北軍跟着慕流蘇來到這北燕邊疆之地,已經算得上是一個極長的時間了,其中已經經歷了三場大型戰役,無一不是驚心動魄的大型戰役,可是偏生事到如今如此,大楚軍隊那邊,卻是並沒有傳出一句話說是慕流蘇手底下的鎮北軍損失了多少人手的。

只聽聞蒲州城攻城一戰的時候,鎮北軍之中的確是有人受了不少的傷,但是並沒有出現什麼重傷身亡的現象出現,可想而知,這位大楚的少年將軍,的確是已經將手底下兵士的性命,給悉數放到了心尖尖上護着的。

有生之年能夠遇到這麼一個二貨手底下兵將的將領,這也不知道是多少軍人心中夢寐以求的一件事情呢。

只可惜的是,這麼一位將領,有生之年,他們的確是已經看到了,唯一可惜的是,相信這位少年將軍卻並非是他們北燕之人,反而是大楚之人!

晉州城的這些個將士們聽見這些,心中也是好一陣的扼腕嘆息,然而面容之上卻是分毫不敢表露的,免得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一些,會招惹了燕離歌的怨怒之心。

不過慕流蘇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就是想要看着這些個晉州城的將士們心中動搖,但是卻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其實從慕流蘇心底來看,也是對晉州城的這些個將士們分外失望的

畢竟作爲北燕的五大軍都之首,不說是要這些個靖州城的將士們多麼神勇無敵,但是你至少還是得拿出些許軍人的魄力纔對啊。

誰曾想到,這所謂的五大軍都之首的將士,竟然還不如蒲州的那些個將士們一般有所魄力呢?

雖然他們這些人的反應,應當也是與他們見證了連弩之後的心靜脫不了關係,可是無論如何,身爲一個軍人,在國家危難時候捨身取義,爲家國浴血奮戰,這都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啊。

不過是見證了這麼一堆連弩罷了,他們會因爲傳聞之中的那些個說法,而恐懼害怕倒是正常,但是這纔不過是見着了這個武器之後的第一面,便是有人便是率先打起了退堂鼓,連嘗試都不想嘗試一下,如此一來,又是有什麼意義呢?

當真是如同燕離歌所說,不過只是一個逃兵罷了。

不過即便是心中如此想法,但是慕流蘇畢竟不傻,所以自然不可能在此時此刻去將自己的心裡話全部說出來,再說了,她素來都是精通如何去收拾這些兵將的,師傅教導她的攻心之法,她素來是學的上乘,運用的時候,自然也是手到擒來。

如今不過是三言兩語,便是讓燕離歌與這些晉州城的將士們,產生了心理隔閡,這便是一個極好的證據。

不過他要的可不只是這麼一點心理上的隔閡,待會連弩出手之後,燕離歌與這晉州城的將士之間,會不會徹底翻臉,可纔算是慕流蘇最爲期待看到的一幕呢。

“慕流蘇,你是要信口雌黃!”此時此刻,北燕太子似乎也是反應過來,慕流蘇方纔用的便是攻心之計了,她竟然是試圖將這些個他好不容易纔穩定下來的晉州城將士的軍心給再次弄亂,未免也太可恨了一些,即便是燕離歌,有着再好的涵養,此時此刻也是忍不住對着慕流蘇怒聲喝斥道。

“你是要再次挑撥離間,爲國捨身取義,拋頭顱灑熱血,本就是爲軍者的大道,本將軍不過是就事論事,怎可稱得上算是罔顧他們的性命?!”

其實燕離歌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是沒有絕對的底氣的,畢竟他也只是聽說過連弩這種東西,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傳聞之中連弩的威力,所以他心中也是有些擔心,倘若這連弩但這是如同傳聞所說那般殺傷力極大的話,他方纔如此強迫着晉州城的戰士們不允許退步半分,豈不是當真害了他們?

可是方纔大楚軍隊大敵在前,晉州城的這些將士卻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不爭氣的打起了退堂鼓,他身爲一軍將領,又怎可能在戰事未起之前,便任由自己的軍隊在氣勢上落了下乘呢?這未免也太過貽笑大方了一些吧!

也正是因爲如此,燕離歌心中才會下了方纔那樣的命令,威脅這些個晉州城的將士們,但凡是他們這些人膽敢退後半步,他必然不會輕饒了他們的。

本來最初的時候,有幾個還是認爲,這年都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所以心中並沒有如何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看着慕流蘇這般信誓旦旦的樣子,燕離歌心中卻是忽而便是升騰起了些許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這連弩當真是如同傳聞之中殺傷力極強,即便是盾牌也是不能完全抵擋的嗎?

若是當真是如此的話,那他方纔豈不是下了一道極爲錯誤的命令?而且聽聞這連弩的射程極遠,也就是說這城門上的射程,對於他們而言,應該也是不在話下的,這就更加恐怖了一些。

當初聽聞鎮北軍攻上蒲州城的時候,是動用了鐵鎖鏈之類的東西,再有着輕功長箭作爲輔助,靠着夜裡突襲才勉強登上的蒲州城城門之上,而如今他們這些人都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城門上下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一心便是想着要對抗着這大楚軍隊,不能讓他們上了城門,衝到蒲州城的覆轍。

而今他們並沒有動用鐵鎖和弓箭之類的東西,再加上他們現在城門上的防禦也是極強,所以鎮北軍理所應當上不來纔對,可是偏生如今大楚軍隊之中,出現了連弩這般殺傷力極強的武器。

這個傳聞之中,射程極遠的東西,倘若當真,是能夠在這城門之下直直射到了他們,成本就上來了,那可當真便是等同於大楚軍隊,是在這青天白日的時候,就讓他們在晉州城給攻了下來啊。

一想到這裡,燕離歌心中便是抑鬱的很,本來他對於自己率軍出戰一事兒,心中是極有信心的,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大楚少年將軍手中,竟然會出現了連弩這種東西,對於連弩這種完全超出了他把握和控制之外的武器,燕離歌心中當真是半分確切的認知都沒有。

對於連弩的認知,只是來源於傳聞,然而傳聞的真假,燕離歌如今卻是沒有辦法去辨別。

他的視線落在慕流蘇那張風輕雲淡而又意味深長的面容之上,看着她那礙眼至極的笑意,一時之間,燕離歌心中也是沒了把握。

而慕流蘇此時此刻,顯然也是懶得再與此人多加廢話了,這次勾出一抹冷豔至極的笑意,對着燕離歌同樣是氣勢十足的朗聲回了過去:“北燕太子何必如此着急,殿下你是否是罔顧了這些個晉州城將士的性命,本將軍馬上告知你,便是,殿下如今啊,且在一旁好生看着便是!”

又是這般信誓旦旦、成竹在胸的樣子,燕離歌看着便是極爲火大,正欲開口還擊回去,但是那邊慕流蘇壓根已經沒了和他說話的興致,英語落下之後,慕流蘇不再言語,反而是徑。直將右手高高舉了起來,舉到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而此時此刻,慕流蘇那張原本還帶着幾分親切笑意的面容之上,也是一剎便化作了滿臉的冷凝肅殺之色,他將視線直直對是燕離歌看了過去,眉眼之間端的是說不盡的冷凝之意,幾乎也是凍得燕離歌遍體生寒。

燕離歌看着慕流蘇那一雙清澈至極,卻又冷寒肅殺的眸子,心中的熟悉之感,又是不可抑制的涌上了心頭,再一看慕流蘇高高舉起的右手的姿態,更是驚得燕離歌再次面色慘白。

怎麼會這麼像,若是名字相同也便罷了,畢竟世上同名之人很多,可是這少年將軍偏生卻是生了這麼一雙與流蘇極爲相似的眸子,如今更是就連擡手的動作,都與當初的流蘇如此相似。

一時之間,燕離歌也是瞬間便是喪失了所有語言,他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慕流蘇,脣瓣因爲太過驚訝而一陣抖擻,卻又始終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可是如今燕離歌這一副失態的模樣,卻是並沒有干擾到慕流蘇半分,慕流蘇擡眸看着燕離歌那張明顯是有些不太對勁的面容,心中更是情不自禁的冷笑一聲,只當是燕離歌如今應當是有些意識到他就是當初的寂流蘇了,所以纔會驚恐得出現如此失態的模樣。

可是即便是意識到他就是當初的系流蘇又如何呢?總歸燕離歌那般謹慎至極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也不會輕易去肯定他心中的這個荒謬想法的。

畢竟借屍還魂這等荒謬至極又虛妄至極的東西,若非是慕流蘇是重生歸來親自體驗了一把,他自己也是不會相信半分的。

依着慕流蘇對燕離歌的性子的瞭解,也是知曉這件事情對於燕離歌而言,哪怕是他心中再如何懷疑,但是在沒有找到確定的證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自己就是當初的寂流蘇的。

況且即便是燕離歌當真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又如何呢?如今他們二人本就是在對立面的位置,況且她慕流蘇還處於優勢之中,難不成還會怕了區區一個燕離歌不成?

哪怕是燕離歌對她再多怨恨又如何?如今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受他矇蔽,任他隨意擺佈的寂家千金了,上一世燕離歌和謝瑤花欠了她的東西,這一世,他總歸是要將這些東西,從他們二人身上一一討回來的。

不過唯一遺憾的是,接下來那一份精彩至極的場景,竟然只是有着燕離歌一個人能夠欣賞到,平白的讓謝瑤花躲了過去了,這倒是讓慕流蘇心中有些不快了。

依着謝瑤花那般明面上看上去極爲低調,但是實際卻極愛出風頭的性子,這燕楚一戰當中,應當是不可能缺了她的手筆的呀。

如今燕離歌孤身一人在這晉州城的城門之上作證,也不知謝瑤花到底是被派到何處去了,想來若非是有着極大的陰謀,謝瑤花必定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機會的。

畢竟謝瑤花連自的僞善麪皮都捨得暴露,甚至是已經派了歐陽昊那個人,費盡心思的想要暗殺他了,可想而知謝瑤花當真已經是對她恨到骨子裡了。

雖然慕流蘇心中也是極爲好奇,如今她的身份是大楚的少年將軍慕流蘇,又不是當初那個在北燕名動朝廷蓋住她所有鋒芒的寂流蘇,爲何謝瑤花還是對她動了殺心,這當真是極爲費解的一件事情。

況且慕流蘇心中也是萬分能夠確認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謝瑤花是必然不知曉的,否則她那樣的人,又豈會不將她的女兒身昭告天下讓她陷入危機呢?而謝瑤花也根本不可能將自己這麼一個大楚的少年將軍,與當初在北燕之中,與她過節頗深的寂流蘇聯繫在一起,否則謝瑤花就不會如此隨意的派了一個歐陽昊試圖殺了她了,而且一定會選擇親自到她跟前,再三確認之後,然後選擇親自動手纔對。所以以上的猜測,都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謝瑤花必然是不知曉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也不知曉她就是當初的寂流蘇,可是偏生對她仍舊是如此大的敵意,當真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那麼謝瑤花這次到底又是爲什麼纔會對她起了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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