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一腳油門,汽車在公路上疾馳着。
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想到錢大寧那該死的嘴臉,以及現在,詩夢那待宰羔羊的樣子。
我的手死死地抓住勒在我身上的安全帶。
姚雲的車技很棒,一路上,她不停地摁着喇叭。
汽車在擁擠的車流中閃轉騰挪。
終於,汽車停在了桃花源酒店門前。
我從車上跳下來,顧不得管姚雲,飛奔向了酒店402號房間。
來到門前的時候。
我見到門前一個身高和我差不多,身穿一身黑色休閒服,一頭短髮的女孩。
之所以知道她是女孩。
因爲,我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胸部。
“開門,快看門!”她的聲音,有些粗,如果只聞聲音,估計不能分辨雄雌。
她是誰呀?
難道是錢大寧的女朋友?
這小子剛把李小柔甩掉,這麼快又勾搭上了一個,這麼中性的妹子嗎?
見到我站在她的身邊。
女孩瞥了我一眼,隨後警惕地問道,“你誰啊?”
“你是誰啊?”我反問道。
女孩聽我這麼說,她出手如電,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是不是來害詩夢的!”
從她的嘴巴里聽到詩夢這兩個字。
我知道,我們兩個誤會了。
“我是來救她的,救她!”我長大了嘴巴,用盡了力氣吐出幾個字來。
聞聽此言,中性女孩鬆了手。
“裡面發生了什麼?”中性女孩問道。
我立刻搖了搖頭。
房門並沒有打開,裡面發生了什麼,我哪知道啊。
中性女孩繼續拍門。
“開門,快他媽給老孃開門。”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裡傳來一聲尖利的嘶吼聲。
是詩夢的聲音沒有錯。
我擡腿一腳踹在門上。
門文絲未動。
中性女孩見狀,向後退了兩步,“躲開。”
聞聽此言,我立刻躲到了一旁。
她助跑兩步,一個騰空起跳,飛起一腳將門踹開。
頓時,房間裡的一切,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只見詩夢蜷縮在角落裡,她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
頭髮十分凌亂,並且,手裡還抓着一隻鞋子,不停地衝着錢大寧揮舞着。
錢大寧轉過頭來,“誰讓你們進來的,我要……。”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後閉上了嘴巴。
身旁的中性女孩,擡腿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接着,衝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姚雲快步走了進來。
當她的目光落在錢大寧身上的時候,她立刻轉過臉去。
中性女孩絕對練過!
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在錢大寧身上招呼着,拳拳到肉。
錢大寧扯着嗓子大聲喊叫着。
啪嘰。
他一腳被中性女孩踹倒在地。
接着,中性女孩對準錢大寧的襠部,一腳踩了下去。
頓時,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我立刻上前一步,拉住中性女孩的胳膊。
“幹嘛!”中性女孩看向了我。
“打傷了他,你要坐牢的。”我連忙提醒道,“不如報警吧。”
聞聽此言,中性女孩才罷了手。
姚雲在一旁打電話報警。
錢大寧蜷縮在角落裡低聲哀嚎。
詩夢在一旁哭泣聲。
而中性女孩則指着錢大寧一直咒罵個不停。
場面混亂極了。
旁邊的住客,以及酒店的服務員和保安立刻衝了上來。
中性女孩見狀,走到門口,擡腿一腳將門踢上。
我心中暗忖,這個女孩究竟是詩夢什麼關係?
難道是她的姐姐不成?
只聽說詩夢有個弟弟,沒聽說有姐姐的呀。
錢大寧痛苦地在地上呻吟着,目光看向了我,眼神中流露出來一絲哀求。
我將目光轉向其他地方。
自作孽不可活!
“你!”中性女孩看了我一眼,隨後一指地上的錢大寧,冷冷地說道,“把他弄出去!”
我把他弄出去?
見她凌厲的眼神,再想想她打人的動作。
“好吧。”我冷冷地對着錢大寧呵斥道,“給老子滾出去。”
錢大寧忍着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拉着他的胳膊,將他拽出了402號房間。
剛走出門來,警察就來了。
詳細詢問了一下過程,然後走進了房間。
當目光落在詩夢的臉上,警察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等女孩情緒穩定以後,讓她到派出所來。”警察對我說。
“好的。”我一口答應下來。
錢大寧被抓走了。
看來這次用不着我下令開除她了。
姚雲推門走進了房間,她對中性女孩說道,“把詩夢送到醫院吧。”
“不用,你們走吧。”中性女孩說道。
詩夢現在這個樣子,竟然不去醫院的嗎?
姚雲還要說什麼。
“你們走吧!”中性女孩突然說道。
她的尤其有些不耐煩。
我在門口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有些氣惱。
她是誰呀,憑什麼趕我們走。
我也就罷了,充其量是詩夢一個比較好的同事而已。
但是姚雲不同,她和詩夢是好朋友的。
中性女孩又是誰?
我剛要進去說什麼。
姚雲卻轉身出來了,順便把房門關好。
“喂,詩夢就這麼交給她了嗎?”我詫異地問道。
“哎呀,你就別管了。”姚雲推着我,向電梯走去。
見她一直不肯說,我也不好再問了。
中性女孩照顧詩夢,我覺得應該可以放心的。
我們兩個坐在車上,彼此相顧無言。
“今天好懸啊。”我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姚雲一怔,隨後說道,“真的沒看出來,這個錢大寧竟然拿這麼膽大妄爲!”
“這種人,如果不被抓緊警察局,估計是不會長記性的。。”說着,我從衣兜裡,掏出一盒煙來。
姚雲立刻警惕地看着我,“你要幹嘛?”
“我下去抽菸。”說着,我從車上下來,蹲在一棵樹下,給你自己點了一支菸。
“給我也來一支。”姚雲說道。
我詫異地看着她,“你會?”
“試試看。”姚雲學着我的樣子,也點燃了一支。
只抽了一口,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我笑着將她手中的煙拿過來,“何必爲難自己呢。”
好半天,姚雲才緩過勁兒來,“我就是好奇,這東西有什麼好抽的。”
這個時候,酒店裡走出來兩個人。
兩個女人。
詩夢的頭倚在中性女孩的肩膀上。
而中性女孩則扶着她的肩膀,兩個女人上了車之後,快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