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與君決否
三天內,華都行宮,大事連連。西女皇禪讓皇位,西若奇解禁玉屏山莊,恢復太子之位,即日繼位登基,稱西景帝。若汐公主遷出行宮,入住公主府,駙馬白雲飛,承賜護國大將軍,執掌兵權。永澤封永王,翩翩封長樂公主,景帝即將大婚。
西國百姓對西若奇當年大軍壓陣,威懾大唐國之舉,多數敬仰而佩服。最後雖至兵敗,也換來不用年年進貢唐朝,還開通運河,促進兩貿易,繁榮了百姓的生活。西若奇的聲望一如即往的高震動人心。景帝執政,又逢大婚,老百姓家家戶戶紅燈高掛,喜字張貼,歡呼慶賀,華都到處顯得一派喜氣洋洋,唯一令人困惑遺憾的是:這未來的西國皇后,是一位身份不明的唐國女子。
雲落身份的物殊,西朝中重臣王公都是心知肚明,也正因爲如此,纔會格處的謹慎,無人敢透露有關她的半點風聲。西太后派人送她回公主府,靜置房中,等候嫁娶。西若奇每日一下朝,就趕往公主府中,卻不是忙着商量大婚之事。
“雲飛,你看該如何是好,母后明日就會下山,到時若再不解開他二人心結,只怕會弄假成真。”若汐細聲說着,憂心忡忡的望着夫君,柔美的臉孔微微揪起。
“是啊,唉……”長嘆一聲,白雲飛劍眉緊鎖,亦是愁容滿面。“奈何王爺變口,不肯將那份早就備好的休書拿出。琬”
“他是怕雲落一氣之下,真的嫁給我哥哥。”若汐蹙眉,思忖着唐賢的憂虛之處。
“落兒的脾氣,他算是瞭解了。那丫頭,行事果決毅然,只要是合了她自個的心意,就萬事不顧。當初嫁給七王爺是如此,如今,怕又會潑天豁地,沒有休書,也照嫁不誤。”白雲飛的眉頭揪得更緊。
“哥哥對她心意極深,這場戲,他做得本就半真半假,雲落的果敢當真是衝站哥哥而來。那半點假,鐵定就會成了真的。”若汐憂喜摻雜的說,她心時倒真還有一點兒希望,雲落就做了她的嫂嫂,如此親上加親,確也是件極好的事兒。哥哥待她,畢竟是真心真意的藤。
白雲飛低頭看嬌妻,一眼將她心思看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軟腰,引得她一陣輕喘。嘆聲道:“你呀,萬事皆想得如此完好。就沒想過,王爺的手上握着大唐朝的兵權,會領軍前來搶親?”
“會嗎?”若汐一驚,心中愕然,七王爺看上去儒雅而多謀,沉穩而冷靜,不似會行如此魯莽衝動之事的人。
“他不肯給休書,就是讓雲落的身份仍爲七王妃,雲落的雲妃封號,是先皇所賜,若奇要是強娶,就是對唐先皇的大不敬。這足以令唐朝朝堂中,上下百官擁護他發兵。”將嬌妻摟入懷中,白雲飛臉色沉重,語氣擔憂。
他若真有此爲,倒真算是個癡心的情種,着實令人嚮往,我也不替哥哥婉惜了。只願雲落和他,能似你我這般,恩愛相守,相親度日。”若汐說話膩中帶澀,軟洋洋地,頭倚在夫君懷中,柔美面容上,說不盡的纏綿宛轉。
白雲飛眉頭舒展,對她的浪漫情懷體解,溫柔一笑,低頭將脣蓋住她的嬌豔欲滴的紅脣之上。
剛趕到公主府,行至窗下的西若奇,飛快的掃了屋裡一眼,就瞧見這般情致纏綿的情景,臉不由自主的一紅,尷尬低笑,趕緊折回身子往後院去了。
“雲落,我來看你了。”一進門,就揚聲喊道,心情很是飛揚。雲落無精打采的倚在矮塌之上,眼皮也懶得擡一下的,垂眉塌眼,從鼻子裡低哼了一聲:“嗯。”
“你怎麼還是如此模樣,明天就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了。”他好心情的逗着她。幾步上前,就扶抱着她起身,移到院中的暖閣之中,放她在桌邊坐下,閣簾紅黃綠紫,隨風飄蕩,清風送香,閣裡泌香嫋嫋,令人聞之,全身通泰,暢意爽快。
冬雪進來,奉上茶水,糕點,就又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斟了杯茶遞到她手中,西若奇淡淡笑着,語氣卻頗爲鄭重地說:“七王爺不肯拿出休書,怕是你得親自去一趟。”
神情微動,雲落心裡清楚,西太后會那麼爽快的幫唐賢解了毒,一定還有治服他的辦法。這戲若不演了全套,只怕到最後,他還是性命難保。轉念思及冷依依的那番話,就有如鍼芒刺心,疼得無法忍受,直想一把刀刺入,將心掏出棄之不要了,當真是不想再看見他了。
“喝了這杯茶,我們一起上玉屏山,要來休書,你若真不想再見她,我就在行宮中以金磚玉石,修一座金屋,將你藏匿起來。叫他永生永世,都無法見你一面。”望着她滿臉的煩惱與痛楚。西若奇憐惜而又心疼,寵愛至極的對着她輕聲許諾。
雲落擡眸望她,心緒紛亂如麻,眼中轉着千言萬語,想要一次與他說個清楚,紅脣輕啓,卻是張口無言,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將心中的那團朦朧不清,吞不落,咽不下的氣,表達出來。
擡手喝茶,她闔閉上雙眼,復又睜開,努力的想要振奮精神,過了許久,才慢聲說了句:“走吧,我們早去早回。”說着站起身,西若奇欣喜上前,一把扶在她腰間,雲落不適的別開,擡手將他的大掌移到背脊上。
毫不在意的,他笑得更加心花怒放,一路扶着她,飛快的朝門外走去,無垠賀着馬車守在門外。見着兩人,趕緊跳下車,打起車簾。雲落突然想起方纔奉茶的冬雪,接着就憶起,當日教她上千佛山後,向無垠問個清楚的事情。
“無垠,冬雪可跟你說了。”她微笑着,自覺有些唐突的,就帶着一絲歉然,問着無垠。
無垠一怔,立刻明白她所問何事。眉角不自覺的一展,恭敬的行禮,坦率的回道:“回雲妃的話,說了。”
“那你的意思呢?”她又問。西若奇聽得不明不白,眼有好奇的望着這兩人。“在下與冬雪姑娘,心意相同。”無垠笑意更深,誠聲答話,西若奇這下完全懂了,驚奇的看着她,就哈哈笑出聲道:“原來,你還在替他們做月老啊。”
雲落也一喜,就笑着望着無垠,很是乾脆的道:“那我就將冬雪許給你,挑個好日子,你來迎娶就是。”
西若奇停住笑聲,想了一想,面色漲紅,激動而興奮的道:“明天就是最好的日子,無垠,不如你就與本皇同日成親,共同擡了花轎來這公主府前迎娶新娘吧。嗯,就這樣,好事成雙,這樣的好意頭,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高興!”
“無垠謝皇上恩典。”無垠驚喜過望,急忙叩謝龍恩。
雲落經了這一喜事,心情稍有放鬆,上了馬車。面容上的悲沉漸漸消退了不少,馬車踢踏,飛快的奔向玉屏山莊。因爲解禁,山下的侍尉都已撤走,山門大開,只有兩名護院,在門前守衛。
“木離子呢?”西若奇見無人前來迎駕,有些意外的詢問,語氣全無責備之意。木離子的恭謹慎重,不應該會如此。除非山莊裡發生了重大的嚴重情況。
“回皇上,木先生正在後院搶救冷姑娘。”
西若奇眉頭一皺,似並不喜聽見如此的消息。擡步緩緩的朝後院走去,雲落心情驀的變得沉重,也跟在後面,慢慢地去了。
一走進院門,擡頭一看,就見龍七和林語柔相伴站在院子裡,神情凝重的望向正廳門裡。
“側王妃,好久不見。”西若奇見到林語柔,黑眸裡不禁的一閃亮,笑着上前主動問候。
林語柔擡眸看見她晶亮如星的瞳眸,臉色微紅,垂首福身行禮,端聲道:“語柔見過公子。”
龍七的眼晴一觸見雲落的身影,便再也無法移開,如入無人之境般,直直的盯在她的臉上,一瞬不瞬。雲落偏就別開頭,瞧也不瞧他一眼。他不禁慌了,幾步就衝到她面前,扶着她就不放。
“雲落”疾聲喚她,俊美如初的臉上,惶慌一片,黑眸中滿是急切的焦躁。
“她快要死了?”任由他捉住自己,她也不掙扎,只冷着臉,硬冰冰的問他。
龍七一怔,眼神變得複雜,黯然的點了點頭。雲落擡頭看他,神情冷漠的一笑,悵然嘆了一聲,道:“罷了!”看了看他身後的
林語柔,就微一屈膝,行禮道”王爺,就請您將休書給我。”
“我要知道你的心意。”龍七一退,防備的望着她,眼神惶急。
“王爺不是說,十八個月內,只要臣妾尋得如意郞君,就會親自將休書奉上?如今,臣妾要改嫁西國新皇,王爺不恭喜臣妾嗎?”雲落面無表情的說着,語氣冰涼。林語柔聽了,臉色一白,擡頭看向西若奇,眼中涌起淡淡的憂傷。西若奇正好望見,心裡不禁一怔,蕩起一抹難以理解的惆悵。忍不住,就盯着她,細細的看,一時竟也覺出幾分喜歡。
“不論是否相信,她身上香味有毒,我是絕對不知的。我一直以爲。那就是曼陀花的香味,別無他害。父皇,四哥,還有白將軍,他們死後,我都暗中調查過她,因爲沒有發現她害人,所以纔會對她一直偏袒。”龍七沉聲解釋,眼中痛楚涌現。
“蔣司南曾跟我提過,問題可能是出在你的身上。是我選擇了相信你,纔會被她利用。”一提到這件事,她仍對冷依依恨得咬牙切齒。
這時木離子和蔣司南雙雙從廳裡走出,神情沉重。衆人全體一怔,眼神不約而同望了過去。
木離子走到西若奇面前,福身行禮:“老身拜見皇上。冷鷹已死。”蔣司南走到龍七面前行禮。
“我只推了她一掌,怎麼就會死了?”西若奇神情冷冽,語有疑問。
木離臉色一白,沉聲道:“太后給她的解藥裡含有曼陀花粉,加之她長期使用香毒,早已毒氣浸身,緣有內力護體,尚可自救。服了解藥之後,功力盡失,您那一掌,擊散了她凝結在體內的毒性,致毒發身亡。“
蔣司南撫須接話,道:“確是如此,這香毒雖能誘發旁人的疾患,對用毒者自身股理傷害,既使沒有受掌,她功力盡失,也活不長久。”
“這是母后,給我們的警告。”西若奇突然神情一冷,嚴重的地說。就走到龍七面前:”龍公子,該把休書交出來了。”
龍七頹然低頭,心中一片茫然,神情痛苦,眉目糾結由懷中貼身衣物中掏出一方綿布,西若奇也不展開,接過就放進口袋,轉身拉着雲落,就奔出門外,跳下馬車,直奔華都行宮而去。
坐在馬車上,雲落神思憂惚,冷依依已死,心中鬱結已久的仇恨漸漸散去。心神回擾,人慢慢安定下來,她擡起頭,望向對面坐着的西若奇,突然問道:“你當真想娶我坐上西皇后的位置?”
“當真。”西若奇似笑非笑,亦真亦假的回答,墨黑眸子,閃閃亮射出邪魅而誘惑的光,雲落就覺得他的不正經,臉色一沉,揚聲道:“那你可得提前聽好了。娶了我,就不得再與其他女子交好,繞是我一年半月不許你入房,你也得挺着,還得守身如玉,甘之如怡。”
“哪有這樣霸道的條款?”西若奇很是驚訝的喊道。他可是個身強力壯,正值壯年的男子,這樣殘虐娘子規,搞不好,不到半年,就會把他給逼瘋了。再有,他可是西國的皇帝,後宮之事上面還有一位太后,着實也論不到他全權話是。
“娶我就是如此條件,你可是答應不答應?”雲落心知肚明,單是西太后那一關,他就過不了。
西若奇面有難色,不住的搖頭,概然地嘆道:“難怪龍兄會說,你野蠻起來,難纏得緊吶。”
雲落一怔,不意他會有如此一說,禁不住的就臉紅了。細聲低氣的反駁道:“哼,你們竟然在背後論人,活像多舌的婦人。”
西若奇一樂,瞅着她的窘樣,笑得一個開懷,道:“實在是你太過吸引人,纔會讓人新奇,禁啦啦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不住,就想探究一番。”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不知不覺中,雲落話說得多了,心情就慢慢的放鬆下來。原先的悲重,或是因爲冷依依的死,或是因爲閒聊之中的樂趣,漸漸消散了。對眼前的情況,關注的起來。行到公主府前,西若奇扶她下車時,她清眸暗轉,神情機敏地問了一句:“你的心意,是否還好玉屏山莊大婚那日?”
西若奇大笑,一把摟過她纖細的腰肢,貼身俯首在她耳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知我者,雲落也。”
如此的親密,雲落不禁臉紅耳赤,羞赫滿面,低垂下頭,暗自的笑開了嬌顏。
大婚當日,西太后下千佛山回到皇宮,將軍府同時發嫁兩個新娘子,府上各處喜聯高挽,喜字貼滿,院子列站着一隊鑼鼓樂隊,將喜樂吹得震天響,好不熱鬧。高頭大馬,鸞鳳花轎擡先擡進府前,接着又進了座華麗的蓋轎,擡喜轎轎伕們,眉開眼笑的放下轎子,從管家手中接過紅包,就進了一旁的偏廳裡去吃喜酒,拿喜果去了。轎子停放正廳前,十幾位喜娘穿紅着綠,手撩大紅喜收帕,喜氣洋洋的朝着新娘房間走去。
沒一會,就扶的扶,背的背,將兩位新娘子都接了出來。轎伕們呼叫着奔出,新娘子入轎,他們賣力的擡起喜轎,搖晃着朝各自新郞的府地而去。
西太后一身豔紅喜裝,端坐行宮正殿,西若奇大紅喜袍着身,丰神俊採,英姿勃發,滿臉喜氣,神采奕奕。轎子擡至殿門前,他快步迎出,撩開轎簾,扶出新娘。新娘不知是由於緊張,還蓋了喜帕瞧不見腳下的路,嫩白細手剛觸及他的大掌,猛的就縮回去,腳下踉蹌,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在地,西若奇急忙上前扶住,就勢將她離地抱起,直接抱着新娘走向殿上。喜娘們不禁掩嘴而笑,對新郞的豪氣體貼,投去讚賞的目光。
你莫不是太高興,站都站不穩了?”趁機在她耳邊挑,逗着,西若奇暗暗發笑,胸腔震動的明顯。新娘一顫,頭就低得更歷害,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新人整整齊齊立於殿上,王公朝臣列位兩旁,西太后笑意溫潤,面有紅光,衝禮部官員頷首示意。官員清亮而莊重的聲音悠揚響起:“新人行大禮。”
“一拜天地,”新人轉身衝着殿外天地,跪地行禮。“二拜高堂”新人又轉身,衝着高臺之上的西太后,行禮叩拜。西太后笑得心滿意足,很溫和的道:“好,好。”
“夫妻交拜。”新人起身,相對而立,交首而拜。新娘身子一抖,不自禁的輕輕哦嘆了一聲,聲音輕得難以察覺,卻還是被身這邊的新郞聽進了耳朵裡。西若奇一驚,怔住了神,以至於,在禮部官員高喊了:“送入洞房”後,還一動不動的,站定了身子。
新娘子急了,伸手輕輕推了他一把,他猛的回過神,就勢拉住了她的細滑嫩手,輕語道:“原來是你。”
喜娘上前,擁扶着兩位新人朝新房走去,一進新房,西若奇就打發房裡的宮人出去,大手將門一關,急步走到牀前,一把掀開新娘喜帕,果然,如他所疑,喜帕之下,露出的竟是另一張嬌美端莊的臉。
“真的是你。”望着眼前的美麗如虹的女人,他驚訝不已,心底還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悅。
“語柔拜見皇上。”林語柔的震驚,不少於他,神情慌亂中,還是沉穩鎮定w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的起身,衝他端然行禮。
“這是唐賢的主意?”西若奇疾聲問。他難免的有些惱怒,這種事,不在計劃之內。無辜牽扯她進來,反而會對她的生命安全造成危險。
“不是。”急忙否認。大紅的喜袍襯得她面色紅潤,掩住了她滿臉的羞意。細聲低氣的,道:“是語柔心甘情願的,語柔心意早已暗許公子,得知王爺和公子的計劃,特意求來王爺的成全。公子若是嫌棄語柔,事成之後,即可一紙休書,休了我。語柔絕無怨言。”
她越說越低,西若奇只覺她的說話膩中帶澀,軟綿綿地,說不盡的纏綿宛轉,聽在耳中當真是蕩氣徊腸,令人神爲之奪,魂爲之消。然而她的說話又似純系出於自然,並非有意的狐媚。他平生見過的人着實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健有如此清麗秀美,卻又嬌媚至極的女子。西若奇雖感詫異,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泌甜,美滋滋起來。
“你喜歡我?”他慢步上前,扶起林語柔,將她摟在懷中,柔聲問道。林語柔雖羞不自勝,卻還是重得的點了下頭,聲細若蚊音,柔語道:“喜歡。”
“幾時開始?”他很有興趣知道,這小女子幾時有心於他,爲何他會毫無察覺,她竟將心事掩藏得如此之深。
林語柔羞至極點,反而升起一股勇氣,擡眸,眸光盈盈盯着他,熱情而癡戀望着她,膩聲道:“我也不曉得,或許,第一次見面時,就已心動,亭中送別那次,才明白,也許,你就是我命中的良人。”
西若奇一笑,臉有狂喜,這般柔美的人兒,這樣癡纏的話語,叫人如何不心動而身趨。突然他想起些事,就低頭問她:“你是他的側王妃,這般嫁了,可有不妥?”
“王爺已將休書交於你手中,自那刻起,我便不再是什麼側王妃,而是林家小女,林語柔。”
微一怔神,他伸手自袖中取出那方錦書,展開細閱,果然上面寫着林語柔的名字而不是白雲落。念及雲落,他不禁然一笑,悵然嘆道:“難怪他會問我那一句。”
林語柔聽不明白,卻深知,他心繫雲妃,眸光微黯,柔聲輕問:“公子還是放不下雲妃嗎?”
“我與她終是無緣分,不過有你這樣的佳人陪伴,以補心頭缺憾,亦是一樁美事。”眉梢輕挑,薄脣微勾,他墨黑瞳眸閃着魅惑的亮光。伸手將她一摟,一起滾落到紅紗大帳,錦被軟牀中。
“公子”林語柔不由自主的驚呼,半推半就,伸手略略撐拒。“還叫我公子?”他低聲笑道,伸手探至她胸前,溫柔輕撫過她雪白的項頸,擡手一撩開,露出了紅緞子的抹胸邊緣,溫熱的指腹在上面調皮的描繪着圓圈。
“皇上。”身子一緊,她氣喘吁吁,嬌聲輕喚。“嗯?”他不滿的哼聲,伏首坦入她誘人的雪白渾圓,輕輕一咬,引得她一陣輕顫。
“若奇?”她羞聲探問,不知該如何應對他狂熱的撩撥。清|澀的扭動,不由自主的想要移開些與他火熱身子的貼緊,他的滾燙,炙熱她的神思和身體,讓她飄忽而迷糊,軟綿又酥軟。
拉開她腰間絲帶,除去她身上大紅的喜袍,將她散發着淡淡幽香的瑩白光潤的身子,袒裎在眼前,起身凝視的欣賞,他柔聲嘆道:“你好美。”
慌忙伸手拉過大紅錦被蓋住,臉龐嬌羞紅潤欲滴,擡眸看他,他已除光身上的衣物,慌忙又闔閉上眼簾。看着她自然而清澀的反應,他有些奇怪,難道她不曾見過男人的身體?探入被中,伏貼上她光滑柔嫩的軟香身子,輕聲問:“怎麼?害羞?”
伸手撥開她的雙腿,將火熱的堅,挺對準她幽密的花口,溫柔的望着她閃着懼怕和緊張的眼眸,他不禁覺得疑惑,她怎麼會抖得如此歷害,難道以前的經歷,都太過狠歷,讓她對這歡好之事,心有陰影。
“你放心,我會很輕柔,很小心。”他親吻着她的脣,輕聲寬慰着她太過緊張的情緒。
“可是我還是很怕。”她抖得聲音都發顫,不知道即將要體驗的是怎樣的一種感覺,聽說,好像會很疼,而她,最怕疼了。
“房外有人看着,我們一定要做,不然,明天,我就沒有辦法保護你的安全。”他不想如此殘忍,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就強要了她。但她不同於雲落,沒有了政治上的身份和背景,若是這一夜,沒有動靜,明天,母后面前,她的命運可想而知。
不再等她的反應,擡起她的**,身子一沉,挺進她緊窒的花田,瞬時,他卻驚到了自己,怎麼?她還是完壁。那一層阻隔是那麼明顯,他驚訝的垂頭看她。她已淚流滿面。
“真的好疼啊。”她大口的抽着氣,臉色蒼白,盈盈望着他,想擠出點笑容,卻因爲難以承受的疼痛,變成了份可憐,不過,卻那麼的楚楚動人,嬌憐美好。
難抑的狂喜,泉涌而出,眼前的柔美,他讓的身體亢奮而瘋狂,下身被緊窒包裹,極致美好的感覺讓他想快速的進入。細碎的吻佈滿胸前頸間,他努力撥惹她的敏感,強忍站***,輕輕律動。小心而溫柔,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不斷輕語:“乖,放鬆點,對,我會很溫柔,相信我。”
撕裂般的疼痛力的隨着他的進出,律動,慢慢的,她的感覺不再一樣,它的充滿讓她喘息,雖然仍感痛楚,但卻帶着一絲難以形容的愉悅。輕柔溫嫩的肌膚,開始完全投入的反應着他的撫觸,嬌喘的顫動,她迷失的喚着他的名字:“若奇。”
高漲的***瞬間被鼓勵,龐大猛然撞進她的緊窒,他失控地縱橫在快速的律動中,再也無瑕顧及她的畏怯。初嘗雲。雨的她,髮髻散亂,香汗淋漓,一次又一次的她發出吟哦聲,配合着他的嘶吼,完全的迷醉在他帶給的欲仙欲死,飛上雲端美妙體驗……。
新房外的守侍終於臉紅而尷尬的退了下去,東宮之中,接到密報的西太后,面含笑意,滿意的起身,道:“傳話給木離子,放了那龍七,木寒的解藥,就在他手中杖柄之中。”
侍尉應聲,快馬加鞭奔出皇宮,馳向玉屏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