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的嬌妃 142 與君決否
“爹爹,孃親。鴀璨璩曉”充滿快樂的稚嫩童聲由廳前紅柱後面響起,雲落趕緊收回鬼馬的表情,溫婉柔膩彎起水透靈眸,甜甜笑着應聲:“哎,英兒乖。
唐賢邁進正廳的腳步,復又退出,轉身朝機靈乖巧的兒子走去。彎腰俯身,抱起小傢伙,高高舉起,又抱在懷中。滿眼的得意和欣喜,笑問道:“英兒,怎麼一個人在這?”
冬雪嫁人,英兒身邊就少了人照顧,一回府,他馬上命高林挑了府裡最細心機敏,伶俐活潑的丫鬟伺候在他身邊。擡頭看去,長長的廊道上不見一個人影,是丫鬟失職,還是小傢伙調皮,避開了她,獨自來玩?
小傢伙望着他的眼色,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轉,急忙道:“我讓青姐姐去後花園採花,孃親房間花瓶裡的花都枯掉了。”
正說着,一個捧着滿懷鮮花的少女,皮膚雪白,清眉亮眼,脣紅齒白,一身天藍夾衫長裙,衣襟,袖角,裙襬,用白絨絲線細細的繡着一圈圈棉白的祥雲圖案,遠遠望去,有如天空中飄然而落的逸動靈仙,盈盈笑着就從側院的偏廊走進了正廳前廊過道上柃。
“青姐姐。”小傢伙掙開父親,歡快的喊着就奔了過去。
雲落和唐賢同時擡頭望向那少女,不由自主的同時一怔,雲落暗暗怔嘆的是,少女的青春美貌,純情亮麗,神情怡然,渾身上下,竟沒有半分低人一等的卑懦和謹小慎微。唐賢意外的是,才短短几日,英兒對她就如此的親密,撲向她時的急切和興奮,像是已將冬雪的離去,帶給他的傷感和不適,全然忘卻了。黑眸中不禁現出欣賞和讚許,多看了她一眼。
“青蘿拜見王爺,王妃。”上前福身行禮,少女笑容純美,聲音清脆響亮縝。
“青蘿,日後看緊些世子,摘花這些事,可交待其他人去辦。”淡淡對她說,語氣溫和,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她是世子的貼身丫鬟,下面還有兩名近身丫鬟可以使喚,這種事,倒也不必親自去做。對府裡的下人,他平時總是溫潤寬和居多,瞧着她一張生疏的面孔,唐賢只覺她是新人,該是對府裡的規矩不熟悉,纔會偶有差錯,輕言提點,算是警醒。
“是,青蘿知道了。”青蘿趕緊頷首,細聲答話。
“她們不會插花,找來的花枝,搭在一起,總不如青姐姐摘來的配着好看。”小傢伙趕緊幫腔解釋,擡頭望着笑盈盈的青蘿,眼裡滿是喜歡的欽佩。
“那好,就讓她配來給孃親看看。”笑着說,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雲落對青蘿手裡的花,也表現了濃厚的興趣。
幾人走進屋裡,青蘿就將手中花兒一支支插進花瓶中,雲落端坐桌前,望着桌子上白玉瓷瓶中插花,細細品賞,幾種花錯配一簇,當真是比單插一個品種的,要繽紛絢爛許多,多了份意境和幽美,賞心悅目。
心中震嘆,雲落的眼神無意的,掃過她纖長細嫩的手指,見上面有花刺傷的血點,不禁動容,衝着她微微一笑,道:“你倒真是費了心。”衝高林道:“高總管,送些膏藥給她,這樣一雙巧手,不要再傷着了。”
“是”高林應聲,轉身就去安排了。“謝王妃。”青蘿躬身行禮謝過。
“孃親,果真喜歡,青姐姐真聰明。”高興的叫着,小傢伙走上前拉着青蘿的手,擡頭認真看着她道:“好了,我服了你。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再不會一個人悄悄走掉。”
唐賢和雲落對望相視,心中頓時明白,原來是小傢伙調皮,在試弄身邊新來的丫鬟,反被靈俏丫鬟給收得心服口服。
“王爺,三王爺,三王妃來訪。”高林頓步在門前通報。唐凌和左玉的身影就在院裡出現,款款朝正廳走來。
兩人起身迎出門外,雲落望着唐凌,見他丰神俊採,氣色極佳,眉眼之間,笑意盪漾,率直而親切。腳步輕快,英姿勃發,渾身氣息少了份桀驁,多了份灑脫,人更顯得沉穩淡定。暗自吐了口氣,心裡一鬆快,靈眸大眼閃跳着俏皮嬌嗔,衝他笑嚷道:“三哥,瞧着你這精神,這些日子定是過得逍遙,難怪我回來這幾多天了,也不見你來探望。”
“這不是來了嘛。”唐凌眉梢一挑,與她鬥嘴時的邪氣嘴臉立刻露了出來。雲落不怒反喜,心中更安定了。看來,唐凌並沒有受到身世之謎的影響。不管他是如何解開心鎖,看透這難解的事實,最重要的是,他還是看透了。要知道,當初她多怕,他會看不開,再度風起雲涌,掀起的唐西兩國之間的一場大戰。
“三哥,三嫂。”唐賢掩住心中酸澀,笑意溫潤的看了雲落一眼,上前問好,側身將兩位七王府的稀客,讓進正廳。左玉怔忡而疑惑的一直望着門外,神情凝重,目光閃爍。雲落隨着她目光望去,一抹天藍的身影躍入眼簾。
“三嫂可是認識她?”聰敏的腦海中,大膽的猜度,她盯着左玉一臉猶不自知的困惑和憂慮,看似漫不經心,淡聲問道。
左玉猛一恍然,將眼神收回,微一頓神,帶着些侷促不安,模棱兩可的緩聲開口:“是有些眼熟,細一思量,又沒什麼印像,許是我認錯人了。”
認錯人,這麼巧?一個人的樣貌,身材,性別,甚至聲音都可以通過技巧僞裝得天衣無縫,唯有一個地方不行,就是眼神。這個丫鬟的眼神太過沉靜,黑白分明的眼睛,灼灼閃亮,渡着一層不容人輕視的傲然和自信,絕不是那種盲目自大的僞裝。如果她僅僅只是這七王府中一個小小的貼身丫鬟,這樣超然的自信,從何而來?暗自在心中思忖,雲落將銳利的目光投向唐凌,以審慎的姿態,斜睨着他。
看明白她眼中的懷疑,唐凌也不介意,揚眉輕笑,很是坦誠的說道:“今個就是來看看你,別無他事。”
他這份心意的真切,雲落是深信不疑,心頭一暖,多日來,她亦是會記掛他是否安好。相聚時的歡喜,瞬時衝散了顯得捕風捉影又模糊不清的多疑憂慮,高興的笑着點點頭,就拉着左玉坐在一旁聊起來了閒話。“我們本該去府上探望三哥三嫂,如今反倒,勞三哥上門關懷,真是失禮。”唐賢客氣而有禮的說着,高林端着茶進來,一一將茶杯放在兩人手邊桌上。
“老七,你就不必如此見外了。她的脾氣,我還不知道?會主動去到我府上,只怕,又是爲了將你躲着。”唐凌捧杯輕呷一口茶,滿臉釋然,半開玩笑的逗趣說着。
被說中眼前的矛盾,唐賢尷尬輕笑,黑眸暗動,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唐凌立刻領會,脣邊笑意更深,身子向前一探,虛聲道:“我跟你說,她本就是個蠻橫嬌縱的小女子,以前除了你之外,她對我們每個人,都是如此,她想見你,總有辦法找着你,不想見你,想盡千方百計,也要避開你,當初還狠毒的將我推到了湖裡。你看,老十四從小陪着她長大,在她面前是半點脾氣沒有。”
“現在她對我也如此,可如何是好?”唐賢一急,趕緊虛心請教,身子傾探,兩人咬着耳朵商量起來,聲音越說越低。唐凌薄脣輕動,說得眉飛色舞。唐賢黑眸精閃,聽得壞笑連連。
時近中午,陽光和煦暖人,後花院裡早些年種的果樹百花,爭相開放,一片奼紫嫣紅,芬芳泌香,春意盎然。高林有心的備了一桌酒菜,在後花院的賞花閣臺上。
四人坦誠以待,言笑晏晏,移步至賞花臺上,圍桌而坐,擡頭俯瞰滿院花紅柳綠,風光駘蕩,盡是醉人之意。
“大好春光,切莫負良辰美景。來,七弟,我們痛飲幾杯。”唐凌遙賞着花園裡的紅紅綠綠,一片生機勃勃,使他渾身舒暢,豪氣雲乾的擡手舉杯,話有深意地高聲呼叫,與唐賢碰杯,將玉綠杯盞,碰得叮咚亂響。
唐賢亦是心情大好,滿面紅光,飲盡一杯,自斟滿酒杯,舉杯共邀,言道:“來,大家一起飲盡中酒!”
雲落與左玉本來皆不善飲酒,因氣氛實過佳好,一來不忍破壞,二來爲了助興,就齊齊舉杯,勉強陪着喝上幾杯,瞬時嬌臉生暈,更增溫馨。
賞花飲酒直至,開誠佈公坦敘心事,幾位年青人,藉着酒興,昏沉薄醉間,將平日裡,因着各種緣由,不便坦盡之言,傾吐而出。
“老七,時至今日,我方知,當年父皇和母后的一番良苦用心。一直以爲,他們是怕我坐不穩這大唐江山,纔會如此費盡心計,諸多阻擋。卻原來。他們最擔心的,是有朝一日,暗藏我身後的秘密,會被奸人所利用,謀害於我。”唐凌吐露心事,雲落雖早已心知,卻還是禁不住的一驚。擡頭看向左玉,見她淡定自若,似早已知曉唐凌的心思。神情一喜,想來,唐凌與她,兩人當是心意已通,兩情眷綣。
“母后雖生四哥,我,老十四三子,她最憂心掛念的卻是三哥你。”唐賢黑眸閃過悲痛,思母之情,溢於言表。
“得此般真情厚愛,我唐凌一生何其有幸,何其有福!”滿懷感激的盯着他概嘆,唐凌突然眸色一悲,神色不安問道:“七弟,你代我去西國一十二年,心中可曾怨我,是否恨我?”
“作甚要怨你,恨你,當年是我自願前去。”唐賢淺笑舉杯慢飲,神情怡然。唐凌卻是臉色一變,難掩的詫異而愕然。疾聲問,聲音不住的發顫:“七弟,你當真是自願?”
心裡五味陳雜,翻滾激盪,若當真是這樣,他的良心將如何安定?曾經,他不止一次的爲奪江山而要謀害唐賢的性命,若不是發現了林將軍的逆謀,在西南王府,他那一刀,就真的會刺中他的心臟。
“三哥可曾記得,被慧妃親自賜死的那名宮女。”黑眸暗沉,唐賢沉聲輕問,話語之輕如喟嘆,似加了羽毛般沒有一絲重量。
“記得。”唐凌已是滿臉愧疚自責,心底沉重不堪。不明他爲何突然提起那宮女,困惑不解的望着他。
“那日她將你拉至倚香園中,說出慧妃並非你生母。當時你與她相對而立,沒有注意到她眼神一直注視在一副畫像上。”唐賢說。
“什麼畫像?”腦海裡飛快的轉着當年當日的情景,那天的事情,於小小年紀的唐凌,是驚天動地的。他深深的將一切刻印在了心裡,但是細細回想過,他的確不曾見那宮女看什麼畫像。
“那是父皇,親手爲芸妃所繪的畫像。”唐賢鄭聲道,悵然一嘆,語氣滄桑:“當年,我獨喜歡倚香園中的那片竹林,經常一人悄悄地去玩耍,一次適逢大雨,爲避雨,我闖進了那廳中,無意中看見了那幅畫,畫中人栩栩如生,清冷豔麗,勝似九天仙女下凡。自此之後,我就經常去看畫,時常在心中思摩,這位神仙姐姐,到底是誰?”
微頓頓聲,唐賢接着說道:“那宮女拉你突然闖進倚香園中時,我正在看畫。來不及避開,就躲在了畫像之後的屏風裡,透着屏風的縫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眼晴,一直盯在我所處的位置。聽到了她的話,我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回宮之後,就一直心事沉沉,終於被母后發覺,誘問之下,我就將整件事情,說了出來。我沒想到,母后聽後勃然大怒,又驚慌無比。連夜昭來慧妃,一通逼問之下,才知道,那宮女就是隨着芸妃進宮的西國侍女,當時爲保住秘密,父皇曾下令將倚香園內的侍女全部譴散出宮。慧妃卻暗地裡將她留下,母后得知後,氣極,命慧妃處死宮女。宮女死後,沒多久,事情在母后的極力掩蓋下,還是被父皇發現,父皇震怒,一氣之下,就要將慧妃處死,母后跪地求情,保得慧妃一命,慧妃卻因驚嚇過度,就病死了。”
唐凌震驚至極,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望着唐賢,就呆住了。雲落和左玉更是驚訝不已,四目交視,盡是愕然。“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自此後,我再也不敢去倚香園……”長嘆一聲,舉杯一口飲盡杯中酒,唐賢闔閉眼簾,將充滿其中的愴然痛楚掩去,復又睜天雙眸,繼續說道:“後來西皇直言欲將皇位傳於芸妃之子,前來索要西國未來的太子,新皇。父皇母后忌憚西太后母家在西國的強大勢力,料定,若送你回西國,必定九死一生。他們本欲送年紀與你相仿的四哥前去,後來得知四哥身患隱疾,又不忍心。我就主動提出,替你回西國。”
“一去西國,本以爲西皇遲早會發現我是假的,到時就會放我回來。誰知,卻在玉屏山莊,遇見了西太后派來害我的冷依依。她的相貌令我震驚,我明白世上絕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兩個看似毫無關係的人,會長得一模一樣。於是,在西皇發現我是假冒的,放我回西國時,我繼續留在了木離子的門下。”
雲落心裡轉着糾結的千頭萬緒,終於解開,她一直不明白,唐賢既然鍾情於自己,爲何還要百般維護對唐宮充滿敵意和仇恨的冷依依,這次聽他細細說明原由,心中頓時清朗,不由自主的就長長的嘆了口氣。
唐賢望着她,眼裡躍過一抹驚喜,其實,他解釋這麼多,就是爲了讓她心中積壓鬱氣疏解。曾經,多少次,話到嘴邊。他想和盤托出。可一時不確定唐凌能百分百的相信這個事實,不能肯定,他能接受這些事實,他欲言又止,將話吞回腹中,只一句話不停的在腦海重複:不能說,不可說。不要再因一時之言,害了人。
唐凌悵思良久,鼻息一重,吁了口氣,神情一鬆,灑脫而豪氣地笑道:“你我中兄弟,當真義重情深,如此淵源曲折,皆由它隨風去吧。來,飲盡這杯酒,日後攜手共輔皇上,爲唐國創一番盛世繁榮。”
“好,三哥,幹。”唐賢舉杯,看向他的目光之中滿是激賞讚嘆,玉杯一碰,發出怦然的響聲。雲落和左玉相視而笑,眼框不禁都感動的溼溼潤潤,舉杯再飲,亦是歡心酣暢,對這重情重義,輕名輕利的兩人,愛更增一份,情更至深處。
日落黃昏,才酒罷席散,高遠按吩咐,親自將三王夫婦送回王府。高林上前去扶酒碎的唐賢,被他一把擋開,大掌撐扶着桌子站起身,搖搖晃晃,步履蹣跚的走到雲落身邊,瞧她滿面緋紅,嬌笑盈盈,渾身柔媚之態,誘心蝕骨,直激起他心中千層波,萬層浪,潮涌澎湃,體內猛地躥起一股力量,俯身一把將她抱在半空,摟了個軟玉金香滿懷,開心的大笑出聲。挺身站定,邁步而行,竟是穩沉有力,飛快的走回正院廳中。
“你快放我下來,這……這讓府里人見了,該笑話的……太荒唐了。”又嬌羞滿面,雙頰潮紅,細聲嗔怪着他。擡手揮打,粉拳軟軟的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只像按摩一樣,引得他舒服的一陣可喟嘆。
“要笑話,便就笑去。雲落,你可知,我多想你。”密語甜言,他藉着酒興,說得大聲而堅然,逗得遠遠隨着後的高林,都忍俊不禁地竊竊低笑出聲。
“你……你……”羞到氣結,她張口結舌,語也說不伸展。他乾脆含住她柔嫩的紅脣小口,爆漲滿熱情火焰的滑舌橋,趁機長驅直入,席捲住她粉嫩清甜的丁香小舌,緊緊與它交纏,用力的口吮,吸着上面覆蓋的芬香密液,將她胸腔裡的空氣都要抽乾。
林趕緊上前,飛快的一把將房門闔閉關緊。讓這激。情旖旎的一幕,在私密的空間,盡情的上演。
“賢,不要,小心孩子。”衣衫盡解,輕柔的摟她到紅帳大牀之間,翻身壓上,擡起她的玉腿,迷醉在他愛撫與吻吮中的她才細碎的嬌喘着發出綿軟誘人的聲音。
“放心,我會很小心。”將堅硬猝然挺入她,緊窒的溫暖包裹住他滾燙的龐大,瞬間飛入雲端般完美的愉悅,令他不由自主的蹙眉,喉間嘶鳴着發出陣陣悶吼。俯身含住她晶瑩小巧的耳垂,啃吮輕咬,大掌撫上她雪白的柔軟,指尖靈活的捻揉她無所遁形的玫瑰色乳尖,讓它悄然挺立,拿捏着完美的力度,用力一夾,讓她倏然的顫抖,連神經都發出了難忍的喟嘆。溼熱的滑舌調皮的在雪白的豐圓上,畫上點點粉紅,輕輕一咬,印上小小的印記,皮膚火熱的交會,痛與欲的糾纏使她徹底的失陷……
感覺到她足夠的溼潤,他挺身律動,大掌扶住她不由自主擺動的腰肢,深入淺出,緩緩撞進她快樂的源泉,她不由得斷斷續續的發出吟叫,他幽密的律動加快了速度,飛快的進入她、充滿她,因爲它的抽動而嘶吼,專心享受此刻的饗宴,將晶瑩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撫過她汗涔涔的溼發,加速的抽動,心滿意足地將爆發出的熔岩遍灑入她的核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