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神奇身形僵住,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又似受了莫大侮辱一般俊顏紅黑交錯着,“你,你說什麼?”
“暖、牀!”溫暖成心虐他,一字一字咬的很是清楚。
“你,你……”神奇像是不知道說什麼狠話好,喉嚨輕滾了下,莫名的乾燥難言。
“我什麼?我難道說的不對?”溫暖輕柔撥弄着曇花的葉片,揚眉輕笑,滿滿的戲謔,“還是你害怕了?連暖牀都不敢?原來大俠也有慫的時候呀?”
“誰不敢了了?”神奇果然上當,三十六計他讀的滾瓜爛熟,可惜,面對她時,就只剩下防備美人計,他虛張聲勢的撂下一句,“暖就暖,誰怕誰?”
溫暖促狹的豎起大拇指,點贊。
神奇有種被逼上梁山的苦逼感,可對上人家那看好戲的眼神,他也只能上前,哪怕前面是萬丈懸崖,他也斷不能讓她笑話,只是每靠近牀邊一步,他身上的燥熱便濃烈一分,走到跟前時,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不行就不要硬撐哈!”溫暖看着他那苦大仇深的樣,好笑道。
神奇回頭惡狠狠的瞪她一眼,“不要你管!”
溫暖從善如流的點頭,“那好吧,你加油。”
“哼!”神奇轉過頭,繼續盯着被子一副跟它有仇的悲憤樣兒,他現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和二哥犯了同一種病了,不然睡個覺而已,怎麼就如此艱難呢?
半響後,他終於伸出手去掀被子,臉上那副英勇就義的表情不要太明顯,溫暖忍着笑,提醒道,“等等,你不會穿着衣服暖牀吧?”
神奇僵硬的轉身,“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肖想老子的*……”
溫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別想太多好麼?你晚上睡覺難道不脫衣服啊?”
她明明是嫌棄他穿着外衣會弄髒了牀好麼?
神奇胸口劇烈起伏着,似掙扎,半響後忽然情緒不明的問道,“昨天二哥脫衣服了?”
溫暖想了想,脫外衣也算脫衣服吧?於是,點頭,肯定道,“脫了。”
聞言,神奇眼眸發怔,下意識的再問,“那你看見了?”
溫暖眼眸閃了閃,“嗯,看見了。”
看見美男的月白色裡衣了,廣袖飄飄,一副禁慾不可褻瀆的謫仙範兒。
神奇表情頓時複雜起來,他直覺的不可能,可看她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那二哥爲什麼會脫呢?難道跟他一樣渾身發熱?這麼一想,似乎是給自己找到了藉口,他麻利的解開腰帶,外面的玄衣很快扔到了一邊,然後就是白色裡衣,最後脫掉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三秒。
衣服離身,燥熱舒緩了幾分。
溫暖玩味的欣賞着,某熊孩子背對着她,堅實的脊背肌理分明,小麥色看起來健康又帶着幾分成熟男子的性感,寬肩蜂腰窄臀,脫去衣服後,這些優點更加凸現。
她還想欣賞一下那兩條逆天的大長腿,可惜,他不肯再繼續脫了。
“身材不錯!”溫暖忽然略帶調戲的讚了一聲。
果然,他猛地轉過身來,怒目而視,“不許亂看!”
溫暖挑眉,現在好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到前面了,比她預想的還要好,六塊腹肌就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堪稱健美典範了,嗯,不虛她逗他一場。
福利確實很養眼。
可對神奇來說,這絕對不是福利,是一場災難,她的視線毫不客氣的落在他身上,原本以爲脫了肌膚燥熱可以緩解,誰知道越發難耐,被她盯着的肌膚到最後竟然火辣辣的,尤其是那敏感的兩處,幾乎不受控制的想要那啥了,他心裡一慌,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想要遮擋,可如此一來,那畫面就……
溫暖懵了下,然後噗嗤笑了,笑的毫不客氣,“呵呵呵……”
當神奇意識到自己這樣子有多慫多可笑的時候已經晚了,看她笑得花枝亂顫,他羞惱成怒,俊顏通紅,“閉嘴!”
溫暖想閉,可閉不上啊,眼眸都笑得亮晶晶的,心情愉悅至極,嗯,這幅畫面比起曇花一現還要來的驚豔啊,有生之年可以用來調節心情了。
“溫、暖!”他一邊咬牙切齒,咀嚼着她的名字,一邊撿起自己的衣服恨恨的穿上,最後連外衣也沒落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半分春光不露了。
溫暖自覺佔了他便宜,又看他出糗愉悅了心靈,便好心的想放過他了,虐的太狠萬一廢了以後就沒得玩了,“好了,不用你暖牀了,自己去睡吧。”
她放他一馬,他倒是不習慣了,“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溫暖好氣又好笑,“你有被害妄想症啦?”
“你……”
“趕緊去睡,趁我還沒反悔,否則……”她似笑非笑的視線再次落在那兩點上,“你就準備再捂一回吧,或者我借你件特殊衣服遮着?”
神奇臉都綠了,丟下一句狠話“你等着,我跟你誓不兩立。”,然後甩門而去。
溫暖不以爲意的笑笑,屋裡安靜下來,正好欣賞曇花,那熊孩子可沒這份雅興,沒得破壞她興致,不過他大方的把牀留給她,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夜色一點點深下去,溫暖倚在窗口,眉眼嫺靜而平和,盯着那幾片葉子,腦子裡卻是百轉千回,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她眼神忽然一亮,花瓣綻開的一瞬間,滿屋生香。
剎那的驚豔,讓人恨不得永遠留住,她想起自己帶來的相機,遲疑良久,最終還是嘆息一聲,沒有去拿。
或許留在記憶中更好,一如她來這裡,離開時也能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守到花開,她卻不想看花凋謝,簡單去洗漱了一下,溫暖便去牀上躺下了,沒有掙扎,也不爲難,在部落裡,隨遇而安,最不需要的就是矯情。
牀鋪比她想象中乾淨好聞,並沒有濃烈的男人氣味,她半睡半醒中,似聽到些微的聲響,困頓的睜開眸子,便見某個甩門而去的熊孩子回來了,嗖嗖兩下子,房樑上便吊起一個簡易的睡牀,他飛身而上,無比利落的躺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溫暖不由的想起古墓裡的小龍女來,她沒出聲,沉沉睡去,比起之前,似乎更踏實安心了。
第二日醒來時,神奇已經不在屋裡,窗臺上的曇花也早已凋謝,只餘下嫋嫋的清香繚繞,宣告着它昨夜曾驚豔的來過,陽光穿進來,一地燦爛。
溫暖有些出神,她昨晚怎麼睡得那麼熟?這會兒才醒來,不科學啊,還有神聖,居然沒來哭給她看,難道是一夜未歸?
她還真猜對了。
吃早飯時,神家人除了神聖都在,她不由的有些汗顏,剛要道歉,姬風華便先開口了,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擔憂,“聖兒昨晚沒回來,夢沉這次肯定病的很厲害,我等會兒想去姚家看看。”
這話出,她身邊的幾個男人神色便有些古怪,卻都忍着沒有開口。
溫暖趁機坐下,減少了幾分存在感。
可神化卻看過來,或許是爲了轉移話題,也或許是另有它意,“兒媳,昨晚曇花可是開的好看?”
溫暖中肯的道,“嗯,極爲漂亮。”
神化慵懶的笑起來,“那就好,兒媳在小三的屋裡睡得可還好?”
說到這個,溫暖便無法再回避自己讓衆人等的事實,略有些慚愧的道,“睡得過了,讓婆婆和幾位叔叔等晚輩,實在羞愧……”
聞言,其他人卻都不在意,姬風華甚至還嗔了神化一眼,神化會心一笑,兩人倒有幾分心照不宣的意思,神勇見狀,輕哼了聲,不就是搬過去的那盆話起了作用嘛,可又有什麼用呢,小三兒還是沒開竅,大晚上的跑去衝冷水澡,害的他以爲的手了呢!
神化擺擺手,“兒媳不必如此,若是喜歡賞花,今晚我讓小三兒再搬幾盆過去。”
溫暖還未開口,神奇就先忍不住了,“爹,今晚難道還要我暖牀啊?”
神化暗暗警告,“怎麼?你不願意?”
神奇表情悲憤,“該大哥了好嗎?”
憑什麼總折磨他啊?他被那女人欺負的還不夠嗎?全家都知道他昨晚的那點破事了!
“你大哥在姚家呢,沒空!”神化咬牙,恨其不爭,多好的機會啊啊,居然不知道珍惜?
“大哥晚上肯定會回來的。”神奇也咬牙,不回來他也得給弄回來。
“你確定?”
“確定,大哥要是再不回來,那就是被姚家那女妖精給吃了!”
這話一脫口而出,屋裡都靜了三秒,氣氛陡然微妙起來。
神奇似乎知道自己失了言,卻又不知如何解釋,緊張的看了溫暖一眼,見人家沒有絲毫異樣和好奇,眼眸閃了下,便低頭裝死了。
神化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他疼的呲牙咧嘴,卻不敢哀嚎,誰讓他說錯話呢。
姬風華這時開口,神色坦蕩,“兒媳別多想,姚家明姝那丫頭確實對聖兒有意思,可聖兒對她無心,她就算使些小手段,也改變不了什麼。”
話音一頓,又肯定到,“聖兒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這樣的安慰還真是……
溫暖只能笑笑,其實她真不在意某貨被搶走啊。
神勇見狀,又補了一句,頗有些含沙射影之意,“兒媳儘可安心,姻緣這東西最是玄妙,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費盡心機也無可奈何,唉,可偏偏這世上就是有些想不開的人,就喜歡惦記得不到的,作繭自縛,呵呵,是不是啊,小華華?”
姬風華沒好氣的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碗裡,揭穿他,“行了,多大年紀了,還吃這些莫須有的醋。”
神勇幽怨的道,“小華華要是不惦記他,我就不吃醋。”
姬風華無語道,“我哪裡惦記他了?他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關心一下,咱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
聞言,神勇下意識的反駁道,“那我爲什麼不呢,想當初姚沉魚闖生死陣生命懸一線,我都不眨一下眼睛,可你對姚夢沉卻是放不下……”
“阿勇!”一直沉默的神權忽然出聲打斷,聲音不見多嚴厲,卻帶了幾分警告之意。
神勇自覺失言,悻悻的閉了嘴。
神化見狀,懶懶的笑了下,“大哥,兒媳早晚會知道的,有什麼關係呢?”
神權面無表情的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聞言,神化也不再多言。
神權又對着姬風華道,“等會兒我陪你去一趟姚家。”
姬風華點頭,神色如常的應了聲好。
飯後,姬風華隨着神權離開時,問了溫暖一句,“兒媳要不要去見見聖兒?”
溫暖搖搖頭,“我想留在家裡看書。”
聞言,姬風華沒什麼意外,跟着神權離開。
而神勇聽到這話,因爲姬風華去看情敵以至黯然的眸子頓時一亮,“看書好啊,往兒的屋裡別的沒有就書最多了,想看什麼有什麼,往兒,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領你嫂子去書房啊……”
一直默默無語的神往蹙了下眉,似是很爲難。
神勇又催促,“趕緊的啊,你是不是也要你三叔送你一盆花?”
這威脅的話出,神往不再遲疑了,雖對溫暖沒有熱情相邀,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溫暖跟其他人告了聲辭,便隨着美男離開,這會兒她要是還不明白爲什麼會睡的那麼熟就是傻了。
原來是那盆花乾的好事啊,那熊孩子熱的一頭汗也是拜花所賜吧?
兩人走後,神化就氣狠的去戳自己兒子的頭,“真是沒用,白費老子昨晚給你製造的機會了,人都進你屋裡了,你居然跑出去衝冷水澡,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他罵的起勁,神奇卻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看着他,不敢置信的問,“爹,昨晚我渾身燥熱……難道是你動的手腳?”
神化沒好氣的道,“不然呢?”
神奇那個懊惱啊,“我還以爲是她給我下盅了。”
“你……”神化氣噎住,又猛踹了他一腳,“滾蛋,老子現在不想看見你!”
神奇抱怨道,“爹,該生氣的人是我吧?被你算計了我還沒發火,怎麼你先踹上了?還有天理嗎……”
神化看他都到這時候了還不開竅,氣的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扔過去,“老子告訴你什麼是天理,睡不到媳婦就是沒天理,你特麼的給老子滾出去……”
“滾就滾!”神奇把接住的盤子放回桌上,黑着臉扭頭就走,當他願意留下受鳥氣啊,他還一肚子委屈和鬱悶無處發泄呢,他做錯什麼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都是溫暖的錯!
他下意識的往二哥的院子裡走,這口氣不出,他非得憋死不可,快到門口時,碰上守在那裡的阿呆,看他的那眼神……好像他是一個笑話。
神奇頓時惱了,“草,阿呆,你那是什麼眼神?”
阿呆笑吟吟的道,“崇拜的眼神,敬仰的眼神,喔,還有恭喜和道賀之意,是不是內容很豐富啊?”
神奇一腳踹過去,“大清早的你找抽是吧?”
阿呆也不惱,輕巧巧的躲過去,一詠三嘆的道,“三公子,我可是真心的,哎呀,我是真對你刮目相看了,以前我覺得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脾氣壞起來跟小霸王一樣見誰打誰,任性起來跟土匪一樣,想搶就搶,可昨晚,少夫人那麼玩你,你都沒打人,後來中了三爺的迷迭香,居然寧可衝冷水澡都沒去強暴,嘖嘖,您是真正的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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