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神聖噌的站起來,像是看到了知己,緊緊攥着它的翅膀,激動的熱淚盈眶,“理解萬歲啊!”
神出被抓的翅膀生疼,奮力掙扎出來,乾笑道,“大公子,冷靜,冷靜……”
“別人都以爲我坑弟,只有你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我哪裡還能冷靜?”說着,神聖再次緊抓住它的翅膀,那模樣像是激動的恨不得揪下來。
神出疼的呲牙咧嘴,它現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大公子這不是激動,這是在報復啊,嗚嗚,它不就是幸災樂禍他吃不飽嘛,可這是事實啊!
……
溫暖可不知道神出那神聖正欺負的欲哭無淚,她在臥室,簡單的換了身衣服,打算先去明月軒,然後再去機場接人,剛要出門,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眼號碼,是鍾宏辦公室的座機,她接了起來,“鍾院長,有事嗎?”
那邊的聲音帶着幾分急切,“大小姐,醫院大清早就來了好些個病人,想要神醫生給看……”
溫暖打斷,“神醫生今天有事,掛給其他的醫生不行嗎?”
鍾宏無奈的道,“我也是這樣的安排,可那些病人不願意啊,他們的家屬哭着喊着非要神醫生救救他們,現在都跪大門口了,實在是……”
溫暖皺眉,“是真病人,還是來鬧事的?”
“瞧着不像是鬧事的,爲了以防萬一,我還親自去看過,那些病人是真的患有病症,且都是很不好醫治的,我問過相關科室的主任醫生,他們都沒把握,所以也不好把這事兒攬過去。”
溫暖沉思着,沒說話。
鍾宏試探着問,“大小姐,您看這,這該怎麼辦纔好呢,我也知道今天神醫生要陪您接待貴客,老夫人已經告知我了,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實在不想掃了您和神醫生的興,可作爲醫生,治病救人才是第一要責,您也知道,這是咱們溫氏醫院的傳統,不管是誰,進了這個醫院都要遵守,把病人和工作放在第一位,不管正在幹什麼私事,只要醫院又需要,都必須無條件的回來……”
說道這裡,溫暖已經很清楚鍾宏的意思了,她其實也明白,先不說神聖只是陪她待客,就是在做很焦急重要的事,只要和醫院的事發生了衝突,那麼也是要犧牲個人的利益,服從安排和召喚的,更別說,也許在鍾宏看來,待客實在算不上很重要的事,至少和治病救人比起來,要微不足道的多。
溫暖也懂,可她知道,不僅僅如此,這是有人在利用醫院的傳統,想要支開神聖,至於其目的,她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聖走了,好方便下手對吧?
“大小姐……”電話那邊又催了一聲。
溫暖已經平靜下來,“你告訴病人稍等,神聖一會兒就過去。”
“好,好……”
掛斷電話,溫暖下樓,就看到神聖抓着神出的胳膊在激動的訴說什麼,而神出眼含熱淚的聽着,模樣不要太悽慘,看到她,那生無可戀的表情才乍然復活,“啊,少夫人來了。”
好像她來了是一件能拯救它的事一樣。
果然,這一聲成功的讓神聖閉嘴回頭,手也鬆開了,神出趕緊躲得遠遠的,可憐巴巴的揉着翅膀,“嗚嗚,做鳥果然不要太得瑟……”
溫暖沒聽見它的嘀咕,看着神聖道,“醫院來電話,讓你去上班。”
“嗯?不是請假了?”
“說是有病人,非你不可。”
神聖眸子閃了閃,然後裝模作樣的嘆氣,“顏值越高,責任越大。”
溫暖撲哧笑了,“別貧了,趕緊去吧。”
神聖走過來,哀怨的抱住她,“那我走了,你怎麼辦?我還想陪在你身邊呢。”
“我讓阿往幫着接待吧。”
“可今天這種場合,明明該我這個正室出場啊,你帶着妾室到處招搖,還是那麼一個好看的妾室,你讓我的臉面往哪兒擱啊?”
“滾蛋!”
“嘿嘿,那暖兒小心些,我去醫院看看那些人想整什麼幺蛾子,這裡也不會消停了,讓神出跟在你身邊吧,它雖然蠢了點,可眼神還勉強湊合。”
被擠兌的神出發出悲憤的抗議,“人家不蠢!”
神聖斜睨它一眼,像是又要翻舊賬,“不蠢?”
神出想到翅膀,委屈的垂下頭去,默認了。
溫暖好笑,倒也顧不上理會這一人一鳥之間的插曲,催促道,“去吧,你也多留心,還是讓傅雷陪你。”
“好,麼麼噠。”
他湊上來,很響亮的親了兩口,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不知爲何,傅雷隱約鬆了一口氣,神醫走了,少爺回來了,兩人以前就跟死對頭一樣,這樣分開其實是好事吧?難道是少爺動的手腳?
溫暖卻知道,不會是表哥的手筆,表哥就算再不喜歡神聖,再想把他支的遠遠的,也不會拿醫院的利益來開玩笑,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只是……
想到很快兩人就要相見,溫暖心裡就莫名的沉重,從接到姑姑電話開始,就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在胸臆間來回撕扯,無法排解,也讓她覺得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緩慢而煎熬。
只要一想到那晚在車裡發生的親密,她就渾身不適,更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和他面對,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裝傻還是找個機會明確的攤牌拒絕?
不管哪一種,與她都是艱難,對他都是傷害。
……
“少夫人,想什麼呢?”神出飛過來,大眼睛興致勃勃的盯着她,那八卦模樣像是恨不得扒開她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姦情。
溫暖嘴角抽了下,“想什麼也不會告訴你,還有,今天跟在我身邊,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亂說,我陪奶奶招待女客,你該瞭解,女人們的嘴有多厲害,別給我惹事。”
神出翻白眼,“哎呀,我是那種鳥嗎?我最知進退、明是非、識大體了。”
溫暖不信的哼笑,“那樣最好!”
神出眨巴眼,一臉奸詐和興奮,“可要是有女人不長眼的跟我撕逼呢?”
溫暖眸子閃了閃,“除了奶奶,姑姑還有大舅媽,其他人隨你。”
“哦耶!”
“別高興太早,萬一撕不過人家,丟臉的也是你。”
“啊啊,你居然瞧不起鳥爺?鳥爺得了大公子的真傳,是撕遍天下無敵小能手!”
“噗……”
……
因爲神聖去了醫院,所以溫暖讓阿呆去樓上喊了神往下來,神往雖不喜應酬,可能以那樣的身份陪在她身邊,又暗自歡喜有這樣的機會。
兩人去接人,除了神出跟着,阿呆也不離左右,溫暖想着今日不會太平了,還不知道路上有沒有事,阿呆跟着,倒也心裡踏實些,遂沒拒絕。
去福祿院辭行時,蕭玉蘭聽說神聖臨時去了醫院的事後,眉頭就攏的有些凝重,溫暖能想到的她當然更是敏感,打量着神往,神色憂愁。
神往面色淡淡,不卑不亢的道,“奶奶放心,應酬一事,我雖不喜,可定不會負奶奶所託。”
聞言,蕭玉蘭心裡還是有幾分不踏實,可眼下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只能點頭道,“好,那就辛苦你多費點心了,今天來的男客裡有幾個不是那老實安分的,你可要多小心些。”
“是。”
蕭玉蘭又看了眼溫暖帶的人,不放心的道,“暖兒,你怎麼就帶了一個人啊,你表哥留給你的人呢,傅雲和傅雷呢?讓他們開車陪你去。”
溫暖笑笑,“奶奶,阿呆一個人跟着就行。”
蕭玉蘭不贊同,“他還是個孩子……”
阿呆不服氣的撇嘴,“老奶奶,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一個人就可抵千軍萬馬,還有我不是孩子,我發育成熟,都可以找媳婦兒了。”
神出猥瑣的舉起翅膀,興奮尖叫,“我證明,我證明阿呆已經熟成個爺們了,他晚上偷看愛情動作片,被我抓住好幾回了,嘿嘿嘿……”
蕭玉蘭臉色頓時精彩了
溫暖也有幾分哭笑不得,忙扯着兩人一鳥離開了。
……
路上,溫暖開車,神往坐在副駕駛上,阿呆和神出在後面,一臉無辜的坐的跟規矩。
溫暖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好氣又好笑,“在瑰園裡怎麼鬧我都不管,可在奶奶面前,不許胡說八道,看剛剛把奶奶刺激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阿呆咕噥,“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事實也不行。”
神出討好的笑,“嘿嘿,少夫人以前不是也端莊矜持,開不得這種玩笑嘛,結果呢,被大公子調教的現在不是淡定多了?所以呢,奶奶多習慣習慣就好啦。”
溫暖哼笑,“當奶奶還年輕呢?由着你們怎麼折騰都行?”
“可我瞅着大公子和她不是玩的很愉快?”
“嗯,你和阿呆要是也有神聖那哄人的本事,我沒意見,你們就可以和奶奶鬧着玩去,不然,就都安分些好麼?”溫暖似笑非笑的警告。
一人一鳥忽然學神聖那貨,委屈的嘟起嘴。
見狀,溫暖差點沒開錯車道。
神往也有點受不了那畫面,回頭,對着一人一鳥,分別評價了一句,“邯鄲學步”,“東施效顰。”
阿呆,“……”
神出,“……”
溫暖忍不住低笑,笑靨如花。
神往被迷的有些失神,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一起放在方向盤上,溫暖不自在了下,暗暗嗔他,他卻似不知道收斂,還變本加厲的摩挲了幾下。
溫暖頓時更如坐鍼氈了。
見狀,阿呆裝模作樣的問,“哎呀,二公子這是在做什麼?”
神出皮笑肉不笑的道,“學大公子秀恩愛,效仿三公子調戲嫂子。”
神往,“……”
溫暖,“……”
兩人迷之尷尬時,溫暖手機響了,響的真是時候,神往很自然的鬆開手,幫她拿出手機,接通,且開了外放音,那邊立刻傳來齊念眉的聲音,“暖暖,你在哪兒?”
“路上,開車呢,準備去機場接我姑姑一家,有事兒?”
那邊似乎很煩悶,又有些愧疚,“沒有事兒,就是覺得有點對不住你似的。”
溫暖失笑,“怎麼啦?”
“就是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卓凡都跟我說了。”
“嗯,然後呢?”
“然後就氣死我了唄,我真是沒想到她們竟然會……”齊念眉是真生氣了,呼吸急促,“她們還真是有臉上門找你啊,也不嫌丟人,到底是誰的錯啊,簡直不知所謂。”
“好啦,我都不氣,你氣什麼啊?”
“我能不氣嗎?虧我上次還去找你,讓你家神醫幫忙給卓爾開藥,結果呢?好心都被當成驢肝肺了,還反咬一口,卓夢雲不講理也就罷了,反正她囂張跋扈慣了,可卓凡她媽可是自詡最有教養了,出身名門,又是帝都來的,居然也一起跟去作,簡直了!”
“行了,反正她們也沒討到便宜,被我擠兌了一番,走的時候也挺狼狽的。”
那邊齊念眉還有些耿耿於懷,“話雖這麼說,可不是這個事兒啊,虧得你厲害,要不然還指不定被她們欺負成啥樣呢?我現在倒是慶幸當初沒幫着撮合你和卓爾了,艾瑪,有這麼個媽和姑姑,嫁過去能有好日子過嗎?”
“好啦,好啦,表氣啦,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當時那話說得也夠狠的,相信她們以後不會再找我麻煩了。”
“最好如此,不然我和卓凡也友盡了。”
“不至於,她媽是她媽,她是她……”溫暖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裡也明白,卓凡的性子很卓爾很像,太懦弱,沒什麼事的時候怎麼都好處,可遇上事,那些性格上的缺陷就都暴露了。
比如昨天的事,她就算攔不住卓夢雲和劉琦,可至少能報個信吧?她和卓凡的關係一般,可她和念眉是最好的閨蜜,卓凡不會不知道,卻依然選擇了忽視。
齊念眉雖然大大咧咧的,事後冷靜下來,也琢磨到這一點,所以她才覺得對不起溫暖,火氣發泄後,她聲音落寞下來,“暖暖,你說我身邊的人爲什麼一個個的都變了呢?卓凡以前不這麼自私的……”
溫暖半真半假的笑問,“我也變了?”
齊念眉認真的道,“你是變了,可是變得更厲害更好,我樂見其成,而且心裡也爲你感到驕傲和自豪,可其他人……卻是陌生和疏遠了。”
溫暖嘆了一聲,“人和人的關係就是如此,人生若是一段旅程,那麼這趟開往未來的車上,有的人只能陪你一小段旅程,他就離開了,你也許會一時的難過或,可有人下車,就有人上車,你只想有上車的歡喜,不想有離開的惆悵,那麼你覺得這輛車會如何?”
“會如何?”
“超載,難以前行。”
“那,那會不會光有下車的沒有上車的?最後只剩我一個人了?”
溫暖失笑,“那怎麼可能?我就不會下車啊,還有,無雙不是上了你的車了?”
齊念眉似豁然開朗,“對啊,呵呵呵,我咋鑽了牛角尖了呢……”
“行啦,本來見你打電話,還以爲是你聽說那事後要安慰我幾句呢,結果,是讓我治癒你呀,你還真行!”溫暖佯惱,臉上卻掛着笑意。
“嘿嘿,我真是想安慰你來着,可你那麼強大,我完全發揮不出作用來啊。”齊念眉一想開,就嬉皮笑臉的,開起玩笑來。
“去你的。”
“嘿嘿,好啦,不影響你開車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告訴你,卓凡說,你對她媽說的那些話,她媽原封不動的說給卓爾聽了,比心理醫生都管用,卓爾已經放棄自殺的念頭,開始配合醫生治療了,也吃飯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你就當他是個陌生人好了……”
掛了電話,溫暖臉上有些鬱郁,當陌生人?她倒是想,可卓家那些人卻未必放過她啊,就算卓爾好了,這筆賬她們也會算在她頭上。
尤其是卓夢雲。
還有卓爾,不知爲何,聽到他開始配合醫生治療的話,她不但不放心,還有種莫名的不安。
她正想着,忽然阿呆認真的道了一句,“少夫人,小心開車。”
溫暖一驚,“怎麼了?”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離開鬧市區,明月軒所在的位置有點偏,所以這段路上車輛很少,她沒回頭,看着車鏡裡,有兩輛車不遠不近的跟着。
“直覺,後面的車裡危險。”
溫暖踩下油門,車子猛地提速。
不出所料,後面的車子也緊跟着加速,步步緊逼。
神往面色未變,“阿呆,解決他們。”
阿呆應了一聲,不慌不忙的從身上摸出一個暗器來,像是袖珍的弩,他按下車窗,往後瞥了一眼,頗有些不屑和遺憾,“幾個宵小之輩,都不夠我揍的。”
神出興奮的拍翅膀,“有動作片看啦,要是拍成愛情動作片就更好了。”
溫暖,“……”
敵人都逼上來了,能有點危機意識嗎?這愛看熱鬧的心也是沒誰了。
車鏡裡,有耀眼的光芒一晃而過,後面的車輛忽然更快的衝了過來,一左一右,都是車型巨大耐撞的越野車,車窗也正落下,一隻手伸了出來,握着的赫然是槍。
溫暖提醒,“小心,他手裡有槍。”
阿呆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卻把溫暖急得夠嗆,阿呆還沒見識過現代化武器的厲害吧,可別大意了,她正要解釋,忽然聽得後面痛苦的嚎叫一聲,車鏡裡,她看的清清楚楚,那握着的槍落了地,血正咕咕冒出,撒了一路。
那人大概是太震驚了,所以第一時間忘了縮回手,倒是被她都敲了去。
“不自量力。”阿呆鄙視。
溫暖嘴角抽了下,四下看了眼,他們敢在這裡對自己下手,那兩邊的監控該是都破壞了吧?於是,她對阿呆吩咐道,“不用跟他們客氣。”
聞言,阿呆興奮起來,“一個活口都不用留?”
溫暖,“……”
她說的不客氣是狠狠揍,可不是殺個片甲不留啊。
神往瞭解她,淺淺一笑,“暖兒是說,你可以揍的盡興些,但是命不要取。”
阿呆不太樂意的撇撇嘴,“好吧。”
說着,又發動了暗器,後面再次響起哀嚎聲,另一輛車裡的人見狀,也一起發起進攻,車窗落下,好幾雙手伸出來,個個握着槍,朝溫暖射擊。
溫暖的車看着普通,卻是特殊材料打造的,一般的子彈打不穿,不過砰砰的動靜聽着很是毛骨悚然,她擔心車胎爆了,所以左閃右躲。
神往皺眉,“阿呆,別玩了,速戰速決。”
阿呆本來還想再逗一會兒,可見二公子發了話,就知道人家心疼自己媳婦兒,只好又摸出一個暗器,雙手齊發,很快,後面槍擊聲就聽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嚎叫,還有車子猛烈的撞擊聲。
阿呆把他們的車胎給爆了,裡面的人手忙腳亂的往外爬,哭嚎成一片,片刻後,忽然發出劇烈的爆炸聲,火光沖天,車子毀的只剩一地殘渣。
大約七八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不遠處,個個臉色驚恐發白。
溫暖這才停車,冷着臉走下去。
神往緊跟在她旁邊,阿呆和神出也忙不迭的根上,表情和溫暖正相反,興奮激動的跟什麼似的。
溫暖走過去,盯着那幾人,幾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最要命的是他們的手都被暗器給射穿了,形同廢人,看着溫暖過來,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說出是誰指使你們來害我,二,報警把你們抓起來審訊,就算你們咬着不鬆口,可這輩子也別想從獄裡出來了。”
這兩個選擇可謂是把他們架在了火上烤,選一就是背叛主子,卻有生路可言,選二,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進了監獄,他們謀殺的事實成立,那麼……
溫暖又道,“放心,你們已經受了教訓,我不會再追究,只要你們供出幕後兇手就行,其實,就算你們不說,我心裡也有數,問你們,不過是想確認一遍罷了。”
聞言,那個領頭的人終於擠出兩個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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