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卻擺擺手,他跟着天雲道長修行爲主,早就不理紅塵俗世。至於接受河洛投資一事,倒是天雲道長親自交代轉告的。
越陽正爲此事煩惱,既然是師父交代的,心中便有了答案。
“我拿了你一瓶培基丹,也得回點禮。”凌遠揹着手裝模作樣道,越陽心頭一喜,連忙問,“是不是師父有東西送給我?”
“那個,我送的。”
隨後,凌遠遞給越陽一個小瓶,裡面裝着無色透明的液體,並沒有名字標識。但靈眼之下,小瓶靈光大盛,肯定是寶貝無疑。
“這個,怎麼用?”越陽又問。
“眼藥水兒,看電腦多了,總會眼睛疲勞的,時不時滴上一滴就行。”凌遠大咧咧道。
増靈露!
越陽欣喜若狂,増靈露可以增進靈眼,對他大有裨益。這寶貝,越陽小時候也曾用過,但每次師父給他用完便藏起來,平時很難再見,如今卻有一瓶在手!
看出越陽高興,凌遠更加得意,“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再給你買幾瓶!”
吹吧!有錢買不到!
越陽滿臉鄙夷,可惜被凌遠自動忽略。此時凌志剛再度找來,越陽也結束了和凌遠的談話,一家人繼續在園子裡散步。
對於父親能回來,凌志剛十分高興,認爲自己現在也退到了二線,有足夠時間盡孝,已經開始盤算如何父子同遊世界。
不出意外,第二天天不亮,凌若寒就被電話吵醒,凌遠再次不告而別!
一家人輪番勸說,凌志剛還是流下兩行清淚,凌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爸,爺爺回來了,昨晚我還拍了不少照片,對外咱們也能有所交代。”凌若寒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凌志剛突然生氣了,憤憤起身,“那是你爺爺,我爸!我擔心他,是因爲血濃於水,而不是做給外人看的!糊塗!”
凌若寒被罵懵了,臉都漲紅了,低頭道:“爸,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哼!凌志剛轉身上了樓,藍雪舞都愣了,回頭安慰女兒,“小寒,你爸就是這樣不好,死腦筋,媽替他給你道歉。你爺爺身體好,精神好,連紅紅都對他豎爪子膜拜,看出他跟高人修行去了,你爸就是轉不過彎來,總覺得牀前端藥纔是孝順,迂腐得很!”
凌若寒哭笑不得,怎麼把藏獒都搬出來了,它跟誰熟絡了,都會豎爪子,藍雪舞說得也太神乎其神了。
勸完女兒,藍雪舞擔心老公,也急匆匆跟着上樓了。
越陽開車帶着凌若寒上班,路上她不滿嗔道:“老公,我都被爸爸罵了,連媽都安慰我,你一句話都不說。”
“不能說啊!”越陽苦着臉道。
“爲什麼?”
“哎,原因兩條。第一,在家,爸是一家之主,我爲了疼老婆,非得說他做錯了,那能行嗎?”
“不行。”凌若寒咯咯笑了,她自然不想因爲一點小小摩擦,就讓老公跟父親起爭執,“第二條呢?”
“哎,論資排輩,爸還在我後面,說輕說重的,我也不好拿捏。”
“什麼意思?”凌若寒迷糊道。
“其實,爺爺跟的這位高人,就是我師父天雲道長。而師父俗家姓凌,是爺爺的叔叔!”越陽一口氣說完。
真的啊?!
凌若寒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關係。但回頭想想,一切又都解釋清楚了,曾叔公讓徒弟娶自家女兒,難怪凌遠一口答應,任誰勸都不聽。
“你是徒弟,又沒有血緣關係,還想跟我攀輩分兒啊?”凌若寒嘟起小嘴。
“哈哈,爸不是較真嗎,說出來就有點尷尬了。”
凌若寒也噗嗤笑了,但聽越陽這麼說,心裡反而豁然開朗。天雲道長是凌家的長輩,按年齡算,只怕也得有百歲了,但據越陽描述,不過是五十歲上下的樣子,果真是高人。
於是,凌若寒給凌志剛打了個電話,將實情告知。凌志剛也很震驚,他從小便知道有個出家的叔公,沒想到就是越陽的師父!
輩分有點亂,好在當面看不到。不過,凌志剛這回卻把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臉上也有了喜色,有祖輩庇護,女婿持家,凌家何愁不興旺。
這邊,越陽跟凌若寒溝通,決定接受河洛的投資!
來到公司,越陽便給南宮洛打過去電話,對方接通後便笑呵呵問,“越陽,終於想通了?”
“說實話,至今有點迷惑。”越陽不隱瞞道。
“還有什麼比生死更讓人迷茫。”南宮洛大有深意點撥一句,越發讓越陽覺得,河洛集團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地下實驗室。
或者說,他們的終極目標,也是玄黃秘境!
就不難理解,爲何師父也會參與進來,他對玄黃秘境同樣渴望。
很快,淩氏和河洛雙方面發出重磅消息,河洛入駐淩氏,成爲第二大股東,同時也是董事會唯一成員,至此淩氏的規模已經高達三千六百億!
淩氏股價迎風大漲,股值流動輕鬆超過千億。
這方面,衛道生反倒顯得是後知後覺了,而且打電話問過艾紅真,媒體渠道的報道跟萬和傳媒關聯不大。
於是,衛道生直接把越陽叫到道生藥園,上來就問,“師弟,河洛集團大手筆投資,而且佔據很大份額,將來要是動個手腳,淩氏很容易易主,須當謹慎啊。”
“嘿嘿,要是有那一天的話,我也學着退股,然後加入到道生,咱們重新來過。”越陽呵呵笑。
“不開玩笑。師弟,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關上屋門,越陽便將事情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敲重點,兩條,第一就是河洛集團的目的性很強,似乎跟地下實驗室有關聯。
第二,這是師父授意的。
終於得知了師父的下落,衛道生激動不已,連忙追問下落,越陽對此也不知情。
“凌遠老邁,又是個初級入門的修行者,想必師父離咱們並不遠。”衛道生猜測。
“師父對當今的形勢十分了解,只是在等待時機現身。”越陽分析道。
“哎,我自入守真門,師父的模樣從未變過,沒想到竟然是百歲高齡。”衛道生唏噓不已,江湖動盪,還要請師父出山,做徒弟的萬分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