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剎那,我有幻聽的感覺,爾後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鮑諾投案了,就說明她沒事,她還好好的,另一方面就是她會幫祈向潮洗清罪名,他就可以回來,回到我身邊了。
雖然現在我和他名義上已經離婚,但在我內心深處,他是我的丈夫,我們仍是夫妻。
“她在哪?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她說清一切了嗎?”激動過後,我對着何菲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何菲仍是那麼一副高冷的樣子,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對我說了句:“祈向潮沒事了。”
不過這一句就足夠了,祈向潮沒事了,沒事了!
“他什麼時候能出來?”我顧不得何菲那副不待見我的樣子,繼續問。
“明天!”
聽到這兩個字,我只覺得興奮的血液一下子衝到了頭頂,看着窗外的天,我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天亮。
“我可以在這裡等他出來嗎?”這話我不由就脫口而出。
“等不等是你的事,這裡不行,想等去外面等!”何菲對我沒一點客氣,甚至懟的我有些難堪,不過我現在是興奮的,開心的,完全沒有在意。
可是卻有人替我抱不平了,“都說中國警察是人民的公僕,這口氣怎麼聽着像是人民的大爺啊!”
聽到這聲音,我轉頭看去,只見房晁升披着個風衣走了過來,不緊不慢的步子,襯着他這麼一副冷硬的形象,怎麼都有種黑老大駕到的感覺。
可這裡是警局,他這樣搖晃着來就來了,居然還衝警察找茬,這就那個啥了。
果然,何菲本就沒有笑容的臉,瞬間就蒙上了一層被挑釁的慍怒,她本要走的步子停下,一雙鳳眼冷直直的盯着房晁升,“怎麼着,你有意見?”
房晁升脣角微挑,走到了何菲面前,“沒錯,我就是有意見!”
這架勢一看就要幹仗,我想着這是因我而起,我立即上去,解釋:“誤會,其實......”
“閉嘴!”兩個人同時出聲,呵向了我。
我沒說完的話立即被堵在了喉嚨裡,而這時何菲看着房晁升說道:“房晁升,三十歲,南非華裔,十五歲因打架被少管三個月,十八歲砸教室揍老師,二十一歲經濟犯罪入獄一年,之後移民美國,澳大利亞,先後從事過走.私,倒賣藥品,經營餐館,開旅行社等,三年前入籍南非,現做勞務輸出,實際上做着是見不得當的黑暗勾當。”
最後的話,何菲是咬着牙說的,而她這番話讓我目瞪口呆,房晁升這是被她扒了祖墳嗎?就差上述他上八代了!
還有,她怎麼對他了解的這麼詳細?
我看向房晁升,我一直知道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卻不曾想他的過去如此‘輝煌’。
啪,啪——
這時,房晁升的掌聲響起,只是在他掌聲落下的剎那,便幽幽問道:“不知何警官對房某人的家底摸的這麼清想幹嗎?抓我,亦還是......”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停下,爾後忽的往何菲面前湊了湊,很近,幾乎都要親上她了,“還是想嫁給我?”
聽到這話,我立即瞪大眼睛,然後就是想笑了,而何菲的臉瞬間紅了,估計沒有幾個男人敢調.戲她吧?
下一秒,何菲的手揚起,只是在半空就被房晁升給握住,“警察打人,會被投訴的。”
說着,他眼角一擡,看向不遠處的攝像頭,警告意味那麼明顯。
何菲氣的黑眸收縮,想收手可是房晁升並沒有放,反而把她往前一拉,讓她傲挺的胸口都貼在他的身上,“何警官這麼大火氣,看來是缺男人敗火。”
我去!
這妹撩的太也赤.裸裸了吧,我的臉都熱了!
這時我不走,就太不識相了,不過在臨走前,我還是看了眼何菲,只見她一張粉顏白裡透紅,烏黑的眸子更是因怒而無比晶亮。
她一直很美,但這一刻的她似乎更美!
還有房晁升,這個男人看着平日很冷硬,想不到撩起妹了,竟也是那麼風.騷。
“房晁升,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手銬銬在你手上!”我沒走兩步,便聽到何菲怒意的低吼。
“我等着!”
房晁升笑答,不過說完這三個字,又補充了三個字,“在牀上!”
噗哧——
我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而這時身後響起什麼巨響,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肩膀一沉,整個人被捏着拽到了一邊,一個垃圾桶嗖的從我身邊飛過......
房晁升回頭,衝着站在那裡氣的胸脯一跳一跳的何菲冷冷勾了下脣角,然後往前走,而我還呆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快速的追着他走了出去。
“房晁升......”我叫了住他。
結果他卻說了句,“下次有點眼力勁兒!”
什麼?
我什麼時候沒眼力勁了?難道是指剛纔......
是在怪我剛纔在那影響他撩妹了?
可話說回來,我在那他都撩的那樣赤.裸了,如果我不在,他不會霸王硬上弓吧?
不過,那好像是在警察局啊!
但他作奸犯科的事不少,應該也不差再多一件騷.擾警察的吧?
突的,我竟有些期待房晁升與何菲,是不是會有什麼戲碼上演了?
話說何菲那丫頭,也就該找個房晁升這個的男人制服她,誰上她平日裡總對我一副那麼不待見的樣子呢?
我心裡小小腹誹一把之後,快步追上他,連忙說正事,“剛纔何警官說鮑諾投案,祈向潮明天就放出來了。”
“嗯!”他應了一聲,沒有一點意外,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鮑諾怎麼突然投案的嗎?”我又問。
他沒有理我,這時小寧寧牽着小糖果過來,而他直接蹲上身,衝着小糖果拍了拍手,“過來,讓伯伯抱。”
小糖果很乖的跑到他的身邊,他將小糖果抱起,然後看向我,“歐洛,我正式警告你,如果你對小糖果這樣不負責,我會讓小潮要回小糖果的撫養權。”
房晁升這話不像是玩笑,不過想到祈向潮明天就出來了,我心情十分的好,衝他哼了一聲,“你讓他收,他就收嗎?我還要讓他以後離你遠一點呢!”
我在心裡,祈向潮會給我離婚,不過是想爲了救我出來,而他現在沒事了,我和他的婚姻關係自然就會恢復了。
房晁升聽到我的話,暗沉的眸光在我臉上停了一秒,而我則得意的把臉一揚,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這一眼是別有目的的。
“寶貝兒,今天跟姑姑去睡好不好?”走出警局,我對小糖果說。
她趴在房晁升的肩頭,已經昏昏欲睡,聽到我的話很乖的點了下頭。
這時小寧寧卻開話了,“跟我睡,那你去哪?去找那個克斯裡?”
“寧寧......”我有些生氣她對我的誤會,我們可不是一天的朋友了,她不應該誤會我的。
“你不會準備從現在開始就在這裡等他出來吧?”房晁升這時插話進來。
我呶了下嘴,點頭,這時小寧寧拽了我一下,“你等誰?”
問完,又看向房晁升,“不會是祈向潮吧?”
“寧寧,你哥沒事了,他要出來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聲音已經哽咽,這一刻我特別想哭。
“真的?”小寧寧也很意外。
我衝着她連連點頭,“寧寧,你今天把小糖果帶回,我在這裡等他!”
“可現在離他出來至少也要十多個小時吧,”小寧寧對我說。
是的,從現在到天明還有六七個小時,況且還要等到人家上班,再辦完各種手續,他再出來的話,至少要十多個小時,但想到這些天我的抓心撓肺,我衝小寧寧點頭,“我能等!”
“你現在已經不是他老婆了!”我話音剛落,房晁升就甩給我這麼一句話,猶如給我潑了盆冷水。
而且我能感覺到他話中帶着話,我看向他,剛要說什麼,這時小寧寧卻拍了他一下,“房二,你怎麼那麼欠?祈向潮離婚還不爲了救洛洛,現在他出來,他們肯定復婚。”
小寧寧的話正是我想說的,我衝着房晁升揚了揚臉,宣示着我的得意。
“洛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在這裡等十多個小時真的沒有必要,你想想你如果等十多個小時,整個人會憔悴成什麼樣子?你想讓他看到你那樣嗎?”小寧寧的話讓我清醒。
對啊,我明天要好好的出現在祈向潮面前,不讓他失望,否則不虧了他替我進去的心意了嗎?
“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漂漂亮亮的來接他,”小寧寧摟住我。
我也摟住她,這一刻的激動與欣喜只能與她分享。
房晁升把我們送回家,小寧寧留下來跟我們一起住,不過在上樓前,房晁升叫住了我,“那個,明天......我會去接他,你可以不用去!”
我一顆心都沉浸在明天即將重獲的幸福裡,沒有感覺到他神色的異樣,只道:“我一定去!”
“對!一定去,不要理他!”小寧寧也力挺我。
房晁升見我這樣,也沒再說什麼,開車走了。
“這個房二,看來是沒有女人的滋潤,心理有點那個啥了,”小寧寧看着他的尾燈呢喃。
聽到她這話,我噗嗤笑了,“估計快了。”
“呃?”小寧寧露出八卦的樣子。
我把房晁升和何菲在警局裡的一幕說給了她聽,說完我最後也恨刀的補了一句,“好期望何菲那個女人被房二收拾的場景。”
“有什麼好期望的?”小寧寧哼哼的給了我一句,然後抱着小糖果便上樓了。
我看着小寧寧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房二離開的方向,忽的一個念頭閃過。
不會吧!
小寧寧這麼寸,又愛上一個不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