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已經在林落瑛心裡積壓了太久。
她再不問，她怕自己真的要瘋了。
莫卓然卻很意外，他看着林落瑛，挑挑眉：“怎麼，你是真的，愛上我了嗎？”
這女人，他對她並不好，她卻……難道是有類似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之類的病嗎？
“莫先生，我只是想知道。”林落瑛擡眸，定定看着莫卓然。
莫卓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半晌後纔開口：“找替身，並不是我的本意。”他站起身，長嘆了一口氣，“只是因爲那個人，不在了。”
燈光昏黃，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背影寫滿了哀傷：“她，已經永遠離開我了。”
原來如此。
一直以來，林落瑛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莫卓然如此心動，卻又如此神傷。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莫卓然這麼愛她，卻得不到她。
直到這一刻，林落瑛終於明白，莫卓然愛而不得，不是因爲情場失意，而是因爲他即使權勢滔天，也無法和生老病死抗爭。
命運奪走了他的愛情。
那個杜若，一定已經死了。
“是你個人主頁最後一次更新的時候嗎？”林落瑛忍不住開口問，她還記得，莫卓然最後一次更新，是說再見。
配的圖片，她專門查過，那種花，就叫杜若。
原來那一次，是他和她的死別，是陰陽相隔的告別。
莫卓然沒有回答。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後，莫卓然突然說：“杜若，她……因爲這世上有這個人存在，所以我拼命逼自己成爲了一個好人，至少，一個看上去的好人。我一旦做了一點點錯事壞事，都生怕她知道，都要做一百件好事來彌補。我這樣對你，她一定不會高興，所以，我放你走。我給你一千萬，你離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不會再打擾你，你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你要保密。”
“有別的選擇嗎？”林落瑛突然道，“我心甘情願，做她的替身，真的！我可以選擇留下嗎？”
莫卓然看着她，眸色深沉：“如果覺得錢不夠，我可以再加，看在你的聲音的份上。”
莫卓然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被人從背後緊緊抱住。
“我不會離開你，我要留在你身邊。”林落瑛用力地抱着他。
他皺了下眉：“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不會愛你，也不會娶你。”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林落瑛苦笑了一下，“既然找替身不是你的本意，那你也不要找其他替身，只要我一個，好不好？我會聽話的，會的！”
沒有關係，即使你現在心裡沒有我。
即使把我當成她。
都沒有關係。
反正那個人已經死了，只要我能一直在你身邊，就夠了。
她也不過是一個比我早出現的女人而已，十年二十年，難道我還不能在你心裡佔據一席之地嗎？
“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吧。”莫卓然仍然不爲所動，“應該沒有女人，願意一輩子當其他人的替身。”
一雙小手，已經移向了他的下-身。
“卓然哥哥，我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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