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門被推開。
昏黃的燈光下。
一張**-上，躺着一個女人，她沒有衣服，只是用被單包裹着自己。
隱約聽到外面的人說話。
“你聽說了嗎，熊哥被處理了！”
“還什麼熊哥，熊嶽那傢伙，膽子也太大了！莫先生都沒發話，他居然也敢碰？”
“我看這女人也不一般啊，不聽莫先生的話，莫先生居然還把她帶回來了！還爲了她處置了熊嶽！”
“開玩笑，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嘛！”
突然，外面一下安靜了。
兩個男人一起叫道：“莫先生好！”
“下去吧。”
隨後，敲門聲響起：“我可以進來嗎？”
男人的聲音溫柔而好聽，林落瑛知道是莫卓然，她輕聲應道：“進來吧。”
莫卓然推開門走進來，看向林落瑛。
林落瑛也看着他。
“你受驚了。”莫卓然坐在她身邊，輕聲道，“熊嶽太放肆，已經處理了，我本意只是讓他帶你回去。他逾矩了。”
他聲音依然溫柔無比，卻在提到熊嶽的時候，透出些不易察覺的殘忍。
林落瑛的確做錯了，但熊嶽竟然敢這樣自作主張？
“我知道……”林落瑛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是我不對，不該不聽你的話，偷偷跑去宴會，我……”
莫卓然看向她，眼神有些複雜，良久後他嘆了口氣：“林小姐，我說過，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你能聽話。”
林落瑛說不出話，只是看着莫卓然，一雙美麗的眸子流下了淚水。
“林小姐，我們畢竟有過一段合作，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瞞着我去q國，爲什麼要想方設法混進那個舞會？你是，想讓我公佈我和你之間的關係？還是想去釣別的男人？”莫卓然的聲音雖然很溫柔，但眼神裡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厲。
“我聽說，有一個姓杜的小姐也要去。”林落瑛哆嗦着說，“我以爲，她是你說的那個杜若。”
莫卓然猛地攥緊了她的手：“杜若？你知道杜若？！”
杜若雖然已經離開人世，但是他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林落瑛怎麼會知道杜若？
“你在夢裡……叫過她的名字。”林落瑛輕聲道，“我的聲音，真的很像她嗎？”
莫卓然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點點頭：“很像。”然後他又想了想，隨後嘆了口氣，“不過，你終究不是她，所以我……我一直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想來，也是我不好。”
這幾天，他是真的想了很多。
杜若已經離開了，就算再怎麼不能接受，也不應該找一個女人來代替她。
更何況，誰能代替杜若呢。
“沒有人想當代替品。”莫卓然苦笑一下，“是時候，讓你離開了。”
“不！莫先生，我想留在你身邊。我想一直留在你身邊。”林落瑛的聲音超乎尋常的冷靜，“我是認真的。所以我纔會不顧你的命令，偷偷跑去我想知道，如果有比我更像她的人出現，甚至她本人出現，你是不是就會丟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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