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修在拉開自己家的屋門時,腦中還昏昏沉沉地回想着劉家老人剛纔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假如你能夠離開你的父親,你願意和爺爺一起生活嗎?”
由於走了神,修在拉開門的瞬間,壓根沒注意到一個凳子正朝自己的面門奔襲而來!
等到修察覺到這一點時,那個凳子的角已經直直地砸上了他的額角,濃稠的鮮血頓時從他額角流了下來,修只是被砸得朝後倒退了一步,像是夢遊一樣地撫摸了一把額頭上滾滾流下的血,再看看手指上沾染着的溫熱的鮮紅的液體,嘴脣哆嗦了兩下,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他擡起眼來,正對上了武誠那雙被酒精燒得通紅的血眼,他坐在院子的井沿上,虎着一張臉,也不管修的額角還在朝下淌着血,劈頭蓋臉地責罵道:
“死哪兒去了?又去那個死老頭家裡了?你倒不怕被他剋死!哦,對,你個小兔崽子命硬,剋死了你媽還不算,還來妨我的運?要不是有你這麼一個敗家貨,老子也不會輸得那麼慘
!這下好了!老子沒家了!咱爺倆兒一塊兒流落街頭要飯去吧!”
修這頓罵捱得莫名其妙,但至少他清楚,武誠肯定是又賭輸了,自己最好保持沉默,否則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誰料到武誠的心思正常人根本就摸不準,看到修捂着額頭的傷口悶聲不動地像個樹樁一樣戳在原地,武誠心頭的邪火被撩撥得更旺了。
修哪裡能猜得到,武誠已經把這個祖上留下的最後一件值錢的東西。也是父子二人的最後棲身之地,這座老院子的房契輸了出去,還多欠了一千多塊錢的賭債。
可能這筆錢對於普通人家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已經捉襟見肘,吃飯都成問題的武誠家來說,這筆錢近乎於一筆天文數字!
武誠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卻發現兒子並不在家裡。家裡四壁冷清,爐竈也是冷冰冰的,武誠先翻出了家裡的幾瓶殘酒,咕咚咕咚地把自己灌了個半醉,然後在家裡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卻不想連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翻出來,剩下的都是些瓶瓶罐罐鍋碗瓢盆,基本上就是吃飯的傢伙什兒,就算拿出去也賣不了幾個錢。
翻累了的武誠氣喘吁吁地坐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頹喪地又往嘴裡送了一口酒,聯想到。要不是劉家老人在那次他打修的時候橫插了一槓子,還報了警,自己也不會被抓進去。不會認識那個教自己出老千的朋友,也就不會染上賭癮……
歸根到底,都是那個老不死的惹的禍!
武誠越想越氣,不由地扯着嗓子叫起修的名字來。
在武誠看來。修天天到老人家裡蹭飯,沒什麼不好的,正好叫老不死的幫自己看兒子,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出去賭了,他還暗暗慶幸過,幸虧這個老頭子是個傻貨,白替別人家養孩子。否則自己還得分心去照顧那個生來就是來討債的賠錢鬼。
可現在武誠正是氣悶的時候,想起修和劉家老人的親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子生了你,是你的親爹,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一個外人?
於是,見到修悶聲不吭地推門而進,武誠怒從心頭起,隨手操起一個凳子就朝修的臉丟了過去,可修躲也不躲,就算被砸得頭破血流也不說一句話,跟個活死人一樣
!
武誠感覺自己受到了蔑視!
剛纔在賭場裡就是這樣。他把最後的家當輸了出去,那些人咧着嘴巴,笑嘻嘻地問自己還有什麼可輸的,還和顏悅色地把他以往欠債的賬單統統翻了出來,一副要和他算總賬的模樣,不管自己怎麼賠笑臉,他們都始終無動於衷。
武誠心虛得很,藉口上廁所尿遁了,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是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自己的小命已經捏在了別人的手上,誰料到回到家來,連自己這個啞巴兒子對自己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死樣子!
武誠拿外人沒辦法,還不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死小子?
他從身邊的一堆雜物裡撥弄了兩下,抽出一條舊裙子來,惡狠狠地砸到了修的身上:
“給老子穿上!”
那衣服砸在修的身上,並不疼,但是卻把修心頭潛藏的恐慌猛地砸了出來!
以往武誠叫他穿上這衣服的時候,總是溫聲細語的,像是在對自己的情人低語,可這回武誠的臉上帶着一種駭人的魚死網破的決絕感,甚至,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冒出了濃濃的慾火!
這樣的感覺叫修的腿肚子都打了顫,可修還是強忍着不安的預感,彎下腰來撿起那裙子,默默地套在了身上,並朝武誠走了兩步。
武誠卻沒有坐在原地,而是在修邁出兩步後,突然把提在手上的酒瓶子一甩,朝修餓虎撲食一般撲了過來,把修一下摁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修感覺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籠罩了自己的全身,因爲他分明感覺,武誠的下半身好像硬了起來,並死死地滾燙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這次……武誠要做的,好像和以前他所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樣!
即使不知道這件事意味着什麼,修也出於本能的恐懼用力掙扎起來,並用瘦弱的膝蓋一下子頂上了武誠的肚子!
修一直覺得自己是無法對武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的,可沒料到,自己這一膝蓋頂出去,武誠就捂着肚子滾開了
!
武誠趴在地上,肚子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的頭腦更加混沌,情緒也更加狂暴!
這個小王八蛋居然敢還手!?
一股強烈的征服欲從他身上猛生出來,修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再度飛撲而來的武誠壓在了身下,手腳也被武誠制住了。
可修不想坐以待斃,他骨子中潛藏着的獸性在這一刻,也被逼無奈,全部爆發了出來!
他不顧胳膊被擰着的疼痛,猛仰起頭來,用自己的腦袋用力磕在了武誠的頭上。然後借武誠擡手捂頭的空隙,慌張地橫劈出去一掌,正砍在武誠的肩膀上。
武誠哪裡想得到修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一陣從肩膀傳來的刺骨的疼痛更是刺激得他幾欲瘋狂!
在外面老子被別人壓着一頭,回到家裡。這個悶葫蘆居然還敢對老子動手動腳!
武誠也徹底地發了狂,揮拳就揍在了修的臉上,修聽到自己的下巴喀拉一陣響,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也失去了反擊能力。
見到修趴在地上喘着粗氣,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哆哆嗦嗦。再也沒有還手之力時,武誠才心滿意足地用腳踩着修的小腿,像是獵人在打量自己的戰利品一般。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示威性地猛力踩了踩,看到修痛苦難當的模樣,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征服的人並不是一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成年人,而是自己的兒子,是一個不到七歲的孩子!
武誠嘿嘿地傻笑着,把修身上穿的裙子一直捲到了他的胸口位置,順手把他穿着的褲子扒了下來!
武誠是有戀童癖的,不過他的症狀並不嚴重,只通過肢體接觸就能達到興奮點。可是現在,他突然極度渴望起更深一層的接觸!
滾燙的慾望把武誠的眼睛完全燒紅了,當看到修徒勞地在地上掙扎的兩條細瘦赤裸且佈滿傷痕的大腿時,他的喉嚨都被燒乾了,像野獸一樣劇烈喘息着,一用力咬上了修的耳垂!
修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
!
武誠可不管修聲嘶力竭的慘叫,把自己的褲子也褪了下來,想把自己已經膨脹起來的慾望塞到能進去的地方,但是因爲醉眼朦朧,他看不大清楚,正在摸索中,就感覺一道刺目的光芒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時,從左牆的牆頭處傳來了一聲暴喝:
“你這個禽獸!”
武誠還沒來得及轉過臉看,就被一個從左牆牆頭丟下來的硬邦邦的東西砸到了腰上,疼得他嗷的一聲從修的身上翻了下來,那膨脹的東西也漸漸恢復了原狀。
劉家老人踩在小木梯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裡看到的東西!
剛纔他聽到修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後,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急忙搬來小木梯上了牆。
他看到了什麼?
在寒冷的院外,在零下幾度的土地上,修灰頭土臉地趴在地上,穿着一件女人的裙子,蜷成一團哆哆嗦嗦,而武誠狀若瘋癲地騎坐在這個孩子的身上,脫下了褲子,手抓着自己滾燙的慾望,好像準備往修的下身裡捅去!
看到這不堪入目的一幕,老人也真正怒了,把自己提在手裡的手電筒猛地砸向了武誠!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
武誠也被砸得惱了,他捂着腰在地上匍匐着,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照出了他額上暴突的青筋和眼中滿溢的血絲!
要不是這個老東西多管閒事,自己絕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要不是這個老東西……
修看到了武誠的眼神,突然覺得不對勁,剛想提醒老人小心,就見武誠像條瘋狗一樣,猛從地上竄了起來,直奔左牆邊,蹭地一下跳了起來,想去抓劉家老人的頭髮!
老人沒想到武誠會這麼瘋狂,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在半空之中,這一退,老人的身體便失去了平衡,從空中跌落而下,後腦直直地磕在了自家院落的井邊沿,頃刻間便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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