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篇 第014章

當向馨終於想起黑擎天的存在時,她打了個冷戰,連擡頭的勇氣也沒有了,窄小的車內空間變得格外的緊迫。她竟當着擎天的面前,因冥夜的一個眼神而犬聲痛哭,擎天會怎麼想?

恐慌,驚懼,僵硬……更害怕的還是,他會看穿自己的心吧!

可是,黑擎天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她的大哭變成抽泣時,用和平常一樣溫柔的語氣問道,“心情稍微好些了嗎?”

而這時這份溫柔與體貼,讓向馨愧疚得更想哭,他寧願他不要這樣,寧願他罵她,責問她,也不要他對她溫柔,這隻會讓她痛恨自己不由自主的動搖。

明明已經決定了就這樣下去,就這樣好好的陪在這個人的身邊,但爲什麼當冥夜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心會那麼輕易的動搖?

熱淚再一次留下來,只是這一次是爲了眼前這個太過體貼的男人。

“怎麼這麼愛哭呢?“黑擎天嘆息着,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大手輕輕的覆蓋在她的雙眼上。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向馨有些不明白他的舉動,有些迷茫,然這一刻,她不願動。

也許是眼睛被蒙上的關係,聽覺變得比平常更敏銳,連呼吸和心跳也更加清晰了。就在她幾乎要因這寧靜而睡着時,黑擎天低低沉沉的聲音飄入她的心裡,“對不起,因爲只有這樣,在你看不見我表情的時候,我才能說出這些話耗”

向馨身體一僵,神遊的思緒慢慢回籠,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了雙耳上。

“小馨,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會擔心,也會害怕。只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我已經到了足以做你父親的年齡,不能像年少的毛頭小子一樣,可以盡情的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表達出來,不計後果,我有太多的責任,也有太過的約束,在我的角度和思考範圍裡,我只能保持着一顆平穩的心來面對你,用我所有能做到的一切來愛你,包容你,不讓你有任何的壓力,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愛你的方式。”

“可是,小馨,你知道嗎,剛纔的那一暮讓我想到了七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在我和冥夜間選擇了我,當你對我說你想叫我擎天時,我真的很高興,那一晚你的表情,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的記在了腦海裡,同樣的,我也記得那一晚,在冥夜離開時你想要去追冥夜的情景,只是被我牽絆住了。”

“可是,剛纔你沒有去追冥夜,但我卻比那天晚上感覺還要恐慎,這一次,我感覺我抓不住你了,明明你就在我的身邊,但我卻有種錯覺,你已經追着冥夜的腳步,跑出了我的生命裡。”

說到這裡,黑擎天停了好一會兒,雖然向馨看不見,但那不穩的呼吸卻清楚的告訴她,他在努力的平息着起伏的情緒,熱熱的液休在眼睛裡腫脹着。

黑擎天終於再一次開口,平平穩穩的聲音恢復了冷靜,字句緩和而動情,“雖然這七年來我們的感情路走得很辛苦,尤其在三年前發生了那些事後,你受到了無法彌補的創傷,在對你的感情上我也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不是沒有知覺,只是,我怕稍有不小心,就會碰碎了比水晶還要脆弱的你,我已經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開心就好。或許這樣說有些自私,但我從來沒有後悔七年前那夜將你留在了身邊,雖然我總是在想,如果那天我讓你去追冥夜,如果我能保持着一個做父親的理智,或許今天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可是,每當這樣想,心就會痛,然後我會慶幸着這一生唯一的任性,因爲你是僅有的能碰觸到我心的女人。”

“小馨,永遠陪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們就這樣,就這樣靜靜的陪着彼此,好嗎?”熱燙的脣貼在她的脣上,溫溫軟軟的,並不深入,但他獨有的氣息,卻能一直傳達到她的心底。她怎麼能拒絕?又有什麼權利去拒絕?讓他們三人陷入這樣尷尬境地的人是她,自私任性的也是她,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補救,用她的一生來負責。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我們就這樣,就這樣在一起。”向馨擡起手,緊緊的握住他壓在雙眼上的大掌,淚水溼透了他的掌心,也讓她的眼睛溼溼黏黏的,她卻無法去在意,哽咽着點頭,心中的空洞不知是因爲難過,還是爲自己必須埋葬的愛情。

向馨看不見黑擎天的表情,但前座的司機卻看的漬清楚楚,雖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飽含着哀傷而濃郁的感情,但臉上卻至始至終冰冷如魔,這讓因好奇而偷覷的司機大驚,還未來得及深思什麼,就對上了如黑井般幽深的瞳眸,沒有一絲漣漪,就這樣的一眼,已足以嚇得他魂飛魄散,那一秒,他似乎聽見了死神的腳步聲。

雖然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但踏進家門的剎那,向馨仍是不由得緊張起來。她沒有辦法不擔心面對冥夜的一幕,他臨走時的眼神藏着太深的黑暗,她總覺得,再次見面,她面對的將會是一場鉅變。

直到確定黑冥夜並沒有回來,才稍稍舒了口氣,但提着的心並沒有放下,她開始擔心午餐的時候冥夜回來了怎麼辦,即便中午冥夜不回來,晚飯冥夜也必然會回來的,到時候,冥夜是會給她難堪,還是會再一次漠視她?她發現,不論是哪一種情形,都讓她胸口窒悶的痛。

原來,當愛上了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是一舉一動都會被牽絆。她悲哀的苦笑着,在心裡。

因爲再多的負面情緒,再多的擔憂,她表面上都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爲她是黑擎天的妻子,黑冥夜的“母親”。

吃完午飯後,黑擎天去了公司,之前因發病,最近的時間向馨都沒有安排,加上腿的不方便,她並沒有興趣出門,所以,只能空守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或是睡覺。

可能是這一段時間睡了太久吧,加上之前有了黑冥夜的驚嚇和黑擎天的神情告白,向馨根本就睡不著,即便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但沒有睡意就是沒有睡意。

只能爬起來看書,但每一個文字印入眼裡卻都變成了無數的“黑冥夜”,就像中了魔咒一樣。

這也正是她痛苦的根源,她和他相愛了,只是錯過了最佳時間,在他愛着她的時候,她迷失了在感情的誤區裡,當她好不容易走出那個誤區,她的身上已經烙下了擎天的專屬印記。

煩躁的情緒幾乎讓她失控,暴走,但她必須控制住,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命運,她必須將這條路走下去。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下午,黑擎天也早早的回來了,身邊多了一個人,向馨卻並沒有安寧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她戰戰巍兢等待着的,是黑冥夜,即便面對的會是糟糕的事情,但只要看着他,便已經足夠。

這便是那四年冥夜所經歷過的感受嗎?她想,她終於能體會了,爲什麼在明知道面對會痛苦的情況下,他仍守在這個家裡,看着她與擎天親密的走在一起,因爲心都已經放在了那個人的身上,只有那個人的存在,才能填補失去了心的空洞。

“小馨,時間不早了,去洗燥吧,等會兒還要給你的腳做熱敷。“黑擎天從筆記本里擡起臉,溫和道。

“恩,好。”向馨眨了眨眼,才柔順的應了一聲,像是剛從夢中驚醒一樣。

其實,她手裡拿着書,卻一直沒有看進去,走道上沒有聽見一丁點聲音,也不知道冥夜回來了沒有。

在心中暗歎了口氣,她拿着睡衣走進浴室,忽略了身後冷沉犀利的視線。

關上門,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心中的不寧表現在臉上,看着鏡中的自已,雖然沒有蒼白,但滿臉的憂鬱與失落,就像失戀的女人。

她以爲自己表現得很好了,原來,她的臉早已經出賣了她自己,面對這樣的她,擎天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呢?只是,他裝作不知道吧?忽然覺得無力,再一次爲黑擎天的沉默而心痛。

這一生,她已經傷過一個冥夜,已經錯過一次,她難道還想繼續傷害一個黑擎天嗎?她對着鏡子,元斥着自己。

自嘲一笑,將衣服一一褪下,走到噴頭下,剛欲打開開關,卻聽到何叔的聲音,立即停下動作,悄然的走到門邊,聽着外面的對話。

“先生,您找我?”何叔恭敬的走進來。

“你準備一下,把那些中藥和膏貼準備好,等會兒小馨洗完澡後,要給她敷腳的。”黑擎天分神瞥了何叔一眼,條理清晰的交代,語速緩慢,顯得很平穩。

“我這就去辦。”何叔恭敬的領命,正欲出去,走到一半又折回,“對了,先生,少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需要打電話過去問問嗎?”他請示,因爲這個狀況並不尋常。

浴室內的向馨一怔,冥夜果然沒有回來嗎?可是,都已經十一點多了,這麼晚,冥夜會去哪裡?

敲打着鍵盤的雙手停了一下,黑擎天才冷淡的說道“‘不用了,我想冥夜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他在外面有住處,應該是住在那裡了。”

何叔垂下眼,將所有的情緒都遮在了眼皮下,“好的,我明白了。”

外面靜了下來,向馨也沒有了偷聽的意義,慢慢的走回噴頭下,扭開開關,嘩啦啦的水流衝在自己的身上,竟毫無感覺,腦中只是不斷的迴盪着同一句話。

冥夜,你究竟去了哪裡?

向馨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不過看手上的皮都發白了,並皺了起來,就知道時間絕對不短。

匆匆穿好睡衣走出浴室,一股濃郁的中藥氣味撲鼻而來,充斥了整個房間。黑擎天竟已經沐浴過了,穿着黑色的睡袍坐在牀邊,凌亂的溼發隨意的散亂着,有種讓人心跳的帥氣。

而不離手的筆記本也已經關上了,放在了比較遠的書桌上,正坐在牀頭細緻的攪拌着藥。

“小馨,過來。”見她出來,他朝她伸出手,優雅得像是在邀舞。

向馨微微紅了臉,走到牀邊,將手交給他,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今晚的擎天有些不一樣。

黑擎天讓她坐在牀上,如藝術品般完美的修長雙手捧着她的左腿放在自己身上,修長的指尖輕如羽毛的滑過她的小退,來到青腫的腳面,竟帶來一陣像是電流竄過的顫慄。

向馨有些發抖,唯恐自已的異常被他發現,臉上充滿了紅潮。

黑擎天神情專注的看着她的腳,力道適中的給她捏着淤青的地方,略顯粗糙的手掌肌膚摩挲着她柔滑的肌膚,竟比愛,撫還要讓人意亂神迷。加上向馨的身體本來就敏感,幾乎黑擎天的每一個碰觸都會讓她忍不住輕顫一下。

心狂跳着,周圍的氣溫快速的攀升,也讓向馨臉上的溫度直線上升,漲紅着,像是要爆炸一樣。

好不容易,黑擎天停止按捏,將那深黑色的藥塗抹在膏布上,然後貼在她的腳上,熱熱的,感覺很舒服。

向馨正要放鬆了,黑擎天的手卻沒有移開,順着她的小腿往上攀爬,健碩的身體也慢慢壓向她,兩人一起例在了牀上。

向馨大瞠着雙目看着他,僵直着身體一動不敢動,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隨時要蹦出來一樣,小腹因緊張而陣陣抽搐着。

“小馨,可以嗎?”黑擎天伏在她身上,低啞的問道,深邃的雙眸不知何時薰染上情慾的色彩,高燙的熱度從蘑薄的布料傳到她的肌膚上,熱得嚇人。

向馨張了張嘴,發不出音來,輕顫着,竟覺得不真實,因爲三年來,他從沒有向她求愛過。

這才發現,嫁給他三年了,她竟從沒有想過和他發生肉體上的關係,有哪個男人能做到三年都不碰自已的妻子?

是他對她太縱容,爲了顧慮她而壓抑着自己的慾望,她卻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溫柔,不曾站在他的立場上,爲他思考半分,他不是神,他也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罷了。

或許是因爲這樣的恍疚,又或計是想要絕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她希望將自己交給他。

這樣的衝動來得急切也迅猛,甚至已經壓斷了她的理智,一咬牙,她摟住他的頊,將自己的脣送上,吻住他薄熱的脣,無聲的給予了他答案。

“小馨。”黑擎天低啞的喚着她,雙臂猛然收緊,一隻手臂樓住她的腰,另一隻大掌放在她的後腦上,將她壓向自己,舌強勢的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吻激烈而急切。

向馨閉上眼,承受着他強烈的索求,腦海中,卻閃過黑冥夜邪魅的笑容。

像是受驚般猛地睜開雙眼,她強迫自己忘卻那張臉龐,青澀的回吻着黑擎天,也讓這個吻更深。

黑擎天已經無法滿足於接吻,大掌移到她的鎖骨處,然後往下移動。

向馨的身體顫慄着,彷佛有另一雙手在她的身上滑動着一樣,那是深埋在記憶深處死寂的影像,卻在這一刻,活躍起來。

睡袍已經被褪下,那雙大掌技巧而溫柔的在她的身上點燃顆顆火種,身休有了反應,心卻搖曳不止,她彷佛聽見了那鮮明的邪魅聲音,他強勁有力的擁抱,他激烈兇猛的侵佔,每一個畫面都在眼前不斷的交替着。

當那雙手探入她的雙腿間時,那個深刻的畫面也陡然衝進了她的心房

“向馨,記住了,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伴隨着霸道的陰戾宣言,黑冥夜擡高她的下身,沒有任何的前戲,腰身用力一挺,就那樣毫無預警的衝入她的體內。

“不要!!”向馨驚叫着,猛地推開黑擎天,大。的喘息着。

黑擎天僵坐在牀上看着她,並不說話,呼吸有些凌亂,臉上籠罩着一層淡淡的藉殤。

兩人就這麼對望着,空氣變得稀薄而僵凝。

“對不起。”眼淚一滴滴的從向馨的眼眶裡流出,她用被子將自已包起,慢慢的蜷縮起來,“對不起,擎天,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做到,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對不起,對不起……”

其實她心裡明白,即便給她再多的時間,她也沒有辦法適應黑冥夜以外的男人的碰觸,她的身體已經被黑冥夜印上了他的標記,只要別人碰到,她就無法抑制的想起他曾經抱她的每一個情節,每一個動作和他的每一個表情,他的擁抱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裡,他的喘息已經刻進了她的靈魂,就像他說詛咒的,她已經將他的話深刻的記在了心裡,這一輩子,她都是他的。

黑擎天垂在身側的雙拳收緊,一言不發的翻身離開了牀,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向馨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她知道,他是在衝冷水澡解除高漲的慾望。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如剛纔的衝動,漫天的自我厭棄與痛恨也來得迅猛得讓她獵手不及,無助而惶然。

以後,他們該怎麼辦?

黑擎天出來後,向馨以爲他即便不生氣,至少也會質同些什麼,但沒有,他如以往的每一天夜裡一樣,不帶一絲情慾的將她抱入懷裡,“傻瓜,別哭了。”

但此時,他那溫軟無奈的勸慰只會更加刺激她的淚腺罷了,她哭得更加上氣不接下氣“‘對不起,擎天,對不起”,“”

“是我太急進了,不是你的錯。”黑擎天輕拍着她的背,語氣柔軟輕細。

向馨用力的搖着頭,是她的錯,是她的身體出了問題,她不要他這樣的體諒啊。

“擎天,我們分房睡吧。”閉了閉眼,她澀啞的說道。

“爲什麼?!”黑擎天驀地推開她,僵硬着表情撬住她的皓腕,那樣憤怒,連力道也變得粗暴起來,“你是怕我會像個強盜一樣強迫你嗎?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堪?”

“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因爲知道你不會強迫我,纔要分房睡的。”向馨用力的甩開他的鉗制,不假思索的大聲喊道,已經淚流滿臉,“我不想你每次抱着我的時候,爲了休諒我,卻要自己強忍着慾望,我不想看你那麼辛苦。“

“但我寧願辛苦,也不希望晚上身邊只有一片空洞。三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夜裡爲你蓋上被子,習慣了你就睡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習慣了每天清晨醒來第一眼就是看向身邊的你,你已經一點一滴的成爲了我的習慣,我的生活,現在,你卻突然說要分開睡,我沒有辦法,你知道嗎?”黑擎天棒起她的臉,一字一句說道,濃烈的感情讓她窒息臼

連黑擎天自己也迷惑了,自己的話裡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那天晚上,兩人還是睡在一起,表面上看起來就和平常一樣,但向馨知道,一切都變了。

那晚,向馨睜着眼睛直到天亮,她也不清楚,是爲了一夜沒回的黑冥夜而擔心,還是爲了對黑擎天的歉意。

不過,在身邊的黑擎天發出動靜後,她反射性的閉上雙眼,裝睡,終究是懼怕面對吧。

她並不知道,黑擎天是故意發出那聲動靜的,更不知道,黑擎天也是一夜沒睡。

那天早上,黑擎天沒有吵醒她,直到去了公司才讓何叔上來叫醒的向馨。

但誰也沒有料到的是,黑擎天在前往公司的途中發生了車禍,車子因剎車失靈而與別的車撞在了一起。

當醫院的電話打到家裡來時,向馨剛剛出門,因爲心情煩悶,所以約了周慕晴她們聚會,也錯過了這個電話。

不過,計晴因爲有一個主持的節目馬上要開機了,沒有辦法抽出時間來,而張麗娜則是雜誌社的發行期到了,正昏天暗地的忙着整理編輯稿子,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何況出來聚會?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只有周慕靖和蕭雅兩個人有空。不過有周慕晴在的地方,永遠不用擔心冷場。

“小馨,你怎麼可以這樣,一出院就聯繫不上了,害我們擔心了好久,你要怎麼補償我?”這不,一見面,周慕靖就衝上來,緊抱着向馨,大聲的抱怨着。

“慕晴小姐,好歹你現在也是小有名氣的平面模特兒了,能不能稍微顧及下自己和我們的形象啊?”蕭雅扶着頭走過來,在向馨的對面坐下。

如果可以,真不想和這個“寶”站在一起,太丟人了,好在現在因爲時間比較早,人不多。

“呵呵,對不起,慕晴,那段時間因爲沒注意又柞了一跤,擎天讓我安心在家養傷,所以那段時間連房門都沒有出,除了吃藥就是睡覺。”向馨說着黑擎天曾用過的借。”她實在不想告訴她們,她曾經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甚至前不久還發過病,雖然知道她們不會因此而看她的眼神變樣,但心中總是會有疙瘩的吧。

不過,看着她們自在的笑容,心中的窒悶確實卻衝散了不少。

“那現在呢,沒事了嗎?”周慕靖立即放開她,緊張兮兮的蹲下身,直接撩起她的褲子就要去看。

“已經沒事了。”向馨紅了臉,忙將她拉起來,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豔麗的美女撩起褲子,感覺真的很奇怪。

何況,她之所以穿着褲子,就是因爲腳上的浮腫還沒有完全消掉。

“可是有些腫耶。”周慕睛卻不肯,皺着眉說道。

“好像是打着石膏那會兒壓着血管的原因,擎天有幫我做熱敷,很快就會消腫了。”向馨解擇。

“那就好。”周慕睛這才坐回椅子上。

“可以原諒我了吧?”向馨討好的問道。

周慕靖斜睨着她,一臉勉爲其難的說道,“這一次就原諒你了。”

“呵呵,那就謝謝親愛的慕昧小姐了。”向馨十分配合的說道,引來蕭雅的偷笑。

三人聚會的地點是一家露天咖啡館,茶飲都很不錯,但最主要的還是建造得十分漂亮,又面向大海,視野很開闊,讓人覺得舒服。

“對了,小馨,那你的身體差不多好了,什麼時候開始回芬芳工作?”蕭雅關心的問道,總覺得這一次見面,向馨的身上多了份不一樣的味道。

提到芬芳,向馨的眼神變了,像是空寂,又像是無邊的惘悵與蕭索。

成爲幼師,是對她逝去的那個孩於的悼念,那時候,受到的創傷太大,雖然經過一年的治療,慢慢的有了正常的意識,卻無法穩定,而孩子的傷口,更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都無法縫合,偶然間發現,和孩子的接觸似乎成爲是她唯一的慰藉,因此擎天才讓她放下一切,當一名幼師。

但不論怎麼從其他孩子身上找影子,終究都不是那個孩子。

“我不打算回芬芳了。”向馨淡淡一笑,眼神飄遠。

現在,該是清醒的時候了,既然已經決定面對,那麼失去的孩子,就是她第一個要正視面對的匕

“爲什麼?當幼師你不是很開心嗎?”周慕靖不解,繼而氣憤道,“因爲那些家長嗎?她們都是不可理喻的,你幹嘛去理她們啊?”

向馨聽着周慕睛的話,有種異樣的感覺快速閃過,但消失得太快,沒有來得及抓住,直到不久後那件事發生後,她才明白了當時的異樣。

因爲家長的鬧事,除了她和黑冥夜,再沒有別人知道。

“和她們沒關係,是我自已的決定。”她淡笑,透着憂鬱的氣息。

“那你打算怎麼辦?”蕭雅咬了。冰激凌,適時的轉移話題。

“暫時還沒有想到,或許,會在家當個不是生產的少奶奶吧。”向馨嘆了口氣,微笑着自我調侃。

“不會吧?你就這樣墮落啦?“周慕睛一哥大受打擊的模樣,驚呼,”天啊,我怎麼會有這麼沒志氣的朋友啊,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要是女人沒有工作,早晚要被男人拋棄的。”

可是,對於擎天而言,靠不住的是她多變的感情吧。向馨看着玻璃杯中的雪糕,雙眼有些乾澀。

“慕靖小姐,你連感情是什麼樣子都沒看見過,沒資格發表這種悲情言論。”蕭雅不屑的睨着周慕睛,代替向馨反駁,“何況,人家小馨的老公可是本世紀最後一個寵妻的新好男人。”

再不濟,就算離婚,也有大筆的贍養費,夠普通人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不過最後一句時藏在心裡說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周慕晴卻哼了哼鼻氣,不以爲然的說道“‘今天他可以寵小馨,那明天他可以去寵另一個女人啊,男人就是這種喜新厭舊的生物,何況,現在向氏集團也沒了,小馨連基本保障都辦,”“激昂的話語戛然止住,因爲嘴被蕭雅捂住了。

蕭雅小心翼翼的觀看着向馨,後者表情顯得十分僵硬,連笑容也維持不住了。

“唔唔唔“……周慕靖還搞不清楚狀況,用力的扳開蕭雅的手,生氣道,“蕭雅,你做什麼啊?”

蕭雅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她的頭,指着向馨,外送一記白眼。

這丫頭怎麼這麼多年了,還這麼瘋瘋癲癲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哪是禁地,偏偏她就被蛤蟆糊了眼,只去碰地雷。

周慕晴終於明白過來,一臉的懼悔,氣短的說道“‘對不起啊,小馨,你也知道我說話沒一句能聽的,你就當做我是在放屁,沒聽到過,好不好?

最後,就變成了完全的撇嬌,半邊身體都靠在了向馨的身上,像貓兒一樣。

“沒關係啦,向氏被吞掉也是事實。我本來就不是一個能負起責任的董事長,或許,有了如這個集團爲後盾,對向氏的發展反而更好。何況,我將股份轉給爺爺的時候,就已經將向氏集團交給了爺爺,他轉賣出去,我也沒有資格去過問什麼了。“向馨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強。

沒錯,不管她怎麼勸服自己,但心中仍有道傷口,她始終無法理解,爲什麼爺爺要這麼做。

“小馨,你在怪你爺爺嗎?“蕭雅敏銳的察覺她語氣中淡淡的哀怨,問道。

向馨搖頭,“我不怪爺爺,向氏本來就是爺爺一手所創,我只是覺得不甘心,爺爺怎麼能連努力都沒有,就這樣將向氏賣掉。”也無法釋懷,併吞向氏的那個人還是冥夜。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最愛的人和最親的人同時背叛,或許,冥夜就是想要她體會這種痛吧。

“小馨,我是個外人,我知道我不方便插。說什麼,不過,你病的時候我見過你爺爺,他真的很關心你,很愛你,我覺得他那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的,你不妨和他好好談談。”蕭雅認真的勸說。

“我知道,爺爺關心我,疼愛我,我都知道。只是,現在的我真的沒有辦法去挖掘那個答案,或計,等我心情能稍微平靜些後,我會去和爺爺談談吧。”向馨無奈一笑,手輕輕的挑着杯中的冰激凌。

“不管小馨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的。“周慕靖笑眯眯的說道,將臉貼在向馨的臉上,磨蹭着。

“謝謝。”向馨笑眯了眼,捏捏她嬌豔的臉,近看,卻發現她濃郁的貓眼妝下,眼腹竟有些浮腫。

“慕晴,你最近沒睡好嗎?”她蹙着眉,問得直接。

怪不得每次見面,她總是化那麼濃的妝,都是爲了掩飾臉上的疲憊嗎?多久了?好像是從回來就開始的。

“是啊,最近不止要接平面廣告,公司還給我接了部電視劇,雖然不是主角,但戲份挺多的,又都是些高難度的,那個導演更是臭屁到不行,好像我是花瓶一樣的,老找我茬,我就不說不演了,他還不放人,我……”周慕靖下意識的回道,滿臉怒容,然後慢半拍的發現談話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軌道,不滿的嚷嚷,“等等,小馨,人家是在說你的事好不好,你不要轉移話題。

孩子氣的舉動讓蕭雅忍俊不禁,向馨也彎脣一笑,“我沒有轉移話題,只是看你要以濃妝掩飾疲憊,感覺很辛苦。”

“沒辦法啊,誰讓我做的是這種工作時間不正常的工作呢,只怪我當時誤上賊船,還以爲這個工作輕鬆簡單,現在只能認命了。”周慕睛一下子懨了氣,下巴枕在桌面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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