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濤和楊惠珊按照陸素珍的指點穿過了尼姑們的僧房,果然大部分尼姑都在外面忙活,偶然遇見一兩個尼姑也沒有注意到他們,一路順利地摸到了那個小院子的門口。
因爲陸素珍特別交代,小院子裡有一個尼姑專門看守那個山洞,所以,關濤可楊惠珊躲在門口的角落裡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先觀察院子裡的情況。
其實,說是一個小院子,實際上也就是用圍牆圍起來的一小塊山地,不僅地面高低不平,而且還有幾塊巨大的山石。
在相對比較平坦的地方蓋有一棟簡易的磚房,那裡面應該住着看守的人,不過,房門卻關着,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裡面肯定有人,你媽剛纔說了,這個看守的人吃喝拉撒都在這個院子裡。”楊惠珊躲在關濤的身後小聲說道。
關濤好像並不在乎,說道:“不過是一個尼姑,有什麼可怕的,我擔心的是我媽會不會故意騙我,這鬼地方好像壓根就沒人來。”
楊惠珊說道:“越是這種地方纔越有可能隱藏秘密,只是不清楚這山洞裡究竟關着什麼人,如果真是犯了戒的徒弟的話,那我們就白來了。”
關濤想了一下說道:“我看,怎麼也不用躲躲閃閃的,乾脆就大大方方進去,對了,我媽剛纔說那個權力很大的尼姑叫什麼名字?”
楊惠珊嗔道:“瞧你這記性,這麼一會兒就忘掉了?瀘沽,應該是個管事的。”
關濤說道:“對,我們就說是瀘沽師傅的弟子,她派我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我也不能開口說話,你來問他,只要想辦法看看山洞裡面有什麼就行了。”
楊惠珊說道:“她如果不讓我們看呢?”
關濤說道:“那就只好用點強了,我手上有分寸,只要別傷的厲害就行。”
楊惠珊自己本來就是個頗有膽量的人,昨天晚上又在牀上已經領教了關濤強壯的體魄,所以有膽子跟着他來冒險,既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也就無所畏懼了,站起身來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小院子,關濤則跟在後面。
奇怪的是他們等他們走到小屋子的門口,也沒有見有人出來阻攔他們,甚至周圍靜悄悄的,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傳來的糟雜聲。
“難道沒人?”關濤小聲道。
“這房子怎麼練窗戶也沒有啊,要不要進去看看。”楊惠珊自言自語道。
關濤說道:“也許尼姑出去了,看看什麼地方有山洞,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多半被我老孃騙的白忙活一陣。”
楊惠珊笑道:“我去屋子後面看看。”
關濤把一隻手放在門把手上,正準備輕輕打開房門看看,忽然聽到楊惠珊叫道:“哎呀,這裡還真有個山洞呢。”
關濤一聽,也顧不上查看小屋子裡的情況,急忙跑到了屋子後面,定睛一看,果然,在兩塊巨大的岩石中間,果然夾着一個洞口,洞口倒是不大,但完全可以讓一個人彎腰走進去。
楊惠珊身材較小,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不一會兒就說道:“哎呀,有一扇鐵柵欄門,上鎖了。”
關濤一聽上鎖了,忍不住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這一看,忍不住嚇了一跳,沒想到屋子的後面有一扇窗戶,正好對準洞口,並且他清楚地看見窗口有一個尼姑站在那裡,正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快出來,屋子裡有人。”關濤因爲不能開口說話,只能趕緊叫楊惠珊出來應付尼姑。
尼姑的動作比楊惠珊還要快,她剛從洞口鑽出來,只聽嘩啦一聲響,那扇窗戶被推開了,只見尼姑從窗口嗖地一下跳了出來,正好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這個尼姑一現身,關濤和楊惠珊都忍不住暗自吃驚,陸素珍可沒有描述過這個尼姑的相貌,只見她差不多有一米八幾的個頭,頭戴僧帽,身上穿着一件皺巴巴的僧袍,綁着綁腿,身材甚至比關濤看上去還要壯實。
楊惠珊見尼姑也不說話,只是兩隻眼睛瞪着他們,於是急忙說道:“哎呀,師傅,我們是瀘沽師傅的弟子,新來的,師傅讓我們兩個來看看這邊有沒有什麼情況,今天來廟裡面的人太多了,她擔心有閒雜人混進來。”
尼姑還是沒出聲,就像是沒有聽見楊惠珊的話,不過,她的一雙腳卻慢慢移動了幾步,慢慢靠近了關濤。
“好像是個啞巴。”楊惠珊嘟囔道。
關濤乍一見到這個尼姑在吃驚之餘,心裡面已經不敢掉以輕心了,因爲他距離這個尼姑最近,把她的相貌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尼姑不僅身材高大壯實,而且長得其醜無比,一雙打手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小扇子,最重要的是,脖子上的喉結比男人還要粗大。
“她不是啞巴,應該是不敢說話,否則聲音肯定比我還要粗。”關濤一邊暗自戒備,一邊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衝楊惠珊說道。
尼姑一聽關濤的聲音,臉上露出驚異的神情,隨即一言不發地朝着關濤跨進一步,一隻大手朝着他的衣領抓過來。
同時一條腿已經提起來,曲起膝蓋,那意思分明是想揪住關濤的衣領的之後把他拖過來,然後那一膝蓋就會迎着他的肚子頂過去。
只是,尼姑的這個動作雖然很熟練,並且動作也很快,可她遇見的是海軍陸戰隊出來的訓練有素的老手,怎麼會被她輕易揪住衣領。
不過,關濤顯然也沒有太把這個尼姑放在眼裡,見她竟然這麼直進直出地朝着自己殺過來,乾脆也不躲閃,只是身子微微一側,躲開對方的膝蓋。
而一隻手朝着對方的手腕抓去,另一手臂已經曲起來,那意思也很清楚,只要被他抓住了手腕,曲起來的手臂就會把對方的胳膊生生壓斷。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尼姑顯然也有點低估了關濤的實力,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揪住關濤的衣領,但手腕不可避免要被對方抓住。
最重要的是對方已經側過了身子,她那一膝蓋只能頂到對手的屁股,相比之下,硬拼下去應該她自己吃虧更大。
這麼一權衡,尼姑馬上改變了策略,提起的膝蓋變成往對手的側面跨出一步,抓衣領的那隻手忽然擡高了十幾釐米,並且五指張開,朝着關濤的雙眼插過去。
另一隻手卻握成拳頭蓄勢待發,只要關濤的腦袋往右側躲避,她揮出去的拳頭就正好砸在對手的太陽穴上。
這麼一來,即便被對方擊中一拳,還是自己佔大便宜,因爲不管是眼睛被戳中還是太陽穴上挨一拳,對手都有可能馬上失去抵抗力。
最重要的是,雖然還只是過了一招,但她已經明白自己遇見的可不是普通的對手,對方還有一個同夥站在一邊觀戰呢,如果不速戰速決,有可能遭受兩個人夾擊,那時候可就雙拳難敵四手了。
然而,尼姑急於求勝的心理以及楊惠珊對她產生的潛在威脅讓她產生了誤判,關濤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只見尼姑的五根手指眼看着就要戳中關濤的面門的時候,他既沒有往後退,也沒有左右躲閃,而是藉助身材本來就較矮的優勢,雙腿微微下蹲,腦袋一低就躲過了那隻襲擊眼睛的手,同時身子往前猛衝,一頭撞進了尼姑的懷裡。
關濤可能練過鐵頭功,這一頭撞的尼姑嘴裡悶哼一聲,另一隻早就握着拳頭的手已經揮了出去,只是打了一個空。
還沒有來得及收勢,只覺得自己的腰已經被對方抱住了,這種貼身的肉搏戰好像不是尼姑的強項,慌亂之中她只能居高臨下揮起拳頭在關濤的脊背上用力砸了一下。
可隨即小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只見關濤一個腦袋扎進尼姑的懷裡,一條手臂用力摟緊她的腰,另一隻手在下面用力擊打了三四下。
尼姑再也裝不下去了,嘴裡頓時發出一聲慘嚎,沒幾下就痛得佝僂着腰,哪裡還有反抗能力,關濤倒也沒有想下殺手,覺得尼姑的身子已經軟下來,猛都推開了她的身子,飛起一腳把她踹出去三四米遠。
這個過程說起來長,實際上也就是幾十秒鐘的時間,站在一邊的楊惠珊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尼姑就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
不過,她還是驚歎道:“哎呀,這尼姑還真有兩下子,沒想到白雲寺藏龍臥虎啊。”
關濤走上前一把扯掉了尼姑腦袋上的帽子,露出一個大光頭,微微喘息道:“白雲寺冒充尼姑的看來還不止我們兩人,你仔細看看,這哪兒是尼姑,分明就是和尚。”
楊惠珊一臉狐疑道:“你怎麼知道是和尚?和尚喝尼姑可都是光頭。”
關濤伸手摸摸腦袋,說道:“尼姑的胸口哪有這麼硬的,撞得我腦袋痛。”說完,伸手扯開了尼姑的衣服,看見兩塊發達的胸肌。
楊惠珊好像換有點不敢相信,伸手下尼姑的褲襠摸了一把,嘴裡驚呼一聲,吃驚道:“哎呀,真的是男人,天哪,尼姑庵裡面怎麼會有和尚?”
關濤說道:“看來我姐夫的懷疑是對的,起碼這白雲寺是個藏污納垢之地,這玄月師太肯定不是什麼善類。”
楊惠珊楞了一會兒,說道:“哎呀,現在怎麼辦?”
關濤說道:“搜搜他身上,山洞那扇鐵柵欄門上的鑰匙應該在他身上。”
楊惠珊在尼姑的口袋裡翻找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鑰匙,說道:“肯定在屋子裡。”
關濤說道:“你去找鑰匙,我把他拖到山洞裡,免得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