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飯的時候,喬管家帶着5個人來到了阿拉德的面前,爲阿拉德介紹起來,這就是老神父爲阿拉德找的扈從,維爾福的商隊裡的護衛,阿拉德以前見過他們,但是沒有交談過,這次喬管家爲他詳細的介紹這些人。
梅卓,公國人,擅長用長劍,騎術也說的過去,今年28歲,很穩重的一個人,也是這5個人的頭;克拉羅,西邊的藍鷹大公領來的,身材瘦小,是個弓箭手,近身搏鬥就不怎麼樣了,但是騎術非常好,阿拉德覺得以後可以跟着他學習一下騎術;還有一對兄弟,羅德斯和卡萊,都是用戰斧的好手,身體強壯,但是不太會騎馬;最後一個是個從雪山那邊來的蠻子,他的名字大家都不太會說,因爲他身材高大,魁梧強壯,大家都叫他黑熊,阿拉德認識他,以前也和他比劃過,很兇猛的傢伙,阿拉德年紀還小,力氣上吃虧太大,比不過他。賽爾維婭抓阿拉德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一般都是他跟着保護,他可是維爾福的商隊裡最出色的戰士,沒想到維爾福舍得讓他來當扈從,這讓阿拉德很高興,畢竟要上戰場了,有這樣一個人跟着,真的很讓人放心。
他們一起吃了午飯,這幾個人都說了一些效忠之類的話,當然大家都明白,只是交易而已,起碼在這1年裡,阿拉德能夠命令他們,維爾福付了1年的薪水,是他們在商隊做護衛工作的薪水的2倍,錢已經提前給了三分之一,等他們把阿拉德順利的帶回騎士領,或者他們幹滿一年,回到騎士領來拿剩下的部分。
吃完飯,其他人都走了,黑熊單獨留下對阿拉德說,他以後會一直跟着阿拉德,這也是維爾福的意思,做爲交換,維爾福下次組織商隊翻雪山的時候會給他的部落送去一小批免費的鹽和麻布,他很正式的對阿拉德宣誓效忠,天上的父在上,沒想到這個蠻子還會這些東西,阿拉德很高興的接受了,他把老爵士留下的一柄戰斧送給黑熊做爲回賜,反正阿拉德也用不了。黑熊也很高興,畢竟這是一把真正的騎士使用的武器,比他以前用的那些便宜貨不知道好多少。
下午,阿拉德和喬管家一起檢視了一下老神父準備的給養,食物,麥酒,馬料,備用的武器,當然不是什麼很好的貨色,新做的幾面徽旗,新的馬衣,帳篷,睡袋,引火物,爲了以防萬一,還準備了幾分草藥。這些都是爲阿拉德參加東征準備的,他們在去首都的路上基本用不到這些東西。後院裡還多了8匹馬,加上原來有的2匹,這次他們一共帶10匹馬走,但是能上戰場的只有3匹,這還是加上了老爵士留下的那匹,阿拉德覺得還是自己,梅卓,黑熊,3個人騎戰馬,克拉羅雖然騎術很好,但是還是在後面射箭吧。
喬管家從閣樓上把老爵士留下的盔甲都搬出來了,2付全身甲,1付輕甲,家族祖傳的那些盔甲也就是擺着看樣子吧,真的上戰場,還是得靠這些老爵士活着的時候買的盔甲。阿拉德的這5個新扈從都沒有什麼像樣的盔甲,畢竟只是一些窮僱傭兵,阿拉德準備把全身甲給了梅卓和黑熊,自己留下了輕甲,馬甲只有一副,阿拉德想了想,還是給了黑熊,自己穿全身甲都太過沉重,留下了輕甲,那還是把衝鋒的機會留給黑熊吧。當然,這可不是送給他們了,以後要收回的。至於福薩,他還是老實的呆在帳篷裡準備食物吧,這次是不能指望他上戰場殺人的。
忙完這些,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梅卓來找阿拉德,請他和自己兩個人比試一下,阿拉德明白,這是要看看自己這個以前的扈從,現在的騎士,到底武藝怎麼樣,做到心中有數,不至於在戰場上出什麼紕漏,不愧是的幹了多年的僱傭兵。年輕的阿拉德也想看看梅卓的武藝怎麼樣,他知道黑熊不好對付,但是還真的沒和梅卓比試過。
兩個人在莊園裡劃了個場子,對面站好,阿拉德選了雙手劍,梅卓選了長劍。
“您擅長雙手劍嚒,大人?”梅卓手裡轉着長劍,圍着阿拉德轉着圈子。
“還好啦,只是我的力量不足,用長劍的話力量太輕可刺不透盔甲的。”阿拉德把長劍豎在身前,擺開架勢。
梅卓停下,又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匕首,“您先來?大人?”
“好吧。”阿拉德用力的劈向梅卓的頸部。
梅卓用長劍和匕首架住阿拉德的劍,正要抽劍反擊,阿拉德猛的一個轉身,背靠住了梅卓的身體,用力的撞了一下,然後用肘部虛擊了一下梅卓的頭,緊接着又是一個轉身,用靠近劍柄的部分架住了梅卓的脖子。
“怎麼樣,對付那些遲鈍的步兵鐵罐子,這招一向很管用的。”
“出其不意,我的大人。”梅卓揚了揚手裡的劍,“迅速,準確,但是也很危險,我的大人。”他又揚了揚手裡的匕首,“很危險,我的大人,會要了你的命
的,我們還是來點正統的東西,好嚒。”
“老爵士大人活着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哦。”阿拉德放下劍,從圍牆邊上撿起一根木棒,他衝着梅卓招了招手“把長劍給我用一下”梅卓遞給他長劍,阿拉德用左手拿着木棒,右手掂量了一下長劍的分量“看着吧,梅卓先生,說不定這能改變你的看法。”
阿拉德用力把木棒插在地上,先是長劍斬了像左一下,然後向右轉身,反手在木棒上又斬了一下,梅卓看到了,這一連串動作非常的迅速,他又看向那根木棒,竟然沒有斷,上面有2個對稱的缺口,看尖端的位置,幾乎在一條直線上,可怕的準確度,對力量的把握也很完美。
“令人印象深刻,我的大人,看來故去的爵士大人對您的訓練非常嚴格,你的武藝很不錯了,以您的年紀而言。”
阿拉德把長劍在手裡挽了幾個劍花,“自然是有一些騎士家族秘傳的法門,老爵士大人說我的腰部力量異與常人,雖然斬擊的力量不夠,破不開重甲,不過只要夠迅速,夠準確,也能對付全身甲的戰士。”他用長劍一劍削開了那根木棒“梅卓先生,請不用擔心,我曾經跟老爵士大人一起上過戰場的,那時候我比現在還要年幼,對戰場上的事情,我非常瞭解,您不需要擔心帶着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上戰場。”他把長劍扔回給了梅卓。
“您現在要對付的可不只是那些步兵了,我的騎士大人,”梅卓接過長劍,站在那根木棒前面,“您要對付的是和您一樣騎在馬上的人裡哦”他把匕首插回腰間,舉平長劍,掂量了一下距離,單手用力,猛的把那根木棒刺了個通透!“您還是多多的鍛鍊一下您的力量吧,大人。起碼要能破的開輕甲吧。”
“以騎士的標準,我的力量還真是不算好,”阿拉德用單手拿起一邊的雙手劍,“不過,梅卓先生,以您的力量看來,我還算是比您強一點的。”阿拉德還是用單手,用橫削的手法,一下就把那根木棒削斷了一次,然後又是一次轉身,又將木棒削斷了,最後用力從上向下劈下,將剩下的木棒劈開了三分之一的長度“怎麼樣,梅卓先生。”
梅卓低頭點了一下,示意自己的欽佩“原諒我的無禮,大人。您的武藝的確不凡,不愧是一位騎士,比我們這些討生活的人強的多了。不過大人,我看您的武藝不太適合像一般的騎士大人一樣穿着重甲,畢竟剛纔您的轉身用的很多,如果穿上重甲的話。。。。。。”
“哈哈哈哈,梅卓先生,您沒聽過已經故去的老爵士大人的名聲嚒,您在這個鎮上也呆了這麼長時間了。”
“請原諒我的無知,大人。”
“咳,咳”喬管家來到阿拉德的身邊“老大人當年以死亡舞者的名聲享譽公國,大人這一系的先輩一直以劍術精湛準確,身體靈活,腳步詭異而聞名天下。老大人的祖輩甚至做出過不穿盔甲上戰場的瘋狂舉動,當然,老大人有所收斂,但是他依然只穿輕甲的,這些重甲是當年大人爲了參加爭奪皇位的騎士競賽特意買的,就是大人35歲之後纔開始穿這些重甲了。我主阿拉德大人的武藝得到老爵士大人的親自傳授,所以。。。。。。”
“大人,您不會也要不穿盔甲吧!!!!”梅卓變了臉色,估計要是阿拉德說他也不穿盔甲上戰場,梅卓就要退錢給維爾福,拒絕當阿拉德的扈從了。
“當然,祖輩的勇氣和武藝都是令人無法比擬的。我都還沒有到達老大人當年的武藝,參加征戰的話,我還是要穿輕甲的,但是重甲嚒,還是你和黑熊穿着吧。”
“誓死保衛大人”梅卓單膝跪下,表示對阿拉德的效忠,畢竟騎士大人穿輕甲,自己這個扈從穿重甲,怎麼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才行。
“謝謝您的忠誠,請起來把,梅卓先生。”阿拉德把梅卓拽了起來,回頭問喬管家“您有什麼事?”
“大人,晚餐準備好了,另外,今天晚上神父大人,利嘉勒先生,維爾福先生,賽爾維婭小姐都會來一起用餐,您是不是先準備一下?”
“利嘉勒先生已經回來了嚒?”
“是的,大人,今天中午回來了,帶來了公國對大人您的繼承權的確認文書。”
“很好,那麼,梅卓先生?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梅卓很知趣的鞠躬退下,回到他的那個小圈子裡去了,這5個人都在莊園裡住下了,雖說弗拉丁爵士老了之後是個窮鬼,沒有多少傭人,就是2個廚娘,1個馬伕,加上當扈從的阿拉德和喬管家,但是他的先人可都是真正的貴族騎士,以前爲扈從們準備的住處有很多,現在都空着,喬管家在鎮上找了幾個農婦打掃一下,梅卓他們就住下了。
阿拉德跟着喬管家來到廚房,廚娘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桶熱水,阿拉德也不是那麼講究的人,直接就在廚房裡洗了個澡,和他以前當扈從的時候一樣,不一樣的是,這次有福薩給他擦背,準備衣服,刷靴子。可憐的福薩,他現在還不知道當扈從都要做些什麼,基本上莊園裡的人都能指示他,這可憐的孩子都快傻掉了,阿拉德洗完澡,喬管家爲他準備了一身禮服,這是弗拉丁爵士的,阿拉德穿上有些大,但是沒法子,這種面料的衣服可不是想買就能立刻買到的,也就湊合了。福薩笨手笨腳的爲阿拉德穿禮服,畢竟他以前從沒幹過這個,喬管家看不下去了,自己動手幫阿拉德穿好
,同時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幾天好好的調教一下福薩,雖說這是老神父爲阿拉德找的扈從,但是喬管家還真是看不上這個小傢伙,他太笨了,教他的東西老是記不住。喬管家不禁想起了阿拉德剛跟着弗拉丁爵士回騎士領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叫賽格,是個聰明到了極點的孩子,說什麼東西一遍就能記住,讓人省心多了。喬管家也有些感嘆,這才幾年的功夫,賽格已經成了個英俊少年,現在更是成了阿拉德騎士,一旦大公同意,就是阿拉德爵士大人了。天上的父啊,人生的際遇真是奇妙。
阿拉德擦乾頭髮,整理好衣服,和喬管家一起來到客廳,老神父他們已經在等他了。雖說有些不習慣,但是他現在也要在主位上矜持的坐着,看着那些以前要他陪笑臉伺候的人微笑着奉承他了,這就是生活。
都落座之後,利嘉勒先生先是把確認文書交給了阿拉德,然後大家一起爲死了的弗拉丁爵士默哀,祝他的靈魂早上天堂,然後大家就把死人扔到腦後,除了阿拉德之外的人都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了阿拉德的訂婚儀式的細節。
阿拉德一直以爲訂婚就是有幾個人見證,他和那個大小姐在老神父面前交換信物,說個什麼你願意,我願意之類的東西就算完事的事情,聽這幾個先生一講才明白,結婚纔是在教堂裡說幾句話就完事的小事,訂婚竟然是要在鎮裡舉行宴會和盛大的慶祝儀式的,天上的父啊,真是讓人費解。
老神父知道他不明白這些,詳細的爲他解釋了,畢竟婚禮的具體流程有教會的種種規定,爲了顧及那些沒錢的貧民,就是貴族也不能把婚禮搞的多麼盛大,頂多是多找些有身份的人來觀禮,所以貴族們就把訂婚儀式當成了炫耀的工具,極盡奢華的大擺排場,阿拉德這個小騎士雖說還沒繼承爵士頭銜,畢竟也算是貴族的一員,所以也要把訂婚儀式搞的盛大一些,不能丟了貴族的臉面嚒。怪不的老神父說只要舉行了訂婚儀式,就算是沒舉行婚禮也可以住在一起了,有了孩子也不算是私生子。婚禮就是在教堂裡走個形式,而訂婚儀式就是大家都承認的完婚了。
利嘉勒先生很痛快的在晚餐上就認賽爾維婭做養女了,雖說他是監稅官,對領地有一些監察的權利,可是阿拉德現在是領地默認的主人了,當時弗拉丁爵士臨死前說的話阿拉德可是都聽到了,而且當時他還反對阿拉德繼承領地,這不就是大大的得罪了阿拉德嚒。現在好了,通過這次聯姻,他和阿拉德也扯上了親戚關係,阿拉德應該也就不會給他製造什麼麻煩了,所以他是很高興的認了個女兒。
賽爾維婭小姐的臉從晚餐見到阿拉德的時候就一直紅的通透,阿拉德從沒見她像現在一樣文靜,說什麼是什麼,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偶爾偷偷的看一眼阿拉德,她的眼神讓阿拉德想起了那些餓的半死的乞丐看到麪包的眼神,也像在野地裡宿營的時候圍着篝火久久不曾離去的惡狼的眼神,女人果然是一種奇怪到了極點的生物,當年天上的父創造她們不會就是爲了給男人找麻煩吧?阿拉德看着她的眼神,一直害怕她什麼時候就突然衝上來咬自己一下。
至於維爾福,他喝醉了,大聲的喊叫,大聲的高笑,就差在餐桌上大聲的唱上一首歌了,阿拉德也從沒見過他這麼失態,以前他在弗拉丁爵士面前是謹慎,恭敬的,在還是扈從的阿拉德面前是和藹,溫柔而又狡猾,貪婪的。現在他就和阿拉德以前在酒館裡見到的那些發酒瘋的農夫沒什麼區別。阿拉德離他遠遠的,自己這身禮服可是很貴的,要是讓他弄上葡萄酒就麻煩了,不過要是真弄髒了,阿拉德一定讓他給自己做一身更貴的禮服,也許是件好事??
老神父一直是穩重,莊嚴的,私下裡他偷偷塞給阿拉德幾張紙,囑咐他沒人的時候在看,說這是“關係到阿弗雷德家族傳承的重要事情,但是自己也沒什麼經驗,就從這些東西上學習一下吧。”真是的,不就是些**畫之類的罷了,至於這麼緊張嚒,阿拉德很不屑的想到,自己跟着爵士大人到處跑,什麼事情沒見過,雖說沒和女人真的什麼什麼過,但是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吧,這位神父大人,這位“父親大人”也太能演戲了吧,以前爵士大人偶爾說起的時候曾經隱約的提過,神父大人年輕的時候在女人堆裡是很受歡迎的哦,就是成了神職人員之後才收斂起來了,真是的。
總之,除了阿拉德,大家都很高興,訂婚儀式決定安排在2天后,利嘉勒先生表示一定多請一些官員和貴族來參加,當然他也請不到什麼大人物,就是阿拉德平時能見到的那些和爵士大人有來往的貴族和官員罷了。老神父表示這兩天在鎮上從新粉刷教堂,擦拭聖物。喝醉的維爾福先生已經睡着了,他女兒替他表示訂婚儀式的所有花費都由他負責,而且阿拉德以後一定會過上“富裕的生活”,阿拉德表示他一定聽大家的話,讓他穿什麼就穿什麼,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讓他說什麼,一定說什麼。最後,老神父隨口說了一句,既然阿拉德還有7天就要去首都了,那麼,賽爾維婭今天晚上就留下吧,除了阿拉德,大家都表示同意,大家就是已經先離開的利嘉勒,說這話的老神父,睡的死死的維爾福,還有,他那面色通紅,神色奇異的女兒,賽爾維婭!!!!!!
“哦,好的。。。。。。不!!!!!什麼???????!!!!!!!”某少年的呼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