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淡忘,夢裡浮生(十)



第五卷:淡忘,夢裡浮生(十)

“放過?”慕容修雲開口了,他挑起了眉,嘴角的笑容還在,卻是擴大了,月光下他的笑竟是那樣的邪魅,又或許……是自嘲。

他道:“我有沒有提醒過你,不要招惹我……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錦瑟的眼淚掛在臉上,她咬着脣看着慕容修雲,搖頭……不住的搖頭,不可置信他說出這樣的話,卻也越發的痛苦,她只有哀求,只有不停的哀求道:“不……回到從前那樣,我還是會爲你付出一切,做任何可以爲你做的事情……所以你放過我吧,求你,不要再碰我了,不要再碰我!”

因爲她怕啊,害怕得要死,他每一次的觸碰,親吻……都會叫她徹底的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所有。她害怕,若是這樣一直一直下去,最終當這個夢破碎時,她會承受不住的。

當他不要她時,當他……厭煩她時,她會承受不住的!更何況,她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介意,介意得發瘋……介意他擁有了別的女人,介意他……用親吻她的脣去親吻別的女人。

越是介意,她越是痛苦!

因爲她愛他,如此的深啊!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痛得要瘋掉了!而他呢……他笑着將她送給了慕容尚宇,雲淡風輕的叫她接近慕容追風,他比誰都清楚……作爲交換,她失去的會是什麼!

而他……在意過嗎?有像她一樣的,介意過哪怕一點點嗎?

沒有!沒有啊!

所以錦瑟不知道爲什麼他要這樣對待她,不知道爲什麼他和她變成不一樣了,可是他還是他,是冷血的無心無情的慕容修雲,爲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慕容修雲。

她不想讓自己再這樣的痛,她不想讓自己徹底的瘋掉,不想讓她已經習慣了他的親吻,習慣了他的一切後……再失去這一切。

她寧願將一份美好,將一份回憶,珍藏在她心裡最珍貴的角落裡,偶爾回想起來時,也會笑。

而不想將這僅存的一點美好都打碎,她和他算什麼?到底算什麼?哪怕可以瞞着全世界,可是怎麼瞞得住自己的心?若是等到他厭煩的那一天,等到他親自拋棄她的那一天……

那麼一切的一切,就只會成爲痛苦的根源。

所以她能哀求,留着眼淚哀求他,“放過我吧,不要再碰我了。”

“不要再碰你?”慕容修雲突然笑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錦瑟的手臂,然後逼近道:“不要用親吻別人的脣來吻你,不要用佔有有別人的身體再來碰你?”

錦瑟搖頭,不住的搖頭,她已經泣不成聲了,什麼也說不出來,也沒有力氣再說什麼了,因爲這一切的一切,已經足夠叫她崩潰了。

“呵……可惜,我不會放過你的!”慕容修雲冷冷的笑了起來,逼近了錦瑟,將她逼着抵在了樹幹上,無路可退,只能倉惶並且恐懼的看着他,他一字一句的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道:“直到我厭煩的那一天,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慕容修雲說出的話,是最直接的也是最鋒利的刀,就那樣鮮血淋淋的插/進了錦瑟的心裡。

越是能傷害她,越是能叫她痛的話……他便越是要說!

因爲她同樣傷了他,同樣叫他痛了!他不喜歡,不喜歡心痛的感覺,因爲有一種像是會叫他瘋狂的感覺……他不喜歡衝動,也不喜歡瘋狂,但是也許這一刻,他已經瘋了。

一把擄獲了錦瑟瘦小的身子,死死的將她抵在了樹上,瘋狂的吻她,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顎,叫她無路可逃,叫她只能承受他肆意的掠奪和霸道的索取。

“不……不要!不要!”錦瑟一邊掙扎,一邊模糊的喊着,冷宮的夜越發的冰冷了,連剛纔在眼裡還寧靜的月光,竟也變得陰森了,看在錦瑟的眼裡,全是絕望的味道。

可是她的呼喊全數被他的吻堵住了,霸道的揉碎了她一切的聲音。

他毫不猶豫的撕扯她的衣衫,那些上好的輕薄的絲綢輕紗在他的掌下化爲灰燼,月色下暴露在空氣裡的肌膚一陣陣的冰冷,叫錦瑟的心越發的恐懼,絕望,冰冷。

可是不論如何,他也不會停下來了,慕容修雲知道,他停不下來,因爲她……真的是徹底的惹惱了他了!

錦瑟的手被慕容修雲輕而易舉的綁在了身後,然後用從她身上扯下來的腰帶狠狠的綁在了身後,她的身體被抵在了樹上,衣衫幾乎都被扯碎了,露出了她姣好的身材和月下泛着銀光的柔軟肌膚。

只是慕容修雲毫不留情的大掌,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碎,然後摧毀一般,他狠力的擄獲了她的身體,然後不顧一切的肆意玩弄,摧殘,那些淤青和紅痕一點點的在她的身上浮現出來……

錦瑟的眼淚不停的掉,也許是第一次,她這樣反抗他的撫摸,哪怕他從來沒有溫柔的對待過她,可是卻也從來沒有今日這樣的瘋狂,幾乎是一種要摧毀她的瘋狂。

他親吻她,不時的撕咬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留下永恆的印記一般,沒有人說話,只有她的低泣,還有他的喘息。

他用行動證明一切,證明他的怒氣和他剛纔說過的話。

奮力的挺身,全數沒入她的身體,是發泄他的怒氣,也是宣佈他的佔有權。

每一次,當他感覺到錦瑟就要離開他時,就要逃避他時……他本能的就要想佔有她,狠狠的佔有她,然後摧毀那生出來的那些想法,叫她離不開他。

不是因爲他需要錦瑟去幫他做什麼事情,而是……他就是想那麼做,他需要錦瑟在他的身邊,需要她在。

錦瑟沉淪了,他又何嘗不是?哪怕無數次的提醒自己,不應該動情,不應該愛上自己培養出來的棋子,可是當她漸漸遠離時,當她痛不欲生時,他還能做什麼?

他只想留住她,不論是身體還是心。

冰冷的冷宮,還有錦瑟滿是傷痕的身體,慕容修雲霸道的動作叫錦瑟整個人都摩擦在樹上,粗糙的樹皮磨掉了她背上一大塊肌膚,叫她分不清楚,究竟是心痛……還是身痛。

他每一下衝撞都似要將她的身體貫穿一般,那樣的深入,那樣的用力……那樣的叫她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一切。

明明是痛苦的,明明……是絕望的,可是爲何自己的身體竟是那樣不爭氣的變得火熱,變得柔軟,變得伏在他的身上,如若無骨一般,在他的耳邊喘息,發出那種不似痛苦,卻又痛苦的呻吟。

她不是她……慕容修雲也不是慕容修雲了,他們都不是曾經的自己,因爲若不是痛到了極致,傷到了深處,他們誰……都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

瘋狂的發泄完了,慕容修雲解開了錦瑟被捆綁着的雙手,然後抱着錦瑟的身體,她微微的縮在他的懷裡,已經哭到沒有眼淚了,聲音也沙啞了,卻還是顫抖着……只能伏在他的懷裡。

“錦瑟……”慕容修雲開口了,聲音也是有些沙啞,甚至還帶着剛纔雲雨時的喘息,他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邊,那樣輕柔的,卻清晰的道:“我沒有碰她。”

短短的幾個字,很快的消散在耳邊,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錦瑟卻呆愣着,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早已經模糊的景象,她沒有迴應,慕容修雲卻嗤笑了起來,“沒有碰她,至少今晚沒有……她……被我灌醉了,不知道爲什麼,只想見你,所以……我便來了。”

慕容修雲微微一動,將錦瑟從他的懷裡拉開了一點,讓他看到了她現在呆愣着的表情,他笑了起來,寵溺的伸手將臉上的頭髮整理好了,然後問道:“你信嗎?”

錦瑟的眼終於動了動,看向慕容修雲時,聽他一字一句的道:“你

信嗎?我爲了你竟是生了好多氣,有幾次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氣什麼……可是我的行爲,我的思想,卻全都被你打亂了。”

他從不來衝動,也很少做出沒有目的性的事情,更別說做出那些不經思考的,根本就愚蠢的事情來。

可是他做了,不止一次。

“我是成親了,因爲我不能停止我的行動,我不能……停止這十幾年來的一切,那是支撐着我活下去的動力,那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最重要的食糧。”慕容修雲閉了眼睛,將額頭貼在了錦瑟的額上,嘆道:“所以哪怕出賣我自己,我也必須去做。”

“可是……”慕容修雲的眉頭皺了起來,錦瑟的額頭感覺到了他的眉頭動了,也看到那麼近的他,苦澀的笑了,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前,苦澀的道:“可是當你祝福時,當你隱忍時,當你微笑時……雖然知道你並不是毫不在意,雖然知道那都是僞裝,可是我的心,就是這裡……”

他死死的拉着她的手,捂在了他的心上,“就是這裡……空落落的,一陣陣的痛,一陣陣的……好像連心都沒有了。”

錦瑟的手微微的顫抖,他死死的拉着她,不願意放開,然後他睜開了眼睛,低着額頭那樣近的和她對視,他的眼睛裡沒有往日的冷漠,沒有那種叫人根本看不穿的波瀾不驚,他只是那樣真誠的看着她。

“錦瑟……”他叫她,聲音從來沒有這麼柔軟過,眼神也從來沒有這麼柔軟過,他道:“只有你,能填補這裡缺失的東西。”

錦瑟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的手感受到他的溫度,她抵着他的額頭,那樣近距離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石。

沒有了冰冷的僞裝,像是猛然綻放出無數璀璨光輝的寶石,那樣的奪目,誘人,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信嗎?”

錦瑟咬脣,眼淚再一次的不聽話的洶涌而出,可是這次她的內心,那嚴重碎裂了,缺失的了那一塊……卻是被填補得滿滿的,不是她傻,也不是她經不起甜言蜜語……

只因爲眼前的人,是慕容修雲啊!

是她,用盡了生命,用盡了一切……愛着,卻也懼怕着的人啊。

如今他像她剖白了他的內心,原來他也和她一樣,衝動過,任性過……甚至痛過,心裡都有那樣一個角落,缺失着,冰冷的找不到任何的下落了,就連疼時,彷彿那七零八碎的心,都湊不整齊了。

點頭,不住的點頭,錦瑟的一邊掉淚一邊點頭,沙啞着嗓子,不住的道:“信,我信……我信!”

“錦瑟,不要離開我……”慕容修雲喃喃的,親吻錦瑟的脣,這一次是輕柔的,如同春雨一般溫柔的點滴落下,然後細語道:“不要離開我,你就是我這心裡……不可缺失的一塊。”

“公子……”錦瑟不需要回答,因爲她想再瘋狂一次,再放任自己這麼一次。

她瘋狂的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頸,幾乎是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將自己的吻湊了上去,這次是她主動,是她……要吻他,忍不住要吻他,要得到他的一切。

慕容修雲迴應着她瘋狂又火辣的吻,這一次兩個人的身體都那樣的火熱,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錦瑟毫不猶豫的甚至這一次沒有懼怕也沒有猶豫,她解開了慕容修雲鬆散的的衣衫。

她想要觸碰他的肌膚,感受他身上每一寸肌膚的溫度,她的手指柔軟嬌嫩,輕柔的纏綿的劃過慕容修雲的肌膚,他身形雖有些清瘦,但是實際上卻很結實。

她就像是着了迷一樣,彷彿從來沒有這樣近的,這樣平等的感受過他一般,她學着他的樣子,親吻他的脣,他的臉頰,他的耳朵和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月光似乎也不再清冷了,哪怕這陰冷黑暗的冷宮,似乎都染上了一層曖昧的春色。

“公子,我……”錦瑟想說什麼,含住了慕容修雲的耳垂,她就那樣大膽的坐在他的身上,幾乎所有的重量都依託在他的身上,而他摟着她的腰肢,在她下一個字還沒有出口時,猛然進入.

“呃……”錦瑟想說的話,被一串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所代替,她死死的抱住了慕容修雲的脖頸,嘴裡因爲他的動作而無法再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來。

那些斷斷續續的,叫她自己都聽不清的言語,都是那樣嬌柔曖昧,叫這個夜不再寂寞,不再冰冷。

慕容修雲扶着她的腰肢,親吻她的身體,幫助她在他的身上肆意妄爲的扭動。

最終,慕容修雲忍不住低吼出聲,而錦瑟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胛之上,在慕容修雲盡情釋放的同時,她的嘴裡頓時一片血腥升騰而氣。

慕容修雲任由她癱軟在自己的身上,肩上的痛和暢致淋漓的快感,叫他過了許久,都還喘息着,兩個人的身上都一身的熱汗,緊緊的貼在一起,錦瑟卻是笑了起來,“這是我的印記。”

“不錯的樣子。”慕容修雲笑了起來,眼中有邪佞的光在月色的照耀下一閃而過,隨即他張口毫不猶豫的,在錦瑟右肩胛上的同一個地方,狠狠的咬了下去!

“呃……”錦瑟吃痛,忍不住痛呼出聲,只覺得慕容修雲的牙深深的嵌入了她的肉裡,可是她卻笑了起來。

而慕容修雲放開錦瑟的那一刻,便用還瀰漫着血腥味的脣死死的吻住了錦瑟……

*

也許是春天真的到來了,錦瑟只覺得不僅風景好了,空氣清新了,連自己的心,似乎都從冬日裡那嚴寒裡徹底的走了出來一般。

整個人都輕鬆了,看什麼都覺得是美好的,偶爾低頭……都會傻傻的笑了。

慕容尚宇還是那樣,不時的送給錦瑟一些稀奇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但總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各種地上上貢的貢品,也總是先叫錦瑟挑選,吃的用的住的,都是這南陵最好的。

而且新的一年到了,按照慕容尚宇之前定的選秀規矩,新年第一批的選秀便要開始了,可是不知道爲何,這次選秀被慕容尚宇取消了。

以前的三年一大選,一年三小選的規矩,也叫他恢復成以前的只三年一選了。

他做的這些錦瑟都是知道的,錦瑟也明白,這便是他能想到的,所以的能對她的好,他都在盡力的做着,想勸他的……何必呢?更何況錦瑟已經覺得很好了,哪怕再好……她也許也不會介意。

可是很多次,她都沒有說出來,因爲她知道若是說了,對於慕容尚宇那敏感又脆弱的心來說,又是一個打擊。

慕容尚宇今天陪了錦瑟一會兒後,便迫不及待地來到了納蘭忻的宮裡。

這幾日,宮裡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慕容尚宇爲了博得佳人一笑,在各地徵集各種稀奇玩意兒。

很多人投其所好,送來了好多好多的寶貝,可是都沒能叫錦瑟開懷一笑,也沒有什麼她能看得上眼的,雖然她說都很喜歡,不論他送什麼,她都笑着收下了。

可是慕容尚宇總是覺得,還不夠,還不夠啊!他無法感覺到錦瑟是真的喜歡那些東西,甚至還是覺得她的笑容裡平淡到有一種隱隱的疏離,不知道是他太過敏感,還是他真的感覺到了。

他便是覺得……還沒有找到錦瑟想要的東西,他對她,還不夠好。

越是這樣,慕容尚宇便越是熱心的在收集這些東西,甚至各種能博得佳人一笑的方法,可是錦瑟總是什麼都不需要,也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每日在宮殿裡處理一下後宮的事情,偶爾和妃嬪們喝喝茶,賞賞花,再無其他了。

平淡得叫慕容尚宇覺得,錦瑟一定是不開心的,一定不開心。

所以從龍攆上下來以後,慕容尚宇很是焦急的進了納蘭忻的宮門,宮裡迎接的人包括納

蘭忻都還沒反映過來時,慕容尚宇已經搶先道:“如何?你說的那寶貝,來了嗎?”

納蘭忻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行禮已經被慕容尚宇焦急的拉了起來,然後其他宮女們也識相的退了下去,納蘭忻笑道:“皇上怎麼這麼着急啊?已經準備好了。”

“是嗎?快帶朕去看看,你說是什麼東西那麼稀奇,一定能叫錦瑟喜歡?”雖然心裡充滿了期待,但是慕容尚宇是真的沒有什麼信心,彷彿他覺得世界上應該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叫錦瑟喜歡了。

“好吧,來!”納蘭忻笑着,帶着慕容尚宇往寢宮的房間走去,進門後還神秘的關上了門。

她房間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精緻的玉盒,那玉質一看便是極好的,質地柔和,顏色豐潤,雕刻得很精緻,上面百花齊放,栩栩如生,靜靜的躺在桌子上,那翠白的彷彿閃着不一樣的柔光一般。

但是這便再是什麼寶貝,在一個富足的國家帝王看來,卻也沒什麼稀奇的。

“便是這個?”慕容尚宇微微的皺眉,有些失望的的語氣。

畢竟比這好千倍百倍的寶貝他都送過了,但是彷彿錦瑟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

“若只是這個,臣妾怎麼敢誇下海口?”納蘭忻自信的一笑,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了。

打開盒子的那一刻,彷彿四周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盒子內似乎散發出一種溫暖的柔軟的白光來,照亮了慕容尚宇驚得目瞪口呆的表情。

納蘭忻笑了起來,看着慕容尚宇的表情,她便知道,一定不會有差錯的。

*

原本好好的春日,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節日,皇宮裡依舊平靜着,但是慕容尚宇卻是心血來潮,要辦什麼晚宴,除了皇親國戚,便是連所有後宮的妃嬪都算上,不論受寵的不受寵的……都有資格參加。

後宮人數衆多,加上那些幾乎都沒有見過慕容尚宇面的女人也能參加,很多人苦苦等了很久都沒有機會哪怕看上慕容尚宇一面,如今突然從天而降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本來只是一個夜宴,卻突然變得不平凡了。

皇宮裡表面還是那樣的平靜,但是內裡,卻是熱鬧不凡,很多人都卯足了勁,想要抓住這唯一一次能見到慕容尚宇的機會,哪怕慕容尚宇再覺得自己不足,但是在那權利的光環下……人們看到的,往往只有那些耀眼的光環,從而忽略了那龍袍之下的人。

錦瑟知道,並不是慕容尚宇不好,也許他沒有了這皇位的枷鎖會更好呢?

因爲這身權利的光環,這一身龍袍,便是慕容尚宇悲哀的地方,因爲所有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接近他的,沒有人瞭解他,也沒有人願意去了解他。

最叫人心寒的是,他不能叫別人瞭解他,因爲他穿着龍袍,他代表一個國家的尊嚴,他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他必須是高貴的,威嚴的,無堅不摧的形象……哪怕他只會玩樂,哪怕他也許什麼都不懂,但是他還是必須做出那些堅強的表面來,包裹住他內心裡誰也不能探究的哀傷。

像人們只能看到他光鮮的外表一樣,他也只能給人看他光鮮的一面。

宴會上,哪怕美女如雲,萬紫千紅的比這春日裡百花齊放的花園還要多姿多彩,但是慕容尚宇依舊是衆人眼中的焦點,今日他意氣風發,錦瑟坐在他的身邊,都能感到他今日的開心。

雖然這宴會是有些鋪張,但若他能高興,在這富足的國家裡,也不算什麼了。

慕容追風雖然耀眼,但是在後宮的女人心裡,永遠皇帝纔是最好的,而這堂堂的六王爺,又總是太過冰冷,眉目精緻但總是一副冰封三尺的冰寒,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所以坐在桌邊,也沒有人敢接近。

在錦瑟看來,其實最耀眼的存在,永遠是她心心念唸的慕容修雲,他今日也來了,帶着新婚不久的葉玲,還是選擇坐在僻靜的角落,安安靜靜的看着宴會上的衆生百態。

葉玲還是那樣嘰嘰喳喳的不時說着什麼,慕容修雲偶爾低低的回一聲。

誰也沒有喧兵奪主,因爲後宮的焦點永遠是皇帝,而後宮中的風景,永遠是女人。

宴會進行得很熱鬧,只是歌舞進行到一半是,慕容尚宇突然叫停了,一擺手,歌舞停止了,人們談論的聲音也停止了,這夜,突然變得安靜了。

滿意的笑了,慕容尚宇擡頭看了看月亮,今日正是十五,月滿。

而慕容尚宇選擇的地方又是整個御花園裡最好的位置,那滿月在夜空裡彷彿近在眼前,空氣裡滿是花香,幽幽的吸了口氣,慕容尚宇自豪的道:“今日夜宴,朕很是高興,趁着這美麗的夜色,朕有一物,要在這美麗的月色下,賜給朕的錦妃!”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有些驚愕,也有些莫名的疑惑,看了看慕容尚宇身邊一樣疑惑的錦瑟,誰也沒有說話。

“聽聞九弟遊遍名山大川,去過很多地方,見識廣泛,不知九弟,可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奇寶——御蝶引。”慕容尚宇的眼看向角落裡的慕容修雲,眼睛裡滿是自信。

錦瑟也順着看了過去,慕容修雲恭敬的站起身來,行禮道:“臣弟見識短淺,確實未聽說過此物。”

“竟是連九弟也沒聞聽過,那麼……當真是世間其寶了!”慕容尚宇說着,拍了拍手。

幾個太監擡了一張桌子在舞臺中央,然後小心翼翼的託着一個用黃色錦帕蓋着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恭敬的退下了。

慕容尚宇看一切都準備好了,轉身看着錦瑟道:“錦兒,朕想你親自……去打開那個盒子!朕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突然宴會的燭火蠟燭全部在同一時刻熄滅了,人羣忍不住一陣驚歎,有些慌亂,卻是慕容尚宇大聲道:“各位可要看清楚了。”

聽慕容尚宇這麼一說,大家又才放下心來,在夜裡適應了幾秒,因爲月色皎潔,加上這夜宴完全是在花園裡露天舉行,不一會兒,月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錦兒……去吧。”慕容尚宇滿是期待的拉起了錦瑟的手。

錦瑟點了點頭,其實說起來,慕容尚宇搞得這麼神秘,好像真的是大有來頭一樣,也不免叫錦瑟有些期待,起身一步步的朝着那桌子走去。

她今天穿着素色的月白色袍子,在月光下,那名貴的緞子微微的發光,叫錦瑟整個人都似乎被一股柔光籠罩住了一般。

一步步的走到了桌邊,不知道爲何,在衆目睽睽之下,錦瑟竟也有些緊張。

空氣裡滿是隱隱的香味,月光似乎完全停留在了錦瑟的身上,也將所有人的眼光都纏繞在了她的身上,錦瑟幽幽的吸了口氣,輕輕的掀開了那明黃的錦帕。

桌子上安安靜靜的擺放着一個精緻的玉盒,在月光下隱隱發光,不僅是玉質通透,不僅是那玉盒的光彩,而是……

錦瑟有些微微的詫異,盒子裡有什麼東西發着光,一種白色的通透的光芒從玉盒裡照耀出來,比月光還要柔軟皎潔,將整個玉盒都照得通透了。

那盒子本就是極其名貴的,如今有光從裡面透了出來,將那些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花兒都照亮了,那盒子就在這夜裡散發着誘人的光芒,叫所有人的眼睛都驚訝得不敢眨動,目不轉睛的看着。

錦瑟的手伸向那盒子,她的心和所有的人一樣,都緊緊的吊了起來,因爲無法想象盒子裡究竟裝着什麼,那芊芊十指才接近盒子,那白皙的肌膚已經叫那玉盒裡偷出來的光照耀得那樣明亮通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納蘭忻坐在一旁,一樣目不轉睛的看着,嘴角勾着笑,那笑容連動眼角眉梢……竟叫她看起來越發的嬌豔邪魅了。

打開吧,打開那……地獄之門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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