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團聚不是太準確,少了老二一家。
但凌遠絕口不提,其餘人也不會自討無趣,藍雪舞張羅了一桌好飯,但凌遠吃得很少,只是挑了幾片生菜葉,喝了幾口白開水。
還真是遇到高人了!
不僅如此,越陽還發現凌遠有了修爲!雖然不高,但高齡同樣是修行入門時很大的障礙,一般這個年紀都無法有所突破了,堪稱奇蹟。
越陽實在是好奇,不由問道:“爺爺,你遇到了哪位高人了?”
“那個,不讓對外說。”凌遠含糊其辭。
越陽給凌若寒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笑着問道:“爺爺,這種好事您可不能一人獨吞,萬一我們也想結識下這位高人呢?”
“是啊,爸,該當面道謝的。”凌志剛也說道。
“我叔叔已經超凡脫俗,還在乎你們這點答謝禮!”凌遠脫口而出。
叔叔?一家人大眼瞪小眼兒,凌遠咳咳兩聲,“師父,師父!”
越陽一肚子問號,很顯然,聽錯的不止他一位,凌遠遮遮掩掩的到底想要掩蓋什麼事實?越是如此,越陽更加好奇,而且還有擔心,萬一被惡人利用,同樣是凌家的災難。
“小寒,集團辦得不錯!”凌遠岔開了話題,開始誇孫女兒。
“離不開爸爸和越陽的支持。”凌若寒微微一笑,又尷尬道:“只是,元老們都走了,這點我對不住您。”
“走就走吧,一個個賺得腰包鼓鼓的,淩氏沒有虧待他們。緣分這東西,一旦斷了,不能強求。”
凌遠不以爲然,讓凌志剛和凌若寒都鬆口氣,原來他們也擔心老爺子回來會非常失望。
“爺爺,眼下集團機遇與挑戰並存,我倒是覺得,現在的日子還不如以前輕鬆呢。”凌若寒嘟着嘴巴帶着撒嬌口吻。
“你是說河洛那筆投資吧。孩子,可別犯傻,給錢怎麼不要,先把自己發展起來,其他的都放腦後。做事啊,最忌諱顧前顧後的,再不濟你可以對比一下,接受還是拒絕的利弊哪個更大。”凌遠語氣十分篤定。
凌若寒若有所思,而越陽眉頭卻皺得越緊,河洛追加投資,並沒有對外提及,凌遠又是如何得知的,他到底跟着哪個高人在修行?
飯後,一家人陪着凌遠在自家院子裡遛彎,到了竹林,越陽攙扶着凌遠的胳膊快走幾步。老頭察覺出他的用意,掙脫開就要往外走,越陽卻取出一物,在他鼻子底下晃了晃。
“什麼東西?”凌遠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培基丹!”
“給我!”
凌遠伸手就去搶,越陽卻握緊拳頭,嘿嘿笑了,“彆着急啊,這東西我多得是,一粒就抵得上你一個月的修行嘞。”
“叔叔說我太懶了,你這一粒兒,頂我一年!”凌遠有些着急,“快給我!”
“你的叔叔到底是誰?”
“師父!”
“不管叔叔還是師父,我就想知道你現在跟着誰。”越陽板起面孔認真道。
“你這孩子,還敢逼問我?”凌遠瞪起眼睛,但爲了培基丹,又陪上笑臉,“我現在好好的,你們只要心裡感恩就行,不必追究。”
“不行,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被壞人利用了。”越陽不答應。
“那,我不要了!”凌遠生氣了,甩手就走。
然而,卻沒等到越陽追上來,回頭一望,急的直跺腳,那枚丹丸被越陽自己給吞了!“哎呦,你有那麼多師兄師姐照顧,還差我老頭這一粒?”
“你還知道我有師兄師姐?”越陽詫異問。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越陽,我把孫女都交給你了,淩氏集團都是陪嫁,你該知足的。”凌遠開始講條件。
越陽哭笑不得,感覺就像是自己嫁到了凌家似的,擺手道:“我是上門女婿,受了不少白眼,而且淩氏以前很窮,還有負債。”
“哦,你的意思,靠一人之力扭轉了時局唄?”凌遠氣得拍了下肚子,又指着越陽的鼻子道:“要不是有整個北聯商會幫着你,能呼風就是雨?”
“爺爺,你還知道什麼?”越陽突然敏感起來。
“不知道了!”
“只要告訴我,一大瓶培基丹!”越陽也開出條件。
凌遠相當糾結,揹着手轉了好幾圈,把前來找他的凌志剛都給攆走了,最終抵擋不住誘惑,皺眉道:“說你聰明,關鍵時候就是個豬腦袋,你也不想想,你師父就姓凌,我還能跟誰走?”
頓時,越陽呆住了,師父俗家姓氏,他真的不知道!
再聯想凌遠兩次口誤,不可思議問,“不是吧,我師父,居然是你叔叔?”
“對啊,天雲道長。否則,當初我怎麼可能答應這門親事。”凌遠得意道。
嗡!
腦袋又空白了,高徒配重孫女,師父這盤棋下得也很漂亮啊!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越陽頗有些鬱悶,凌遠卻絮絮叨叨,不要告訴天雲道長之類的話。
悶悶將一瓶培基丹交給凌遠,越陽忍不住問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你有什麼可遮掩的,直接說不就得了?即便是我得知實情,也不會撂挑子不幹的。”
“我叔叔倒沒提保密的事,只是我不想說。”凌遠說道。
“爲什麼?”越陽不解。
“這還用問,在凌家,你喊我爺爺!可在守真,咱倆豈不是平輩,那誰叫得出口!”凌遠說話很氣人,爲了自己那點臉面,坑了越陽一整瓶培基丹。
無語!實在是無語!
“在家還得按家裡的輩分。”越陽說完,凌遠直點頭稱是,然而接下來一句話卻又讓他蔫了,越陽背起手,一本正經道:“守真門規,師門有序,師兄問話,畢恭畢敬,不得隱瞞。”
“你想問什麼?”凌遠老大不情願。
“我師父在哪裡?”
“該出來的時候自然出來,你問我也不能說!守真門規,徒弟不得打聽師父!”
沒這條規矩,但師父對世俗之事瞭如指掌,讓越陽放心不少,又問道:“河洛投資,你主張接受,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