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上衣服雖然很髒,但是看得出衣服質量很好,上身那件白色的刺繡插肩短袖T恤不鬆不緊地卡在身上,把短袖衫頂得異常菲薄。
下身穿一條杏色高腰雪紡闊腿褲,面料絲滑飄逸,垂感極佳,因爲是高腰褲,加上女孩本來腿就長,從褲腰到腳面給人的感覺得有一米半,加上女孩腰細,整個身體自上而下、起起伏伏就像一根流暢的線條拉出來的。
雖然衣服是溼的,但是已經不再貼在身上,女孩走動起來闊褲腿飄逸搖曳,讓跟在她身後的林聿懷疑這是仙女下凡了——如果不是一隻手提着一管大炮的話!
女孩坐到沙發上:“想不到農村人現在都這麼有錢了,沙發都是真皮的,這個給你弄髒了也沒事,用抹布擦一下就行了。”
林聿的注意力卻是並不在沙發上,他跟着仙女出來滿腦子絲滑飄逸,禁不住由衷地說:“你真漂亮!”
女孩樂呵呵看着他,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看來她對自己的漂亮很自信。
林聿就想到那三個想把美女弄死的混蛋了,難道那三個混蛋的眼是瘸的,百年一遇的美女,居然想弄死算完,他忍不住說:
“這麼漂亮的極品美女,就打算玩兒死一扔,你說那三個混蛋是不是暴殄天物?”
女孩表情十分複雜地看着他,被人誇做極品美女當然心裡很爽,可是又琢磨琢磨這不是什麼好話:“玩兒死了不扔,難道還要臘起來?”
林聿大發感慨:“別弄死啊,網上不是報道過地下室囚禁少女的新聞,就是沒有地下室也應該挖個地窖子保鮮起來,什麼時候想了可以隨時享用,玩死了那不成一錘子買賣了嘛!”
女孩白眼一翻,就像被噎得差點背過氣一樣,沉默半天,才緩緩地說:“你不應被挑了手筋腳筋,應該被剁去四肢,做成人彘,放在糞坑裡漚着,隔兩天還得拿棍子戳戳,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嗨嗨,林聿乾笑兩聲,也是哈,自己說的這算什麼話!
簡直是被人家的美麗衝昏了頭腦,才毛毛撞撞地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
林聿趕緊灰溜溜去燒水。 Www ✿t tkan ✿¢ ○
燒開了涼一涼,端着給女孩喝了幾口,見她還有點耿耿於懷的模樣,討好地說:“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女孩眼睛半睜半閉,蔫蔫地說:“我不想吃。”
可是很快又把眼睛睜開:“要是有好吃的,稍微吃點也行!”
林聿一邊在廚房做飯,一邊在想得虧今天採買了這麼多吃的用的,女孩要是昨天來,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
做了一菜一湯,女孩權當沒有雙臂,還得林聿喂她吃。
她把雙腳從沙發上挪下來,整備正正當當坐在沙發上,林聿好喂她。
挪下來纔想起還光着腳呢,下半夜地面磚有點涼,這樣光着腳踩在地上不大好。
林聿進去拿出一雙粉紅色的涼拖來,在鎮上這是最好的涼拖了,他買給言言的。
“這雙拖鞋真漂亮,”連女孩都忍不住讚歎,“這麼漂亮的拖鞋,你妹妹一定也很漂亮。”
“是啊,”
林聿的眼前又浮現出言言那高挑健美的身影,“我妹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孩。”
“看得出你們兄妹感情很深啊,”女孩由衷地說,“真羨慕她,有個這麼愛她的好哥哥,其實還是農村人好,農村人有親情,我怎麼覺得一來到農村,就能感覺到那麼濃厚的人情味兒呢!”
“你說的對,什麼環境造就什麼樣的人,城裡人在冰冷的鋼筋水泥裡住長了,連心腸也變得像鋼筋水泥一樣冰冷了。”
林聿一邊說,一邊拿拖鞋準備給女孩穿上,可是蹲下一看她的腳,就像小白豬剛從泥塘裡爬出來的樣子。
“唉——還是先洗洗腳吧。”林聿打來一盆熱水,讓她把腳泡進去洗洗。
女孩的腳泡進熱水裡,只不過兩腳互相搓了幾下,林聿的眼又直了。
目不轉睛地盯着盆裡的雙腳,還一個勁兒嚥唾沫。
女孩扭頭看看他那呆呆的樣子,微微一笑,繼續洗腳。
洗了幾下再扭頭看林聿,好像被孫悟空使了定身法一樣還是老樣子。
“喂!”女孩叫了他一聲,見他還定着身子,提高聲音叫他,“喂喂!”
啊,林聿大夢初醒一般吃了一驚:“怎麼了,什麼事?”
“看什麼吶?”
“美,太美了,”林聿就像觀賞一件藝術品似的由衷讚歎,“你的腳長得太美了!”
皮膚潔白細膩,形狀秀氣,線條柔和,趾肚飽滿整齊,林聿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腳。
“是嗎,”女孩挑釁地從盆裡擡起一隻腳,“僅僅是腳長得美嗎?一看你就外行,腳美,必須還要有美麗的小腿,美麗的腳踝,腳踝的粗細也要適當,懂不懂!”
一邊說,一邊適度繃直腳弓,形成自然的曲線,腳的側面看起來薄薄的樣子,更顯清靈秀氣。
嗨嗨,林聿訕笑着,自我解嘲道:“我都看進眼裡拔不出來了。”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女孩問道。
是啊,你是幹什麼,爲什麼那三個混蛋要將你殺人滅口?
林聿一直存着這個巨大的疑問,只是在觀察女孩的情緒,而且他也想先通過女孩的言行,自己做出最初判斷再問,那樣可以彼此驗證真實度。
“你到網上看看那些美腳圖片,對照一下,看看哪些是我的。”女孩說起來似乎很有榮譽感。
“你是腳模?”
點點頭:“嗯,腳模。”
哦,林聿懂了,當腳模就對了,也算不埋沒了這雙美腳:“你原來是文藝圈的。”
“你纔是文藝圈的,你全家都是文藝圈的,”女孩惱了,“我不文藝,我是文化圈的,我是大學講師,業餘當腳模,不然長這麼好看的腳纔是暴殄天物呢!”
林聿發現今晚自己簡直弱爆了,怎麼老是說些不着調的話,被人搶白了也不好還口,只討好地給她把腳擦乾。
一邊握着這雙柔美無雙的腳給擦,一邊靡靡地想象,恨不能俯下身子舔兩口,那滋味肯定十分清甜。
要是咬一口就更好了!
本來給人擦腳是伺候人的活兒,可
是他擦乾了還是一擦再擦,根本捨不得放手,恨不能這樣擦一輩子也沒個夠。
“再擦連皮擦去了!”女孩臉上帶着戲謔的笑。
林聿只好萬般戀戀不捨地結束擦腳工程,去洗洗手喂女孩吃飯,吃完飯還給每人泡了一杯茶,這是白天剛在鎮上買的金駿眉,雖然質量一般,但在鎮上這是最好的了。
看看錶,下半夜兩點多了,宏凱叔一直沒打電話,看來交警還沒撤崗。
“怎麼,你還有事?”女孩問他。
“嗯,喝點水你待會兒去牀上舒舒服服地睡覺,我可能還要出去趟。”
女孩烏黑的眼眸轉了轉:“你妹妹呢,叫來說個話。”
“她沒在家,在省城呢。”
“那——有沒有你認爲比較可靠的女的,來陪陪我,我一個人在家總不好吧!”女孩試探着問。
“有是有,我們家族可大了,嬸子、大娘、嫂子的太多了,每個都絕對可靠,可是不想讓她們摻和進來,跟着承擔風險,你這都要讓人殺人滅口了,肯定不是小事,那肯定是一夥窮兇極惡之徒。”
女孩沉默半天:“你說的對,看他們那麼輕易地殺人,我就知道他們身上早有人命。”
“你沒看我抱你下車都像個驚弓之鳥一樣觀察一遍,我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你。”
“是,要是讓那夥人知道我在你家,就能知道那三個人的筋是你挑斷的,不管他們報復還是報警,要是報警的話,這是很嚴重的故意傷害罪,你很可能會沒命,”女孩的聲音變得柔柔的,“爲了救我,讓你擔這麼大風險,算我欠你的。”
林聿淡淡地一笑。
女孩的聲音越發柔軟起來,柔軟得就像春天剛孵化出來的蚊子:“看來,我真的別我選擇,這些天我只能依靠你一個人了?”
林聿臉上淡淡的:“看來是的。”心裡卻是愁壞了,弄了個權當沒有雙臂的人來伺候着,我他媽成護工了!
女孩的聲音越發柔軟了,柔軟得就像在修習隔音傳密大法一樣:“我這手要多長時間才能好,是不是要依靠你很長時間?”
是啊,林聿點點頭,愁死人了:“很長時間。”
女孩的聲音細得幾乎聽不清了:“很長有多長,有憋一次小便的時間長嗎?”
女孩的聲音再細,到了林聿耳朵裡卻如同晴天霹靂,小便?
對啊,她吃了喝了,能不拉不尿嗎?
他愣愣地看着女孩:“你憋不住了?”
“要憋到拆繃帶嗎?”
到此爲止,林聿是一點都不愁了,反正自己已經崩潰了。
她要小便,我得跟着去給她褪褲子!
這事能把人尷尬成渣。
她是自己什麼人,小便也要給她褪褲子!
林聿找了塊黑布,不是矇眼的問題,他把自己的整張臉都蒙起來了,抓着女孩的T恤後襟,跟着上廁所。
女孩忍不住“吃吃”地笑:“你這要是摳上倆眼,就是搶銀行的。”
進了廁所,林聿摸索着要給她褪褲子,她卻躲閃開了:“讓我再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