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房晁升了?”我在哄睡小糖果之後,來到了小寧寧的房間,問她。
“沒有!”小寧寧直接否認,可我知道的,她否認的越快,就代表她沒說實話。
“寧寧,房二那個人怎麼說......反正他很複雜,而且我看得出來,那個人很薄情,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個會爲女人而放棄一切的人,相反在他的世界裡,朋友兄弟應該高於一切!”
雖然我對房晁升了解不多,但正因爲如此,所以旁觀者纔看得清,我直接說出我對房晁升的印象。
小寧寧的眼睛離開手機,瞥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做他的女人會很辛苦?”
“可以這麼說!”我說到這裡的時候,索性也爬到牀上,“今晚跟你一起睡,好久沒有一起睡了。”
“怎麼着,一個人寂寞長夜挨不過了?”小寧寧取笑我。
“沒錯,好在你不是男人,否則我一定把你撲倒,吃幹抹淨!”我邊說邊對她做了舔舌流哈喇要撲倒的動作。
因爲祈向潮要回來了,因爲一切都過去了,我心情格外的好,這一剎那,我好似又回到了和小寧寧閨蜜的時光。
小寧寧直接手一擡,用手指戳着我的腦袋把我推開,然後說道:“我在想明明要不要給祈向潮先買兩盒補藥,以免他被某人榨乾。”
我仰躺在牀上,想起不久前自己的高.潮,臉微微脹紅,也愈發的期待明天......
不過想着我和祈向潮的一波三折,我也心裡百味陳雜,“寧寧,我希望你能找個普通的男人,過普通人的生活。”
真的,我不想她爲了愛死去活來,更不想她像我一樣,活的被這個算計,那個迫.害。
“怎麼着,聽你這口氣後悔了?”小寧寧問我。
我後悔嗎?我也不禁問自己。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其實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初我嫁給了何東凌,現在的我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波折和苦難,或許我正過着衣食無憂,被寵上天的日子。
可是,我卻從來沒覺得後悔嫁給了祈向潮,我愛他,哪怕和他經歷這麼多算計,苦難,但我想當有一天我們老的時候,這都是我們最珍貴的回憶。
“不後悔!”這一刻,我有了答案。
“這就對了,普通的人有普通的幸福,多災多難也有它的意義,”小寧寧說着,指了指屏幕上的遊戲,“就像是遊戲,不經歷層層闖關,怎知最後的樂趣。”
當初小寧寧迷上打遊戲,是因爲追何東凌,而現在他們已經再無可能,但她還在玩,她說以前玩遊戲是爲了追男人,而現在純粹就是自己喜歡。
“好了,趕緊睡吧,明天想要風情萬種的出現在某人面前,現在就閉上眼也閉上嘴!”小寧寧說着關了燈,也關了手機。
不一會,她就睡着了,可我卻怎麼也睡不着,哪怕我強迫自己要好好睡覺,但興奮的神經沒有一點要睡的感覺。
我眼前閃過與祈向潮所有的點滴,簡直就像是放電影一般,而這些過往都讓我的心愈發激動,愈發的渴望見到他。
小寧寧說的沒錯,愛情也和遊戲一樣,要一關一關的去闖,而這次我和祈向潮又闖過了一關。
直到快天亮,我纔有了睏意睡去,可是我竟做夢了——
“媽媽,媽媽......”大麥衝我揮着手,而且還一身的血。
“大麥!”我衝着他撲過去。
可我還沒碰到他,祈向潮竟把他大麥抱走,他冷冷看着我:“你不配做母親!”
“祈向潮,你把大麥還給我!”我追着他,可是他根本不理我,而且越走越快。
“大麥,大麥......”
“祈向潮,祈向潮......”
我從夢中驚醒,而身邊的小寧寧也被我吵醒,她揉着眼睛,“怎麼了?你叫的這麼驚恐!”
我還停在夢中的恐懼裡,尤其是大麥一身是血,雖然只是夢,可那場景太真實了,真實的讓我現在心跳都還是慌慌的。
“夢到什麼了?”小寧寧又追問我。
我看向小寧寧,夢裡恐怖的場景,我無法再描述,她大約也猜出了來,拍了拍我,“沒事,只是惡夢!”
說完,小寧寧又看向窗外,“太陽已經出來了,惡夢就過去了。”
說着,她打了個哈欠,似乎還沒有睡醒,她翻了個身繼續睡,我起了身,去衛生間,想到小時候我做惡夢,小姨都讓我啐口氣,說是啐三口就把惡夢啐碎了。
我連忙對着馬桶啐了三口,可是那心慌卻怎麼也下不去!
吃過早餐,我換好衣服,又給自己化了個淡妝便來到了警察局門口,而這時還不到九點,人家還沒上班。
我便坐車裡等着,終於等到人家上班,我的心跳也開始加快,眼睛幾乎一瞬不瞬的盯着警察局的門口,可是我等到了十點,也沒有等到祈向潮出來,我有些急了,便下車走向警察局。
雖然何菲不喜歡我,但我還是去找了她,看到我的剎那,她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我便想到昨天房晁升當着我的面調.戲她的事,她大概是因爲這個尷尬吧。
看來房晁升說我沒有眼力勁,還有些道理,如果我當時早早走開,何菲現在面對我的時候,應該不會這麼尷尬吧。
“何警官,我想問下祈向潮還要多久能放出來?”我直接問了她。
“你來接他的?”何菲居然反問了我。
“對啊,我昨天就說過了!”
“他已經被接走了,半個小時前!”
何菲的回答讓我錯愕,我一直守在門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怎麼就被接走了?
“不可能吧,我一直等着,都沒看到他!”我不相信。
“你不信也沒用,他就是走了,”何菲說着拿起面前的文件夾走了,把我摞在原地。
這種事她不會開玩笑,我想可能是我一眨眼沒注意,祈向潮就走了,我出了何菲的辦公室,便開始撥祈向潮的電話,但還是關機狀態。
我又把電話打回家,保姆說祈向潮沒有回去,我又打給小寧寧,她說沒有見到,最後我打給了房晁升,而這時我的聲音已經顫抖了,“你和祈向潮在一起嗎?是你把他接走了?”
“不是!”他的回答讓我意外,也讓我的心底的不安擴大。
“我沒接到他,我明明一大早就在警察局門口等着的,我......”
“他是在看守所被接走的!”房晁升打斷我的喋喋不休。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會從警局放人,是我太急了,所以沒弄清楚。
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接到祈向潮,我有些失落,但比起能見到他,這都不算什麼,於是我又問道:“那他在哪?”
“不知道!”
房晁升的回答讓我有些無力,“那是誰把他接走的?周山?”
“歐洛!”房晁升叫了我一聲,“你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這樣的話,他從昨天就說,現在又說,我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但我並不願接受這個事實,甚至有些惱火,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我不知道祈向潮在哪,但我會找到他,我把電話打給周山,“祈向潮在公司嗎?”
“沒有,太太!”
“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不知道!”
聽到這三個字,我煩躁的砸了下方向盤,車喇叭發出嗡的聲響,我吼道:“他沒回家,沒去公司,手機也關機,他......”
“總裁一個小時後會來公司開會!”不知是不是我的那一聲吼,還是周山可憐我的着急,對我說了這樣一句。
我愣了兩秒,說了聲謝謝便掛了電話,而掛掉電話的剎那,我不是心安,而是更加的不安。
哪怕祈向潮有急事被接走,可他也應該告訴我,他沒事,他出來了,可是他沒有,甚至連手機也不開。
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到房晁升反覆對我說我和祈向潮已經不是夫妻的事,一股極強的不好的預感襲上我的心頭。
難道離婚並不只要救我,而是真的?
瞬間,我的心像是被什麼給攫住了,我再也坐不住,啓動車子,直奔天石集團。
“爲什麼我不能進去等他?”一直以來,我都是能直入祈向潮的辦公室,可這次當我要求去祈向潮辦公室等他的時候,我竟被秘書拒之門外。
“抱歉,這是總裁的安排!”秘書似乎很爲難。
此刻,我除了難堪,更多的不安和不解,而這時周山走了過來,他看着我,“太太,不要爲難她們,這是總裁的命令,你還是跟我來會客室等吧。”
周山這個代理總裁都發話了,我還能怎麼辦?
一進會客室,我便抓住周山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
“我也不太清楚,但總裁在進去之前,確實交待過!”周山的回答讓我再也無話可說,而我只能坐在會客室裡等着,等祈向潮來,給我親口解釋這一切。
終於在半個多小時後,我等來了祈向潮,而等待他的這半個多小時,我所受的煎熬,竟比他在牢裡這麼多天還要多,還要焦心。
“祈向潮!”
當他剛走出電梯,一直等在門口的我,叫住了他,然後向着他走過去。
我對自己說要沉靜,可我的腳步還是凌亂的,凌亂的幾乎都走不成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