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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歡和池涼在榕城待了兩天,臨走的早晨,袁鳳把池涼拉到了一邊。
“我給你媽媽打了電話說了你的情況,她不同意你和歡歡在一起。”說到這裡,袁鳳嘆口氣,“你放心吧,我和你外公會盡量把她說通,讓她支持你們。”
雖然他們是非常看好池涼和橙歡的,可也只是看好,要做主的還是他自己和父母。
“知道了。”
池涼沒什麼情緒,很平靜的應了一聲。
或許是早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
到了家,橙歡站在玄關處換好鞋,粘在男人的懷裡撒嬌,“今天要去公司麼?”
男人低眸,看着她軟軟糯糯的笑意,脣瓣勾起,“在家陪你。”
“啊,你太好了。”橙歡踮起腳尖,在他下巴吻了吻。
“胡媽……家裡有菜嗎,今天我做飯。”橙歡抱着男人,對着客廳裡大喊一聲。
在榕城聽了外婆講了池涼小時候的事情,她發現自己更愛粘着他了,可能是母愛氾濫?
怕她跌倒,男人摟着她的腰,低笑,“你下廚?”
橙歡仰起臉,如海藻般的頭髮散落披在肩上,笑意盈盈,“對,獎勵你在家陪我,上回是我第一次下廚給你做飯,可是你放我鴿子了沒吃成,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
“好。”
胡媽走了過來,擋在兩人面前,和藹的笑意裡有些尷尬和無措,“先生,太太,那個……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
見她有些侷促,橙歡突然感受到家裡有着不同尋常的氛圍,她剛纔光顧着和池涼膩歪了。
兩人擡起頭向客廳裡看去,皆是一怔。
沙發上坐着一男一女,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打量着橙歡,氣勢很凌厲,不怒自威的氣質讓人感到壓迫。
而女人,身穿旗袍,捲髮挽起,端莊大氣,是一張很年輕驚豔的臉,視線同樣落在橙歡身上。
他們是……
池涼俊美的臉沉了沉,冷峻的聲音對胡媽吩咐道:“去倒一杯溫水。”
胡媽躊躇的說道:“我剛給客人沏了茶。”
男人換好鞋,摟着橙歡的腰,淡淡的道:“歡歡渴了。”
“哦,好的。”胡媽轉身快步離開。
橙歡看着客廳裡的兩人,隱約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麼……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大概在六十歲左右,一身西裝款式簡單,看起來卻精緻昂貴,輪椅旁放着柺杖,他身邊的女人長得很美,很年輕,身材纖細,皮膚很白,光是往那兒一坐,氣質不凡,端莊高壓。
沙發旁站在兩個像是雕塑般的保鏢,以及一個大概三十來歲左右的男人,手裡提着公文包,像是助理或者律師。
橙歡身子有些僵,整個人顯得無措。
她擡眸,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眉眼淡淡,對於兩個人出現顯得和平靜,很冷漠。
男人牽着她朝着客廳走了過去。
“小池總,您回來了。”最先出聲的是站在沙發旁的年輕男人,“董事長和夫人等候多時了。”
池涼拉着橙歡在兩人對面坐下,掀了掀眼皮,眸光淡淡,語調冷漠疏離,“董事長。”隨即,看向一旁的女人,頷首,“母親。”
女人眉眼溫婉,柔和的對他笑着,嗓音輕柔,“你外公外婆近來可好?”
“嗯。”池涼應了一聲,語調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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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神色沉靜,眯着眼注視着橙歡。
池涼的手始終擱在橙歡的腰間,像是安慰,更像是在宣示着什麼,“這是我女朋友,橙歡。”
“這是Jones董事長和我母親。”他對橙歡介紹時,腔調淡得沒有一絲溫度。
橙歡擡眸,臉上掛着客氣的笑,“Jones先生,伯母,您們好。”
Jones……
橙歡心裡還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她是知道池涼和父母關係不好的,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的父親會是Jones。
衆所周知,Jones是歐美上流社會的貴族,哪怕身在海外,在國內卻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雖然她是個醫生,可也知道些事情。
知名全球的Grace集團起初是華人在海外創辦,後來整個人家族都遷到了北美洲,所有勢力都遍佈在北美洲,所有人提到都是說jones家族,但具體的中文名字並沒有幾個人知道。
這樣的家族,這樣的身份,似乎都驗證了她聽過的那些話:橙歡,你和池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和他在一起,幾乎沒有可能。
瓊斯眸光淡淡的掃了橙歡一眼,最後落到池涼身上,緩緩出聲,格外的低沉嚴肅,“我聽宋曼說,你不喜歡她那種類型的,甚至是我派她來的,所以對她很有偏見。”
池涼擡眸與他對視,深邃的眸子顯得很冷漠,用平靜而疏遠的強調道:“董事長飛了大半個地球過來,就是來給宋經理討公道?”
他話音落下,瓊斯眯了眯眼,語氣雖然緩慢,卻透着強勢,“宋曼跟你同年,比你小了幾個月,家室雖然不是最拔尖的,但很出色,她的能力強,在事業上是個最好的幫手,在生活中也會是個優秀的妻子。”
“你和她結婚纔是最好的選擇,如此挑剔,是覺得她不夠你身邊這位長得好看?”
橙歡微微抿脣,垂眸沉默。
絕口不提她,卻用宋曼來和她作比較,將她無視的徹底,也輕蔑的徹底。
池涼輕嘲的勾起脣,漠聲道:“你如果喜歡她,大可以收了,我的婚姻就不勞董事長費心了,我和我的未婚妻很合適。”
聞言,瓊斯冷笑一聲,“你打算娶你身邊這個女人?”
“是。”池涼沒有猶豫的應道。
瓊斯把視線轉移到橙歡身上,也僅此一眼,“她的確漂亮,也很年輕,可除了這個,你認爲她有什麼能力和資格成爲你的妻子,成爲家族裡的一員?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的普通女人,值得你如此看重?”
池涼抿脣,波瀾不驚的道:“我自己的妻子,我喜歡就行,有資格或是沒資格,那都是我的事。”
話落,他眉眼帶着幾分嘲諷,聲線淡得沒有一絲溫度,“至於宋曼,她只是爲了jones家族奉獻,跟我本人無關。”
“呵。”瓊斯不屑一笑,似乎池涼的話對他而言,只是個幼稚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