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一笑,殤聿一個撕扯,一陣清涼傳來,接着便是衣帛破裂的聲音,隨着他腰身的進入,蝶舞陽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東西碎了。
一下一下的跳動起來,清脆的在心田迴盪着聲響;一片一片的割上心房,血跡斑斑汩汩而流。
有着營帳縫裡越來越明亮的月光,便可看出,夜色,似乎更加黑暗;心,亦格外的沉迷。
是因爲月亮的關係,還是因爲夜色的關係,她輕輕蠕動的身軀,竟然感覺到了愉悅?
是否……
妓女便是這般?
她……
亦被他塑造成了合格的軍妓?
緊緊的一個閉眸,關住了夜色的進來;緩緩的一個轉頭,避開了那讓人迷離的月光。
或許,只有這樣,她便可以拒絕那種感覺,纔會讓迷失的心多了幾分真實。
那夜過後,蝶舞陽便主動張羅着春花回家接孩子了,況且那晚殤聿走後,曾留下兩錠金元寶,卻也留下一句“昨夜你的服務讓本王很滿意。”只那一句話,將蝶舞陽痠痛的身子一盆冷水迎頭而來,當下一個激靈,愣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春花回來的時候,她才從自己的思緒裡收回心神。
“現在不是有錢了麼?我們是不是去把晟兒接來?”這裡的空氣,她已經感覺到了害怕,從來不曾有過的害怕。
春花一個欣喜,驚訝的擡頭“你竟然主動跟我說話了?”遂而想想,感覺有些不對勁:“雪凌,你還好吧?”
“沒有,你不想你的孩子麼?我只是想出去散散氣。”
“那倒也是,今日我便去告假,批了我們就去好麼?”
點了點頭,蝶舞陽不再說話。
害怕夜間殤聿再過來,蝶舞陽卻也拉着春花這兩天不要接活,說是未免接活後體力透支,回去路途費力,這樣正好養精蓄銳。可以在帳外放一條紅巾,那是代表月事來了,男人爲忌諱這些,自然不會有生意上門。
鄰國三王子褚文珺,其間倒是來過一次,卻被蝶舞陽冷漠的態度,討了個無趣,便也離開了,只是臨去前的那一抹不放棄的笑,蝶舞陽彷彿看到了慕憂雲的模樣。
靜待幾日,終於得假,春花和連伊兩人,興沖沖的拿起準備好的衣物,出了軍營。
兩人剛走出,卻見殤聿率着雁鳴等人,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與鄰國使臣王子在細說着什麼。
拉着春花的身子,蝶舞陽從另一處營帳後走去,待他們離開後纔出去。
身子走了沒兩步,卻聽一個聲音傳來:“何人在那鬼鬼祟祟?”威嚴的聲音,不難聽出事殤聿手下的將士。
那一聲,正好傳到在和褚文珺說着話的殤聿耳裡,一個微微側眸之間,見到兩名女子,並未在意,卻在轉眸之下看到兩人背上的包袱時,一個冷然:“你們要做什麼?”只從背影,他便可以看出,穿着水田青衫,梳着麻花辮的女人是何人。
心,猛地頓住,忘了跳動;身子,立刻僵住,失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