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夫人害怕,現在還可以離開,放心好了,我絕不會攔着你的。,男人雙手環胸,邪笑,那篤定的表情就放佛在說‘我早就知道你是這種女人,。
沒有見到冥夜我是不會離開的!向馨臉色依舊慘白,憤火的雙眸卻異常堅定,並沒有被他的毒舌所影響。
沒錯,她承認自己是很膽小,也很容易就被情緒左右,徘徊不定,別人三言兩語的挑撥總可以輕易動搖了她原本的心,讓她慌張混亂,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自私飛任性、猶豫不決,可是,唯獨對冥夜的感情,她不會懷疑,也不會猶豫,因爲就是她的自以爲是讓他們走到了今天的死局。
她愛冥夜,愛可以讓她變得勇敢,可以讓她克服內心的恐懼,卻不表示可以取代她內心的恐懼,讓她變成無敵的女戰士。
是,我是害怕,我不是你們這些走慣了黑暗的人,在你們眼中,殺個人都可以眼也不眨,我只是個在溫室裡長大的女人,就算只是蟑螂我也會怕。但你們呢,難道你就沒有害怕的時候嗎?你們犯下了案子,隨便的綁架別人,卻讓人抓不住你們,這是你們厲害,手法高明,可是第一次你們做杞罪的事情的時候,你們就不膽怯嗎?當別人以同樣的手段威脅着你們的命的時候,你們也總會有恐懼的時候吧?”她紅着眼說道,聲音很沙啞,一身的狼狽,身上散發出的刖毅光彩卻灼傷了男人的眼。
感情是能夠讓人忘卻許多,卻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是即便知道自己恐懼着的,卻還要去做的,這纔會出現‘勇敢,這兩個字不是嗎?
男人有些怔愣,不知是不是被她勾起了什麼回憶,竟沒有去反駁她,好一會兒,才殘酷獰笑,既然如此,那黑大人就跟上來吧,只要你不後悔。轉身的剎那,眼中閃過絲懊惱。
我不會後悔的。”向馨堅定的說道,不明白爲什麼這個男人對她充滿了敵意,但她不在乎,她只想見到冥夜。
男人冷哼一聲,有些孩子氣似地撅起了嘴,徑自走進了黑洞,身子也宛如被黑暗吞噬了一樣消失在向馨的眼前。
向馨一驚,立即擡步跟了上去,自然沒有機會看到男人的表情。
在踏入黑洞的剎那,向馨感覺到了瞬間的暈眩,像被電擊中了一樣,說不出那鍾感覺,頭昏昏沉沉的。
頭暈啊?爲了不讓光照進來,這裡設置了反光波場,第一次進來是這種的感覺。”只聽“啪,地一聲,一束火光在男人的手中竄起,是打火機,他不懷好意的看着她虛幻的身體,語氣帶着濃濃的譏誚與不屑,還有得意。
你不怕我逃出去,找人來救冥夜嗎?”雖然火光小,但比起剛纔完全的黑暗,向馨竟覺得這光亮很大了,沒有理會男人話裡的嘲諷,皺眉問道,頭還是很不舒服。
這個男人也未免時她這個階下囚表現礙這麼放心,從剛纔開始就讓她的行動十分自由,也沒有劌意掩飾這裡的地點,是他太自信她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還是他斷定她不可能去報警。
呵。”男人冷笑一聲,不答,似乎她問了什麼愚蠢的問題一樣,讓向馨惱怒於心,卻知道從他嘴裡應該是問不出任何答案了。
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樣子,男人停了下來,向馨注意到,前面走思路了,忽然她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房間的門,難道,這裡也是什麼秘密的門?
呵,真是沒有想到,她的生活竟牽扯入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果然,男人不知道按了哪裡的開關,前面的巖壁震動了一下,然後在”轟隆,地聲音中,緩緩往上打開。
刺目的光線從裡面射出,向馨不適的眯起眼,並擡起用手臂擋了部分光,心中暗忖。
難道另一邊是通往外面的嗎?那牆的另一邊是什麼地方?
但向馨猜錯了,隨着石門的打開,石壁的後面並不是通往外面的出口,而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和黑家的大廳差不多大小的空間主要以藍色基調爲主,不論是儀器還是通道,全部都是以水藍色的透明玻璃打造,竟那麼漂亮,十數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在偌大的實驗室裡穿梭,排除其他因素而言,這裡真的很壯觀。
這真的是剛纔自己走進來的那個洞口?可是,這座山有這麼高大嗎?
即使是親眼所見,向馨仍難以將眼前的空間和外面那個黑小的洞口聯繫在一起。
她並不知道,刖才的通道其實是傾斜的,也就是說,這裡其實是一座半地下巨型實驗室。
那些人對於男人和向馨的突兀出現視若無睹,忙着自己手中的事。
這個男人,真的是綁匪嗎?向馨不太確定了,因爲擁有這麼大一座巨型私人實驗室需要怎樣的財勢她還是清楚的。
那麼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冥夜真的在這裡嗎?他們抓冥夜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男人帶着向馨來到左邊一肩藍色的門前,在兩人走近門兩米內時,門自動朝兩邊滑開,是一條兩米高,三米寬的幽暗逍道,頂上嵌滿了藍色小燈,不凌亂,反而整齊極了,沒有機含去數橫排有多少小燈,只看到它們並不是全亮着,而是分兩次,間隔的閃亮着,也讓通道忽閃忽閃的。
這種詭秘的氣氛讓向馨原本放鬆的心再一次提起,不安起來。
若說之前她看到那個實驗室讓她失去了戒備,那麼這條完全隸屬於黑暗的通道就再一次讓她找回了那份警惕感。
這極大的反差甚至讓她懷疑,建造這樣極具反差的地方的人,是不是心理不正常。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畫得意狀,並不知道向馨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怕會暴跳咖雷吧,因爲向馨所想的那個心裡不正常的人正是他。
彎彎折折的走了一段很長的通道後,兩人在一道黑色豹頭門前停下,看着那栩栩如生的黑妁雙眼,向馨生生打了個寒戰。
男人轉動門旁的黑色小型豹頭,黑色的門安靜的朝兩邊滑開,濃郁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讓人作嘔。
裡面,燈光比較昏暗,卻也能清晰的看見裡面的所有。
房間不大,像是一間小型的實驗室,卻又像是囚室,琳琅的刑具撂在四周,讓人望而生畏。房間裡只有兩名男人,也都穿着白大褂,只是比外面的人看起來更有存在感。
其中一個長得比較粗狂,約莫一米九的身高讓人驚歎,臉也算得上是俊朗,只是臉上多了道從額頭穿過眉骨滑到眼角下方的疤痕,破壞了那份俊,增加了份可怕的味道,不像研究室的教授,反側像是黑社會;另一個男人稍稍比粗狂男人矮了幾公分,卻也有一米八五左右,長得十分俊美,不如黑冥夜那樣的絕美,是一種獨特的清冷,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周身散發着強烈的冷意。
但真正讓人在意的走,房間正中央,那三米多高的巨大黑鐵鳥籠,籠子裡鎖着一個男人,動也不動的趴伏在籠子裡面的鐵板底籠上,看不到臉,唯獨那頭覆蓋在他身上的飄長金髮不知刺痛了誰的眼,他身上衣服髒亂殘破,雙手都沾滿了鮮血,背上有一道顯目的劃傷,是野獸的爪子造成的傷口,真正的皮開肉綻。
而他蜷伏着的不遠處,是一隻已經斷氣的黑豹,渾身染滿鮮血,身下也流了一大灘,頭都以奇怪的形狀垂桂在身體上,例在鐵籠裡。
向馨倒抽一口氣,當場就落下淚來,冥夜……
那個人竟然是冥夜!
他媽的,鬼到,你搞什麼飛機,做實驗的時候跑了出去,還帶了個女人回來,你當這裡是尋樂場啊?”其中那個粗狂的男人看見向馨,立即不高興的衝矮小男人罵道。
嘿嘿,她是黑冥夜的老情人,我是偶啊黑冥夜堅持不下去,有了她,不是更好控制黑冥夜一些嗎?被稱爲鬼剎的矮小男人不以爲意的說道,滿臉奸笑。
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向馨用力的捂住嘴,一步步艱難的走到鐵籠旁邊,胸口窒息的悶痛起來,淚水簌簌的落下,怎麼都止不住,發紅的淚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籠中蜷伏的男人,只看得到他。
她怎麼也想不到,再次見到冥夜,竟是看到他像畜生一樣被人關在籠子裡面,渾身是傷。
冥夜“她破碎的喚着,跪在籠子外,看着那悚目的傷口,心一寸寸被刨挖着,血肉模糊,明明痛得快失去了知覺,卻又在痛中恢復了痛覺。
看着她悲痛欲絕的側影,瘦弱男人與那個粗狂男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冰山男子半垂着眼,無動於衷的在手上的記錄本裡寫着什麼。
向馨努力的伸長了手臂去碰觸着籠中的累冥夜,但是勾不到,她的手勾不到他,破碎的抽泣脫口而出,她又忙捂住嘴,金身都在劇烈的顫抖着,連心都顫慄起來,不死心,依舊伸長着手想要去碰他。
冥夜”她在心裡喊着,奮力的去碰觸他,卻怎麼也碰不到,捂住嘴的手關節已經白了,五指彷佛要陷入她的頰肉裡,痛到喘不過氣來了,終於壓抑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冥夜,你站起來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向馨,你擡起頭來看看我好不好,冥夜,
嘿嘿,你現在是叫不醒他的。”鬼剎邪惡的語調忽然在向馨的頭頂響起,近的讓她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向馨猛地回頭,反射性的推開他,停了那麼幾秒,纔回過神來,痛心的厲聲質同,語調因太過激動而變了調,“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看不出來嗎?試藥啊,這可是我最新研發的藥品,名叫‘千煉”可以在瞬間提高人體原本十倍的戰鬥力和注意力,黑冥夜剛就是喝了這種藥,在爆發後,現在筋疲力盡所以昏過去了。”鬼判也不在意她的無禮,穩住腳步,慢各斯理的走到她旁邊,“你瞧瞧,這不是連黑豹都能徒手殺死了嗎?他神情驕傲而興奮的圍着籠子轉着,眼睛似乎變大了許多,又像是不時稱,感覺有些怪異,只是向馨沉浸在悲傷裡沒有發硯,或許,下次可以將黑豹也注入了興奮劑,再試試威力。”
白癡,好不容易找到個這麼好的試驗品,你別給我這麼快就玩死了。,粗狂男人罵着,拿着鑰匙朝鐵籠走去,冰冷男人也跟在後面。
向馨刖驚大了雙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冥夜是人啊,你們憑什麼把他關在籠子裡,拿他當試驗品?”她聲淚俱下的咆哮,心痛不已。
冥夜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忍受這樣屈辱的對待?而且,和妁子做生死搏鬥啊,他們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冥夜?
這可是黑冥夜自願的,我們可沒逼他。”鬼剎聳肩,一臉無辜,但那殘佞的笑容毫無說服力。
你會自願被人關進籠子裡像畜生一樣嗎。那爲什麼你不進去?”向馨憤怒的吼着。
黑夫人,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鬼荊吊兒郎當的反駁,語氣惡劣,“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不要說得我們是多麼惡劣的暴徒一樣,這不過是七年前我們的交換條件罷了。”
七年前?向馨雙手倏地握得死緊,“七年前冥夜失蹤果然和你們有關,你們還殺了我的媽味和穎葉!她強壓着撲上去咬破他血管的衝動,一字一句問道。
黑夫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哦,要負責任的。慕容穎葉和你母親的死,可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只不過是偶然路過,發現了黑冥夜驚人的意志力,就順便幫他把七年前的那些麻煩事給解決了。”鬼荊半真半假的說道。
你說什麼。七年前的事沒有了下文,是你們殺了那些人?”向馨一愣,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大哭。
七年前殺死媽咪和穎葉的那些人死了,卻不是她親眼看到他捫伏法的。
沒錯,說來我們也算是爲你報了仇。”鬼到攤攤手,邪笑着湊近她,‘三年前要不是我們,你的小情人可真是一命嗚呼了,要不是我們將驗屍報告給調了包,現在墓碑裡躺着的可就是真正的黑冥夜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向馨內心一顫,他們的意思是說,有人要殺冥夜?
不明白?那算了。”鬼剎聳聳肩,沒有解釋的意思。
鏘,地一聲,厚重的鐵鎖落在地上,那兩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進籠子裡,粗狂男人踢了踢黑豹冷卻的屍休,切,了一聲,才走到黑冥夜旁邊
冷麪男人正單膝跪在黑冥夜身邊,似乎在探查着他的身體。
你們還要對其夜做什麼?”向馨急切的抓住鐵籠的欄杆站起身,跑進籠子裡,推開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將黑冥夜抱進懷裡,雙手直顫抖。
送他回房。”冷麪男人瞥了眼黑冥夜,冷聲說着,不知道是回答向馨,還是對粗擴男人說的。然後收起記錄本,起身走了出去。
女人,我現在要送他回房治傷了,你還不閃開點,難道想讓他躺在這裡和這隻死畜生做伴?”粗擴男人走到黑冥夜身邊,不悅斥道,聲音和臉一樣嚇人。
你們傷了冥夜,還會有這麼好心給他治傷?”向馨不信,再一次推開男人,抱着黑冥夜的頭,就像維護着自己所有物的小獸一樣將他護在懷裡。
她不會再讓他們碰冥夜的,絕不!
白癡女人,這裡除了我們,誰還能治好他?你嗎?”粗擴男人鄙夷的冷娣着向馨,“所以說女人就是沒腦子的生物。
他的話雖然難聽,卻說的是事實,向馨看着黑冥夜蒼白的臉,心亂如麻
她能相信他們嗎,可是,不相信的話,她能怎樣,就如這個男人說的,除了他們,她根本幫不了冥夜。
黑夫人,你放心好了,作爲我的藥人,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在這裡,你和黑冥夜會得到最好的照顧,不論是吃住穿用,都會讓你得到至尊的享受,自然,也包括了黑冥夜的醫治,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鬼剎自負的說道,“何況,要是我要黑冥夜死的話,何必大費周章的請你過來?
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向馨忽略了他所謂的“藥人”,怒問。
哈哈,還沒明白嗎?我們的目的就是黑冥夜與衆不同的體質。”鬼剎變態的大笑,錢、勢對我們而言不過是糞土,我們根本不屑,我們只需要他這具身體,它能助我完成更多的研究。”
什麼?”向馨錯愕又茫然,這是什麼意思?要冥夜的身體可以幫他們完成研究?
說得通俗一點,就是藥人。”鬼判十分好心的揭秘,本就細小的眼睛已經完全眯成了一條縫,顯然是心情煩爲愉悅。
藥人“那是什麼?爲什麼她感覺好混亂。
黑夫人還真是單純啊,竟然連這都聽不懂。”看着向馨迷茫的表情,鬼剎忍不住又是一番譏諷“藥人,顧名思義,就是拿來試藥的人體,通過人體對新藥的反應來測試我的藥是否成功了。”
什麼?向馨徹底震住了。
夜漸漸深沉下去,黑家大宅裡的氣氛一如外面的天色,黑暗慘淡,即便是黑擎天將自己關在書房,外面的傭人們仍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全是戰戰兢兢的。
因爲夫人的失蹤,讓她們溫文儒雅的先生大發雷霆,甚至回來後,當場就甩了在黑家工作了幾十年的何管家重重一巴掌。
黑擎天站在落地窗前,房間裡沒開一盞燈,高大的身體被身後的黑暗籠罩,但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的銀色月光卻筆直的落在他身上,在他身邊渡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宛如月下仙子,卻被他臉上辛戾的殘色所破壞,更像是黑暗的尊王,撇旦。
他如雕塑般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滴答的小擺鐘聲音在書房裡規律的響着也七房間裡唯一的聲響,清冷而寂寥。
不知過了多久,隱隱聽到一陣不尋常的風聲,然後一道輕忽其微的落地聲從陽臺方向傳來。
黑擎天卻不動,跟沒有聽見一樣。
然後,陽臺的玻璃門無聲無息的滑開,黑影如魅般來到黑擎天的身後,是上官楠。
聖主。”他恭敬的傀喊,眼中浮動着不安。
黑擎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森然的看着窗外的黑暗,下頊緊繃得像是隨時要斷裂一樣,發出嚇人的聲音。
上官楠心一驚,明白了什麼,不敢等他問話,飛快的稟報,聖主,還沒有向馨的消息,那輛車在過通道的時候被丟在了通道里,但是人已經沒有了下落,應該是被在裡面接應的人轉帶走了,要查出來恐怕需要不少時間。
畢竟當時沒有細盯着,也不知道里面接應的車是一直跟在後面,或是早就在通道里等着了,查起來十分麻煩。
黑冥夜的下落呢?”黑擎天終於開了。”聲音冷得像千年寒冰。
沒有發現,可能“他已經離開了臺灣。上官楠遲疑了一下,纔回道。
黑冥夜現在權勢極大,再加上本身的易容術十分高明,又對玉門瞭若指掌,如果只有黑冥夜一個人的話,要想掌握他的行蹤太難,何況,黑冥夜的電腦技巧在他之上,他也無法通過同絡查到他的具體地址。
所以他揣測,黑舅夜或計已經離開了臺灣。
你是要告訴我,你們一無所獲?”黑擎天緩慢的轉過身,語氣平靜得讓空氣不平靜起來。
上官楠一口氣滯在胸腔裡,上不得,下不去。
現在,他的這各命是懸在了半空中,不說任務是否能成功完成,光是偶然間察覺到的秘密,就足以讓他死上一次了。
就在空氣要崩裂的時候,上官楠忽覺身體一輕,然後側在了地面上,一口血腥衝上了喉頭,但胸口那口氣算是通順了。
至少,不是死亡。
上官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三天內向馨沒有站在我面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黑擎天的影子覆蓋在上官楠的身上,月光映在他的背上,卻讓他的臉完全陷入了黑暗中,只能看見那雙染着血味的眸子隱隱波動着駭人的綠光,如惡鬼一樣。
是。”上官楠費力的爬起身,又流出一道血痕,恭敬的接下命令,心中思緒白轉。
果然聖主對向馨不一樣,若不是向馨突然被劫走,聖主也不會一天不到就改變主意,要將黑冥夜挖出來吧。只是他仍有遲疑,連親身兒子都能下手的男人,真的有感情嗎?或者,是對他故意表現出來的,爲試探他的忠心?
不論是哪個原因,只都確定了一件事,他的命都已經岌岌可危。
相比黑宅的危機重重,山洞裡的光景反例顯得輕鬆許多。
哎,想想本天才好歹也是黑暗界響噹噹的毒醫,現在卻要扮演一個變態的醜男人,真是侮辱本天才的身份。”站在試驗桌前,鬼剎一臉哀嘆的抱怨着,聲音竟與白天有着天然之差,此時雅嫩的聲音就像個孩子。
我們兩大護法陪着你個小鬼在這裡演變態醫生都沒叫屈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長吁短嘆的。”粗狂男人直接一掌拍在鬼剎的腦門上,沒好氣的說道,他是黑冥夜的左護法雷霆。
要不是這個小鬼出的什麼鬼主意,他們至於落得個扮演變態的下場嗎,真正委屈的是他們好不好。
冰山男人一言不發的坐在書桌後,不知在寫着什麼,他是右護法雷鳴。
哼,本天才讓你們給我當下手是看得起你們,近距離欣賞本天才的創作,是看得起你們。”鬼剎挺起胸膛,傲慢冷哼。
雷鳴寒光一掃而過,鬼刑高挺的胸膛立即扁了下去,討好的傻笑,‘不是哈,我說的是那個野男人,不是高貴、優雅如同王子的右護法您啊。
該去給門主送晚飯了。雷鳴冷聲道。
啊”我去?鬼剎立即嚷嚷起來,指着手中的深藍色液體,“我的研究還沒完成耶。”
回來再做不懂啊,又不會這麼快蒸發掉。雷霆懶懶的靠着桌沿,幸災樂禍的說着風涼話。
你個無所事事的大閒人,爲什麼你不去啊?”鬼剎立即跳起來,怒指着雷霆,不滿的問道。
誰讓你看起來比較小,對向馨而言,危險係數更低呢?”雷霆抖抖肩,一臉無奈狀。
誰小了?我這是正常發育。”鬼剎惱了,放下研究,快速閃電的朝雷霆襲去。
雷霆輕鬆的閃開,懶懶的接着招,一派閒淡這更激怒了鬼剎,招式越發凌厲起來。
看着越大越激烈的大人,雷鳴慢慢的眯起眼,抽出繞在腰上的長鞭,隔空一甩,發出“啪地一聲脆響,打鬥中的兩人皆是頭皮一麻,停止了動作
送晚飯過去。”雷鳴冷冷道。
哦。”扁扁嘴,鬼到這次不敢再多說什麼,認命的走了出去,心中哀怨無比。
唉,想他多麼優秀一天才少年,卻因受到不公的對待和壓迫,不能茁壯成長,世間最悲慘的事也莫過於此了。
向馨和黑冥夜所在的房間離之前的小實驗室不遠,房間雖然不大,卻十分的舒服,該有的配置全部都有,而且都是最頂級的,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香味,是點了檀香,只是裡面的氣氛十分的壓人。
黑冥夜身上的傷都已經包紮好了,身上也換上了新的衣服,正如鬼到所說,他們對藥人的待遇很好。只是他醒來後,除了最初的暴怒,就一直冰寒着臉,不說話,對於向馨的存在更是視如空氣。
對他的冷漠,向馨是滿心的悲涼與苦澀,但至少現在他好好的在自已能看得見的地方,她能在他身邊照顧着他,這就夠了,不是嗎?
鬼剎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各在一邊,向馨遠遠的看着黑冥夜,滿目擔憂,黑冥夜卻是一臉森寒,連眼角都沒有瞥向馨一眼。
切,裝可恰。鬼剎不屑的看了向馨一眼,將飯菜放在桌上,故意咧開一抹惡劣的邪笑,晚飯好了,黑夫人,你可要讓你的小情人吃飽了,不然三天後他可沒有體力繼續下一個試驗了,到時候,他一不小心死掉了,可就是你後悔的事了。”
你還有沒有人性,冥夜傷得這麼重你還要拿他做試驗?”向馨怒罵着,上前就要甩鬼剎一巴掌,卻在半空中被他擒住了手腕。
黑夫人,我呢可不懂得憐香惜玉這種鬼東西,你最好還是安分點,不然”鬼剎笑容冷冽,完全像變了另一個人一樣,強力的手勁幾乎將向馨的手腕折斷。
然,一道森寒的視線卻從角落射在了鬼剎的身上,讓他身體僵了一下,也反應過來。
糟了,用力過度了。
向馨雖然疼白了臉,卻仍不死心,伸出另一隻手朝着鬼剎的臉打了下去
鬼剎因爲注意力被那道視線吸!”所以一個不察,真被向馨打中了臉,當下怒紅了雙眼。
該死的,你竟敢打我。他咒罵着,高揚起手就要對準向馨揮下,卻在半空被另一隻手接了個正着,如死神一樣的黑眸像要將他吞滅,也在順便拉回了他的理智,一滴冷汗順着脊背滑下。
滾。”黑冥夜甩開鬼剎的身體,薄脣間吐出一個字。
鬼剎腳步踉蹌了幾下才站穩,明明是綁架者,但看着黑冥夜的表情卻像是看到了死神一樣,真的被嚇得逃了出去,而且逃得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