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家大宅出來,向馨第一個想到的地方自然是dn集團,若說三年後,還有能讓黑冥夜安心棲息的地方,怕也只有dn集團了。
可是……
“很抱歉,向小姐,我們總裁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公司了,我沒法爲你通報。”前臺小姐歉意的說道。
她對向馨的印象比較深刻,所以一眼便認出了她。因爲她是第一個要求見總裁併被放進的人,加上將總裁的名字與黑氏聯繫起來後,她才終於想起爲什麼之前就覺得向馨這個名字耳熟,原來她就是轟動了好幾年的黑氏集團總裁夫人,原向氏集團的董事長。
加上今天見她身後跟着五名保鏢緊張的守護着,便知道她之前的揣測沒有錯。
“不會的,我不相信,他只是在躲我,他只可能在公司的,請你讓我上去見他,我和他談談。”向馨拒絕相信這個答案,因爲這個答案是她現在唯一的信仰了,她無法去想,若在這裡還找不到冥夜,她還能去哪裡找到他。
“向小姐,我們總裁真的沒有來公司,我不方便讓你上去。”前臺小姐面露爲難之色,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前臺,沒有那麼大的權力。
“我不會讓你爲難,如果他真的不在,我立即就走。”向馨語帶懇求,但態度十分的堅持。
“可是……總裁辦公司豈能是說去看就去看的?但眼前的女子又是總裁名義上的繼母,而且,與總裁的關係又很複雜,她實在拿不定主意。
“拜託你了。”向馨低聲下氣的請求,眼中的傷痛無法忽視。
她只是想要確定他好不好,僅此而已。
“我問問秘書。”前臺小姐被這麼低軟的語氣一求,也只好硬着頭皮接下這個麻煩的要求了。
畢竟對方是高高在上的貴婦人,又是自家總裁名義上的繼母,現在卻這麼求她,總讓人覺得受寵若驚。
“謝謝。”向馨感激一笑,讓身後的保錁們覺得詫異,也不明白,爲什麼她要對一個前臺小姐這麼放低姿態。
總裁秘書的電話接通後,前臺小姐將向馨的要求大致說了一遍,那邊久久無法迴音。
秘書也因總裁身份的轉換,對向馨與黑冥夜的關係也算有一些瞭解,只是他身爲總裁秘書,卻不代表他有那個權力在總裁不在時,能讓公司外部人員進入總裁辦公室,那畢竟不是能隨隨便便進入的地方,連公司裡的總經理都沒有那個權利,加上總裁是個十分重視隱私的人,雖然現在並不在公司。
只是,向馨的身份又比較特別,外界的傳聞他也有聽說,雖然總裁……聲聲說不愛向馨了,但那天向馨出事的時候,總裁的失常他也看到了,加上總裁身邊從沒讓半個女人近過身,讓人難以判斷他是否日情難斷,所以這着實讓他頭痛啊。
最後,秘書只能說先請示總經理,畢竟總裁離開的時候,大小事務都交給了總經理處理。於是,總裁秘書指望着圓滑的總經理能夠幫忙將這個麻煩處理掉,或者,由他出麪點頭,應準了這件事,誰知道,太圓滑也不是件好事,總經理三言兩語就將他打發了,並將皮殊又重新拋回了他懷裡,讓他哭笑不得,心裡直罵他老狐狸。
最終,拗不過向馨的執着,秘書在無奈之下,也只能想出個折中的辦法,陪同着向馨一起進去了。
他在賭,賭這個向馨在總裁心中不一樣的地位。
其實早在他們商量之際,向馨心裡面已經有了答案,若不是真的沒有主事者,他們下面的人也不會這麼爲難,但她仍不願死心,但走進空蕩蕩的總裁室時,她也空了心。
辦公室看起來不亂,但冷清的氣息卻告訴,這間辦公室有很多天沒有人進來了。
“向小姐,你看到了,我並沒有騙你,總裁確實很久沒有來公司了。”秘書語氣極爲無奈。
一陣暈眩襲上,向馨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幾乎站不住腳,頭好痛。
“夫人。”保鏢及時扶住她。
“你是說,黑冥夜不僅利用了我的計劃,將我推到媒休的面前,還趁機將我玉門未出任務的門人一一找出,殺害了?”黑擎天平靜的問道,連眉峰都沒有挑動一下。
“是的。”一滴碩大的冷汗從土官楠臉上落下,他低垂着臉迴應。
“呵,也就是說,從我設計了那場車禍開始,我就將自己和玉門送進了黑冥夜挖好的陷阱?”黑擎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溫和,溫和得讓人頭皮發麻。
最可笑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吧,算計別人,卻反例將自己算計進了別人預算的陰謀裡。
上官楠不敢接話了,感覺自己被捲進了風浪的中心一樣,所有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朝自已衝來,唯恐稍微說錯一句,便是萬劫不復。
“三年他倒真是成熟了不少,不是嗎?”這貌似陳讚的感嘆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黑擎天隨意的轉弄手上的婚戒,似笑非笑。
呵,黑冥夜,這一次你回來,例真是給我帶來了一份大平啊,這是三年前的回禮嗎?若是,應該不會只有這麼簡單吧?
上官楠不敢貿然開口,所以他沉默了。
“看來,他是想先掃清了玉門在臺灣的勢力,然後再併吞我黑氏。”似乎看透他的心思,黑擎天也不期待他的回答,託着下頊,雲淡風輕的語氣裡竟顯露出頗好的興致。
“聖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戒備?”上官楠適時的請示。
黑擎天陰沉下眼,嘴角卻仍掛着笑,“傳我令下去,處於臺灣的門人全部進入備戰狀態,等待我的命令。”
“那麼黑冥夜,川
“呵,不妨看看他下一步怎麼走,我陪他好好玩玩。”黑擎天溫和的吐出狂傲的話語,空氣中流轉着陰暗的氣息。
失魂落魄的走出函集團大樓,向馨徹底迷失了目標,她悲哀的發現,這座熟悉的城市裡,她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黑冥夜。
之前的衝動也都悉數化爲了無力,信誓旦旦的言語也變成了無形的嘲諷,原來,只要他不願意,他可以在她的生命裡消失得那樣乾淨。
“夫人,接下來,您想先從哪裡找起?”保鏢似乎察覺到了向馨的茫然,問道。
“我……”看着,流的人羣,向馨茫然了,喃喃低語,神情落寞得就像失去了,“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找冥夜。
“要不,我們先回去,晚上您與先生商量後再決定?“保錁提出建議。
“不。”向馨搖頭,微微退後一步,那驚惶的表情就彷佛他在逼迫她一樣。
保鏢知道向馨有着很嚴重的精神病,一看她臉上出現這樣的情節,立即閉上嘴,不敢再提回去了,緊密的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小心翼翼的陪說,”夫人,那我們慢慢找吧,或者您先想一下少爺可能會去的地方。”
若是夫人在他們五名保鏢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們也沒臉回去見先生了,恐怕今後整個保鏢界都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向馨緊硼的神經緩和下來,看着他們緊張的模樣,也知道自己這樣嚇到了他們,有些歉疚,只是,如果找不到冥夜,她真的沒有辦法跟他們回去,即使知道會讓他們爲難。
如果冥夜知道了,一定又要罵她自私任性了吧,也正是她的自私任性,纔會在他的包容下,將他們逼到了今天這一步。
她好後悔,真的好後悔,悔恨自己爲什麼不能更早的發現自己的真心,爲什麼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感情時,她卻刻意忽略了。
現在這個城市這麼大,她要去哪裡才能找到冥夜?
就在向馨躊躇不定時,對面街道一縷金色長髮晃過眼角,定睛一看,那修長的背影儼然就是黑冥夜啊!
“冥夜!”她大喜,呼喊着,朝對面奔跑過去。
“夫人,這裡不是人行道!”保鏢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向馨,額上冒出點點冷汗。
他們可還記得,前不久夫人就是在函集團前發生了車禍,好在及時拉住了夫人。
“可是冥夜馬上就要消失了。”向馨急了,眼看着那道人影即將走到轉角,從沒有如此大力過,奮力的甩開保鏢的手,不顧路上來往的車陣,朝對面追去。
“夫人!”保鏢們立即追上,卻被快速駛過的車攔了一下,一下子便晚了許多步。
馬路上,一道道急促的剎車聲乍起,咒罵聲與懼惱的呼喊都被向馨拋之腦後,她急速的朝那道修長的身影跑去,那危險萬分的情狀引來兩旁路人的連連驚叫。
但那道身影卻渾然不覺,兀自往前走着。
向馨更急了,終於快要追上了,欣喜的大喊着,“冥夜,不要走,冥夜!”急喘着拉住他的手臂,也拖住了他的步伐,眼中染淚,“冥……”,
顫抖的歡喜聲音戛然而止,她錯愕的看着因她的拉扯而回過頭的陌生臉孔,手慢慢的垂下了。
不是,他不是冥夜
說不出這一刻的情緒是失望還是悲傷,耳邊似乎只能聽到心痛的聲音。
“黑夫人,你是在叫我嗎?”那人卻沒有被向馨的舉動嚇到,反而詭異一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你“”“,他怎麼知道她是誰?向馨睜大雙眼,不對,這不是普通的巧合!
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她倒退了兩步,有些明瞭了,轉身想跑,卻發現後面被人阻去了道路,而她的保鏢還在百米外和車流做鬥爭。
三名面容恐怖的黑衣人冷冷的看着入她慌張的眼,“黑夫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向馨搖着頭,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但才跑開不過兩步,就被那個僞裝成黑冥夜的男人抓住。
“救命啊!“她大聲呼喊着,掙扎着。
街道上的行人全看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或許解救,有些甚至裝作沒看見,快步的離開。
保鏢們也察覺的到了不對,忙朝這邊跑來。
心中冰寒刺骨,爲那些冷漠的人羣,在那些冷漠的視線下,連呼救都變得可笑,向馨只能憑藉自己的力氣掙扎着,想逃開。
而那些黑衣人也不知爲什麼,只是抓住向馨,並不敢對她動粗,像是顧忌着什麼,因此人人都吃了好幾拳腳。
眼看着那些保鏢要趕到了,其中一人一記手刀砍下,將向馨打昏了過去,然後扛着她上了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黑色麪包車,快速的離去。
“該死的。”保鏢們追到時,只能看着黑色麪包車快速的消失在車流中。
上官楠離開後,黑擎天並不急於工作,反倒將身體靠向椅背,懶懶的把玩着手中的鋼筆,表情狀似愜意,只是眼中的暗潮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大手忽然一震,鋼筆從他手中脫飛出去,竟筆直的穿透了六七米外的紅黑色箭靶的紅心,然後嵌在了牆壁裡,快、準、狠。
滾燙的血液在身體裡澎湃着,許久都沒有了這樣強烈的戰鬥欲,黑冥夜確實挑起了他平靜了十多年的鬥魂。
既然如此,他不好好的應戰,反例是對得起黑冥夜的宣戰了。
黑擎天嘴角噙着詭異的弧度,修長的手指在眼前交錯,又分開,像是伺機而動的獵豹,整個人都散發出優雅而危險的氣息,不凜冽,卻能一寸寸的侵蝕人的心,讓人慢慢在自已的恐懼中陣亡。
黑冥夜,怎麼辦呢,現在你可是讓我越來越想毀了你了,真是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你調零的模樣。
還在醞釀着情緒,手機突兀的在桌面上震動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音。
“什麼事?”他頓了一下,才接起手機,閒淡的語氣稍有不耐。
“先生,大事不好了,夫人被人擄走了。“下一秒,何叔急切的聲音從電話裡清晰的傳了過來。
“你說什麼?”黑擎天猛地起身,震怒。
向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身在一個比廢棄的倉庫還要陳舊破爛的房子裡,被腐蝕發寥的木門緊閉着,窗戶上彷佛隨時會凋落的木窗架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格外竦目。
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她會在這裡?她面露懼色的看着四周,記憶慢慢的回到了腦海。
是了,她當時在追一個和冥夜很像的背影,可是那個男人並不是黑冥夜,然後三個男人攔住了她,將她打昏了。
他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充冥夜騙她上鉤?難道他們就是最近連續殺人案的兇手,也是,殺死媽味和穎葉的那些人?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向馨渾身冰涼的胡思亂想着,同時也懊悔不已,如果不是她不聽保鏢的話,執意衝了出去,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尷尬處境。
如果那些人用她去威脅擎天怎麼辦,現在擎天恐怕也知道她失蹤的事了,他應該快急瘋了吧,還有何叔和保鏢們,應該也被她連累了,因爲是何叔和保鏢護送她出來的。向馨抱着自已的身體,臉色十分痛苦,爲什麼每一次她都只會帶給身邊人麻煩,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真的好討厭。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這樣消失掉,只要她消失了,一切都會好了吧。
驀然,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她猛地擡頭,卻什麼也沒看見。
是錯覺嗎?還是她又開始出現幻覺了?
不安的想着,視線四處掃循着,然後停在牆角處,只見數只碗。那麼的蜘蛛在那裡蠕動着,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間都豎立了起來,翻騰的酸水在胃裡咆哮着,臉上更是青白交錯,然後酬
“啪——”
幾乎將房子都要震破的尖叫直衝雲霄,向馨驚恐的爬到門邊,用力的拉扯着緊閉的木門,看起來搖搖欲墜的門卻怎麼也拉不開,她恐懼的看着那堆蠕動的東西,力道更大了。
不要,她不要呆在這裡,不要!
“叫什麼叫?”門被從外面踢開,嘶啞的男人聲音也隨即砸下,一個矮瘦的男人走了進來,小眼小鼻子,典型的小人。
向馨順着門被撞例在地,滿臉驚懼的看着男人,心臟狂猛的亂跳着,臉色極爲難看。
“哦,原來是我們的貴客醒來了啊。”男人俯視着向馨,揚起道惡笑,“怎麼樣,黑夫人,睡得還香吧?”
“這是哪裡,你是誰?爲什麼要捉我來?”向馨壓不住恐懼,聲音不穩的問道,只要一想到他們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就無法不恐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黑夫人不是想要找你的老情人嗎?”男人邪氣的說着,伸出手,撫摸着她的玉滑的臉頰。
“不要碰我!”向馨嘶喊着甩開他的碰觸,臉色雪白,碰他碰觸的感覺簡直比蛇滑過脖子還要讓她噁心。
“哼,大爺我是憐香惜玉,好意成全你,讓你和你的日情人見上一面,你倒是不領情了啊!”男人冷笑一聲,“既然這樣,那我走了,黑夫人你自便吧。”
說着,優哉遊哉的直起身,朝外面走去。
“不,不要走。”向馨忙從地上爬起,拖住他的腳,又驚又喜的看着他,“冥夜果然在你們手上,是不是?你們抓了他?”
“呵呵,我還以爲黑夫人很聰明呢,如果黑冥夜不在我們手上,我們怎麼知道用他來引你上鉤呢?”男人得意的揚起嘴角,露出抹難看的笑弧。
“冥夜在哪裡?你們把他怎麼樣了,讓我見他,我要見他!”向馨只聽到她想聽到的部分,用力的抓住的手臂男人,拉扯着,尖長的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臂,刮下一道長長的血……
好痛,你他媽的瘋女人,還不給我放手。”男人吃痛,猛地擡手,用力的甩開向馨的身體,但看到她悶聲例在地上後,又似驚想起什麼,畏懼在眼中一閃而逝。
糟了,她不要緊吧?
只是向馨正痛苦的趴在地上,沒有察覺到。
“你沒事吧?”男人上前一步,半彎着腰試探的問道,眼中的緊張和驚色竟不像是綁匪,反例更像被綁的人質。
向馨不說話,卻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突然撲到他的身上,用力的拽住他的手臂。
“媽的,你這女人例會演戲。”男人猝聲,臉上卻像是鬆了口氣。
只是向馨沒擡頭,自然看不見,也沒有察覺他雖然罵罵喇喇,卻對自已的糾纏不敢再動粗,“冥夜在哪裡?你們究竟把冥夜怎麼了?讓我見見冥夜,求求你們,只要你們放過他,不管你們要什麼都可以,求你們放了冥夜。”她哀求着,也是爲什麼之前她故意不趁機逃走的原因。
她想見冥夜,只有他們知道冥夜在哪裡。
“你要見黑冥夜也不是不可以。”男人也不急着掙開她的手了,撫摸着下巴,一臉邪惡的說道,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醜惡。
“只要你讓我見他,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答應你們。”向馨大喜,急切的保證。
“哼,錢?”男人臉色陰沉下來,涼泌冷哼,“那種東西,我們可不稀罕。”
“那你們要什麼?”向馨怒喊,竟忘了自己人質的身份。
“黑夫人,你倒是性急啊,不妨等你還是先見了你那個日情人,再問這個問題吧,或許,見到他,你也就沒這心思了。”男人詭異的笑着,有些陰險。
向馨擰眉眉看着他,胸口涼涼的,那不是好的預感。
走出這個房子,向馨才發現外面是一片山林,這是一棟廢棄的小洋樓,可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小洋樓,她竟覺得莫名的熟悉,彷佛曾經到過這個地方一樣。
怎麼可能呢,她從沒有去山裡旅行的經驗,怎麼會對這種地方覺得熟悉。
她怔怔的看着廢棄的小洋樓,突然覺得煩躁起來,那種快想起又怎麼也想不出來的感覺讓她幾欲發瘋。
“黑夫人,你不是要看你的日情人嗎,還不走?”男人斜側着身子,睨着她,陰陽怪氣的語調處處透着詭異。
向馨回神,看着男人和他身後映襯的森林,總覺得陰森萬分,可是,明知有危險,她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步步投入陷阱,跟上男人。
因爲,那是唯一見到冥夜的方法。
山林裡很靜,隱隱還瀰漫着一層薄淡的霧氣,鳥鳴聲沒有悅耳的感覺,反而怪誕的緊,讓人毛骨悚然,偶爾一道尖利的叫聲,都會讓向馨突然驚叫起來,男人則是鄙視的看着她。
忽然,向馨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像是……一條很粗的蛇。
從腳下開始發麻,直衝到頭皮,她渾身僵硬着,一動不敢動,甚至連低頭去證實的勇氣也沒有,但所有的力氣都像是憑空被抽走了一樣,也無法逃跑,甚至連求救的力氣也沒有了。
還是男人察覺後面沒有了聲音,轉過頭來,才發現她面色青白,瞳乳急速的收緊,低頭一看,注意到她腳下的東西,嗤笑一聲,“黑夫人,你踩的不過是死蛇,咬不了你。”那要笑不笑的表情比直接的鄙視更讓人難堪。
向馨這才僵着脖子低下頭,果然,那蠔已經死了,連皮都顯得寬鬆,但那巨大的蛇身還是讓她驚恐萬分,快速的跳開,咬着發白的下脣,簌簌發抖。
男人輕蔑一笑,語氣嘲弄,“嬌貴的黑夫人,請吧。”
向馨怎麼可能看不出這麼明顯的譏嘲,他是在不屑她的大驚小怪,可抖動的雙腿偏偏這時候不聽使喚了,好像那不是自已的腿一樣,僵麻着,抖索着,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山上,寸步艱難,還要時時觀看着四周,就怕又踩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從上面掉下什麼恐怖的東西來。
不過那個男人鄙夷歸鄙夷,卻沒有丟下她一個人先走,或者故意弄些什麼可怕的東西嚇她,那態度甚至不像是對待人質。
只是受驚過度的向馨已經無法思考這麼多了,加上記憶裡沒有被綁架的經驗,所以始終沒有察覺出什麼。
兩人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男人帶着她來到了一個山洞。”洞口不大,約莫只有兩米高,三米的寬度,能容三個人同時進去的樣子,只是明明是大白天,但洞裡卻深黑得看不見一絲光亮。
“這是哪裡?”向馨顫聲問道,那漆黑的洞就像獅子大張的。”想要將她吞噬一樣,讓她恐慌。
“黑夫人,你怕了?”男人滿是不屑的眼中透出譏諷之意。
向馨抖着脣,眼睛漲紅着,不能言語。
她確實怕,從看到那些黑色的大蜘蛛就開始怕,村林裡那乾枯的死蛇更是讓她戰慄到了極點。這些東西都是她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的,她怎麼可能不怕?
現在面對這個黑洞,裡面又是黑漆漆的,根本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或者是更大的蜘蛛,或是沒有死的蜘……”,
只要想起,她的心就陣陣痙攣,懼怕在抽搐。
“我還以爲矜貴的黑夫人對你日情人有多深的感情,原來也不過如此,只能狗足於你們千金貴婦中的表面功夫。”男人冷笑的表情更形不屑,。舌惡毒的說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