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掌:釜底抽薪

蕭炎陸琛等四人一陣大笑之後,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四個字,“釜底抽薪”。接着又是一陣大笑。

有了譜事情就好辦多了,四人又商量了一會。然後蕭炎把楊再興和胖魚小七等人都叫了進來,見到王元貴也來了,蕭炎招呼大家都坐下道:“剛纔我與陸大人三位商量了一下兩件事。一件事我們的軍師楊太楊大哥要到臨安府任職,可能很快就要走了。”

話音剛落大帳裡就響起了胖魚和肥龍的叫聲,“什麼,軍師要走,不和我們在一起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啊!”這時小七和侯英還沒說話,看樣子也是一臉疑惑。

蕭炎看見倆人喊起來,擺擺手止住他們,接着說道:“另一個是......”。

蕭炎把今天的聖旨內容和剛纔與陸琛等人說得又給大夥說了一遍。沒等帳內的人出聲蕭炎繼續說道:“既然有旨意,那我們就按照聖旨上的做,那我就先把募兵的事說一下。”蕭炎說道這裡看着和陸琛來的第三個人,他是建康府的推官關少河,見他鋪開紙筆準備記錄說道:“我們建康駐屯軍統稱爲常捷軍。下設步兵,騎兵,弓箭手和水師,其中步兵分重步兵輕步兵和盾牌手三種。騎兵分爲輕裝騎兵和重裝騎兵兩種。”

說到這裡蕭炎聽了一下叫道:“楊再興”。

“末將在”。楊再興起身答道。

“任步軍統制,下轄兵將一萬八千人,爲常捷軍主軍。”楊再興應道“末將領命”。

“小七”。蕭炎喊道。

小七與楊再興不一樣,是白身一個,所以站起來應道:“在”。“任弓箭隊統制,爲常捷軍下轄飛虎軍,編制五千人。”

胖魚肥龍分任輕重騎兵統領,不設統制。暫時由岳家軍的張憲將軍代爲訓練。下轄人員六千。侯英爲常捷軍遊奕軍(斥候隊)統領,下轄人員兩千,撥馬匹五百。

這些安排完之後蕭炎沉思了一下,道:“水師只挑出人員,暫時由我統領,待有合適人員另行任命。其餘一千編制作爲常捷軍的中軍護衛,由高戰任中軍統領。”

一口氣安排完之後蕭炎喘了口氣看着在座的人,緩緩道:“各統制統領所屬各級軍官待整軍完畢之後,更具表現另行任命。”

這時關少河也記錄完畢,複述了一遍,蕭炎聽着沒錯,點了一下頭對着王元貴道:“王掌櫃,暫時就做我們常捷軍的糧草官吧。”說晚間關少河又要記上,忙擺了擺手道:“王掌櫃不用記了,他只是臨時過來幫一下忙。”

關少河放下筆看着蕭炎,意思是還有沒有了。蕭炎搖了搖頭道:“暫時就這些。”頓了一下有對關少河說道:“過後還要麻煩關推官待他們選軍完畢。要把以前的花名冊重新登記一遍,不知關推官人手夠不夠?”

關少河打應了一聲說道:“沒問題”。

蕭炎見安排完了就對他們說道:“現在你們拿着花名冊去分兵,多出來的人暫歸王掌櫃統領。負責這段時間的軍餉糧草的調撥和安排,一切妥當之後,另行安排。

在跟楊再興另行交代了這段時間建康的巡邏護衛事宜,看着幾人出去後。

蕭炎吁了一口氣,對單獨留下的王元貴說道:“王掌櫃,你馬上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和陸大人等要爲那黃善接風洗塵,不需要多樓上找一個十幾人的房間就夠了。另外在樓下在安排上幾桌以招待其他一些健康的官員和我們的弟兄。安排完之後.....”

說到這裡蕭炎放低了聲音:“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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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夜晚的秦淮河,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但畢竟是東南沿海的重鎮。一些酒家和歡場也在陸續的開始營業,雖然人流並不是很多,但已有了復甦的跡象。

蕭炎和陸琛等幾個建康府的官員已先一步來到王元貴開的酒樓。見時間還早,於是幾人喝着就樓上的茶水邊聊着邊等着黃善。

高戰在邊上不住的端茶倒水。蕭炎打趣道:“都是統領了,還端茶倒水......”。

高戰回來以後就把黃善去見楊太的事對蕭炎說了一遍。原來楊太被官家特封爲正六品的飛騎尉,臨安府軍器少監。十日後趕赴臨安上任。

楊太接旨以後到時到軍營找蕭炎,但見蕭炎正在忙着整軍,不知怎的竟然沒有去見蕭炎。要在以往楊太從來不避諱,但是現在是怎麼了!在接到高戰傳來的信說今晚到王元貴的店裡給黃善接風洗塵,何爲自己踐行的邀請後,楊太在來的路上向着。

看着波光粼粼的秦淮河在兩岸的光影的照射下,一閃一閃的亮着。楊太藉着微弱的照射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難道我這樣做真的不對嗎?想起以前的往事,楊太那稍顯憂鬱的面龐,慢慢地又變得堅定起來。他依然是我的兄弟,只是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真相的時候,終有一天他會理解我的.....”。想到這裡楊太看着被風吹得慢慢模糊的身影,擡起頭來長嘆一聲,朝前走去....。

黃善接到蕭炎和陸琛聯要爲他接風洗塵的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守衛建康府庫的衛兵在打嘴官司。原來黃善在給楊太傳完旨後,便帶着幾個隨從匆匆趕往府庫。

他知道臨來的時候官家的意思,任命蕭炎乃迫不得已,但是又不放心。自己是官家的心腹,又想着來建康來撈點好處,便自告奮勇請旨來建康宣旨。誰知第一次便辦砸了。到第二次的時候不但沒推掉宣旨的差事,還又搭上了個建康留守,常駐了。

果然一來,蕭炎就沒給好臉色看。便是那些笑眯眯的建康官員也個個都是心懷鬼胎,明顯是站在蕭炎那邊。想到這裡黃善悔的腸子都青了,在臨安好好的,爲了撈點好處,弄到這步田地。要不是怕疼,他早就自己抽自己耳瓜子了。

臨來官家的話還在耳邊,“......,擔任建康留守一職,此正國家危難之際,早日組建強軍.....,黃卿乃朕最信任之人,此次去建康,必不負朕望。”

當自己提出募兵的軍餉和兵士的甲冑器械時,官家竟然說要自己自行解決。當時我是眼淚嘩嘩地!所以一來到建康傳完旨意,黃善首先想到的就是府庫。想憑着自己建康留守的身份,先把府庫查點清楚,然後在控制起來。手裡有了錢,那募兵也就不會問題了。誰知來到府庫以後,那府庫守衛說沒有蕭炎的命令誰也不得進去,任憑黃善威逼利誘就是不行。就在這時候那個在黃善眼裡極度可惡的蕭炎的親兵高戰又來了,說是晚上給黃善接風洗塵,這才作罷。

黃善雖然怒火中燒。但是從第一次見蕭炎,看到那冷峻的眼神,和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吃人的表情,好像留下了後遺症,每一想到就不由自主感到一陣寒意。

懷着兩種複雜的心情,黃善帶着幾個隨從朝着約定的地方趕來。老遠,接着門口的燈光看到酒樓門口影影綽綽站着不少人。“怕是來迎接自己的吧”黃善的心情稍微鬆了一下,整了整衣服,有調整了一下表情,滿含着微笑迎了上去。

“留守大人,終於等到你了。”陸琛站在前面含笑抱拳迎道。

果然是來迎接自己的,不由也笑着道:“陸大人客氣了,黃某新來乍到,哪敢接受各位同僚如此厚意啊”。話鋒一轉說出同僚倆字,拉進一下距離,順便也告訴一下衆人,我纔是建康的老大。

蕭炎站在陸琛旁邊也一改往日對待黃善的表情,一拱手滿臉笑容道:“留守大人能來建康,那是建康百姓的福氣啊”。

黃善見着蕭炎表情,一下子還不習慣,但是臉上還是那千篇一律的笑容,拱手道:“蕭將軍年少有爲,以後還要多多關照。”

然後其他的一些官員見蕭炎陸琛都滿臉堆笑的與黃善打招呼,也都紛紛上去寒暄。一時倒也氣氛融洽。寒暄完了之後,蕭炎招呼人安排好黃善的幾個隨從後伸手請黃善到樓山落座。

能來樓山的也不過就是建康府的幾個五品以上的官員,落座後見菜已經開始上了。陸府尹作爲建康的知府當然是主陪了,他起身親自給黃善填滿酒之後,又招呼大家填上酒,笑眯眯的開口道:“諸位同仁,第一杯酒我們先敬皇上,黃善大人作爲欽差理當代皇上滿飲此杯”。黃善聽得心裡舒服,笑眯眯的和大家一起喝了。

陸琛有給黃善倒上第二杯酒,說道:“第二杯酒,我們敬留守黃大人。不辭勞苦與我等共守建康,爲國爲民,此乃我等之楷模。

“第三杯,留守大人乃我們建康最高長官,深的官家信任,乃我建康的的定海神針那,我們建康大小官員必將全利配合.....”。

不愧是宦海老手,幾句話就說的黃善心裡像貓抓的似的,喜悅難耐。幾杯酒一下肚,再加上在座的刻意逢迎,蕭炎也是了哈哈的不住的敬酒,一來二去現場的氣氛就熱鬧起來了。

酒酣耳熱,話也就多了。一時間屋內“是唾沫與馬屁齊飛,謊言與虛僞一色”。

與此同時,建康府庫。一支長長的隊伍拖着黑色的影子正從府庫內手拉肩扛的慢慢向外移動着,不是還出來一身輕和“快點,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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